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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晚有是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什么叫做可以？我觉得我见过的每个人都可疑，我们生活在一个可以的世界中，我们生活的每一处都不是那么真实。”
“这我同意，我问完了，再见。”
昨天晚上老加西亚先生死了，我回旅馆的时候已经两点了，眼睛闭上不到一分钟就听到了这个消息，然后我就来到了加西亚住的地方，在现场我没有发现黑魔法的痕迹，只在头骨里发现了一颗子弹，这件事变得更加复杂了，如果他是被别人用黑魔法杀死的还算正常，可是他是被人用枪杀死的。这算是怎么回事啊？用魔法杀人成了正常的了，用枪杀人反而比魔法奇怪了。
假设杀死这一家人的是同一个杀手，那么换了杀人方式我可以理解，一个巫师用那种方式杀死两个人可不容易，这可不只是不容易，而是难度相当的大，我在全盛时期最多也只能在理论上做到那样了，在实践上我没有尝试过那样做，施法者的魔力一定非常强大，或者是非常善于使用技巧。
“迪恩，科罗拉多那边怎么说？”我想到能帮忙的只有迪恩了。
“没有消息，但我通过别的渠道得知了一件事，你绝对猜不到也没想到，那双胞胎姐妹喜欢玩神秘学游戏，而且不只是单纯的玩游戏，我想我们的范围可以缩小了，凶手可能是恶灵或是邪灵什么的。”
“你把问题想简单了，是黑魔法，我们见面再说。”
恶灵和邪灵不会做那样的事情，那些恶鬼杀人会比我看到的干净利落，恶鬼杀人直接就是杀了，不会把血肉溅的到处都是，还摆出了有很明显规律的形状，最重要的是枪击就发生在二十四小时之内。
“你说为什么不是恶鬼？”
“恶鬼杀人不会做出那样复杂的事，鬼怪杀人直接就杀了，你看那两个人的死状，很明显是很魔法。”
“没有巫术袋。”迪恩提高了语气，在他看来黑魔法一定要用上巫术袋。
“真正强大的巫师不需要巫术袋就可以杀人，诅咒娃娃、召唤鬼怪都可以杀人，巫术袋杀人只是最简单高效的方法，这些我和你说过吗？”
“没听说过，你懂的还不少。”
“至少理论上是这样的，专业理论。”
我拿出了一个警察局的塑料袋，塑料袋里装的就是那颗从尸体脑部取出来的子弹，迪恩把塑料袋拿过去，把里面的子弹拿出来看了一下，然后拿出自己的枪看了看。
“不是普通的子弹，你有没有解剖尸体？”迪恩敲了敲自己的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要提示我。
“没有，怎么了？”
“你的想法和我一样吗？”
“我什么都没想。”
这个时候我什么都没有想，因为我发现越想越复杂了，复杂的问题还是交给别人想比较好，我现在最该想的是怎么躲避议会，但我必需承认在有些时候忽略事实是有一定必要性的，关键的问题是什么时候才是那个有时候，比如现在就是我躲在柏林墙下的时刻，我要做的就是耐心的等待冷战结束或者是其中一位制造一点小摩擦。
“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双胞胎姐妹在孔雀厅工作过，孔雀厅的舞蹈很好看。”迪恩说话的时候故意在隐藏脸上的笑容。
“孔雀厅是什么地方？”
“脱衣舞的表演场地，本市最高档的红灯区，根据不同的服务标准一个小时的收费在二百到八百美元之间。”
我站起来要往门外走。
“你干什么？”
“去孔雀厅。”
“有钱吗？那里的收费标准好高。”迪恩把钱扔过来。
“我是去调查，不是去浪费纳税人的钱的。”
虽然纳税人的钱不是纳税人给我的，但我盗用了纳税人存在银行里的钱，能省钱的时候还是省一下不叫好，用的太多会导致联邦调查局的特工来做经济调查，我相信警察在我不想被抓的时候抓不到我，但我不会因为没事做而自己给自己制造麻烦。
“你是去调查啊，要是调查还是我去吧。”迪恩降低了语气，对我笑了一下，“那种地方我比较熟悉，调查起来会容易一些。”
“我担心你会忘了正经事。”
“我不会的，我先去了。”
迪恩往门口走去。
“该死！”迪恩抱怨一句。
“怎么了？”
“手被门把手刮破了。”
迪恩抬起了被刮破的手，他的手指上出现了一道血痕，我该注意一下门把手了，门把手边缘有一根不容易被发现的细小铁刺，只要不注意手就容易被刮破，我知道门把手上有铁刺，但我刚才没有想起来要提醒。
