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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演变,生存竞争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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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嘞,终于抓住全部了。现在,cherisheddesire(夙愿).Reborn(重生)!”随着街上的所有weaker全部被控制住,德梅看了看四周,再度发动他手中的那个光盘装置,一阵金色的光芒过后,街上的行人和被摧毁的事物,逐渐开始重新组合、粘合,最终重新恢复了原状。
  “......”德梅沉默不语,向梦路和玛丽摆了摆手,两人心领神会,拉着一旁的丽丽,转头便走。
  他知道,现在街上的人们看来,那些weaker和他们一样,是他们眼中最大的威胁。
  “等等!天翔不知去了哪里......医院?他往那里跑干嘛?”看着其他人,丽丽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天翔又不知何踪,于是急切地
  问道。
  “......我和丽丽一起去找他。德梅先生,那个,玛丽就拜托给你了!”看见丽丽担惊受怕的样子,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回忆的梦路,思索再三,向德梅使了个眼色,转头朝着医院奔去,“你也跟过来吧,丽丽小姐!”
  “嗯......!”丽丽也应和了一声,一起朝着医院奔去。
  看着梦路离去的身影,玛丽担忧地看着,也想着跟着去,却被德梅拦住了。
  “你放心,梦路的实力我是清楚的。而且,这件事应该算是丽丽和天翔他们的私事,我们不能过于插手的。”德梅露出了自信的微笑,玛丽看了看他,又望向了早已消失不见的梦路等人,犹豫再三还是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但愿你不要出事啊,梦路。还有,丽丽你也是......玛丽将双手放在胸口,发出了衷心的祈祷。
  天翔视角
  抱着早已下定的决心,天翔默默地走到了医院的门口。
  一切的开端,就是这里。
  而正好,大河再度带着他的两个跟班,出现在他面前。
  此时的大河,则是头快要爆炸了一般,百思不得其解。
  从小,自己就是一个我行我素的人。
  上学时,自己想听课就听课,不服老师就擅自翘课,哪个老师敢拦着他,他就揍谁。
  偶尔约几个三五好友,一起到游戏厅打打拳皇、打打篮球。
  他也是一个喜欢古代武侠的人,对于那些被欺负的同学,他会毫不犹豫地出手相助。
  因此对于老师,他是个令人头大的学生;对于很多学生,他则是他们内心的老大哥。
  可惜,这种我行我素的生活方式,终究要有结束。
  到了高中,随着年纪的成长,他不得不学会服从于环境。
  然而,他的内心却不服从,因此开始和社会上的一些不良青年开始勾结,整天吊儿郎当,偶尔偷钱,抢钱,甚至打人。
  直到有一天,他遇上了丽丽。
  那个女孩天真单纯,好似寒冬一朵腊梅,点亮了他那颗躁狂的心中的一缕青云,她那樱桃小嘴,还有那对修长的秀眉,配上她那与年龄不符的火辣身材,与傲人的胸部,在任何人眼中,都是一盘此生难得一见的秀色大餐。
  于是,他在那次宴会后,主动向女孩发出了告白。
  而这个温柔的女孩,也来者不拒,在一阵犹豫后,唯唯诺诺地答应了这个男孩。
  男孩和他的死党欢呼雀跃,女孩也微笑着。
  然而他们不知道,少女的真实心思。
  就和那些恋爱漫画里的女主角一样,丽丽的内心太过善良了。
  从小就出生在富贵人家,父母又是品德高尚的成功人士,自己从小就接受完善的教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懂得英日法三门语言,可谓是人们眼中的天之骄子。
  而难能可贵的是,在人生之中,她一直保持着善良单纯的性格,仿若那句词写得一样:“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但是,这种看上去完美的性格,却是另一种毒药。
