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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杨闭着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听了毛尖讲的故事后,他怎么都睡不着,只要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浮出毛尖讲的故事。一夜的辗转反侧,第二天丁杨睡到很晚才起来。
草草地吃过饭,丁杨又从院子里跑了出去,邬倩在院子里洗着衣服,她想喊住丁杨的时候,丁杨已经跑远了。毛尖和周正三个人还在树下大讲特讲着,路过的人都对树下的四个人抽来鄙夷的目光。
远远地,毛尖看到了向这边走过来的丁杨。
“谁都不要出声,我打赌,丁杨一定会凑过来听我讲故事,你们赌不赌。”
“不赌。”
三个人异口同声地答道,毛尖一脸扫兴地瞪了三人几眼。
“臭小子,你们就知道白听故事,我可告诉你周正,你家昨天不是杀了一头岩猪吗?晚上给我拎二斤肉过来,听见没有。”
“知道了哥。”
丁杨左顾右盼地向树下靠近着,毛尖四个人没有一个人招呼他过去,丁杨抓着头,一脸憋屈地蹲在地上用手指拨弄着地上的石子,石子故意地拨向树下,看着丁杨的小举动,毛尖笑了。
“还不傻,知道用计谋了。”
“过来吧!”
毛尖对着丁杨喊道,听到毛尖喊自己,丁杨高兴地凑了过去。
“是不是想听毛叔的故事了?”
毛尖明知故问道。
“嗯!”
丁杨一脸害羞地点着头应着,毛尖一把揽住丁杨。
“那你告诉毛叔,你娘的身子白不白。”
丁杨抬眼看着毛尖,他不敢说也不想说。
“你娘的身子是黑的?”
丁杨急忙摇头否认道。
“那你告诉毛叔,你娘的身子有多白,不然毛叔就不给你讲故事。”
丁杨抓着脑袋,他不知道怎么说,周正几个人竖着耳朵,就差把脑袋伸到丁杨的嘴边了。看着丁杨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话,毛尖将嘴凑近到了丁杨的耳朵边上,不知道毛尖说了什么,丁杨用力地点着头。
“好了,不开玩笑了,今天我给你们讲讲邻村张二狗媳妇的事。”
每天,丁杨都会早早地在树下等着毛尖来给他讲故事,故事听得久了,丁杨的脑袋仿佛也开了窍,回到家里,时不时地会半闭着眼睛偷看邬倩换衣服,又讲完了故事,周正几个人先散了,毛尖拉住了丁杨。
“丁杨,告诉叔,你想不想摸李寡妇。”
丁杨摇着头,然后又害怕地点了点头。
“这才对吗?什么都不要怕,有毛叔在,她不敢打你。”
“她真的不打我?”
“毛叔骗过你吗?”
丁杨摇了摇头,他现在除了娘和杨欢外最听毛尖的话。毛尖带着丁杨藏到了李香香的院子外面,每天晚上睡觉前,李香香都会从院子里出来倒水,毛尖已经观察了很长时间,她一直想对李香香犯坏,可下场是被李香香在院子里足足打了半个时辰,幸亏李香香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没有把事情闹大,但这个仇,毛尖却记下了。
没有任何的意外,天刚暗下来,李香香就打开了院门,拎着脏水桶从院子里走了出来,看着正弯腰倒水的李香香,毛尖一把将丁杨推了出去。丁杨大着胆子几步跑到了李香香的身后,从身后猛地将李香香抱住,两只手在李香香的胸前用力地揉着。
李香香尖叫着,用手中的木桶用力地打着丁杨,丁杨想跑,却被李香香一把抓住,手使劲地提着丁杨的耳朵。
“小兔崽仔,敢欺负老娘。”
邬倩站在院门口向外张望着,天已经黑了,丁杨还没有回来,正当邬倩心如火焚的时候,远处呼拉拉走来了一群人,走在前面的李香香,气狠狠地提着丁杨的耳朵。看到丁杨,邬倩急忙跑了过去。
“李家嫂子,你这是怎么了。”
“娘!”
