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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杀伐,行走在黑暗中的黑暗 / 第五章 逝者安息,生者向前

第五章 逝者安息,生者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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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仅26岁就成为刑侦科骨干的宋千桦,凭借的不仅仅是她惊为天人的容貌。甚至与之没有一丁点的关系,作为整个刑侦科结案率最高的警员。她的那股像野狼一般的狠劲儿,让整个总局的人都不得不佩服。尽管公安局里各类质量上乘的凤凰男比比皆是,这种对于各类嫌疑人的近乎痴迷的追逐,导致她现在还没能正正常常谈一场恋爱。
  工作狂,这个词足够形容现在的宋千桦。
  对于这样一匹凶狠的母狼,含在嘴里的猎物飞走了,自然就不能这么算了。但是这个案子丝毫没有入手点的现状,让她又不得不任由苏狼从她手里溜走。
  从审讯室走出来,一肚子怒火还没散尽的宋千桦正好瞧见了苏狼提起的那对夫妇。眼睛打了两转,一阵纠结,最后还是朝着给他们做笔录的同事走去。
  “打扰一下,罗先生,罗夫人是吧?”宋千桦微笑着朝着夫妇伸出手道。
  “是,没错。”妇女一瞧见宋千桦,立马露出一副准婆婆看上了准儿媳的和善笑容伸出手跟宋千桦握了握。
  “刚才我们鉴识科的珠宝专家路过看到了您手上这个漂亮的红宝石戒指,跟我提了一嘴,说您手上这颗红宝石戒指可能是假的。我怀疑这可能跟您的手镯盗窃案有关,能不能交给他们做个鉴别。也许能找到很结实的线索。”宋千桦毫不客气的说道,一旁被抢了案子的同事见刑侦科大佬来助阵,自然也没有不乐意,摆出了一副看戏的姿态。
  罗夫人一眼就认定了宋千桦准媳妇儿的身份,一想如果把自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跟眼前的漂亮妮子撮合成了,那以后就是一家人,一家人想要借个戒指自然也就没什么了。
  一边乐的合不拢嘴的点着头,一边就忙着要把戒指摘下来。
  这一举动,让一旁的罗先生坐不住了,慌忙的几乎是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拉住了妻子要摘戒指的手,转过头警戒的朝宋千桦问道:“我不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警官。我们丢的是我老婆的手镯,跟这枚戒指有什么关系。”
  宋千桦和一旁的同事乃至整个警局的人都没有预料到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
  丈夫的这一反常的举动,破坏了罗夫人笼络准媳妇儿的大计。怒气一下窜上脑门的罗夫人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丈夫,掏出她平日的那股咄咄逼人的家庭主妇气派便开始追问丈夫问什么不让宋警官做鉴识的原因。一向在妻子面前没有什么话语权的罗先生,闪烁其词狡辩了没几句就败下阵来老实交代了自己因为赌马欠下巨款,无奈偷换了戒指上的宝石还债,但是死性不改又掉了进了高利贷的漩涡。这才想出了自导自演偷手镯,骗保险的戏码。
  在现场的警员阻止了一场险些发生的由罗夫人和罗先生为主角的凶杀案之后,案子也随之了结,办案人员个个拍手称奇。只有宋千桦一脸不悦,心里就此打下了一个结,这可能是她这一辈子结的最委屈的一次案。
  夜空被着秋雨洗的愈发明净,一轮弯月正悬在当中。繁星被城市的霓虹灯遮掩的只剩下零零星星几个,看上去煞是孤寂。
  苏狼缓步走出办公大楼,这起燕城公安总局办案史上最快结案的绑架案就此落下了帷幕。龙伯早已抱着他借给何罂粟的破旧棉袄等在门外,一同随行的还有一位和龙伯年纪相仿的中山装老人和一辆漆黑的奔驰S系列轿车。
  “少爷。”龙伯笑着朝苏狼点了点头,把手上的军绿色棉袄递了过去。
  “这位是?”苏狼微笑着和中山装老人打过招呼,转向龙伯问道。
  “少爷,你可以停止你的表演了。”龙伯毫不留情的戳穿苏狼道。
  苏狼一阵尴尬,狠狠的白了一眼龙伯道:“形式好歹还是要走一下的吗。”
  “你好苏先生,我叫谷建成,是何家的管家。”中山装老人朝苏狼伸出手道:“不过,龙老告诉我你应该早就猜到了。”
  苏狼伸出手和谷建成礼节性的握了握。
  “总局局长,跟罂粟小姐的父亲生前是不错的至交。所以罂粟小姐录完笔录,就急急忙忙赶回去了。临走前吩咐我务必要把二位接到府上。”谷建成一边解释着自己留在这里的缘由,一边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
  苏狼点了点头,甚至没有礼节性的拒绝。毕竟他和龙伯两个人身上仅剩的几个子儿也由不得他装一回潇洒。
  没有再多说话,乖乖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何家的别墅坐落在燕城的最北,是一栋傍山而建的三层高楼,占着能俯瞰整个燕城的绝佳位置。虽然还算是在燕城里,但附近已经是人迹罕至。算上院子已经是一座要以亩算的庄园。
  进入庄园,右手边便是停车的地方。何山海的灵柩就放在左边不远处的空地上。
