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生命在于折腾

　　第一章生命在于折腾
　　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了吗？答案是不知道。
　　这个未知的故事，是发生x时间点y星系z球儿，谁知道呢？会不会有点意思呢？那得看了才知道！！！
　　猪脚登场......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随便唱，随便跳，就是没有人能管的了……”带着旋律的哼唱的骚年，在不宽不窄的悠长巷子里跳跃着，前后无人，骚年扭完屁股又扭腰，扭完腰来又扭肩，肩扭完了，全身各个零件使劲的像抽了筋似的狂魔乱舞，旋转跳跃，忽上忽下，好不快活哟......
　　穿过长满青苔的青色古巷，少年一路欢歌雀跃，两边崖壁上偶尔滴溅的水珠打在脸上，清爽异常。
　　一路上踩过的青石板咕噜咕噜作响，伴奏着不知何处传来的汩汩泉水声，轻快飞扬......直到某处站定抬头，看向不断滴水的崖壁，水珠儿打在少年细嫩的脸上冰凉，也会落在睫毛上睁不开眼......
　　壁上的青绿，郁郁葱葱，不断溅起的水雾缭绕着，竟是生出仙家之境的世外之感......
　　或是少年郎，眉目间多是俊俏，少了与这幽境响衬的柔和......
　　此时，只见少年郎微微屈膝，竟是原地起跳直高数米才放缓升势，接着又是脚尖在崖壁一凸起的石块上轻轻一点，如白鹤展翅，身体又是上身数米......反复数次，少年终于缓住身形，落在一绝崖之上。
　　没有停顿，少年双腿原地锰蹬，竟是直接一跃至三米开外，带起的风声直吹得唯一小道上茂密的灌木丛刷刷作响......
　　“彭”，木门被一脚踹开，装在门后的墙壁上，然后又接连嘎吱作响，听声，这门已经有了好些连头
　　“老师，我回来了喔”，少年鬼魅的身法蹿地闪进房内，还没等落定，双眼已经飞速扫视了一圈屋内，清瘦的四肢肌肉紧绷，一遍又一遍飞速晃着天灵盖儿揣度着各个犄角旮旯。
　　“师傅，你在哪儿哟？师傅，我回来了哟，有好消息告诉您了师傅哟，你到底在不在哟......”
　　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在试探。嘴唤着，身影却是在屋内各个位置不停变换着，少年神情如临大敌，其架势不得不让人多想，一会飞檐走壁不止的俊俏少年，和一常年居住在绝崖上的师傅，看着满屋子简朴至极的装饰，多让人想到一位仙风道骨的长者......
　　“什么好消息啊......”终于，一个清亮的女声从屋内的二层阁楼传来
　　嘎吱......嘎吱......小步踩在竹阶上的声音，慢慢地，终于在二楼竹阶转角处出现一青衣女子，浓淡相宜的墨绿色打着这间有些年岁的的小竹屋，让人不得想起一个词，古韵古香。未等来人靠近，似乎就能闻到她身上散发的淡淡清香，还略带着些清晨尘土气息
　　“咕噜”少年明显有些意外，走路的姿势，步调的确是他师傅，这个感觉他熟悉了十年，绝不会错。
　　但是......这身衣裳，这身打扮......脸蛋子就不用说了，这身材，这身姿，这气质，这不得了......
　　少年暗暗深吸一口气，没来由的“咕噜”一声
　　安静竹屋内，除了轻柔的脚步声，就是少年这吞口水的声音，异常的清晰可闻
　　女人的头发做了简单的发髻，身姿曼妙婀娜，像极一少女，隐隐散发着不明世事的简单与温婉
　　顺手拾起一角木桌上的茶壶，一手执青花瓷杯，开始洗茶杯，像准备给少年沏茶。
　　“嘿嘿”少年一脸傻笑，试图掩盖在这与平日大不一样的风景下所受的刺激。
　　先前巷中骚年，此时却是嫩的羞涩，一步步走近一言不发的师傅，
　　“嘿嘿，本大少也是天选人，本镇唯二{拖得老长}的天选人之一，牛批不，神奇不，服气不......来，给叫声大爷听听”少年却满眼期待地看着眼前今日格外云淡风轻的师傅
　　“这样子啊“女人的声音很是温婉，听着舒缓，好似不带任何杂音......
　　”燕云十八摔”轻声提醒，口中的师傅已消失原地，化作一道青色残影。
　　惊醒的少年眼睁睁的没反应过来，再一回神，发现自己已经被什么力量抛在了半空中，时而左右摇摆，时而左右，时而转圈，这节奏像极先前骚年的巷中魅舞，
　　少年只感觉自己背对地面在半空中，毫无规律地被什么控制着甩来甩去......
