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源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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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借口。
　　王源和王俊凯明知道这个孩子不会给彼此的感情带来什么威胁。
　　这看似无理取闹的行为就是充分利用了孩子这个借口。
　　王源担忧的是他会给王俊凯的生活带来多大改变，多少潜在危险。这些想法一直在，只是没有时机说。
　　现在好了，时机成熟了。
　　王俊凯当然知道王源这样闹的原因，他只是不懂为什么这么努力了，依旧不能让他心安。
　　而孩子，机缘巧合地成为了卑鄙的人心中绝佳的把柄，王牌。
　　其实也就是引爆炸弹的一粒火星而已。
　　一切的导演，一直都只是相爱的人太多的顾虑。
　　一直都只是这，而已。
　　王源躺在床上，闭上了酸涩通红的眼睛。
　　试着动了一下被王俊凯钳制住按在一旁的手。
　　混蛋，抓得真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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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哥和嫂子怎么了？”
　　江潮坐在真皮沙发上，手扒着沙发靠背，伸了个懒腰。
　　“闹别扭。”易烊千玺喝着咖啡，看着手机上刘志宏刚刚发来的短信。
　　“感情那么好也能闹别扭？”
　　“他俩一直床头吵床尾和。不过……”
　　“不过什么？”
　　“每次都是王源被小凯弄得……啧啧，然后小凯又宝贝得不得了去哄。”
　　易烊千玺想想王源和王俊凯这坎坷的爱情成长史，默默叹了口气。
　　“这傻弟弟，死循环起来了。”
　　“凯哥还会这样……”
　　“他又不是神……”
　　易烊千玺无奈地看了一眼江潮，突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你去处理一下这件事吧。”
　　说着，易烊千玺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放到桌子上，示意江潮过来拿。
　　“我操……凯哥都有孩子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怪不得嫂子生气！”
　　江潮一边翻看着袋子里的文件，一边小声嘟囔着。
　　“少废话了。你去把这孩子处理掉吧。低调点，不能让人发现是我们干的。”
　　“我试试。”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江潮转过身刚想走，忽然又转过来。
　　“喂，你还欠我什么？”比如彻夜缠绵什么的。
　　说着，坏坏地笑了笑。
　　“对不起，佳人有约。”
　　易烊千玺扬了扬手机，上面有一通打过来的电话。
　　备注“老婆”。
　　“得瑟吧……你个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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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源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呢？
　　王俊凯不知道。
　　从头到尾，不管王俊凯干什么，王源始终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即使他那眼眶早就通红。
　　他一直忍着，连下唇都被他自己咬出了血。就是死活不肯流露出一丝服软的声音。
　　威逼，烦躁的王俊凯只能想到这。
　　可是看到王源像个人形娃娃一样，对于他的行为，根本不反抗。
　　疼痛，忍着。
　　兴奋，忍着。
　　逼问的话语，充耳不闻。
　　王俊凯是第一次体会到王源到底有多犟。以硬制硬也许会有效，可是他不忍心，他下不去狠手。
　　毕竟是还因为爱他，还是想要他打消杂念，而不是把他当做宠物一样对待。
　　深夜了，凌晨两点钟。
　　王俊凯还是睡不着，即使他怀里搂着的王源睡得很沉。
　　“我拿你怎么办……”
　　抬头摸了摸他的脸，指尖轻轻在他的眼袋上划过。
　　王源和江潮一样是有卧蚕的。只不过他的比较小，不是那么明显。
　　可是只要王源哭过或是想哭，那他的眼睛下面就会明显地凸起一片。
　　“怎么眼都哭肿了？刚刚那么疼吗？”
　　“我就这样，一想哭眼睛就肿了。”
　　王俊凯还记得这对话。
