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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废墟 第十二章 羊皮册子阴儿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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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我在忐忑不安中挨到凌晨时分,隐约听到楼下人声鼎沸,胡帅夺过大伙手中的牌往床上一扔,吵吵着要下楼看热闹,根据我以往的经验,此时刚过十二点,吴老爷子按照惯例要出来跟众人打招呼,顺带唠点行里的事儿,督促那些身在其位的人要身当立行,切莫辜负了老一辈们的心血云云。
  当我们五人下到大厅,还未把台上瞧个仔细,就见那吴老大冲着羊叔招了招手,两个人俯首帖耳嘀咕了一会儿,这一过程中,我却看了个一清二楚,那吴老大在叫羊叔之前曾看了我一眼,随后,羊叔下了台子穿过人群径直向我走来,他面无表情,我不由的心中咯噔了一下,愈发的不安起来。
  羊叔二话不说,拽着我的衣领子就往没人的地方拉去,只等远离了客厅,他才转过身指着我骂道:“你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在这种地方耍心眼是想找死?”
  我一脸疑惑的看着羊叔,不明其中缘由,忙问他出了什么事?羊叔点上一根芙蓉王,话中带火道:“你小子知不知道吴老大刚对我说了什么事吗?我现在就问你,这寿礼盒中的东西是你放的还是你二叔放的?”
  “寿礼盒里的东西肿么了?”
  “这烂烟真他妈呛嗓子眼!”羊叔扔掉手中的烟,“你说怎么了!这寿礼是你送来的,礼品出了问题你能不知道?”
  我无辜道:“来的这一道上,我哪敢擅自拆开了看?羊叔,你有话不妨直说,出了啥事我担着,都这节骨眼了就别卖关子了,你大侄子我现在也是一头雾水呀!”
  
  “你担?你担的起来?”羊叔严厉道:“一门寿宴,全族沾喜,这是头等大事,没人会盼着这寿礼上出差错,寿宴席上送丧品,这可是折阴德的事!难怪这几年我横看竖看都觉得你二叔不对头儿,只是没想到他会胆大包天,你老实说,是不是你二叔指使你这么做的?”
  话音未落,我瞬间想到了张梦凡说的话,顿时头皮发炸,整个人都站立不稳,面色惨白支支吾吾道:“羊叔,依你的意思是那块高仿的手表是从我家寿礼中翻出来的?”
  “好我的大侄子呦,你现在说这种话还有用吗?”
  “不应该啊!会不会是吴家人搞错了,想嫁祸给我二叔?当初二叔置办的寿礼很有分量,这我比谁都清楚,假如寿礼盒中真是一块手表,我只一提就能明白!”
  “除了那块高仿表,还有三四块石头蛋子!”羊叔问我来的这一路上有没有人曾接近过寿礼,经他这么一提醒,我立即就想到了车里的那个黑影,心说难不成那时就已经被人掉包了?但从黑影的体型上来看,那掉包的人好像就是李胖子!不难推断,李胖子见我死活不肯入伙,于是背地里来了这么一出,伺机想报复我?可这样又有点说不通,凭我们俩多年来的交清,他不会陷我于不仁不义,况且这么做的下场,他也不会不清楚因此给我们田家会带来的灾难!
  我哆嗦的摇了摇头,对羊叔嘴上说应该没有,但实际上,心里已经隐隐埋下对李胖子的怀疑,如果这一切都是李胖子搞的鬼,我非扒了他的屁不可!
  羊叔见我一问三不知,很快就放弃了,他又摸出一盒软中华,敲了敲烟盒底子,把我带去了酒庄后院的竹山屋舍,期间他只说了一句话,“是死是活,皆是造化。”
  羊叔走后,我独身一人坐在竹舍中,抬头看着吊灯,犹如一个刑犯在等待正义的审判,我本想着打电话给我二叔或者奶奶求救,可是又一想,即使他们都来了又能怎样,四家中的吴家一家独大,是如何都不会放过我的!就这样,我心怀忐忑的等了很久,竹舍外才传来沙沙脚步声,紧接着舍门一开,我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吴老爷子,于是就有了接下来这段跨世纪的对话。
  “吴爷爷,您来了。”我恭恭敬敬的作了一礼。
  吴老爷子示意我坐下,他笑呵呵的说:“人命由己不由天,倘若人人都因送来的一两件晦气东西而提早归天,那这世上岂不早就乱了套了。”他虽然没有点破,但显然是知道寿礼的事了,我没有立即做出解释,因为我知道,一旦别人无心想听,你就是把天说出花来都不顶用。
  “老夫犹记,三十多年前老哥嫂嫂曾带你来过一回,那时你还年幼,懵懂无知,白嫩的小脸有趣的紧,可我呐,一见你就似曾相识,你呐,很像你家爷爷,如此算来,我和我那老哥已有很多个年头未曾过面咯。”
  我不敢插话,怕吴老爷子怪罪下来,所以只在一旁静听,吴老爷子拂袖翘指称赞道:“田老哥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遥想当年,凭他一己之力才解开吴家祖上的疑难杂症,他那本不入世羊皮册子阴儿经,让吴家先祖于有生之年不留遗憾,老夫曾在他身上赌过一次,并且还赌赢了,这才有了如今的威望,然而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所以老夫今番仍要押宝在你身上,倘若你不负老夫所望,带回了那样东西,作为报答,老夫定会指出一条明路给你,那可是你爷爷留给你的道道。”
  这话我越听越怪味,虽然吴老爷子说的很含糊,但我隐约察觉到吴老爷子和我爷爷之间似乎有着某些不成文的规定,这就好比是唱双簧的把戏,身在台前的吴老爷子耍把式,而身在台后的爷爷唱白戏,两个人一前一后配合着,至于这出戏他们俩演了多久,恐怕没几个知根知底的人,我却也是无从猜忌。可有一点我能够肯定,那就是我爷爷留给我的线索被这吴老爷子当成要挟我的筹码,由此可见,这吴老爷子也不是什么正角色,竟然对着我这个晚辈使起了坏!
  
