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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初现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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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用纸捂着嘴,依旧咳嗽不止,血浸透纸巾,顺着手指缝不停。司机赶紧拿出手机拨打120,同时让其他乘客下车。王小川也只好跟着众人一同下车。
  车停下来的位置距离学校不是很远,于是王小川向学校飞快的跑去。
  刚刚跑到学校的大门口,新上任的教育处主任拦住了王小川的去路。
  “你!过来!”主任大声喊道,招了招手,让王小川过去。王小川很无奈的走了过去。
  主任指着手表问道:“几点了?都高三的学生了,还有没有时间观念!啊?”王小川本想解释,但没有说话。
  王小川对这个新上来的教育处主任其实非常不满。不是因为他管得太严,而是这个人心术不正。原来的他只是一个管理仓库的老师,可就在校长的新车换了没多久后他就上位了,摇身一变,成了教育处主任。这里头的猫腻,学校的师生们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的。
  主任看王小川不说话,火气消了一点,让他把名字写到登记册上,就放他走了。
  到了教室,王小川二话不说,马上坐下来,打开练习册,开始一天的学习。可他的心里总是静不下来,老是想着刚才在公交车上的那个女孩。那个场景,太可怕了……
  “啪”一本厚厚的《新华字典》砸在了王小川的桌子上。厚重的字典,把王小川的书立都给震倒了,书本散落一地。
  “WC!”王小川破口大骂。抬头一看,是陆雅轩。她怒气冲冲的瞪着王小川。
  “陆雅轩,咱们出去说。”王小川拉着她的手,大跨步的走出教室。拉她来到了楼梯口。陆雅轩到了楼梯口,脸上依旧是那副不屑的神情。王小川内心的怒火终于忍不住了,他看了看四周,猛地一把抓起陆雅轩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陆雅轩,我警告你!不要再找我麻烦了!张建超跟高莉莉跑了,我也替你难过。但是,你没有必要向我发火!张建超就是一个渣男!他跑了,你至于跟我死去活来的吗?我告诉你,从此以后,别再烦我!”
  陆雅轩从始至终都在瞪着王小川的眼睛,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她冷冷的说道:“行啊,动手啊。你打我啊!王小川,我说过,我会恨你一辈子!这件事情,不可能到此为止!”陆雅轩说完,便拉开了王小川的手。
  王小川被气得浑身发抖,这个女人的胡搅蛮缠,让他大开眼界。眼下的情况,只能忍气吞声。所有的问题,留给高考以后吧。冷静了一会后,他回到了教室,散落在地上的课本,也被其他同学重新放到桌子上,收拾整齐了。同学们有的过来问王小川什么情况,有的过来开开玩笑。王小川都是笑笑而已,并没在意。
  早上的这么一折腾,到了下午,也没让王小川的内心平复。他愣愣的坐在座位上发呆,想着早上发生的一切。可能是太累了,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梦里,那个场景又出现了:血,遍地的血。尸体,一望无际的尸体……仿佛整个世界都死了过去。
  “咯噔”一声,王小川被吓得踢了一脚前面的凳子。迷迷瞪瞪的他看着天花板:为什么这个场景总是出现?为什么?王小川不停地在问自己。想了半会,也没明白。梦都假的,可能太累了,最近都没有好好睡过觉。
  下午上自习,心情终于得到了平复。状态又回来了,王小川有些高兴。又开始忙碌的做题。因为数学老师没有讲完卷子,所以多上了一节课,以至于其他班级都放学了,只有王小川他们班的晚自习被延长了。快要放学的时候,学校里不知为何突然响起枪声。王小川听那个枪声越来越近,好像就在耳边。
  盯自习的老师和学生们听到枪声后都吃惊不已,教室里一瞬间鸦雀无声。两分钟后,枪声停了下来。随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好像是四五个人一起在走廊里跑。
  “嘣”的一声,教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进来了五个穿着军装的人。其中,四个士兵拿着长枪,守着门口。另一个腰间配着手枪,领章也明显比其他四个人的军衔高。看起来,像是军官。
  “这是什么情况?”老师站起身问道。
  军官随手掏出军官证,给老师看后,站定,说道:“同学们,我们是本市的驻军。现因本市出现紧急情况,需要把大家转移到安全区,请大家配合。”