　　这是他们在去纽约前的某个深夜里说的话。
　　那时候王源身上披着浴袍，湿漉漉的头发上就算是盖着毛巾还是在滴水。他一边回答一边笑，还抬手揉了揉眼，说了一句“丑死了，你不要看。”
　　王俊凯烦躁地起身，还不敢太过用力，怕扰了王源安睡。
　　穿上拖鞋趴到阳台上，点了一支烟。
　　他不喜欢香烟的味道，可是他会吸。
　　只不过在过去的日子里，商场上的争斗没有影响过他的心情。一个常胜的人，深夜里哪需要香烟来排除烦闷呢？
　　根本就没有，所以不需要。
　　可是有了王源。
　　漆黑的夜里，香烟闪着微弱的橘色火光。缕缕升起的青烟渐渐散开，像是人心里的忧闷。
　　王俊凯走进了屋，在床边走了一圈，却又突然不打算继续睡觉了。
　　弯腰捡起地上的他的外套，掏出来手机，又走回阳台，并把门窗紧闭。
　　手机锁屏壁纸是王源的照片，那是专门带他去外地，去那家著名的甜点店时拍的。
　　信箱里一条来自易烊千玺的短信，王俊凯点开看完后，直接拨通了江潮的电话。
　　“喂，睡了？”
　　“没呢凯哥，我在看文件。”
　　“哦。”王俊凯不知道该说什么。
　　“凯哥，嫂子还好吗？你们合好了吗？”
　　“他这次玩真的。”
　　“额……”
　　“听易烊千玺说，他把那事交给你处理了？”
　　“对。”
　　“真实么？”想想那个孩子王俊凯就头疼。
　　“确实是真的。下午我派人去看了一下，林家这次真是铁了心要保住这孩子了。林雨涵就呆家里哪都不去，林宅里三层外三层的都是保镖。”
　　“……”
　　“你放心，我一定尽力。我不能让她威胁到你。”
　　“辛苦你了。”
　　“凯哥别那么见外。”
　　江潮不再说话，王俊凯却是欲言又止，他眯了眯眼睛，还是开了口。
　　“你和易烊千玺，怎么回事？”
　　话一出口，王俊凯也少有地加快了心跳速度。
　　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呢？
　　刘志宏的事，刘志宏的情绪，直接受影响的就是王源。
　　问了这话，算不算是为了王源去质问江潮，爱情和友情的碰撞。
　　“……凯哥你怎么知道……”
　　“至少……开房也要别在我的酒店里吧。”电话那头的江潮愣了一下，随后就傻傻地笑了起来。
　　“凯哥，有些话……我还是不能说。你能理解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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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俊凯打完电话后又在阳台吹了会儿冷风，直到身上的烟味差不多散完了才又回到房间里，躺到王源旁边。
　　盯着王源看了看，想起了刚刚和江潮聊起王源时他说的话。
　　他说，“也许他吃软不吃硬呢？”
　　他说，“软可不是宠溺，凯哥，你得有个度。”
　　人的情绪一直是像气球一样。
　　愤怒，不安，委屈，悲伤。
　　这样的负面情绪会一直堆积着，像充进气球里的气体。
　　王俊凯坚信王源这副样子，迟早会情感崩溃。就像是充的鼓鼓的气球迟早会炸一样。
　　只是他想不到这一次，王源会忍多久。
　　他忍多久，自己就不好受多久。
　　两个人互相折磨。
　　谁让爱情本来就是一半甜蜜，一半痛苦的。
　　你给的幸福，欣然接受；
　　你给的痛苦，甘之如饴。
　　谁让我爱你呢。
　　Chapter56
　　王源第二天醒的很早。
　　可是醒了也不敢立刻睁开眼，他试着动了一下身子，身边没人。
　　身上那酸疼一阵阵地传来，但不是想象中那么难以忍受。
　　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王俊凯在床边走动。猛地闭上眼。
　　这是怕？
　　王源不知道。
　　过了许久却也没有王俊凯靠近的迹象。
　　开门的声音传来，王源眯着眼睛看了看。看到王俊凯手上拎着凌乱的衣物，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从地毯上捡起来的。
　　他出去了。
　　慢慢挪动着自己的身子，扭头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置的那支开了口的药膏，默默红了脸。
　　再一看枕边叠的整整齐齐的新衣服，心里忽然就有点不好受了。
　　如果没记错，以往只要是两个人同睡的晚上，只要是两个人折腾了的晚上，第二天早上一直都是王俊凯亲手给自己穿衣服。
　　一开始还不好意思，感觉自己这样像是个孩子，又不是手残，为什么要让别人帮忙。还让人羞涩。
　　后来就没这感觉了，取而代之是懒懒散散和幸福享受的心情。
　　现在呢……
　　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
　　门内的王源手捧着衣服发呆，门外的王俊凯久立在那儿。
