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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命案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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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北,你说那几个人不会出什么事吧?,那一声惨叫,实在是太恐怖了。”出了小吃街,欧阳云月战战兢兢的问道。
  “我估计,可能是死人了!”张北甚至比欧阳云月还要害怕,牙齿打颤,道。
  彪形大汉不是一般人,或者说简直就不是个人。加上那一声凄厉的惨叫,不得不让人想到死人的可能。
  几名青年在他手里就像一只蚂蚁一样,简直弱爆了。
  “我们报警吧!”方方说道。她的恐惧并不比两人少,尤其是她在跑的时候还看见了彪形大汉手上居然冒出了一簇火苗。这更是让她有如掉进了冰窖。
  欧阳靖带队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现场,现场已经没有了任何人,本应该热闹的小吃街,凌乱不堪,而且很多地方居然着着火,就像是一个战场。
  着火没有火源,他不得不想到歹徒身上可能带着武器,吩咐道:“疑犯手机可能有武器,大家小心。”
  二十几人的队伍,交替掩护着彼此不断前进。欧阳靖走在最中间也在最前面。他是警校毕业,边警出身,军事素质过硬。每一次出警他都冲在最前面。
  队伍不断前进,庆幸的是没有与凶手正面对上,但不幸的是如此一来,凶手可能已经逃窜。毕竟他们接到报案已经距离案发有近乎两个小时了。
  “还有幸存者!”十分钟后,一名侧翼的警员轻声道。
  所有人立刻进入了更高程度的戒备,同时加快了速度来到了现场。
  现场,不见尸体。只有一个大学二十多的红发青年躺在地上哀嚎。在他旁边,还有十数个人形的印记。
  “救我,救救我!”
  看见警察,躺在地上的人哀嚎声更甚,似乎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他满脸恐惧,全没了一丝一毫的冷静。
  欧阳靖立刻示意两名警员接近他,进行安抚。与此同时,他则带队继续深入搜索,走进了小吃街的更深处。
  又是十多分钟过去,一众人折返回来。他们没有寻到疑犯,也没有发现任何的痕迹,似乎更深入的地方并没有被殃及,一切完好无损,也没有火烟四起。
  如此一来,他们唯一的线索就只剩下还活着的红发青年了。
  欧阳靖问安抚红发青年的两人,道:“情况如何?”
  “什么也没有问出来。”两警察摇了摇头,一脸无奈。
  其中一名警察道:“他受了极大的惊吓,一时间很难恢复过来,我们实在没有办法问到什么。”
  “那查到他是谁了吗?”欧阳靖又道。
  “他是陈氏集团陈虎的儿子,名叫陈海,目前是春城大学大三的学生。他也是出了名的校霸,成日里无恶不做,到处惹是生非。仗着自己的老爸是集团董事,又是学校股东之一,据说他还祸害了不少的女学生,当然,这一点只是传言,不可全信。”欧阳靖身后一名警察道:“暂时,就只能查到这些。稍后,我们会与校方和他的家里取得联系。”
  “行。”欧阳靖点点头,转身道:“封锁现场,我们回去吧!有关人员查清这里死了多少人。”他的话直指地上十几个人形印记,全是人被烧死后所留下的,只不过骨灰都被风给吹散了,不容易使人察觉。但他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警察局的停尸间里还有四个和这些一模一样的印记。
  “凶手,基本上可以断定是一个无疑了,或者即使不是也是同样的人。”往回走的这一刻,他暗暗想道。可是这却让他倍感压力。凶手那么短的时间内再次作案,显然无视了他们警察的存在,而且更为要命的却是凶手那颠覆了他们认知的作案手段。
  回到局里,欧阳靖第一时间走进审讯室查看了陈海,然而陈海仍旧还是没能从惊吓中走出来。他只好无功而返。
  案件又陷入了僵局。
  又过了两个小时,陈海的父母终于从地州驱车赶到了警局。
  欧阳靖的愁眉终于松懈不少,转机出现,他差一点就冲出了办公室,还好最后得以控制住。他连忙吩咐道:“快去招呼,让他们去安抚陈海,看是否能有转机!”
