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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山门大启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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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明圣域灯火通明,喜气洋洋,人们翘首以待。当白城里那座古老的钟楼,响起沉重而悠远的十二下钟声,当最后一下钟声在空中回荡,那座白山前巨大的山门撒发出洁白的光。光明圣域中所有的人一一跪地,虔诚拜服,口中振振有词,乞求光明庇佑,风调雨顺家业兴旺。
  路小草二人有样学样地一起跪拜,但总是少年心性,不住地偷偷抬眼偷偷张望。只有小咪不屑地看着周围跪地匍匐的人们,倨傲地舔了舔黑色的脚爪。
  只见山门门洞原本空无一物处,出现了一片如羊脂白玉般柔滑,轻轻飘动着的光幕。路小草心想,那应该就是路老头常跟自己讲到的白山光明天的山门结界了。光泽温润的结界里,徐徐走出两排身穿白色长袍的少年,少年们个个朝气蓬勃、神采飞扬。他们带着自豪与骄傲,昂首站立在山门前那白色的长长的步道两侧。
  待少年们站定,山门中有一银色盔甲男子,身背一把巨剑,从山门中走出。
  “咿?”路小草和尹一修同时发出一声低呼。这不是边陲小镇,那个驭使白雕与妖邪战斗的男子吗?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心道,他果然是光明天中人。
  “亲爱的光明子民们。”银甲男子说话并不用力,但声音雄浑,直抵每个人的耳边,犹如面对面谈话一版。“光明天山门,十年开启,广纳天下良才,布我光明福音,佑护我光明圣域。有教无类。”
  “有教无类,有教无类,有教无类。”两侧的白衣少年齐齐呼和着。上一刻还嘈杂的白城,此刻除了“有教无类”的回声,再没有一丝杂乱,人们自然地敬畏,自然地恭顺。
  “想入我白山光明天者,请走上前来。”银甲男子不急不慢,徐徐道来,“只要入得了山门就入我白山,成为光明天弟子。”
  这对于这世间的芸芸众生,是莫大的荣耀。越过那道山门,就进入修行界,从此世间的人便称为凡人,而山门里的人便接近光明,接近世间至高的存在。白山里的人因为修行,便可延年益寿,凡人们没有人说得清山里的光明天中人究竟可以活多久,只相传,可以很久很久很久。
  白衣少年们齐声唱着不知名的古老歌谣。那歌词路小草听不明白,但感受到节奏之雄壮,苍凉。路小草身体血液仿佛被那歌声牵引,心脏砰砰砰地快速跳动,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已经有靠山门更近的人开始行动。他们快速地奔向山门前那条洁白的步道。越靠近山门步伐越缓慢,直到脚步变得凝重,迟滞。已经有几个人连站立都变得困难,匍匐在地,表情狰狞,仿佛使劲了浑身力气。他们好像约定好了一样,绝望地伸手朝向山门,然后不甘地握紧了拳头,最后昏死过去。
  “还说有教无类。”尹一修看到此情此景,不禁摇了摇头,“看这情形,能进入这扇门的人恐怕寥寥无几。”说话间又有几人,虽然靠山门更近了些,却被众人所不知的力量狠狠地弹出,痛呼着摔入人群之中。
  “一修,看来,只能碰碰运气咯?”路小草心里想起路老头平时讲起光明天,什么虚伪做作,胜之不武等等词汇,怕是用词精准,所言非虚。
  路小草两人再不耽搁,朝着那座山门义无反顾地大步流星而去。
  此时,白山一处极其锋利尖锐的山峰上,正端坐着一个身穿白袍的书生。那山峰到山尖处分裂成一块块尖长的山石,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剑直指向天。每一块山石不足成人一足站立。峰下,一块白色的巨石上行云流水的刻着三个字——长留峰。。
  白袍书生身下有一蒲团,蒲团端端正正置于最高的山石之上,看起来摇摇欲坠。书生却坐得极稳。
  “少爷,你快下来吧,上边风大。”写着长留峰三字的巨石旁,一个胖胖的小书童,朝着峰顶书生呼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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