  正因为单纯,所以她为了保护自己所爱之物,可以奋不顾身。
  正因为善良,所以她太容易被欺骗,也太容易妥协。
  这么说,她就好像一滩过于纯净的湖水,对外界没有任何抵抗能力,只要不过于强势,任何人的要求都会轻易答应。
  大河也是,天翔也是。
  两个男生一个虽然相处时间很短,另一个对她做过不可饶恕之事,可是他们都真心爱着这个女孩,也都付出了努力,少女根本无从选择。
  这就好像是琼瑶电视剧里最经典的三角恋一样,任何一方都不愿放弃,那么结果可想而知。
  但现在,这里却发生了改变。
  “你的大脑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有些......疲惫罢了。”脑外科的医生在对大河进行了详细的检查后,不得不做出了这种模棱两可的结论。
  “妈的,你有没有给我们大哥好好治疗啊!”一旁早已等的不耐烦的小强,一把冲过去揪起医生的衣领,一拳就直接揍了过去。
  医生就这样径直被揍倒在地,大河被小强和明哥一人一边搀着,慢慢地走出急诊室。
  周围人一脸惊恐地看着这三个小混混,但谁都不敢吱声,也没人愿意帮助医生。
  这两天包括大河在内的许多人都已经来到医院,为的就是起源化现象。
  许多人全都变成了街上那种奇怪的weaker,可是安保队并没有出动,而医院也没有任何合理的解决方法。
  许多人死在了刚才那种灾难,越来越多人正在逃出避难区。
  “大哥,要不然咱们也逃吧?学校那边据说已经回去了,我们一直在这里也没可以做的。”小强一脸关切地提出建议,可是字里行间早已忘记丽丽和天翔的存在。
  “就是,大哥,我们要不就跟着回到学校吧。这里也待不下去了。”明哥也是同样的反应。
  妈的,我也知道啊,可是心里这股火到底是什么啊?
  自己只记得两天前,一个男生从自己身边,身边......!......对,就是这个!那个女孩!她是何丽丽!
  我想起来了!是丽丽!可是,可是为什么总是一会想起来,一会却又遗忘了?
  另一边
  “那么说,和我们一样,是你救了丽丽和天翔?”玛丽惊讶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特意要救他们?”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当时正在执行侦查任务,刚好路过那块地下室,我看到一片废墟,下面却压着一个早已腐烂的男性尸体,按照习惯把他救了起来,然后在里面侦查的时候又发现里面有一个女生,和一个老人的尸体,我都一一救起,而那个老人一开始也下了一跳,后来知道我没有敌意后,特意拜托我要好好照顾少女和少年,然后就消失了。我知道他是一个穿越者,但是真正的原因是他们都有成为creator的资质,所以我在那个地下室一直暗处观察着。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现在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到底要干嘛?”德梅心里有些担忧,但还是很快露出放松的神情,“Butdon'tworry,don'tworry,anythingwillbeok!YOYOYO!”
  玛丽看着眼前这个傻里傻气的家伙,想起自己和梦路的经历,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真的会好?那个什么什么大河......对,就是那个叫大河的人,不是他的情敌吗?现在他过去找他不是要复仇吗?笨蛋德梅?”玛丽奇怪地问道。
  “首先,你记住,玛丽,天翔和丽丽之所以我会去找他们,除了因为他们是creator,更重要的是,他们已经有了进入到艾尔托利亚的条件,所以他们的一些行为不能用人类的眼光来看待;其次,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乌有之乡的意思吧?”似乎早就预料到了玛丽的反应,德梅再次开启了老师模式,絮絮叨叨了起来,“所谓的‘乌有之乡’也就是每个个体的理想世界,对于你来说,玛丽,你心中的理想世界是什么?”
