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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血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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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刚刚擦黑,城主府内的空气便肃杀起来。五十余名精干好手聚集在院中,各人面容严峻,手中兵刃都擦得锃亮,只等晟修篁下令行动。
  苍峰走到晟修篁身旁躬身道:“城主,人已到齐,闲杂人等也已驱开,差不多可以出发了。”
  晟修篁嗯了一声,整了整护腕,走到人群前发话道:“大伙静一静,听我说。天衣教危害百姓,祸乱国家,实是罪无可赦!然为不打草惊蛇,今日行动一定要做得干净,切不可令外人知道!”他只说为了不打草惊蛇,对朝廷忌惮天衣教势大,不敢公开与之为敌之事却避而不谈,但其实大家对此都是心照不宣的。
  他目光又在人群中扫过一遍,续道:“五十余人共同行动,动静未免太大。因此我们分三队出发。除苍峰、明律、堪责外,其余四狼带人往北,从正东上山。啸山、霸林、平阳你们三人随我从东南上山。其余四虎带人向西,从正南上山。”
  明律和堪责相望一眼,插话道:“城主,那,那我们……”
  晟修篁脸色微微一变:“你们俩我当然没忘。你们辛苦些,赶往西山,莫教任何一名邪教党匪逃了。”他嘴上虽说得客气,面上却不怎么好看,显是怪他们不该不懂规矩,插嘴多问。“我们二更前赶到各自位置,届时一齐上山,各位切记要小心行事,切莫暴露。”
  ……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夜越静,越显得诡寐异常。人越静,越说明心事颇深。山岗林海中,有两个身影飞驰而过。
  “喂!堪责!你跑那么快干嘛?”明律在后面低声呼道。
  堪责没有理会,仍然向前径自疾奔,过了好一会才传来恨恨的声音道:“哼!城主心胸也太过狭隘!我二人随他多年,就只是多问了一句,便要在众人面前给我们脸色。”
  明律笑道:“嗨,城主一向如此,你又何必放在心上?”
  “哼,我知道我不似温良那小子会揣人心意,我只知道埋头苦干。可有时你埋头苦干,又恰恰得不到好,你说叫人生气不生气!”
  “哎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温良虽说是城主肚里的蛔虫,但有任务时,人家可也从来不含糊的。他的确会说话,但他可绝不是个只会说话的人。”
  “唉我当然也知道,我只不过……”他说到这里,话突然顿住了。不但话顿住,脚步也骤停了下来。明律、堪责互相点了个头,悄悄地抽出了随身的兵刃。两人背靠背,四只眼睛不住地向周围狼顾警觉着。
  话说捉鹰、捕兔、吊睛、白额四虎引了十七八人来到正南边山脚下,方自戌时末,离二更天还有一些时候,四虎吩咐众人先在林中歇息片刻,自己到不远处的草丛中喝两口酒。
  深秋夜寒,山风渐起,远处传来几声犬吠,这酒,也越喝越觉得有些冷了。捉鹰打了个寒噤道:“嘶,这一入深秋,早晚还真是凉得紧。”
  白额笑道:“晚上天晴,就更凉些。不然我们这就走吧,路上活动活动筋骨,也能暖和点。”
  四人起身回到其余众人身边,见众人都在闭目休息,捕兔和吊睛的眉头微微一皱,白额道:“嘿,真是群懒鬼,该出发了,起来起来,快起来了!”
  奇怪的是,没人回声,十余人都还是一动不动坐在地上。白额心中略沉,但还抱一丝幻想走过去,强笑着推了推身边一人道:“喂,别睡了,快起……”来字还没说出口,那人已随着他的手应声倒了下去。
  四人大骇,随他们前来的无一不是身怀绝技的高手,竟在片刻间被人杀得干干净净,自己就在附近,竟一点察觉也没有。
  白额和捉鹰赶忙挨个探去,瞧还是否有活口没有。待到探至第六人时,白额将手指置于那人鼻下,见也没了鼻息,不禁暗自嗟叹。谁知就在他手刚要收回来时,那人突然睁眼,手中匕首唰地一声将白额的右手齐腕斩下。血水登时喷溅而出,这一变来得实在太快,白额还未来得及喊疼,那人的短匕便已攻出了七八招。
  慌乱中白额急出两掌,可那人避也不避,转瞬间唰唰唰唰,刀光横闪,已把白额的心脉、咽喉悉数割断,连肠子都被挑出了一节。
  其余三人怒吼着冲上来,那人砰地一声将已被剁烂的白额尸体一脚踢出,捉鹰一把抱住,望见刚刚还谈笑风生的同伴竟变得血肉模糊,不禁悲从中来,化悲为怒,誓道不杀此贼枉自为人!
  月光簌簌,山路皑皑,像是撒了层薄薄的雪。狼逐白雪,四匹老狼正带着一群小狼向猎物奔驰而去。
  路旁一名高挑的女子斜倚在树上,马尾及腰,眼波流转,目中含着一抹勾人魂魄的笑意。群狼急停,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她大腿浑圆修长,月光下有如白玉凝脂,腰细如柳,双峰高耸挺拔,虽明知是敌人,有些人竟也忍不住咽起了口水。
  只见她俏皮地举起一只手,春葱般的手指间兀自摆弄着两柄飞刀,望见领头的四匹狼嫣然一笑道:“不是说七虎八狼吗?怎么今天就只来了四匹呀?”
  几人面面相觑,心知来者不善,饮血抱拳道:“敢问阁下是?”
