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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老屋空宅大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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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老妪道,“只要小伙不嫌老朽身重就行。”
  “阿婆言重了,这般山路,我还是吃的消的。”温九道。
  温九背着老妪走在山道上,骤雨初歇,空气里弥漫着花草的清香,凉意漫漫。温九快步登山,总觉得身上的老妪又轻了许多。
  整座山里好似空荡荡的,渺无人烟,先前的鸟兽杂鸣也消失不见了。温九走的轻松惬意,越过了剩下的两座凉亭,仿佛就是那么一眨眼就来到了破败的老屋前。
  说是破败的老屋也并不合适,不脏不乱,只是给人一种岁月深沉的感觉,比身边的老妪还要经历过更多的岁月洗礼。
  “这老屋也不老啊。”温九喃喃道。
  “今晚就在这里歇歇吧。”老妪道。
  “我去捡些柴火。”温九道。
  “我先进去收拾收拾。”老妪慢吞吞的朝老屋走去,轻轻推开了并未上锁的木门。
  老屋似是清式建筑,分为前堂和后堂,进了前堂是一座大院子,后堂是一间老宅,四围是高墙。
  “先前是有人住过吧,这么干净。”温九抱着柴火回来,看见屋里的景象,推测道。
  老妪点了点头,表示对这话赞同。
  “倒挺精致的,以前想必是位大户人家。”温九望着屋内的雕梁画栋说道。
  天色已暗,老屋内有些阴恻恻的,温九将篝火堆好点燃,整座大堂都明亮了起来,他拾起一根柴火,想要在这屋内看看。
  火光映照在墙上映出了挂在中堂之上的松鹤延年图,白鹤栩栩如生,苍松遒劲,不知是哪位画师所画,倒颇有几分神韵。
  温九把火把向左移去,只见墙上花里胡哨的涂满了一些红色线条,偶尔其间夹杂些文字,不知是何物。他心想,或许这是哪位文人豪客宿醉于此,借兴发挥的杰作,却不知为何是朱红色的。
  他刚想转身离去,却猛然发现墙角有一红斑,与其他字体颜色相异,心中猛地一惊,表面却装作毫无异常的模样,假装蹲下来松松潮湿的靴子,借机靠近看了一眼那红点,那干涸已久的色泽,的的确确就是人血。
  叹了一口气,温九站起身来,右手举着火把,左手拎着行囊,离开此地。就在他推门的时候,却发现门窗上着修补的痕迹,还有许多朱红符字,不过比起墙上的绘图,明显色泽更加黯淡。
  他推开了木门,发出一声酸牙刺骨的“吱呀”声,身上不禁打了个颤。倒不是他觉得这门声瘆人,而是这雨后夜晚的天气,冷的厉害。
  温九行囊里有酒,他掏出来狠狠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一口呼出,雾气成霜。
  “阿婆,收拾好了吗?”温九站在院子中央,天上阴云遮蔽着月亮,阴森可怖。
  “好啦,好啦。”老妪从老宅左侧探出身来,笑着说道,“老身从屋内找出一些破旧的布袄铺在床上,兴许可以度过这个寒夜了。”
  “真是辛苦阿婆了。”温九道。
  老妪领着温九进屋,老宅内的空间很大,有三层,底层有几间并排的客房,兴许是以前仆人丫鬟住的,二人就分睡两间。
  推开门,没有预想之中的潮气,屋内虽然简朴,但也被老妪收拾的干干净净。温九把行囊放在床上,脱下靴子就躺了上去。
  他头枕着行囊,双眼忽然变得沉重起来,不知不觉中就睡了过去。
  屋外风雨初歇,院落里的水缸波澜不兴,好似一面明镜。
  “黄姥姥,天阴了这么久,也该放晴了吧!”一位身长七尺的白袍鼠精站在门外对着屋内说道,正说话间,他便是一个喷嚏打了出去,整座大山都颤抖不已。
  可是老宅却安然无恙,连水缸内的水也未曾掀起一丝波澜,好像外边发生了什么都与屋内无关。
  “哼!”温九隔壁屋子响起了老妪的声音,她终是打开了门,杵着一根木杖出来。
  木杖击打在地上,在山谷里传出一声声厚重的回响。
  “小的多有得罪,还望姥姥海涵。”那白袍鼠精见屋子在自己的罡风下屹立不散,心中发毛,自知不敌这黄老妖,于是在屋外作揖赔罪,对自己的鲁莽试探有些后悔。
  这老妪来了山间有些时日,他散布山间的小妖早就注意到了,只不过前些日子他抓到了一位细皮嫩肉女娃,聪明灵慧,乃是大补之物,便去收集一些天地灵药,择一个吉时熬制灵丹。就未曾去深究这皮糙肉厚的老妪,却没想到这老妪使的障眼法,连他这修炼三百年的鼠精都未看穿。
  “把那女娃还来,我饶你一命。”老妪冷冷道。
  “姥姥原来是为此事而来,早说便是。”那鼠精将头顶的礼冠正了正,咧着獠牙四露的笑道,“姥姥大可放心,那女娃是个天生灵体,小的受用不尽,定会与姥姥共享。”
  他话还未说完,便觉面前一股黑影袭来,连忙伸出双爪护住胸口,却被一股巨力猛烈击出,狠狠的砸在一块山岩上。
  “我叫你拿来!”老妪一声怒吼,却似山间虎啸,嘶哑苍厉!
  那白袍鼠精只觉得识海之内神魂震荡,心神不守,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心里暗骂一句:“贼婆娘,若不是本道与那老槐精争机缘受了重创,否则又岂会在这儿受这窝囊气!”
  可明面上白袍鼠精却是跪地连连告饶,一把鼻涕一把泪,全然不顾先前的仙风道骨:“黄姥姥确实要那小丫头的话,便只管拿去好了。若是观里还有其他入得了姥姥法眼的东西,便尽管一块儿拿去好了。”
  “哼。”黄老妪没再动作,只是鼻腔哼出一声,就这轻轻一哼,也是把白袍鼠精吓得不轻。
  “听闻你在这儿有些时日了。”黄老妪问道。
  “近三十年了。”白袍鼠精颤巍巍的说道。
  “这山云水观你也占了近三十年了吧。”黄老妪道。
  “三十二年整。”白袍鼠精道。
  “这三十二年内你杀生几许?”黄老妪厉色问道。
  “日餐一人,若是修为得进,便也有一月不曾吃人的时候。”白袍鼠精怯怯道。
  “尚可。”黄老妪面色缓和。
  “小道也知修道讲的是天地福缘,不可妄杀无辜,可是我本兽类,天性难抑,本打算渡入筑基后便不再杀生,却没想到这筑基却是难以参破。”白袍鼠精面露嘁色。
  “也罢,你去把那女娃送来,我便送你一份机缘。”黄老妪道。
  “谢谢姥姥!谢谢姥姥!如此大恩大德,若有差遣,小的定当万死不辞。”也不知这白袍鼠精从哪儿学来的江湖荤话,一股脑的吐了出来,配上他的穿着,真的是不伦不类,滑稽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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