　　良久，少年感觉自己气血翻腾，几乎快要眼冒金星，血液完全不受控制地在四肢流串……
　　“我去，竟然凝不起气”
　　只见少年收腰用力，节节骨锥劈啪作响，欲重新找回身体的着力点，如果不能挣脱未知力量的束缚，就算利用甩力给身体的作用，也是被别人操控的……
　　“师傅，这可是你逼我的！”
　　只见少年闭目凝神，似乎完全不在意被任意甩动的身体……
　　只是下一秒，身体的骨椎再次噼啪作响，刚刚被甩得像柳条般的身体突然被注入了什么力量
　　少年的上半身如突袭而起的蛇头，毫无预兆的脱离了下半身的运动轨迹，强行转过一个弧度，尤其是那闭着眼的脑袋像是追踪寻找什么的蛇信子
　　嘁嘁嘁……
　　瞬间，脑袋似乎寻找到了目标，微微一顿，少年双目圆睁，直直看向房内某个空无一物的角落
　　“看我鬼瞳幻术……流伤”
　　少年目不转睛，一双漆黑无物的眼睛如不测之渊，深不见底，仿佛能直透人心底最隐秘的区域
　　只见少年目光所定之处，划过的光线微微颤动，像极火苗与空气之间的交割带，飘忽不定的空气波动
　　终于，那处竟是突兀的出现了之前的青衣女人，少年的师傅。
　　只是按照少年所想，自己的鬼瞳发出的招式应该已经击中师傅，但为什么她还能气定神闲地看着自己？就算是师傅被这招精神攻击中了，也至少不会这般轻松啊？难道没有击中？
　　仍然被甩得七荤八素的少年在最后清醒的片刻还思考着……
　　这是为什么呢？
　　忽的突觉大脑晕得十分厉害，像是脑浆炸成一壶，少年能感觉到自己已经开始翻白眼了……
　　看来，师傅这次不会轻易放过他……
　　像是用尽最后的力气晃了一下脑袋，再次猛地睁开双眼，仍是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瞳，只是在那瞳的深处，一丝幽蓝一闪而逝
　　“师傅，你可注意了……鬼瞳一阶，黄粱一梦”
　　提醒完师傅，少年直接晕了过去
　　只是整个安静的竹屋内，由少年为中心，瞬间释放了什么能量，整间竹屋被笼罩，空气中的能量波动若隐若现
　　神奇的是，不足几息，能量波动便消失了。随之而动的是房旋身转……
　　竹屋还是那个小竹屋，只是刚刚明明已经晕过去的少年，此时双脚站定，一手叉腰，气定神闲，另一手毫不费力地抓着青衣女人的脚踝，抡在天空转圈圈划出若干个圆锥体，而青衣女人使劲挣脱的样子却像是被什么束缚住了，四肢僵硬像是被千钧之力压着
　　站立原地的少年倒是神采飞扬，像极一嚣张跋扈的痞子，脸上异常享受的表情，还有那天下舍我其谁的气势，誓要目空一切。
　　这是要千秋万代，一统江湖的节奏啊！
　　确实，普天之下，怕是难找出如此恣意的师徒吧?
　　此时少年的黑瞳深处闪着一点幽幽蓝光，像是极小的火苗，不断闪烁跃动着……
　　而他的师傅，那个刚刚还散发着无比沉寂气息的青衣女人，此时也是不由的快要抓狂，但即使她任意呼叫，让她的乖徒儿停下来，也不没用啊
　　抓住她脚踝的少年仿佛一定要以牙还牙玩个够，像是完全假装没听见，单手抓着青衣女子的脚踝，肆意在半空挥舞，整个青衣女子不似先前少年，被甩动得像根柳条，更像像根被捆绑的不能动弹的棒槌……
　　青衣女子微微皱眉，渐渐感觉哪里不对，于是开始屏息凝神，很快安静了下来……
　　再次睁开双眼，先前的景象已经消失，更好似从未有过……
　　只是刚刚还嚣张跋扈的少年已经瘫软在地。
　　竹屋还是那个小竹屋，只是，此时屋内的竹壁上，地板上全是浮现一层淡淡的黄晕光圈，大大小小，密密麻麻，弯弯绕绕的符号与纹路布满整间竹屋，如果连起来看，像构成一个更大符号，整个符号的开端，就在那个被少年刚刚踹得吱吱呀呀叫的，上了年岁的木门……
　　“叫你别踹门，你不听……最后一次出师的机会也被自己葬送了……后悔了吧……”青衣女人的声音完全没有一个师傅长者的威严沉闷，更像是一个年纪稍长的漂亮姐姐，其声音则是只有大山里才能听到的那种清亮……
　　这个看起来只比少年长了几岁的青衣女子，此时蹲在少年晕倒的地方，默默看着这个跟她一起生活了十年的少年郎……
　　“竹林深处有人家，不慕崖下你我他
　　身前生后一无有，难忘梦里旧时花……小六子，照顾好自己，愿……算了，都是嗔念……”青衣女子呢喃着有气无力，像是在作道别
　　比少年高出一个头的青衣女子抱起少年，缓缓走向一间侧室，轻轻拨过珠帘，将少年轻轻放在木床上，一匹微微泛黄的白净粗布盖住少年胸口
　　青衣女子半坐床前，注视着少年，眉目微皱，双眸闪动，像是隐隐担心着少年前路，又似在回忆着什么难以忘却的前世今生……
