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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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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天刚放亮,韦小宝就被海大富给叫了起来,吩咐他进里屋。
  里屋是一个隔间,正对门口处的墙面放的是一座药架,上面放满了瓶瓶罐罐,门左侧不远处摆放一张床,门右侧那边,则是摆了许多灵位,只是灵位上全都是空白一片。
  韦小宝跟着海大富身后,来到供奉灵位的架子前,地上放着一个黄布蒲团。
  “这是我查穆尔家族先辈的灵位吧?“韦小宝看着架子上的灵牌,共有三四十之数。
  海大富微微点了点头,从架子旁的香龛里取出三支黄香,用火烛点燃,然后跪拜在蒲团上。
  “查穆尔列祖列宗在上,我查穆尔海富今日跪请族谱,将我儿姓名刻于族谱之上,使查穆尔家族香火得以延续。“
  说完,海大富扣了三个头,站起身把三支香插在香炉中,然后从居中的那个灵位下面抽出一本厚厚的帛书。
  “小宝。跪下。“
  “是,义父。“韦小宝也不知道海大富要做些什么,索性随他吩咐。
  “伸出手来。“
  海大富说道,韦小宝乖乖的伸出右手。
  只见海大富拿出一根银针在韦小宝的中指刺了一下,然后拿出一个瓷蹀,接了几滴血珠,用毛笔蘸着血液在哪帛书上写下查穆尔小宝五个字,然后又把帛书放回灵位下面。
  “查穆尔小宝,从今日起,你便是我查穆尔家族第十四代传人。叩首问候查穆尔列祖列宗。“
  韦小宝认真的磕了三个响头。另一边,海大富端来一壶酒,斟满一杯,然后用银针刺破中指,滴了三滴血液到杯中,递给韦小宝。
  “喝了它,从今以后,你体内便流淌着查穆尔家族的血液。“
  接过酒杯,韦小宝眉头都没皱一下,一饮而尽。
  “好,好,好!我查穆尔海富终于后继有人了。孩儿快快起来,“海大富满意的点着头,又一次连说了三个好字,眼眶湿润,伸出双手把韦小宝扶起来。
  两人来到外屋,海大富看起来很高兴,坐在桌边给韦小宝讲着查穆尔一族的来历,说道查穆尔是习武世家的时候,海大富愣了一会儿,开口问道。
  “孩儿在五台山可曾学过武?“
  “未曾学过,只是上京途中,茅十八教孩儿练了些强身健体的拳术而已。“韦小宝心头暗爽,莫不是要教我武功?
  果不其然。只见海大富站起身来颇为不忿。
  “老皇爷也太小气了些,差你来京,却不叫那些和尚教你几门功夫,这京城之中鱼龙混杂,若是……罢了罢了,既已如此,那便由为父亲自教你。“
  韦小宝愣了愣神,这拜了义父果然不一样,为了儿子居然都敢背后议论主子了。
  “孩儿对于武道可有兴趣?“
  海大富想了想,还是先问问韦小宝,虽然韦小宝确实是一块学武的好材料,若是他不愿学武,也不必勉强。
  “当然有兴趣,孩儿做梦都想成为武林高手。“
  韦小宝急忙点点头,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半拉月了,路上除了半吊子的茅十八给他讲了一点关于武道的东西,其他的基本不了解。
  “好,你有这种想法,为父便放心了。“
  “你且听着,武道一途大抵分为四个境界。初为登堂,外练筋骨皮,使得武技,耍得刀枪。熟能生巧者,引气入体,此为化境,一招一式皆由丹田发力。“
  “那义父现在处于何境?“没等海大富说完,韦小宝就问出了一个最想知道的问题。
  “为父惭愧,踏入武道五十余年不过化境后期。“海大富摇了摇头,暗自神伤。
  “果然。“韦小宝心头说道。
  “既已化境后期,距那宗师之境也不过一步之遥,义父不用自怨自艾。“