  话音刚落,便听“啊”地一声,身边一人已应声而倒,心口插着一柄飞刀。饮血俯身看去,见刀柄上镶着块宝石,上面隐隐约约刻着一个“惊”字。
  他面容骤变,厉声问道:“你是太一十六龙里的‘惊’?”
  那女子冷笑一声道:“哼,凡俗之子不知规矩,你姑奶奶的名诲也是你叫的吗?”
  说罢数道寒芒划破天际,众人抽出兵器镗镗镗格挡住一些,但仍有数人呜呼倒地。死斗喝道:“这妖女不善近战,大家冲上去!”一语令下,众人拔剑而起,倾身与斗。
  惊看见敌人不要命地冲过来,左脚一蹬,身子忽地向后弹出五六米,期间玉臂挥动,葱指弹甩,寒光每发一次便有一人倒于血泊之中。饮血、啖肉、长驱、死斗四狼齐出,将惊围在当间。惊本没有防身兵刃,左劈右砍之下渐渐落了下风,一个闪避不及,裙摆竟被削下一段来,一整只雪白的大腿暴露于前。
  她啐了一声怒骂道:“呸,姑奶奶本来想让你们多活一会陪我玩玩,怎知你们这般不要脸,这便送你们下去吧!”
  “哼,邪教妖女多说无益,看招!”
  四人合力进招,狼之捕食在于群,一只狼的战力甚至未必及得上一条大狗,但群狼之势,即便是最凶猛的野兽也要为之胆寒。
  众人皆以为惊已是困兽之斗,谁知就在此时,惊柔发飘飞,目现重瞳,体内升出殷红之气,一纵掠起,身形快如鬼魅。
  “这妖女要拼命!大家小心!”
  霎时间漫天飞雨,刚刚幸存下来的几名精干也终于逃不过一命呜呼。四狼将兵刃格挡胸前,防守犹心力交瘁,还哪有机会进攻?
  饮血喊到:“大家快散开!莫要站在一起!”
  长驱和死斗趁一个当间斜滚出去,飞刀立刻向他们找来,镗镗两声兵刃相击,二人随即疯也似的相两侧跑去。死斗忽觉腿上火辣辣地疼,低头一看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中了镖。但他既名为死斗,即便是再重的伤,为了全局的战斗,他也会咬牙打下去。
  四人再度列成一四方阵,听得一声“疲敌”,站在对角线的两人在腾挪闪避中攻来,惊一步踏出,移行换位。哪知聚合的两人一攻未中,丝毫不作停顿地继续跑位,此时另外两人紧接着攻上,又复落空,跑位,攻上……
  四人配合无缝,有如昔年八门金锁一般,每一时每一刻都有不同的人在和惊交手,纵使她的武功再强,陷入此阵也势必要被拖疲拖垮。
  惊冷哼一声,一步窜出,身子横在空中嗖嗖嗖嗖转了数圈,暗器如疾风般向身后四人打来。四人格挡一阵,见惊没再回头,心道这妖女要跑。
  他们此行之任务就是剿灭在落晖城的天衣教众,也没管前面是否有埋伏,便径自追了过去。
  惊边战边走,她的身法短时间内虽快比无双,但若是长距离的奔袭,有谁能比得上狼群呢?她闪开几个身位后忽地躲入密林,心想只有在暗处发镖才有必中的把握。
  追声渐渐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惊没有露头,只是靠听声辨位的功夫认准了射出一镖。听得“啊”的一声惨叫,她只道是得手了,从树后缓缓走出,见啖肉捂着眼睛痛苦地跪倒在地上。
  惊刚要得意地一声冷笑,忽见啖肉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手中握着已插入左眼中的飞镖,怒吼着连镖带眼一起拔了出来,而后将自己的眼睛送入嘴中吞了下去。
  惊虽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但这种自己吃自己肉的残暴场面也是平生所未见的,不由得怔住了。
  犹豫之间另外三人冲杀出来,惊连发三镖将众人逼退,又是一掠遁入了黑夜中。
  树影摇曳,清风拂岗。四狼追着惊已不知追了多久,追了多远,只道自己胸口已然时而提不起气来,感觉肺已要炸裂,惊应该也一样的,疲兵战疲兵,拼的就是谁能刺出这最后一枪。
  又过了盏茶时分,忽见前方隐隐有火光,不禁心中诧异。死斗问道:“这……是敌人的火光还是我们的?”长驱道:“只怕是敌人的埋伏,大家小心些。”
  火光在一棵数人环抱的大树后面,四人确定周边环境之后,小心绕过大树,却被眼前的一幕骇得呆住了。
  火光下坐着四个人,应该说站一个,坐一个,躺一个,倚一个。站着的那个人身形瘦小,手拿一把短匕首,身着一身淡蓝袍子,却染满了血。坐着的那个是一名极魁梧的汉子,国字脸,厚嘴唇,两只眼睛眯眯着,眼角向上微微翻起,露出不可一世的傲然之气。躺着的那个身穿一身黄袍,头发散乱着,又枯又干,还带着卷,好像被火燎过一样。
  这倚着的那个,自然便是惊了。
  遇见这四人,其实并不可怕,狼群纵然面对强大数倍的对手,也绝无怯意。但他们看到树上的景象,却是着实连魂也都飞了。
  树上阴惨惨地吊着六具死尸,其死状之惨更是难以言表。
  这六人赫然竟是捉鹰、捕兔、吊睛、白额、明律和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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