  “当然是天天吃泡芙,不用上班,能和梦路和大家永远在一起,永远不用分离啊!可是,大家......”一提到这个词,玛丽就回想起那时的恐怖情景,内心的悲伤就不由自主地涌了上来,眼睛虽然再也哭不出来,但是还是有要哭的感觉。
  但是一旁的德梅却突然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打断道:“打住!我知道你因为失去亲朋好友的痛苦,但是现在换个镜头:在你朋友的旁边,是一些野猫野狗的尸体,难道你不觉得他们可怜吗?还有倒塌的废墟呢?还有如果假设你的理想世界来了一群外来者,他们是一群邋里邋遢的乞丐什么的,你又会如何应付?”
  “额......野猫野狗我也许还会觉得,残垣断壁?乞丐?他们为啥要来我的世界?当然是把他们赶走了!你这是什么意思?”玛丽不解地问道。
  “你听我慢慢道来......”
  与此同时
  对于现在的天翔来说,要找到大河简直易如反掌,仅仅靠着感官,便能轻而易举地搜索到大河的位置。
  闲庭信步一般,那个曾经被对方打得连地都爬不起来的少年,此时却像一个神一样高傲地走到对方面前,趾高气昂地站在了对方面前。
  “你是在说我吧?大河?哼,好久不见了!你还记得我吗?”天翔一脸鄙视地走到大河面前,而对方也像是如临大敌似的,冷冷地看着他。
  “你小子......是你带走丽丽的吧?我不知道你这个软脚虾对我的记忆做了什么手脚,你小子又变成什么妖魔鬼怪,但是既然你已经来到我面前,那就不要想着活着离开了!”想起了一切的大河,看着眼前的情敌,嘴里开始不停地摩擦着牙齿,最后攥起拳头,朝着旁边的两个哥们使了个眼神,明哥和小强也心领神会,三人一起上前,朝天翔冲了过去。
  “就比如在一个美丽的纪录片里面,本来街上一片和谐,人人看上去都是和睦共处,但是突然一对老夫妻开始吵架,然后他们打到别人,结果另一个人也加入到这种争吵,然后呢?一个接着一个,最后整个街道变成了什么样呢?”德梅静静地说道。
  “那个,乱成一锅粥吧......”玛丽奇怪地说道。
  另一边的天翔,见三人冲了过来,也不躲,只是甩开了自己那件早已破旧的校服,一阵巨大的狂风,将面前的三人卷入其中,随后,他们和天翔一起进入到了一个诡异的空洞之中,而周围的人全都愣在当场,整个过程发生了仅仅不到5秒。
  大河、小强、明哥,虽然三人胆战心惊,但是还是挺起了胆子,朝着天翔冲了过去,只是他们冲到了天翔的面前时,却被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死死抓住,动弹不得。
  天翔的神情由刚才的傲慢,转变为平静,他稍稍往后退了几步,随后解开了大河身上的束缚。
  “你这是什么意思?”大河看着眼前的天翔,不解地问道。
  “一对一,我不会用这种力量,我会像个男人一样跟你用人类的方式决斗。你赢了,我不会再和丽丽在一起了;输了,丽丽就要跟我走。但是你要清楚,就算丽丽要离开我,他也不可能回到人类社会了!”天翔沉默片刻,终于说出了自己心中早已想说出的话。
  这是目前我唯一能想到的公平解决的方法......
  “你他妈的自己擅自做啥决定啊啊啊啊!”被天翔的话语所激怒,大河像头愤怒的公牛一般,发了疯似的冲了过去。而天翔也深深呼了一口气(虽然已经完全不需要呼吸),随即也迎了上去。
  “你和梦路当时在和响面对面的时候,就没想过既然会有所谓的【幻界】,那么其他稀奇古怪的事情也可能发生。既然响都想统一世界,那么那些和响一样的人、生命怎么不可能会想去做这种事情?中国政府、俄罗斯、美国.....还有你可能没听过的所谓恐怖组织、种族、黑社会,也都有着类似的想法。至于不劳而获,现在的你我,不就是如此吗?你难道想放弃现在的力量吗?”德梅继续说道。
  看着德梅的脸,想起那时死亡时的恐怖情景,玛丽别过头去,半响没有回复:“我......”