“门把手我会处理的，门口鞋柜上有医药箱。”
我准备去找当地警察了解一下本地黑帮有没有杀手，想杀老加西亚的人可能不是亲自动手的，最有可能的是找杀手做的，大多数巫师都不习惯用非魔法手段暗杀，就连生活中都习惯于用魔法思维思考。
我从后门走了出去，当脚踩到最低的那一阶的楼梯的时候我感受到了危险的到来，门旁边的垃圾桶被扔了过来，我往后跳躲开了向我飞过来的垃圾桶，头撞到了墙壁的木板上，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险些让我倒下。
这确定了我之前的猜想，幕后真凶手下还有可以派遣的杀手，那个人发现了我的调查，派人躲在我的住处门口，准备在我出来的时候将我这个意外情况处理掉，还好现在不是我警惕性最低的时刻。
一个敏捷的身影从楼梯后边跳了出来，一把木工斧向我的头砍了过来，我把头向旁边偏了一下，勉强躲开了这致命一击。我的发型大致上像希特勒的发型，只是有一些不大的区别，我的头发不长不短，头发没有来得及躲开袭击，斧头把我的头发固定到了墙壁木板上，袭击者拿出一把匕首对我刺了过来，匕首距离我胸膛只有不到两厘米的时候掉落在了地上，袭击者向旁边的小巷跑了过去。
“又见面了。”
我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这个声音我好像在以前的什么时候听过，然后我感到了手腕一阵冰凉，听到了手铐上锁的声音，当眩晕的感觉消失后我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清晰了，我看到了上次在医院把我关节卸开的那个女警察。
“玛丽？”
女警察向杀手那个方向追了过去，玛丽很快就回来了，她没有追上那个杀手。我再次被警察送到了医院，是上次我从窗户逃离的医院，我并没有检查出严重问题，我被关到了警察局的一间办公室里。
“不想说些什么吗？”玛丽放慢语速问，似乎是想拉近心理距离。
我对警察的审讯技巧有所了解，对待不同的犯罪嫌疑人会用不同的方法，其中有态度强硬的逼问，也有态度柔和的诱供。警察审讯的核心是击溃被审讯者的心理防线，警察的审讯技巧对大多数人都有用，但我不属于大多数人的行列。
“我要说些呢？”
警察局里没人会把我绑在树上用鞭子抽，既然没有刑讯逼供这就好办了，我很确定在我的心理防线被突破之前警察会先受不了，对此我还是很有信心的，现在就看警察能不能找到关押我的理由了，我想我之前预防警察的工作做的够好。
“你可以说一些你知道的，比如两次袭击你的人是谁？你不希望这种事再一次发生吧，想象一下，如果我没有去买东西，或者晚一秒看到，那你还有机会坐在这里和我聊天吗？”
如果玛丽提出的那些假设发生了，那我确实没活命的机会了，我差一秒就被杀死了，我很感谢玛丽和其他警察，但是我不想让警察们知道真相，更不能让他们接触真相。
“很感谢你，但我不想说话。”
我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要休息。
“你看起来不想和黑帮有联系，谁想杀你呢？斧头砍进墙里两公分多，下手够狠的。拔下来的时候可不容易，我有一个弟弟和你差不多大，再过几天就是他的十九岁生日了，去年这个时候黑帮火拼，他被一颗流弹击中了，我不希望你也被杀掉。”
我睁开看着玛丽，她看上去就像刚擦过眼泪一样，她说的这些话应该不是假话，不像是编出来给我听的，可我要说什么呢？一个黑巫师想置我于死地？我能这样说吗？我想最好还是不要这么说。
“你想想吧，我这是为了你好。”
“我不说也是为了你好。”
“那我倒想听听。”
有些话说出来了没人相信就相当于没说，我可以适当的把真相缩减一下，让警察们以为我是在胡言乱语，我想不用缩减他们也不会相信的，希望警察不会把我送到精神病院，随便说些什么就可以让警察远离真相。
“警察姐姐，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什么东西要杀我，可能是鬼附身，也可能是怪物。”
玛丽的表情显示出了她的心情，我可以看出来她有些愤怒了，她拿杯子往桌子上摔了一下，然后站起来往门口走，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身给我留下一句话：“我真该晚到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