　　“世说庸人总自扰，……哪知心结情难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苍劲雄浑的隔空传音在竹屋内响起
　　幽静的竹林被这一突兀的一声打破，不知是来人功力深厚，还是密林留音，老者的声音久久不能断绝
　　青衣女子没有看向凭空出现在她身后的老者，而是依旧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少年郎
　　只是老者还有那首打油还没念完，但一时又想不出下句，急得老者拿着手里不知从哪里撇来的树枝，在屋内敲敲打打，一边扣着脑门，一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下一句怎么写？怎么写才好？怎么写……怎么写……怎么写才好”样子像是着了魔
　　不知是不是因为老者的打扰，青衣女子终于收回了目光
　　“药老，如果你下次再这样出现在我身后，应该知道后果吧”
　　“下一句是什么……下一句是什么才好呢？”一直念念叨叨的声音突然停止微微一顿，又接着道“二小姐莫怪，药不完这么多年懒散惯了，刚看见二小姐你，实在激动，小姐莫怪，莫怪……”
　　来人是一名老者，身如枯骨，瘦如柴，一身褴衫，满头的白发用一根随处可见的木枝扎成一个简单的发髻。整个给人的感觉像是漂浮着几片绿叶的枯井，感觉哪哪都有点矛盾……
　　“那药老的意思是，我年岁尚小，不足以引起你们的重视是吗”
　　青衣女子的脸上不知何时出现一缕轻纱，整个面部刚刚露出眼睛及其以上部位。
　　双眼直直瞪向老者，看样子，老者的回答在她看来完全就是敷衍。
　　面对眼前咄咄逼人却仍是少女的青衣女子，也是老者口中的二小姐，这个被称作药老的老者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枯木之感
　　低着头，不紧不慢道“老朽而已，十年了，二小姐的性子一点没变”
　　听到这句话，青衣女子反而平静了下来，等了十年，又何必在乎区区几句话……她在意的自然不是这几句无关痛痒的话。
　　该她的，谁也拿不走！
　　但刚刚表现出来的情绪，无疑说明了她此时内心的波动……这是药老在提醒她……
　　“能打听到这儿，你也应该知道他的身世，既然知道，而且看到，你就应该知道怎么办”青衣女子冷冷道
　　“老朽能再次看到二小姐，已经长成婷婷……宗主他应该也很开心……罢了……”不知为何，老者突然感慨起来，似乎想起了诸多的陈年往事，竟是不自觉眨了几下眼睛
　　正如有人说，人老了，难免怀旧。除了想想过去的事，还能怎么着呢？现在与将来，已经不属于他们这些行将就木之人……
　　只见老者单手，食指与无名指间凭空出现一枚细软银针，老者最后有些深情地看了一眼这枚银针，和一双有些畸形且布满皱纹的双手。
　　没有多余的片刻停留，只见老者单手一抬，两指一搓，银针针尖便换了方向，指向自己的面门双眼，这样子是要用银针刺瞎自己！
　　青山古道，碧水柔云，苍莽不知边际的大山里，抬头难见日月，除了偶尔一声脆鸣打破这死的沉寂，说实话，站在这里，很难让人不怀疑，这是不是一片被遗弃的世界？
　　“二小姐，恕老朽多言……”
　　“知道是多言，还要多言，没刺瞎你的眼睛就要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
　　“老朽不敢”面对这青衣女子，老者随时是一副仆人的姿态，毕恭毕敬
　　“他的命，天注定，由不得你我！”青衣女子语气冰冷，从见到这位老者，完全失去了只有她与少年在一起时的温婉，现在，只让人感觉到拒人千里的冷傲
　　“唉”老者低叹一声，轻不可闻。
　　笼中鸟日夜期盼笼外的世界，巴不得永远再也见不到笼子。哪知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出了笼，却也是没完没了地画地为牢……
　　世事无常，看他造化咯……
　　老者思毕，再次恢复了刚到竹屋的着了魔似的沉寂状态……
　　一位老者，戴千丝白发，着白净褴衫；一女子，面缕白纱，着一袭飘然青衣……
　　一老一小，默默无言地走在远去竹屋的青山古道，喝着晨风，伴着清叫，踩着湿软的草泥……
　　道声别，“愿汝今生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