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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对于肖南的挑战，吴墨起初并未在意。
和刘亚杰他们一起打球时，他都是抱着玩的心态，并没有动用全力，否则其他人应该完全跟不上他的反应和速度，那样的话就失去了运动的乐趣。
“放马过来吧。”肖南笔直地站在两分线处，也不做出防守姿势，左手背在身后，嘴角含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和站在场外看戏的吃瓜观众无二。
饶是吴墨不打算和他计较，看见肖南的骚包样也有些火起，还装B是吧，一只手背在身后，当自己是黄飞鸿呢，下一秒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快速运球来到二分线处，也不做什么假动作晃人，直接起步准备暴扣。
这次吴墨使上了七成的力气，按照常理而言，就算对方这时候反应过来，也不太可能挡住这球了，毕竟自己有惯性加持，对方跳起来强行阻拦的话很可能会摔倒在地。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就在吴墨从肖南身侧跃过，飞在空中接近篮筐的时候，肖南原地起跳，在空中三百六十度转身，以不可思议的轨迹出现在吴墨身前，硬生生给了他一个封盖。
“我艹，这特么也行。”场下的赵银波直接爆了粗口，上一秒他还为吴墨隐藏了实力而感到好奇，下一秒直接被肖南的神操作惊到了。
置身其中的吴墨却有不同的感受，和上次任务失败被人追杀时的情况一样，自己的时间，不，应该说在场所有人的时间流速都被放缓了，除了肖南，所以他才有足够的时间来反应！
身体和思维也好像被剥离了一般，想要避开肖南的盖帽那一瞬，根本使不上力，结果攻势被对方轻松挡下。
“有一手。”吴墨没有将事情说破，心中却暗自警惕起来，他开始正视起眼前的对手，没想到学校里也能遇到和自己一样的人。
察觉到吴墨渐渐冰冷的目光，肖南收敛了一点笑意，称赞道：“不错，还能保持淡定，接下来轮到我进攻了，发球吧。”
“嗯。”吴墨淡淡地回了一声，他要再确认一次，事情是否真如自己所想。
果不其然，一开始都是侧方位碎步动脚，大幅度交叉步变向，背身单打等常规动作，企图晃开自己，全都以失败告终。
但到了上篮的关键时刻，自己的动作便跟不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面带充满挑衅意味的笑容，轻松地将球扣进篮筐。
“继续吧，yourturn.”肖南捡起球，扔给吴墨。
吴墨双手接过球，放在胸前，身体却没有动：“今天就到这里吧。”
“喂喂喂，不是吧，我热身都还没结束。”肖南将右手放在耳边做成喇叭状，侧身对着吴墨，假装没听清的模样。
已经证明了心中的猜想，吴墨懒得和他废话，将球扔给了不远处的张林，转身往场外走去，作势欲要离去，不料又被一人挡住了。
挡住吴墨的正是刚过来没多久的恭云雀，方才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球场上，少有人留意到他。
正准备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吃瓜群众再次聚拢到一起，将目光聚集到了吴墨和恭云雀身上。
两人就那样站在原地对视，谁也没有说话，就在吴墨准备移步从恭云雀身旁走过时，不甘寂寞的肖南又跑上前来给自己加戏了。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年级第一的学生会副主席恭云雀同学。”
换做以前，肖南都不敢出现在恭云雀面前，更别提这样阴阳怪气地和对方说话了。在这个光环笼罩全身的男人面前，过去的他会自卑到无地自容。
但今时不同往日，作为系统拥有者，从今以后，迎接他的都将会是开挂般的幸福生活。
恭云雀闻言，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将目光从吴墨身上移开，扫向说话的肖南。
刚才的对视中，谁也没占到上风。如果说恭云雀的眼神像一支离弦的火箭，来势凶猛；那么吴墨的目光至始至终都是平淡如水，没有攻击性却又淡漠无比。
恭云雀正欲开口，却被后方赶来的朱礼凡打断：“云雀学长，这里出什么事了吗。”
她远远地看见恭云雀和吴墨两人站在原地对视，感觉火药味十足，担心会出什么事。
“没事，我们走吧。”恭云雀见朱礼凡过来了，压下了试探肖南的想法，利索地转身，准备离去。
朱礼凡看了一眼在场众人，转身跟上了恭云雀的脚步。
她刚走两步，就被身后的肖南叫住了：“朱礼凡，站住！”
朱礼凡有些疑惑地转身：“肖南？”
说起来，他和她还是初中同班同学，不过上了高中之后，两人就已经鲜少联系了，上次见面好像是一年多以前吧。她听闻肖南这次月考得了第一的时候，也是小小地吃惊了一下。
“怎么，看这样子，你是已经和他住到一起了吗。”刚才一直嬉皮笑脸，似在游戏人间的肖南突然变得肃容满面，语气中隐隐含着一丝怒火，分贝也加大了几分。
肖南偶然从朋友那里得知，最近几天，朱礼凡放学后都是和恭云雀一起离开的，这个消息让他瞬间产生了一些不好的联想。
“肖南，你别乱说，没有的事！”朱礼凡顿时就有些生气了，老同学一见面就被对方这样污蔑，换谁心里都不好受。
“既然都敢做，为什么不敢认呢？你不就是这样的人吗，谁对你有好处，你就靠近谁。”
不知道为什么，肖南看着对方拧得越来越紧的眉头，心里顿时感觉畅快了几分，好似长久的积郁都得到了释放，兀自说道：“上初中的时候我是年级第一，你不也整天像个跟屁虫似的围着我转吗，天天让我给你讲题。”
“上了高中，你又找上了恭云雀，很抱歉的是，我现在重回了第一的位置。”
这一刻，他感觉生活是如此的真实，刚开始得到系统那几天，他总担心自己醒来后发现这一切都是场梦。
“肖南，你到底想说什么？”朱礼凡的脸色有些涨红，她已经好久没感觉这么憋屈过了，他知道自己这一路走来经历了什么吗，就在这里乱说。
“我想说什么？我能说什么！”
“说起来，我真应该感谢你，是你教会了我成长，让我懂得了何谓‘当上帝关了这扇门，一定会为你打开另一扇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让人恶心。”肖南越说越嗨，折返回来的恭云雀这次是真的动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