  下了车,遵循着A国白事的传统礼节,苏狼和龙伯在谷建成的带领下。来到了灵柩前,先一步回来的何罂粟已经披麻戴孝安静的跪在一位双眼哭的红肿的中年妇女身旁,不用多想这便是何罂粟的母亲。
  苏狼和龙伯各自给何罂粟的父亲上了一炷香,待逝者家属还礼后,龙伯率先站了起来,和一旁的何罂粟一通眼神交流后互相一笑示意。
  苏狼则是跪在灵柩前良久才缓缓起身,对着何罂粟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扫了一眼倚靠在她身上哭的快不省人事的母亲微微鞠了一躬道了声“节哀”,这才离开了灵堂。
  拒绝了谷建成热情的要给他们爷俩准备些饭菜的要求,两人安排到了大宅二楼供远路的客人休息的地方。
  等到谷建成走远,龙伯迫不及待的小声贴到苏狼耳旁问道:“少爷,我刚才看到你想对罂粟小姐说些什么来着,如果是关于她的父亲,我觉得对她隐瞒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看着她们娘俩现在那副德行,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们躺在那副冰棺里的不是何山海而是一块精雕细琢过的蜡。再说,也许不是什么大事。车祸的尸体通常都有点惨不忍睹,兴许是人家家里人不想让外人看到逝者烂的捏不到一块儿去的样子。“苏狼解释道。
  后半夜再没有了动静,操劳了一天的苏狼一挨着枕头便不省人事。
  A国的出殡讲究十里长送,讲究入土为安。听谷建成提起,何山海生前就在这宅子的后山就选好了自己入土的地方,所以即便是再厉害的风水大师,阴阳神官也得尊重死者的意思。
  清晨,赶在日出之前,龙伯叫醒了熟睡的苏狼。二人穿戴好,很快来到灵驾前,正好瞧见一旁的阴阳晃荡着手上的铃铛,嘴里唱念着苏狼听不懂的句子。
  一身白孝的何罂粟柔弱的双手举着一顶带眼儿泥盆,少女纤细的双臂微微颤抖,泥盆看样子不轻,重重的砸在地上砸的粉碎,泥盆里的纸灰散落一地。
  又是一声铃铛响。
  灵柩离地。
  顿时,现场哭声四起,煞是惨烈。有的只是抹抹眼泪,有的则是嚎啕大哭。何罂粟则是异常的冷静,一只手搀扶着一旁站立都有些困难的母亲,另一只手则是扯起连在灵柩上的白绫缓步跟着抬棺材的队伍前进着。
  落灵,入葬,盖土,立碑,上香。
  忙活完这一切,已经是接近正午。
  丧宴设在河海实业集团旗下的一间叫做锦绣龙腾的酒店里。宴会厅扬扬洒洒八十桌,几乎座无虚席。逝者安息,生者向前。丧宴上的气氛少了不少压抑,人们开始互相交谈,偶尔还能见到几分笑容。
  苏狼和龙伯在谷建成的安排下被专职司机送到了酒店,来到宴会厅,二人便找了一张空桌坐了进去,由于这张桌子正对着门,来回走人的穿堂风吹的够呛,加上视角又极其不好,再加上何家的大手笔也不至于让来的人没地方坐,所以除了这爷俩,再没有人问津这个地方。
  “少爷。”龙伯笑眯眯的看着苏狼说道:“你说哪天我两腿一登去了,你能给我操办个有这一半,不,能有这三分之一的排场我也就很满足了。”
  苏狼白了一眼龙伯道:“哦?这么说你愿意在你被埋进土里以后,花大价钱,请一群想着怎么除掉你老婆孩子抢夺你遗产的人,胡吃海喝一顿?”
  龙伯立马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谨慎的摇了摇头苦笑道:“还是算了。“
  苏狼满意的看了一眼龙伯脸上纠结的表情,掠起那件军绿色棉袄的袖子,开始对付这一整桌的菜品。
  苏狼正要瞅准一只肥的流油的鸭腿下手时,一股凝重的气氛突然落座在苏狼的身旁。苏狼停下两只油的放光的手,和龙伯一同转向这个突兀的落座在他们身旁的人。
  来者一身黑色风衣,裹得比一旁的苏狼还要严实。带着一顶黑色的圆顶礼帽,灰色的羊毛围巾遮住了下半边脸,黑色的墨镜遮住了上半边脸。如果不是他开口说话,甚至让人无法确定这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
  “仔细听好我接下来要说的话。”男人压低声音,仿佛是怕周围的人听到他的声音一般,带着要挟的语气说道:“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有不少有能力的人想要买你的脑袋,所以如果你对何家上下有什么企图,我劝你最好现在就放弃,否则……”男人轻轻咳嗽了两声,像是受了伤。
  “等等。”苏狼打断了面前的黑衣人道:“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是我们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你凭什么认为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黑衣男冷笑道。
  苏狼扯过一张餐巾纸,揩了揩手上的油渍,歪着脑袋漏出一副笑眯眯的姿态道:“我一直很好奇如果有一天我能参加我自己的葬礼是种什么感觉,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
  黑衣男藏在墨镜和围巾后面的表情明显一僵,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你该走了。”苏狼小声说道。
  “苏先生,是吧?谢谢你救了罂粟。我是她的母亲。”一个极有涵养的声音从苏狼的背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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