　　只不过王俊凯知道王源醒了，王源却不知道他就在门外。
　　王源抬手去拿衣服，发现最上面放着的是一件衬衣。下面才是王源经常穿的针织衫。
　　如果没记错的话昨天在机场候机时，无聊翻看着手机里的文件，信箱里新发来的天气预报提醒说，今天降温，天气偏冷，请注意保暖，添置衣物。
　　拿着这件衬衣，王源鼻子一酸，抿了抿唇，然后认真地穿上。
　　浴室里，王源站在镜子前。
　　一边用毛巾擦干脸上的水，一边出神。
　　他竟然可以忍着身子的不适穿好衣服，自己洗漱。
　　真的要反思反思以往那些被王俊凯特别照顾的早上了。
　　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那种感觉，有人宠就发嗲了，没人管就独立了。
　　王源从卧室出来时都是一个小时左右后的事了。
　　弄得楼下的王俊凯坐立不安，一直在想他是不是晕倒在浴室了，要不要上去看看。
　　“下来吃早饭。”
　　王俊凯坐在沙发上，扭头看了看二楼楼栏边发呆的王源。
　　他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才慢慢移动身子。
　　王源看着脚下的二三十阶楼梯，默默扶住了楼梯侧栏。
　　每次迈出去的腿落下时，都会给后庭带来剧烈的疼痛。王源扶着楼栏的手紧了紧，警惕地看向一楼沙发上看手机的王俊凯。
　　还好他没有抬头。
　　楼梯下到一半，脚步声传来，王源看着王俊凯渐渐向他走近。两个人四目相对，王源不闪躲，却也没有感情。
　　“饭要凉了。”
　　王俊凯一句话说完，就把王源横着抱了起来，直直走向沙发。
　　“别动。”
　　王源直到已经坐在沙发上半天了还在想为什么他自己那会儿会那么老实，就那么听王俊凯的话。
　　感觉像……刚刚来到王家那时候一样。
　　胆怯的自己面对冷漠的王俊凯。
　　“喝粥吧。”
　　青瓷碗里盛着白粥，这种粥王源只喝放了白砂糖的。
　　“放糖了，一勺半。”王俊凯端着碗等王源接住。
　　不多不少一勺半，这是王源以前得得瑟瑟和王俊凯说过的“绝佳比例”。
　　“等会儿再吃吧……”
　　王源别过头，不去看王俊凯，并把他手里的碗接住放到一边的茶几上。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说话，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靠得那么近，连鼻息都能喷洒到对方脸上。
　　王俊凯倾身向前把王源抱在怀里，手环上他的腰，把王源整个人向自己怀里拉紧了些。
　　就这么静静地抱着，无言。
　　此刻安静的王源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心理，有酸涩也有难过，王俊凯的这个拥抱格外温柔，像是会传达人的心意，传达王俊凯的抱歉和不舍得。
　　“别走。”
　　低低的声音在王源耳边响起，让他眼眶一红。
　　“别跟我这么犟，离开我，咱们谁都不好过。”
　　一个轻轻的吻落在王源的侧颈，让他心头一颤。
　　“……你让我静静。”
　　王源在王俊凯的怀抱里渐渐地放松身体，闭上眼睛。
　　“我等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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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刘志宏是呆滞状态下被易烊千玺带出王俊凯家的。
　　毕竟是自己这辈子最珍重的朋友，遇到了这样的事怎么可能不担心，怎么可能不难过。
　　而且，因为这个意外的孩子，王源和王俊凯的感情又出了问题。
　　两个人谁是弱势毋庸置疑，这样的情况下受伤的一定是王源。
　　这伤不仅在身上，也同样在心上。
　　“他们为什么爱得这么累……”
　　刘志宏这时候正靠着床头躺着，被子拉到胸前，手搭在被子外，低语着。
　　“你说什么？”
　　刘志宏身旁摆弄着平板电脑的易烊千玺听到这句含含糊糊的话，看向刘志宏。
　　“我说，为什么他们俩爱得这么累？”
　　两个人四目相对，刘志宏眼里满是认真。
　　易烊千玺没有回答，摸了摸他的头，把他揽过来，让刘志宏靠进他怀里。两个人正好对着易烊千玺手里的平板电脑。
　　“你这是在干什么？”
　　电脑上是视频样子的东西，视线正中央是一幢棕色别墅，即使是夜晚门口还站着好几个保镖。
　　“处理小凯的事。”说着，易烊千玺抬手捏了捏鼻梁，眯着眼睛。“很麻烦，真的很麻烦。”
　　“林家那个老狐狸已经把林雨涵有孩子的事当成全家的至宝了。如果想去偷袭，必须一次成功，一但被发现，失败了。那么第二天就等着上头条吧。”
　　“嗯？”刘志宏有点不懂，看了看视频里那幢别墅的三楼，一直亮着灯。又看了看易烊千玺，等他解释。
　　“一但失败，第二天就一定会看见报纸上网上登着‘王氏总裁王俊凯先生与林氏林雨涵小姐奉子成婚’这一类的文题。”
