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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不要一直绣了。”玲儿语气中有着心疼,也隐含着一种轻蔑,“对眼睛不好。”
云倾一直沉浸在得儿的喜悦中,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没事的,一会就好了,刚巧今日无事,就绣完了吧。”云倾停手揉了揉眼睛,“你去瞧瞧珑儿的桂花糕好了没。”
“是。”玲儿便要退下。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名身着鹅黄娇俏裙衫的女子推门而入,使人眼前一亮。
不过…面上的阴沉却是不曾掩盖,破坏了这份青春靓丽的美感。
云悠然冲玲儿偏了下头,后者行了个礼出去了。
“悠、悠然?”云倾抬头看去,放下了手中针线,“这是怎么啦,谁欺负你了?”
说着便要去拉云悠然的手,却被一把推到了地上。
“谁欺负我了?”云悠然望着地上的红裙女子,“当然是好姐姐您了。”
此时,就算云倾再单纯,也发现不对了。
面前的妹妹一脸阴沉还带着一股狠劲儿。
云悠然望着地上的女子,居高临下。
原本天真明亮的眼眸中,嫉妒之情与暴戾因子正在冲撞。
俯下身,一手挑起云倾小巧的下巴,一手用力扇了上去。
眨眼间,吹弹可破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了起来,眼眸中也泛起了一层水雾,我见犹怜。
“悠然,为什么?”
“为什么?”云悠然咀嚼了一下这几个字,“可是……又凭什么呢?”
“凭什么你为嫡,我是庶!”
“凭什么我明明精通四艺,却被你在容貌上压下一筹!”
“凭什么能嫁给世子为妃享尽荣华,我却注定要为妾,劳怨一生。”
“凭什么?凭什么!”
云悠然已经近乎癫狂,望着地上的绝色女子,心中闪过无数疯狂念头。
“然儿,这是怎么了,你没伤到吧?”说着,南勋走了进来。
在看到云倾的时候眸中闪过一抹惊艳。
今日的云倾着一身红衣,此时倒在地上,发钗散乱,脸上也挂满了泪痕。
却不显狼狈,倒是有几分凄凄之美。
而云倾在南勋进来的时候燃起了希望,却在此时被现实戳破了幻想的泡泡。
只见南勋拉过云悠然的手,云悠然掂起脚吻了吻南勋的脸颊。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云倾嘶吼出声,泪再也止不住。“外祖不会放过你们的!”
对了,我还有外祖!外祖一定会救我的!
云倾如是想。
一卷明黄色的锦帛滚到云倾脚边,隐约可见“忠勇将军府”、“通敌”、“抄府”的字样。
抓过来仔细通读了一遍,脑中充斥着几个词语,快要炸了。
外祖,外祖!
对不起……
眸中充血,留下一行血泪。
“世子妃,药来了。”玲儿走进来,“已经解决了。”
什么药?什么解决?
还有,世子妃?原来……
可笑可笑。
“灌了。”冰冷的字眼从昔日温柔的夫君唇中吐出。
“是。”
“不必,给我。”云倾坐在地上理了理衣裙,靠在了梳妆台上,“我自己喝。”
堕胎药。
那么大的红花味,玲儿刚进屋就闻到了。
等等。
玲儿?
珑儿呢?
“解决了。”
“解决了……”
珑儿!
一口喝下了药。
那么大的剂量,不消弹指,便腹中绞痛。
“世子,这只簪子真好看,可以给我吗?”
云悠然“随手”拿起了一个长方形的盒子,从里面取出了一支红水晶鎏金步摇。
“送你了。”我的定情信物。
云倾强忍腹中绞痛,艰难说道。身下的血已经留成一片,与红裙相应。
“然儿,搁下吧。”南勋取过云悠然手中的盒子,“都被用过了,回头我送你支更好的。”
云倾闭着眼,感受着自己生命的流逝。
“然儿,我们走吧。”
“好。”
云倾眼眸勉强睁开了一条缝隙,看着二人相携而去。
南勋接过了侍卫递过来的……火把,直接一扬手往后抛来。屋子瞬间被大火吞噬。将云倾阻隔在内。
南勋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
“怎么了?”云悠然问道。
“没什么,你上次不是说想吃悠然居的清蒸鱼了吗?”南勋搂住云悠然的肩。
“走吧。悠然居的午膳已经送过来了。”
恨,好恨……
云倾感觉自己的灵魂越来越轻飘,渐渐的没了意识。
……
天武二十八年,帝都,云相府,琉璃阁。
“呜呜呜……”
好吵,什么声音?
眼皮好沉重,怎么也睁不开,好似千斤重石压住了一般。
竟然还听到了外祖母的声音。
云倾不再用力睁眼,一滴清泪划过脸颊,无人所觉。
竟然在死后还能听到外祖母的声音,足矣足矣。
之前好像听到南勋说“悠然居”,这竟是他的产业吗?自己随了他这些年竟然不知道。
罢了,知道又如何……
或许是刚刚醒来的缘故,不消一会儿云倾就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
缓缓睁开眼眸,之前的嘈杂已然不再。
许是脑袋充血,眼前还有些模糊,但是一种陌生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缓缓坐起,待眼前清晰起来环顾四周。
这是、这是……
自己十五岁出嫁之前的相府闺房!
“小、小姐!快来人,小姐醒了!”说着,床边的婢女爬起来,“小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珑儿?现在是什么时候?”云倾抓住了珑儿的手,“快!年号、日子都告诉我!”
云倾的眸中充满了期待与惶恐。
她希望着,希望一切还有重来的机会。
她也怕,怕这一切不过是个梦。
“小姐这是怎么了?”珑儿将云倾身上的被子向上拉了拉,“现在是天武二十八年,八月初十。”
“小姐你……”
珑儿的话已经渐渐远去。
天武二十八……
八月初十……
是了,自己重生了重生在了八岁那年被云悠然“不小心”撞下湖的那个午后。
“倾儿?倾儿!”门口人影一闪,下一瞬“人影”已然坐在了云倾的床边。
“外祖母!”云倾话语哽咽。
“倾儿,你这是怎么了?”将军夫人原本凌厉的眸中满是和蔼关怀,“是不是哪里难受?”
“没有,我很好。”云倾扑倒了外祖母的怀里,“外祖母,外祖母!”
云倾哭着,似是要把委屈全部哭喊出来,直至声音嘶哑。
云倾哭累了,卧在外祖母温暖的怀抱中渐渐睡了过去。。
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