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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中心商场，下班时间，人们陆陆续续走出。
商场内部一片寂静，大灯已经关闭，微弱的照明灯映照着一个消瘦的身影。
“我不就上了一趟厕所，怎么人都走光了。”
晓羽急匆匆地往大门跑去，此刻的商场布满了被拉长的影子，有些骇人。
“滴滴……”
手表整点报时响起，十二点整。
“快啊！”
晓羽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在被门关上的前一秒到达。
经理诧异地看着晓羽，她明明已经检查过商场内部，怎么这个人才出来？
“不好意思，上了趟卫生间出来晚了。”晓羽歉意地说。
经理摆了摆手，她检查商场时也没有进男厕所看，不知道还有一个滞留人员。
晓羽走后，她锁上门，再次看了一眼黑黢黢的商场。
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孩站在商场的黑暗地带，露出笑容，笑得经理心中发毛。
急忙将门打开，她想不明白为什么里面还有人，但如果出了事故，自己公司的信誉就毁于一旦了。
迎面一阵冷风拂过，吹得她脊背发凉。定睛向商场里望去，小女孩却消失不见了。
“里面还有人吗？”她高声问，半天也没有得到回答。
“奇怪。”她一步步挪进商场，心中已经开始犯怵，“应该再查一遍，那个女孩在跟我开玩笑吗？还是……”
她不敢往坏的方面想，深吸一口气，进入商场深处。
“灯坏了？”她不停地拨弄着开关。
阵阵冷风袭来，相比于刚刚的冷风，多了些凄惨的感觉。
她放弃了开灯，打开手机照明，转身照向商场中。
一具具尸体从四面八方向她慢慢走来，带着愉悦的笑容向她走来。
“吱嘎。”商场大门关上了，防护铁门自动落下。
“啊！”经理发出刺耳的尖叫。
那些尸体好像是因为尖叫声彻底兴奋，蜂拥而上。鲜红的血液汇成一条小溪，流向商场更深处。
……
“那些出租都走光了？”毫不知情的晓羽站在街边，看着安静的街道心中无奈，“今天人品太不好了。”
眺望远处，他期盼此刻驶来一辆出租送他回家，即便是个夜路杀手。
一道黑影从商场的方向贴地飞行，趁晓羽没注意，悄然钻入晓羽影子中不见了踪迹。
等了好半天，才看到一辆出租向这边驶来，晓羽极力示意，那车主就像是瞎了一般，开车往前走了十多米。
“出租！”晓羽大喊，他可不想这么错过。
那辆车停下来，犹豫了几秒，掉头开到晓羽身边。
“去哪？”
“长天街。”
“上来吧。”
晓羽坐在后排，从后视镜中可以看到司机那张憔悴的脸，神色慌张。
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也没有多嘴，静静地看着窗外安静的世界。
“刚刚下班？。”司机用很不协调的沙哑嗓音问。
晓羽听过很多主播拟声，像司机这么不专业的模仿，简直差到了极点。
简单地“嗯”了一声，不多说一个字。现在这个司机不知从何而来的防范，让晓羽很不爽。
“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鬼吗？”
恐怖片中很常见的一句潜台词，让晓羽瞬间警惕起来。半夜聊鬼，这个人不是喝多了就是神经不正常。
“不信。”晓羽的回答依旧很简洁。
司机不再说话，他慌乱的表情渐渐平复，眉宇间透着一丝无法察觉的笑意。
车中温度一点点下降，晓羽越发感觉不对劲，一个正常人会在大半夜问你信不信鬼？
司机释然一笑，对晓羽说:“抱歉，刚刚说了些奇怪的话。”
“为什么要问这种事情？”
“我遇到过鬼。”
“能详细说说吗？”
晓羽的好奇心被司机勾起。
“说来话长。”司机看着夜色笼罩的城市，叹了口气。
“我是一个开夜车的司机，那天晚上十二点多，我路过一个已经下班很长时间的超市门前，见一小姑娘在路边打车。
我当时很疑惑，超市已经下班很久，那附近也没有什么居民楼，她为什么会一个人出现在那。但我出于想与她聊聊天的目的，载上了她，她直接坐在后排。
我问她去哪，她却说去彗山上的殡仪馆。我当时还以为她在开玩笑，就又问了她一次。没想她居然反问我，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我当时回答说不信，她却说自己信，因为自己就是鬼。我没有理会，以为她是个疯子，就把车停在了路边，让她下车。
回头一看，却发现后排没人，再一转头，不知她什么时候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手中握着一把梳子梳头。
借助路灯，我清楚地看见那梳子上有红色的液体流动。
感觉不太对劲，我立马跑下车报了警。
可电话那头警察问我是不是喝多了，我怎么解释都没有效果。
女孩从车上走下，头发十分凌乱，低着头，笔直向我走来。
好在那时候有一位好心人开车路过，他见我神色慌张，下车搀扶住了我，还问我有没有事。
女孩消失不见，我问那位好心人有没有看到一名女孩。他却摇了摇头，告诫我注意休息开车离开了。
我哪还敢再干活，赶紧回到家，躲在了家中。
那名女孩对我的影响太大了，每天晚上做梦都会梦到她，也只是最近几天，她才从我的梦中消失。”
司机讲完这个属于他的鬼故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那你现在还是开着夜车？”晓羽问，假如他真的遇到了鬼，这辈子都不会再开夜车了才对，这故事十有八九都是他编出来吓唬人的。
司机无奈地说:“没办法，我得养家糊口。”
“你可以找别的工作啊。”晓羽不屑地说。司机的这个理由实在是立不住脚，漏洞百出。
“我也想啊，可这年头，工作那是那么好找的？”他解释道。。
晓羽索性不再说话，司机明显是看鬼故事看多了，在有意吓唬自己。
“经历了那件事情，原本不相信鬼怪的我，也不得不相信它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