  军官说完,班里一下子就炸了锅:“什么紧急情况,连军队都动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的天啊。”……
  “各位,请安静!”军官的声音提高了几调,“请大家穿好衣服,拿上一些东西,马上和我们离开这里。”
  “我们想要回家!为什么要去什么安全区?”一个女生站起来反驳道。
  “这位同学,可能你的父母已经到了安全区。现在整个城市已经进入紧急状态,请你配合!”军官回道。
  “同学们抓紧时间收拾。”老师这时候才迟迟说话。
  同学们慢慢的收拾,谁都没有当回事。有的人还没收拾,依旧在那里奋笔疾书。
  老师坐在讲台上,时不时的催促学生快点收拾。而那个军官像一头狼一样环顾四周。
  在门外的一个士兵突然喊到:“队长,它们上来了!”军官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严肃起来,转眼之间,原本装在枪套里的枪就到了他的手里。
  “哒哒哒”一个士兵开火了。子弹好像打到了什么东西,那个东西“咚”的一声,狠狠地撞在了地上。
  班里的同学被吓得尖叫连连。有的女生被吓得当场哭了出来。那些写的正欢的人再也写不下去了,他们的脑子也被这吓得也是一片空白。
  “快!同学们!抓紧时间收拾!没时间了!”军官大喊道。
  透过教室的窗户,王小川看到是三四个人小跑着冲向士兵。那几个人伸着手臂,喉咙发着怪异的声音,不顾一切的冲向士兵。
  “哒哒哒、哒哒哒”士兵手里的枪又开火了。“同学们,快!没时间了!”军官吼道。
  王小川胡乱的往包里装了几本书,拿了水杯。这不算完,他还从椅子上卸下来一根横木,放到了包里。
  五分钟后,班里的人收拾的差不多了,正准备要走。可谁知道,教室的后门突然被撞开,冲进来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衣服破烂不堪,像是一个流浪汉。他的眼睛血红,红的就像王小川今天早上见的那个女孩。
  流浪汉闯进来后,先是扑倒一个女孩。张开嘴巴,扑过去就是一通乱咬。女孩被流浪汉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肢体被撕裂的剧烈疼痛让女孩失声大叫,惨叫声在整个教室里回荡。王小川被这情形彻底吓住了。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这是肾上腺素的作用。为的是在紧急情况下保护自身:逃跑或者战斗。
  王小川从未经历过战斗,也不知道如何去处理这样的事。他慌了,害怕的愣在原地。任凭那个流浪汉怎样撕咬那个女孩,任凭那个女孩叫的有多么痛苦。
  就在王小川原地发愣的时候,一个影子在他的眼前闪过。转瞬之间,流浪汉被狠狠地踢到了墙上,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死了过去。
  王小川这时才反应过来,是那个军官。军官刚才从讲台那里飞奔过来,一脚踹开了那个流浪汉。军官看着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女孩,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举起了手里的枪,朝着女孩的脑门就是一枪……
  枪响过后,教室里又变得安静了。所有人都在注视着军官。很多人表示不解,为什么要开枪杀死那个女孩。
  军官没有做出任何解释,只是走到讲台前,冷冷的说道:“我不管你是谁,只要你被外面的那种东西咬到了,我会毫不留情的开枪!现在,所有人马上离开教室,跟着我的人!我的士兵们会护送你们,安全的到达安全区!”
  军官说完,所有人没有一丝犹豫,像迁徙的动物一样,拥挤着走出教室。士兵们两两分开,有两个掩护队伍的后方,另外两个掩护队伍的前方。军官则和前面的的士兵一起走。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看起来平常有序的一天突然就变得一团糟,着实让人难以接受。
  同学惨死在自己眼前的这一幕,在王小川的脑海里久久不能散去。他默不作声,此时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
  一个男生走在队伍的后面,离守护后面的两个士兵很近。他忍不住问道:“嘿,你们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了吗?”两个士兵没有回话。
  “嘿……”男生又一次问他们。
  “把嘴闭上!”一个士兵回话了。。
  吃了闭门羹的男生只能老老实实的走。
  由于王小川他们是高三,所以只有他们高三年级补课,其他年级早就放学。其余的班级也早早离开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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