看到邬倩,丁杨委屈地哭了起来。
“我说丁家妹妹,你也不管管你家丁杨,你知道他今天都干了什么吗?”
李香香看着邬倩怨骂道。
“嫂子,有什么话,我们进屋说吧。”
看着受屈的丁杨,邬倩知道,丁杨一定是惹到了李香香,李香香本叫李雅,因为男人死后爱打扮自己,就被村子里的人起了绰号叫香香,久而久之,村子里的人也都这样叫了起来,但李雅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生气,反而是欣然接受了,不过下山村的人都知道李香香是个不好惹的女人,谁要是惹了她,她会站在你家院子外骂上三天三夜,邬倩的额头上冒着冷汗,她不知道丁杨又哪里做错了。
毛尖也跟在人群里看着热闹,他想知道,两个寡妇遇到一起会迸发出多大的火花来,李香香不好惹,邬倩更不好惹,两个人最好是打起来,而且还是互相撕衣服的那种。
看着邬倩,李香香的气突然消了,同样是寡妇,她最了解邬倩的处境,尤其是邬倩曾经是邬家的七小姐,如今落到这种窘境,她很难再在邬倩身上踩上一脚。
“唉,说出来丢人,丁杨还小,这件事情就算了,不过丁家妹子,你可一定要看好孩子,万一哪天给你闯了大祸就晚了。”
“李家嫂子,谢谢你,谢谢你。”
邬倩噙着泪向李香香道歉着。
“臭小子,还不扶你娘回屋。”
李香香松开了丁杨,对着丁杨的屁股就是一脚,丁杨跑到了邬倩身后藏了起来,围观的人散了,毛尖一脸失望地走了,邬倩让丁杨回到屋子里事,把李香香送到了家,进到李家屋子,李香香才把发生的事情告诉邬倩,邬倩自责地攥着拳头。
“都是我没管好,都是我的错,对不起了,李家嫂子。”
“妹妹,别说什么错不错的,嫂子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说。”
“嫂子尽管说。”
“你家丁杨虽然有些傻,但孩子毕竟大了,虽然你家条件差点,但也应该为孩子找个人家了,当年俺那口子娶我进门的时候也就十二岁,如果妹妹不嫌我多管闲事的话,我倒有个人选。”
邬倩低着头听着,看着邬倩默不作声,李香香继续说道。
“我娘家村里有一个姑娘,今天应该是十四岁了,和你家丁杨差不多,脑子有点不好用,如果你愿意,我抽时间就去给你说道说道去。”
邬倩默默地摇了摇头,她不会给丁杨娶回来一个傻子,丁云逸那般英武,他的儿子怎么可能一辈子傻下去。邬倩回到了家里,丁杨躺在床上已经睡了,邬倩在床边坐下,看着丁杨发着呆。
虽然李香香的建议不可取,但丁杨毕竟长大了,结婚生子这件事情必须要好好想一想了,如果丁杨今年参加族试能被送到宗门里也就罢了,如果不能被送走,她必须要抓紧时间为丁杨谋一门亲事了。
天又亮了,丁杨从床上起来吃过早饭后又回到了屋子里,邬倩收拾好碗筷后进了屋子,看着坐在床边发呆的丁杨,邬倩蹲了下来握住了丁杨的手。
“杨儿今天怎么不出去玩了?”
丁杨摇了摇头,头低了下来。
“去吧,去玩吧。”
邬倩直起身子,拉起了丁杨,丁杨摇着头。
“告诉娘,杨儿为什么不出去玩了。”
“毛叔坏。”
丁杨说着委屈地掉下了眼泪,邬倩擦着丁杨脸上的眼泪将丁杨抱进了怀里,她知道,只凭丁杨不会做出那件事来。丁杨的事情过去了三天,第三天早晨,毛尖被杨欢打成了重伤,打完毛尖的第七天,杨欢和杨关大闹了一场,最后,杨关被杨欢气的吐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