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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回去能干什么，拖后腿？“
“你不会托她后腿的，因为你再也见不到她了。“张淮伸出手穿透了晓羽的腹部。
冰凉的感觉传遍全身，好像置身于冰窖中，再也走不出去。
手臂上一阵刺痛，晓羽清醒过来，低头看了看穿透自己身体的手臂，就在张淮的注视下，手起刀落。
“啊！“
张淮的惨叫在空旷的原野上回响，他脸色惨白地向后退却，斩断处没有鲜血流出，一股股黑色的液体涌出。
“你......“他抓着断臂，不可置信地看着晓羽。明明手臂已经穿透了他的身体，为什么还能直立在原地不倒?
身上没有一点疼痛感，晓羽看着腹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的大窟窿，冲张淮咧嘴笑。
“怪物。“张淮说着，再次恶狠狠地向晓羽扑来，“你今天就算是有阎王保护，不死也是绝对不可以的，我再吞下一条新鲜灵魂就可以晋升为上位了。“
晓羽身体僵硬，躲不开就只有拼命了。他抬起手，短剑直指张淮眼睛。
“没有用的。“张淮看出一丝猫腻，身体向左躲开剑芒，魔爪抓向晓羽的头。
一道银光从耳边划过，扎进张淮的眼睛里。
“啊！“原野上又响起张淮的惨叫。
厉月的小手抓住晓羽，迅速逃离此地。
“我......“晓羽自责道，如果不是他拉开窗帘，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厉月没有说话，只顾向前跑，速度很快。
晓羽见她的双脚没了，下半身隐隐约约像是下一秒就会消失。
“你受伤了！“晓羽着急地说，“你快放我下来，别在逞强了。“
厉月速度丝毫不减，没有听晓羽的劝告。
她的上半身也开始模糊起来，晓羽挣扎着，“快放我下来，再这样你会死的！“
拼劲全身力气从厉月的手中挣脱开，摔在地上。厉月过身，她浑身浴血，如同从沙场上回来的战士。
她微微一笑，闭上眼睛倒了下去。
“厉月！“晓羽冲到近前，想抱住她，可她却化作丝丝白光融入自己的影子中。
世界万物刹那间停止运动，晓羽看着手上散乱的白丝，眼泪滑落。
“为什么？我们明明第一天认识，为什么要为我丢掉性命？“晓羽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如水柱般流下。
“你哭什么嘛？“
“我的朋友......“
晓羽愣住了，刚刚是厉月的声音。转头，厉月正歪着头看自己。
“厉月......“
“是我啊，你到底是怎么啦？“
“刚刚，你不是消失了吗？“
厉月疑惑地说：“你就这么盼着我消失啊。“
“不是，刚刚我真的看到你......“
“你不用说了，你就是想让我消失对不对？“厉月撅着小嘴不再理晓羽。
晓羽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手上的短剑红光闪烁，好像是在嘲笑自己。
“那个......“晓羽用食指挠了挠脸颊，“别生气了，是我的不对。“
“哼。“厉月背对着晓羽。
“这怎么上来傲娇脾气了？“晓羽低下头，费力想着还有什么可以安慰她的方法。
“网上倒是流行摸头杀，对她的话......“晓羽咽了口口水，悄悄走进厉月。
“我可警告你，把你的爪子拿开哦。“厉月回头看向走到近前的晓羽。
晓羽刚抬起的手，立马放下了。
“我原谅你了，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你不会骗我。“厉月扑进晓羽的怀里，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
“我亲眼见到她化为白丝，现在却又出现，而且还对之前发生过的事一无所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一定是对我隐瞒了什么。“晓羽摸了摸厉月银白色的头发暗暗想。
环顾四周，几棵树这挡住了月光，晓羽明白过来，他们处在一个大森林里。
现在究竟该怎么走，这让晓羽犯了难。
“走走看吧。“晓羽抱起厉月，“我们得走出去，不知道那两个人是否还在找我们。“
厉月眨眨眼，“哪两个人？“
“就是之前追我的那两个。“晓羽解释说，他想让厉月恢复记忆。
厉月将食指放在嘴边，想了一会儿，吐了吐舌头说：“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晓羽并不意外，他现在只想知道厉月经历了什么，会让她失去记忆。
向前走了一会儿，晓羽感觉手臂酸麻，便将厉月放在了地上。
“累了？“厉月问道。
晓羽疑惑地甩了甩胳膊，按理说厉月是鬼，应该是没重量的才对，为什么抱着会累？
“你好像变得更真实了。“晓羽没有隐瞒地说。
厉月坐在地上，光着两个小脚丫，两只手支撑着身体。
“好像也是哦，我竟然恢复得这么快，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厉月问。
晓羽表情凝固，“我能对你做什么？反倒是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才会变成这样？“
厉月摇了摇脑袋，望着头顶的层层树叶，“我不记得了，总感觉我忘记了好多事情。“她苦着脸说。旋即又变得开心起来，“没事，还记得你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晓羽笑了，感觉自己似乎是喜欢上了眼前的这个女孩，见到她就会心跳加速。
“你今年几岁了？“晓羽问。
“嗯......差不多一千多岁了吧。“厉月回答。
晓羽下巴差点掉在地上，“两千多岁，不是说笑吗？“
厉月瞪了他一眼，“你看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他被噎地说不出话来，如果每个鬼都能活到这个年龄，岂不是可以有好几代孩子？
“不要想太多，我们虽说是可以活的很长久，但每个都是单独的个体，没有你这样的先例。“厉月幽幽地说。
她站起身，伸手摸着一旁粗壮的树干，“走吧，森林里是有白爷爷出没的。“
“白爷爷？“晓羽疑问道。
“就是那种专抓晚上还在森林里游荡的白爷爷。“
“具体长什么样？“。
“这我还真不清楚，在我的那个世界中，他每天都在变幻，没准你身边的一棵树就是白爷爷。“历月神秘一笑。
“这树也会是他？”晓羽看着身边的树，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