  “是”小李不敢懈怠,急匆匆走了出。
  欧阳靖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内心起伏不定。此时此刻,他既期望又担忧。
  “你们是陈海的父母吗?”小李走到大厅见到陈虎夫妇,直接切入主题,道:“你们跟我来吧!”,不等夫妇俩反应,他就转身走向了审讯室。
  “还不快走!”陈虎拉着自己的妻子,连忙追赶。
  三人走进了审讯室。中年妇女一下子就扑向了陈海抱住了他,眼泪喷涌而出,道:“儿子!”
  摄像头的另一边,欧阳靖因为她的这一举动,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妈。”陈海一开始想要躲避,但认出这是自己的妈妈之后,有些抗拒却没有拒绝被拥抱。
  “警察同志,真是太谢谢了!谢谢你们救了我的儿子!”儿子平安无事,陈虎双手握住小李的手,也是激动不已,不听的甩动,道。
  “有希望!”欧阳靖眼前一亮,急忙离开监控室冲向了审讯室。
  因为父母到来,不多时候,陈海清醒了不少,除了神情依旧有些恍惚之外,他基本上恢复正常了。
  “咳”小李装作咳嗽,示意一家人停下来,说道:“你们一家团聚的事情,还请陈董事长缓一缓,我们有些问题迫切需要陈海回答。”
  “好好好,没问题。”陈虎说着,连忙走到妻子儿子身前,将妻子拉了起来,放低了声音对她说道:“他们有事要问儿子,我们先到一边去。”
  一切准备就绪,小李正欲开口,欧阳靖刚好走了进来。他没有同陈虎夫妇讲话,径直走到了审讯室的办公桌前落座,对陈海说道:“陈海,和你一起的一共有几个人?”
  “十六个。”陈海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你能给我们描述一下凶手的样子吗?”小李问道。
  陈海点了点头,回答道:“他差不多和我一样高,但是很魁梧,虎背熊腰,他是国字脸,留着寸头,眼睛很小。鼻子和嘴巴都是正常人一般,没有什么特点,他的右手还有一个“一团火”的刺青,就在手腕上一点点儿……”
  “还有呢?”小李一边做笔记,一边询问。
  “他好像穿着军装,不过没有外套,”陈海突生恐惧,带着哭腔说道:“他的手上会冒火,和我一起那些人,就是被他用手上的火给烧死的。”
  “他怎么用火烧死他们的?”欧阳靖问道。
  “他就是这样一伸食指。”陈海比着动作,道:“那火就凭空出现在他手上,然后再一点”他指向欧阳靖,又道:“人就死了!”
  “我们想跑,可是他手上的小火花就像是有生命一样,不但追着我们跑而且还会拐弯儿。”
  “那你能告诉我们,他为什么没有杀你?”小李问道。
  “因为……因为他说……他还会来找我的。”陈海慢慢的说完,整个人彻底的陷入了恐惧中。
  询问没能继续,欧阳靖带着满满的遗憾离开了审讯室。
  小李和陈海的父母留在审讯室不断的安抚,但是陈海显然已经被恐惧给支配,嘴里不断念叨着“他会来杀我,他回来杀我的,他会来杀我的……”
  最后,所有人不得不退出了审讯室。让陈海静一静。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具有超能力的人吗?”欧阳靖不由得暗暗想道。回到办公室他立即打开了电脑。因为根据陈海的回答,凶手穿着迷彩服,根据描述,他大概想到了几种迷彩服。
  然而,电脑还没有打开,审讯室那边就出问题了。
  下属小张慌慌张张的冲进办公室,告诉他道:“陈海浑身发烫。”
  欧阳靖大惊,他立即想到了白天的死尸自焚的事情,暗道不妙,道:“快走,”
  两人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审讯室。
  “这是怎么回事?”路上,欧阳靖问小李,道。
  “我们也不清楚,他先是一直念着凶手会回来杀他,念了十多分钟,他突然神情大变,然后又改说好热好热……”小李道:“我查看过他的身体,确实全身都很烫。”
  “医护呢?”到了审讯室,欧阳靖低喝。
  “已经快到了!”小张答,道。
  “难道说陈海就要这么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被烧死了吗?”欧阳靖走来走去,低声自语,道。
  周围人还都不明所以,为何欧阳靖会如此着急。但又不敢跟他搭话,只好停在原地。没有发出声音。
  突然,欧阳靖大喊,道:“快去准备水,多准备一点儿。”
  小张做出反应,立马跑了出去。
  欧阳靖再问道:“空调开到最最低温度了吗?”