　　“你不是不想小凯和林雨涵结婚吗？王源也这样想吧？可是一但这样，必须结了。就算小凯再不愿意，我猜纽约那边那个不省心的也得用铁腕了。”
　　“这……不是还有什么江潮吗？他不是很厉害吗？”
　　“你以为拍电影啊？笨蛋。哪有那么简单，江潮他……又不是神。”
　　这么个话题一聊，刘志宏又心情沉重了。这件事开始像一个黑洞一样，把人越来越多的时间和精力往里面吸，还给人带来黑暗。
　　“可是……追根溯源，到底她为什么会怀孕？！那时候不才是王俊凯和她发生关系后的第一天吗？我明明按你的计划往她午餐里放了药了呀。”
　　“那就是我们大意了，也许他们的准备工作远比我们精细。”
　　易烊千玺示意刘志宏躺下睡觉了，身子往下移了移，伸手按灭了床头灯。把刘志宏拥得更紧。
　　“睡吧。”
　　“嗯。”
　　屋里一片安静，刘志宏却睡意全无。
　　漆黑的房间容易让人胡思乱想或大脑放空。
　　刘志宏是属于那前者。
　　“你还不睡？”易烊千玺开了口。
　　“你怎么知道？”
　　“也不看看我是谁。”
　　刘志宏轻笑，身子向这个温暖的怀抱里靠了靠。
　　“你那会儿问，为什么他们爱得那么累……”
　　其实就是想问为什么相比之下我们这么“过分地安逸”，对吗？
　　刘志宏沉默了一会儿，搂在易烊千玺腰上的手紧了紧，轻嗯了一声。
　　“有些真正的爱最伤人，因为在一个人心里埋得太深。每次想把它表露出来，都要经历狠狠地疼。”
　　“你性格温柔，所以我们不会经历那么多坎坷，受那么多伤……”
　　可是，有些伤，我明知就在未来的某一天，我却不能告诉你。
　　只愿意一直让你活在幸福里，能有多久就要多久。
　　“只要你记住，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你。”
　　易烊千玺倾身向前吻住刘志宏的嘴唇，缠绵着，让夜更乱。
　　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你。
　　纽约拉斯维加斯街头的王俊凯说的也如是。
　　被磨难打击得心里憔悴的王源想的也如是。
　　现在拥着刘志宏、有满肚子话却又不能说的易烊千玺也如是。
　　很多时候是不是很想问问你身边爱的那个他，这样的话，到底是真正的承诺，还是你自己给彼此定下的枷锁。
　　Chapter57
　　王俊凯这天真的就和他说的一样，让王源自己静一静。
　　快中午时王俊凯出去了，叮嘱了王源要好好吃饭，他可能有事，中午还有下午不回来了。
　　一个人的午餐怎么吃也没有味道，王源不知道这到底是因为那些事闹心得没胃口，还是因为某个人不在旁边陪伴着。
　　这是第一次。
　　第一次王俊凯这么冷静的对待他。不是宠溺着哄着，也不是愤怒地惩罚着。而是这种平淡的方式，近乎让人觉得这不是以往的那个王俊凯。
　　这样的他，毕竟是有些陌生的。
　　王源吃好了午饭，自己一个人回到卧室旁的娱乐室里打发时间。
　　他怕再这样什么也不干，闲着，会被心里那些混乱的思想整到发疯。
　　荧屏上不知道第几次出现了红色的字母“GAMEOVER”。王源看着人物空了的血槽发呆着。
　　烦躁地丢下手柄，走向卧室，脑神经一下一下疼着，他伸手按了按太阳穴。
　　走进卧室，王源的视线落在房间正中的那白色大床上。
　　昨晚的事就像做梦一样，明明十几个小时前自己身居机场，静待离开，却在此刻依旧在这熟悉的地方踱步。
　　明明十几个小时前心痛得要死，两个人情绪激动，彼此折磨，不仅是心灵，更是肉体。现在却像暴风雨后的平静，一切风浪都不留痕迹地消失了，也就身上那遍布的吻痕和轻微的不适提醒着自己昨晚是怎样的一场狂风暴雨。
　　床的另一边，也就是靠近落地窗的一边，被王俊凯命人铺了厚厚的毛地毯。颜色是王源喜欢的米色加咖啡色。
　　王源走过去，坐在地毯上，身子靠着床边，头微微仰起。
　　想什么呢？
　　不知道。什么也不想去想。
　　手机提示音响起，王源慢慢睁开微闭的眼睛，看向床头柜上的手机。
　　也许那一刻心里是有那么些期待的，毕竟最可能是他发来的。
　　伸手拿过来，王源划开了屏幕锁。
　　映入眼里的来信人却不是意料中的“小凯”，而且一串陌生号码。这号码又隐约有点熟悉，让王源很不安。
　　【源源，林雨涵怀了王俊凯的孩子，王俊凯告诉你了吗？——皓然】
　　不愿意想起的事猛地就被提出来，而且还是被这个有些特殊意义的故人说出。
　　王源心里猛地又开始堵塞，却不想怨这信息的发送者陈皓然。
　　他也是为了我。
　　怕我在王俊凯面前吃了亏。
　　王源把手机里的这条信息删除了，然后关机，丢开它。
　　双腿曲起，头埋在膝盖上，两只手穿入发间。王源整个人就像是定格在了那里，静静沉思。
　　还真是烦躁、不知所措。
　　还不如好好吵一架，哪怕是会被欺负，也比现在这样无奈心痛、自我折磨好太多。
　　情绪的压抑的伤害比情绪的爆发多得多。
　　怎么办？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