  可不管怎样,吴老爷子的立场已经很明确了,我只需替他办了该办的事,他就会不计前嫌,念及此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故作声色的阿谀道:“吴爷爷跟我爷爷那是过命的交情,要遇到什么难事尽管差遣就是了,晚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晚长之间没有讨价还价的份儿,关于我爷爷的事迹我这个做孙子的固然是想知道,可如果因此让吴爷爷犯了难,我想我还是不知道的好,这次寿礼出了乱子,于情于理都是晚辈的过失,一人做事一人当,跟我们田家没半点干系!”
  吴老爷子叫了一声“好”,“果真是英雄出少年,你身上有你爷爷当年的风范,老夫见你如唔,但是要约法三章,这件事上你知我知就妥,切不可让其他人知晓,就是吴家人来了,你也要守口如瓶。”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我点头问他:“吴爷爷想托我寻找的东西是什么样子?什么来头?弄明白了我好尽快搞到手。”
  吴老爷子说:“这个自然会有人告诉你,老夫只得向你透漏那人的来头,他四十有六七,左腿不打弯,曾是老夫与你爷爷的中间人,你见到他只需报上名号即可,当年他因事入狱,险些误了终生,后些年托吴家关系,也着实费了一番力气,但好在是捞出来了,如今就蛰伏在洛阳旧址一带。”
  能用的情报就这么多,这吴老爷子明面上口口声声套我近乎,实则避嫌的很,生怕我会走漏了他什么风声,我也不好意思过问,毕竟这件事上我只是一个浅入皮毛的新人,吴老爷子兜这一大圈也就有情可原了。
  
  为了早点洗清自己的过失,说罢就要动身,我当即给吴老爷子下了一跪,赔了寿礼上的不是,虽然我有点冤大头,但礼节该有还是要有的。临行前,吴老爷子再三叮嘱我,外出的这段期间不要跟吴张胡三家的任何人联系,以免打了草惊了蛇,也不要跟我们自家人联络,搞不好会给家里带来不便,此外,除了能向那个线人透露身份信息,对谁都得隐性瞒名。
  这个约法三章让我着实犯了难,第一个条件我还能答应,可第二个条件我却很难办到,因为我没有了田家的势力,还不如那些朝九晚五的小混混,这差事听起来有点像皇帝老子微服私访,可实际上却是,我会因此寸步难行,弄不好出个西安城都很费劲!
  吴老爷子将我从后院送走,来到另一处山道间,等待我的是出山的二十几里山路,这要是走出去非把腿走折了不可,可是没法子呀,只能顺道往外磨蹭,大概走出去两三里的样子,老远看见一辆车灯打闪,摆明是冲着我来的,我心说该不会是吴老爷子安排好的?
  我揣着一肚子疑问快步逼近,很快就看见车里躺着一个人,此人身穿黑色大衣,用帽子盖着脸,我虽然难以看清他的真面目,但从身形上就已经猜出是谁了吗,更何况此人身旁的副驾驶上还摆着一个跟我那一模一样的寿礼盒子!!
  
  我顿时恍然大悟,火冒三丈的拉开车门,冲着车里吼道:“死胖子,老子这回可被你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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