  “开到了”小李答道。审讯室里寒意满满,在这金秋九月却有如寒冬一样。可是陈海依旧表情难受至极。
  “好热,好热……”
  他不断地呢喃,接着几近疯狂,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
  小李和他的父母欲上前,但是欧阳靖阻止了他们,命令道:“从现在开始,所有人不能靠近他。”
  “为什么啊?,警察同志。”陈虎夫妇有些慌了,陈虎问,道。
  欧阳靖没有理会,眼睛死死的盯着陈海。
  “欧阳警官,我儿子……”
  陈虎妈妈突然惊恐的用手指向陈海:“冒烟了,冒烟了!”
  “快去接水!”欧阳靖大喊。同时他将陈海的父母推向了远处安全地带。可是两人几近疯狂的向前,陈虎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儿子,陈海的妈妈则大喊大叫。
  烟越来越大,一股人肉烧焦的味道传到了众人的鼻孔里。欧阳靖也闻到了,那是和停尸间里一模一样的味道。一种不安的感觉瞬间弥漫了他的心头。他不得已只能用尽全力将夫妻俩死死的按在了一个角落。
  “快用水泼他!”
  “砰!”
  突如其来的一声闷响,监控室里的人只看见审讯室里一团火凭空而现。先是陈海头上,头发一瞬间着了起来,接着他的身前仅有的衣物和裤子也着了起来。更为恐怖的是几秒钟后连他的皮肉居然也起了火。
  “儿子,你怎么啦!警官,快,快让人就我儿子……”陈虎陈欧阳靖死死按住,但是那一声闷响自己传来的味道让他彻底的暴躁了起来。他撕心裂肺的大喊,道。
  欧阳靖差一点就没拦住他,陈虎一边挣脱他的束缚一边开始脱去自己的外套。他想冲上去,参与到灭火行动中,拯救自己的儿子。幸好小张关键时候冲了过来,两人一起制服了他。欧阳靖劝道:“不要过去,那火有问题,你们好好待着,救火的事情交给我们。”
  “局长,带他们走!”一名警员,突然对欧阳靖喊道:“我们的人碰到他后也着火了。”说完,这名警察抬着水又再一次冲进了审讯室。
  陈海的母亲吓傻了,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陈虎突然又暴躁了起来:“放开我,我要救我儿子!”
  小李大喊道:“用消防管!”
  “儿子,儿子……”自己的下属出了问题,欧阳靖来不及考虑,和随之而来的几个警员强制性的将陈虎和地上的陈海的母亲拖出了门外。
  “水来了!”一名警察喊道。
  折返回来的欧阳靖冲上去抢过了消防管。四五个警员紧随其后,待消防管布置完毕后,所有人一起大喊,道:“开水!”
  干瘪的消防管很快变得圆滚,大水喷在了陈海么身上,巨大的后冲力让欧阳靖和四五个警察险些没有站稳。
  十多分钟后,陈海突然安静了下来。
  可是就在这时候,对讲机响了:“李警官,审讯室里又起了火花。”
  监控室里的人,眼睁睁看着陈海失去了生机,此刻就算是死了还还被火无情的燃烧,不禁落下来眼泪。他们都是女警,刚从警校毕业不久,如今见到这样的场面,这让他们根本无法接受。
  “水根本不起作用!”欧阳靖大怒,扔下了水管。这一刻,他终于明白,陈海的幸存,其实不是幸存;那个怪物不杀他,是因为在他的眼里,陈海已经是个死人了。
  “怎么会有这种诡异的事情!”所有人都在心里暗道。每一个人的心里都充满了恐惧。尤其触碰到陈海火源的拿名警察,此刻更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幸好他被碰到的只是衣服,而且及时的脱掉了,不然,此刻或许连他也命丧于此了。
  红色的血水顺着他们脚下流向门外。一直流到了走廊尽头顺着楼梯流下去。
  陈海的妈妈见状,两眼一黑彻底的昏死了过去,倒在了陈虎的怀里。但是陈虎也没有比他好多少,伤心的流下了几滴眼泪后,两眼一黑。
  过去了,做了这么多没有任何的意义,陈海最终没有剩下任何东西,即使是少有的骨灰也随水流漂向了门外。
  欧阳靖面无表情,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了现场。留下了一群警察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但是没有人敢问他。
  好在,法医秦浩在欧阳靖离开后很快出现在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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