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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长安寒师 / 一百一十、叛 上

一百一十、叛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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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梁洛仁的邀请,可谓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除非梁洛仁真的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事实上梁洛仁不但不是草包,反而深喑明哲保身之道。对于这样的人而言,刘仁轨的话如同一颗种子,在梁洛仁的心中深埋,然后被梁国上下的情况浇灌,生根发芽。
  
      刘仁轨善识人心,此时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却不太肯定梁洛仁是否有胆量迈出那一步。
  
      而梁洛仁此前亲自将刘仁轨赶出府邸,此时立马开口,心中颇有些尴尬。于是,二人僵持着对坐着,房间里有些沉寂,只有断断续续传出来的喝茶的轻啄声。
  
      一盏茶喝完,梁洛仁正色开始煮第二盏。下肚传来的轻微胀痛,让刘仁轨颇为无语。
  
      为了掩饰心中的忧虑,裕王明显喝的茶水比刘仁轨多。所以梁洛仁下腹的胀痛,比刘仁轨更强烈,正是这个原因,让裕王心里已经在破口大骂:“特么的,眼前这个读书人怎么那么沉得住气!”
  
      第二盏茶还没喝多少,梁洛仁终于忍不住下腹的肿胀,起身告罪道:“刘使君稍等,本王去去就来。”
  
      有道是人有三急,小的比大的急。此时的刘仁轨也有些忍不住了,坦然道:“大王可是要去如厕?不如同去?”
  
      “好!同去!”梁洛仁看脸微红,有些尴尬地回答到。
  
      于是,两个憋了那么久的洪水,一同得到了释放。
  
      ……
  
      “刘使君,本王也不藏着掖着了!”
  
      一起如厕回来,梁洛仁和刘仁轨彼此再也没有僵持的意义。所以梁洛仁直入主题道:“还请使君名言,救命之说何解?”
  
      终于切入正题了,刘仁轨心中一凛,脸上却没有丝毫变化,淡然说到:“刘某奉陛下之名,前来询问大王,可愿自救!”
  
      自救?!梁洛仁心中不禁咯噔一下,看来近期李二真是对塞北真是有动作啊!可是,经历年前渭水一战之后,李二还有余力发动一场对突厥的战争吗?整个事情,梁洛仁必须弄清楚,因为摆在面前的两条路必须慎重选择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刘使君,唐国现在有余力对朔方和突厥开战?”梁洛仁眉头紧锁,沉声问道:“唐皇到底是何计划?”
  
      梁洛仁的问题,却是让刘仁轨深深陷入了沉默。不回答,那么肯定无法说服梁洛仁回答吧,如果梁洛仁不配合,反而将这个计划告诉梁师都,那就麻烦了。出了朔方郡就是茫茫大漠,届时,除非兵围朔方,飞鸟难渡!不然,永隆帝的信子一定能传达给颉利。
  
      良久,刘仁轨终于下了决定。赌一把!赌梁洛仁不会向梁师都告密,赌梁洛仁怕死!
  
      “尉迟大将军领着一卫人在朔方城外五十里!”刘仁轨深深吐出一口气,神色肃穆地回答道:“唐俭唐公,此时应该已经到了思摩的部落,然后是社尔部落,执力部落,最后是突利!某敢用性命担保,这些部落一定会和大唐合作,截留梁帝和颉利的信子。至于大王,王爵是不可能了,陛下允诺朔方郡公。”
  
      “刘使君如何保证突厥四部能截住信使?”梁洛仁见刘仁轨将突厥的事情两句带过,不知道完整计划,如何下决定?所以梁洛仁沉声道:“使君可知咱们谈的是什么事?完整计划不告诉本王,这样让本王如何信任?”
  
      羊毛计划是不可能告诉梁洛仁的。所以,刘仁轨摇摇头,认真地盯着梁洛仁的眼睛道:“大王,突厥的计划某不可能说,只是有一句话告诉大王:国与国之间,从来没有永远的敌人和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没有永远的朋友与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梁洛仁心中不禁将这句话重复了好几遍!越是重复,梁洛仁对于刘仁轨的话越是相信。李二或许没有那样大的财力发动一场对突厥的全面战争,可是收买包围朔方的几个不落,让梁国的信使有去无回,这是可以做到的!突厥本来就是各个部落联合起来组成的邦国,平日里部落各自为政。更何况,渭水之盟所得,颉利并未拿出多少分配给各个部落。这种做法,让许多部落依然需要杀掉老弱过冬,来保存部落实力。
  
      沉思许久,梁洛仁深深吐出一口气,下决定道:“不知陛下需要某做些什么?”
  
      成了!刘仁轨心中暗喜,却是丝毫没有表露,漫不经心道:“尉迟大将军带着右武卫在朔方城外五十里,我们需要大王做内应,打开城门。”
  
      打开城门可不是简单的事情,梁洛仁面露狠色,沉声问道:“何时?”
  
      “明晚,寅时!”
  
      寅时,凌晨三点,正好有充足的时间让尉迟恭和右武卫连夜赶路。五十里,急行军只需两个时辰。而且,凌晨三点正是人睡意最浓的时候,也方便梁洛仁打开城门。
  
      “好!”梁洛仁伸出手掌,与刘仁轨击掌为约后沉声道:“还请唐皇遵守诺言!”
  
      “自然如此,刘某先行出城通知尉迟将军,之后再回来与大王一道开城门!”刘仁轨从蒲团上站了起来,揉揉发麻的腿部,就向梁洛仁告辞而去。
  
      是夜,一名青衣青年,逞着夜色混出朔方城门,朝着南边赶去。
  
      ……
  
      ……
  
      朔方城的西北,阿史那社尔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为首的是一名年近半百的老者,另一个明显是个小厮。然而,就是这样手无寸铁的两个人,让社尔如临大敌。无他,只因为首的老者叫唐俭,封号莒国公,大唐最厉害的纵横家。
  
      “这里不欢迎你,还请唐公从哪里来回哪里去!”阿史那社尔带着一众部落宿老站在牙帐之外,面色沉重地拒绝着唐俭想要入帐详谈的提议。
  
      没办法不拒绝,自从年前渭水一战后,自己的叔叔颉利为防止因为分账不均造成的部落冲突,在各个部落斗安插了眼线。这让各个部落虽然对颉利可汗意见颇深,却敢怒不敢言。更何况,眼前这个人是唐国国公,社尔若是私自接见,被颉利知道,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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