  “有时候一步之遥,却是难如登天。为父天资有限,能走到这一步,已是上天垂怜。更何况我命不久矣。只希望在这最后的日子里能尽快完成老主子交代的事情。“
  “义父。“韦小宝一时语塞,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的一生都只是忠心为主。
  “呵,倒是有些多愁善感了。“海大富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化境之上,乃是宗师之境,这一境该如何踏入,我也不清楚,倘若你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一趟少林,那里应该会有答案。至于宗师之上,那只是传说,有与没有,谁又能说的清呢。“
  “你同我到庭院去。让为父先看看你的武功底子如何。“说完便向屋外走去。
  韦小宝确实没有正式学过武功招式,只不过在上京途中,茅十八在他面前打过一套五虎拳法,练了九转乾坤功后,韦小宝就发觉自己对于武功有着特别快的接收能力,所以很快就把五虎拳法学会了。
  “孩儿,来,出手,让为父看看你的拳法如何??“海大富双手负于身后,一双眸子尽显凌厉。
  “呼。“
  韦小宝呼出一口浊气,摆好架势。
  “义父可要放心了。“
  话音刚落,韦小宝便是猛然向着海大富冲去,一拳挥出,颇有架势。
  “速度太慢了,力量也不够。“
  海大富微微闪身,拳头从其肩头划过,却也还没完,他一步跨出,瘦弱的肩膀直接顶在韦小宝胸上,看似轻易,韦小宝却直接被逼退七八步。
  “再来。“韦小宝也不甘示弱,大吼一声,身影快速冲上前,速度竟是又快了几分。
  “孺子可教。“
  海大富夸奖道,一掌挥出,拳掌相击,变掌为爪,顺势扣住韦小宝的拳头。
  韦小宝右拳被扣住,左手化为掌刀,斜劈而下,海大富伸出左手格挡,终于露出空挡,韦小宝左腿蓄力,右腿踢出,直冲海大富面门,不得已,海大富放开右手,被逼退半步。
  “哈哈哈,不差,这等武学天赋,可谓上乘。“海大富从未像今天这般高兴过,韦小宝的武学天赋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这等璞玉,若是细心打磨,必定大放光彩。
  “多是义父手下留情,否则孩儿怕是一招都接不下来。“韦小宝抱拳说道,他学了九转乾坤功,早已登堂,如今差的只是火候。
  “你不用妄自菲薄,义父与你这般年纪的时候,远不如你。虽说你已经十六岁,过了最好的锻体年纪,不过不打紧,可以通过药材的调理改善,而这皇宫里最不缺的就是药材。“
  “从今天开始,我便吩咐御膳房为你做那调理体质的药膳,不出一月,你的体质就能完全适应练武。另外,我再传你这套大擒拿手,里外结合,以你的资质,不出三年,便可达到化境。“
  “孩儿多谢义父栽培之恩。“韦小宝心头真的被感动了,向着海大富恭敬的拜了一拜。
  “你我父子之间,无需如此。小宝,一日之计在于晨,这也是我为何这么早叫你起来的原因,太阳初升,乃是我辈练武之人最为宝贵的时候,这个时候天地之气精纯,有利于身体。你且看好,为父现在便传你这大擒拿手。“
  大擒拿手乃是套大开大合的擒拿之术。招式沉稳,出手凌厉,威猛力大。主要用反关节技术、步法、身法与抓筋拿穴通过拿、锁、封等技法拿对手的臂、肩、膝,头等;迫使对方关节反折或超限度捩扭,使其关节受挫,产生剧烈疼痛,从而丧失反抗能力,从而束手就擒。
  有九阳神功护体,韦小宝学什么武功一点就通,在海大富的指点下,把这大擒拿手练习了很多遍,就招式而言,已经完全不输于那些浸淫数年的武功好手。
  海大富站在院子边上,高兴不已,老皇爷眼光独到,有子如此,此生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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