  “按照人类的说法,力量本身并没有善恶之分,其产生的影响就如同双刃剑,完全掌握在使用者的手里。当时响想让全世界都陷入美梦之中,你们觉得他夺去了大家的自由,是错误的想法。那么现在呢?你们这就好像那些还未体验过现代生活的古代人,按照自己的想法判断,结果当你们真的迷恋上这种生活时,你们恐怕很难放弃现代的电子工具与便利一样。”德梅笑着说道。
  以往那个铁齿铜牙的玛丽,想起这一个月虽然失去亲人,但和梦路在地面上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日子,她扭扭咧咧,完全不知道如何回答。
  拳与拳的残影间,天翔和大河,就像普通人一样,互相躲闪着,同时也互相打出一发又一发快速的刺拳,偶尔还伴随着交错的腿法。
  冲拳、上勾拳、下勾拳......弹踢、侧前踢、横踢......
  在数个回合的交锋之中,大河明显地感觉到,对方完全是在模仿自己的套路,而且看他游刃有余的神色,明显就和他刚才所说的,他一直在放水。
  妈的!老子这辈子比起被人管,更讨厌的是被别人瞧不起!你别以为会些什么小把戏就可以吓到我!让你看看蝉联全市三年少年散打冠军的实力和经验与你决定性的差别!
  只见大河故意卖了个破绽,身体踉跄了一下,让天翔以为他出现失误,乘机身体向前,想给大河的肚子直接来上一拳,将他打倒在地。
  可惜,他的想法早被看穿,当他的拳头离大河肚子还有不到一厘米时,大河突然双脚站稳,一个侧身用腋下死死扣住天翔的拳头,然后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天翔的太阳穴就是一个致命的横踢。
  但是那是对于人类而言,对于天翔完全是像老汉推车一般,力量、反应力与速度的决定性差别靠招式和策略根本无济于事。
  轻轻一抽,用力一推,连小孩子都会的简单动作,直接把大河推出数米远,这还是天翔用最大努力控制住力道才有的结果。
  大河颤巍着身体,勉强地从地面上站了起来,然而无论如何,这场战斗的结局已经决定了。
  看着地上的大河,还有他的两个小弟,天翔闭上眼,冷冷说了一句:“抱歉”之后,一个转手,将三人送出了自己的领域,而自己也打开了一个裂缝,慢慢走出了空洞。
  和自己预料的一样,面前梦路和丽丽早已站在空洞的前面。
  “天翔!”看到自己的男友平安无事,丽丽的眼泪就像决堤的堤坝一般喷涌而出,当然那是她自己创造出来的。
  两人就这样相拥在一起久久不肯分离,而一旁的梦路则神色沉重。
  响,也许当时你那样做说不定也是件好事......
  避难所医院大门前
  “妈的!!!这算什么啊!以为自己有了那种力量就很了不起吗?自作清高?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被无情的现实所彻底打击的大河,发了疯似的对着地面敲打,可惜失败就是失败,已经不能挽回。
  “大哥......那个......我......”一旁的小强看着自己的大哥,想去安慰他。
  可惜,惨败的事实让这个高傲的男人根本听不进他人的意见,他恶狠狠地盯了小强一眼,直接送出了一句:“滚!”
  一旁的明哥比较懂得察言观色,他看了看大河的神色,深知此时的他完全听不进他人意见,于是拉住还想劝阻的小强,朝他摇了摇头,拉着他走到一边,让大河自己先冷静冷静。
  可恶的李天翔,我一定会报复你的!这是这个男人此时内心的最急迫的想法。
  然而正当一直这样想的时候,一种奇怪的声音却在脑海里发出:复仇、复仇......好像有某种东西伴随着这种情绪在自己脑海里不停地重复着。
  ?这到底是......此时的他因为疑惑,突然冷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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