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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讨花还送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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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楚曦回宫之后,星曜宫便热闹起来。
  开始几天两人只是一同用膳,等到楚瑜终于想起来自个儿妹子回宫的时候,楚曦早已经卷了铺盖卷儿搬去星曜宫住了,郦蘅还万分支持,每每让汪全传旨召她之时,都被她用“有客要陪”给挡回去。一来二去的,这位爷可不干了,说什么也得把楚曦扔出去。
  是夜,楚瑜负手入星曜,拂了宫人要通报的动作。他才从云妃宫里出来,磕了满腹倦气,正想着把楚曦扔回慈宁宫顺顺心。
  缓步入室,皂靴底子踏在地板上,发出些声响,更显一路静谧。
  内殿里残香盈盈,美人榻上郦蘅侧卧而憩,青丝散下铺开,发梢还染着些水汽。楚瑜环顾四下,见无人服侍,缓缓蹙眉。
  郦蘅在他进来的时候听到些动静,迷迷糊糊的本想接着睡去,又想到好像今日他传了话说要来,顶着困意睁眼,就见着他面对着自己站定,蹙着眉不知作何。于是边支着身子坐起,边开口问他:“你方才到吗?”
  少女刚醒的声儿温软泛哑,惹得人挠心泛痒。
  楚瑜迎上去扶稳她,贴着榻沿儿坐下,“怎的如此清静?”这是问楚曦哪里去了?
  “晚膳前,她不知得了什么消息,火急火燎的走了,若......若不出意外,这会儿应在宫外了。”楚曦自有百种法子偷溜出宫,家常便饭的事儿,楚瑜都懒得绑人回来了。
  楚瑜点了点头,接着问,“怎么无人服侍?”
  “想吃红糖圆子,教诺绿去做了,”郦蘅说了这些话,清醒了些,看着他略有疲惫的面容,内心挣扎半刻,“你...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用些?”
  “怎么每次到你这儿,都是吃?”楚瑜失笑,第一次来她宫里被喂得不得不去散步消食的经历历历在目。
  窗子开着,风扫进来,灯烛明明暗暗,两人相对进食无话。
  半晌,郦蘅吃不下了,下意识的推给他,楚瑜揽过瓷盏,任命的将剩下的红糖圆子扫进了肚。两人一推一揽,动作自然。
  少时郦蘅食量小,每每吃不完,楚瑜正是少年时期长身子的时候,往往要添饭。两人一对上的时候,楚瑜总嫌弃她浪费,言说她吃不完就分给别人,何苦白白扔掉。
  没想到郦蘅伸手拦住将要添饭的婢子,用自己的半碗饭换掉楚瑜的空碗,皱着包子脸奶声奶气的凶他:“那你吃啊。”
  楚瑜还真懒得嫌她,一来二去的就成习惯了。后来郦蘅倒是不再剩饭,但也总找这个借口捉弄楚瑜。
  “是毓庆宫亏了你去?”郦蘅端上一盏酸梅汤给他,嘴上扯了个话头递过去。
  在云妃那儿用晚膳,还能传话说来星曜宫就寝,里边儿没什么曲折,谁能相信。
  况这位爷自打对上自个儿,就一副有苦难吐的蔫儿样,不就是等着一个开口的契机吗?
  楚瑜听了这话,倒真吐了口浊气,手肘撑在几案上,懒懒散散的托着下颌没个正经模样。
  “母后要她诵经,她不愿。”
  郦蘅抬眼看着他,眨巴两下眼睛,心道:平白无故的让我诵经,我也不乐意。
  “可朕又不好说母后什么,只能安慰她,”楚瑜说着,睨着郦蘅,见她一脸听故事的激动之色,全然没有旁的情绪,眸子微微狭了狭,“朕便用不好膳了。”
  ???
  怎得开了个头就顺便结了个尾了?过程呢?
  郦蘅伸指勾住他的袖沿儿,扯了扯,楚瑜挑眉。
  “中间呢?”
  楚瑜故作不解。
  “怎么就用不好膳了?”
  郦锦恕你还算有点良心。
  “云妃御前失仪,惹得龙颜大怒。”楚瑜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字吐出,若珠落玉盘干脆。
  郦蘅被他盯得发毛,正想偏过头去含糊过去,就看他牵过她柔荑,包在掌中。
  “皇后那日让你去慈宁宫.......”他顿了顿,似乎突然想起什么,没再说下去,而话锋一转,又忍不住叮嘱:“要注意些。”
  郦蘅点点头,一时未能领会他的未尽之意,但至少明白了皇后应该在打着什么算盘。
  第二日清早,楚瑜上朝后,太后身边差人来召,郦蘅心想着应该是为了询问楚曦离宫之事,一路上思忖着如何应答。
  
  刚进慈宁宫,见宫人来往匆匆,手中紧捧着冰裂纹陶瓷盆的盆景,郦蘅不由得驻足多看两眼。
  身旁接引的徐嬷嬷察觉到她的动作,顺眼看过去,只见一个面向白净的宦官捧着盆金弹子树,上边儿结了些淡黄色的花,默默记在心里。
  那宦官见徐嬷嬷看过来,许是以为有什么吩咐,忙低腰伏身疾步过去,低眉顺眼的开口“嬷嬷。”
  刚唤完,才后知后觉徐嬷嬷旁边还有郦蘅,又忙跪下请安“奴才参见...参见荣华。”许是记不清她的封号,于是边儿几个字说的含含糊糊,期望能混过去。
  徐嬷嬷听了,先是给郦蘅请罪,说自己管教不严,接着上前一步,眼看就要训他。
  “你手里捧着的,作个什么叫法儿。”
  郦蘅这时候出声,让徐嬷嬷息了方才的打算,她只看了眼跪下的少年,又本本分分的退回到郦蘅侧后方的位置。
  “回...回容华的话,这盆叫做仙人踏鹊。”他见着郦蘅没有发难,胆子也大了起来,伶俐的介绍着:“......取的是福喜双全的美意。”
  “你倒是聪明。”郦蘅叹了句,便不再看他,“嬷嬷,我们进去罢。”
  郦蘅与太后叙了会子家常,这话头还是被引到楚曦身上,郦蘅只说结果,事情经过一问三不知,末了反过来劝了劝太后。
  “打小儿我便知晓商商与我等女子不同,她敢想敢做,也不怕人言,洒脱恣意比之男子并无不及,哪个不是羡慕得紧。您且宽心,她这般好的姑娘,谁舍得亏了她?”
  午膳在太后宫里用完,郦蘅便告辞回宫。
  
  入夜时候,一个少年模样的宦官带头,领着两个宫女进了玉琅阁。庭院里只有两个扫洒宫女,见了这一行三人拿不准主意,只得去唤能主事儿的人出来。
  诺青拿着枝剪到的时候,正看到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宦官笔直的站在庭院内,月华流泻,更称得他肌肤胜雪,惹女子都嫉妒两分。跟随他而来的两个小宫女缩肩含胸,显得有些生怯不安,而他偏身俯腰,弯眸浅笑,正低声安抚两人。
  诺青想——鹤立鸡群不过如此了。
  “有何事?”
  少年第一次见诺青,看她虽脸颊稚嫩,但身量高于自己,于是开口便唤“姐姐”,“奴才是慈宁宫三等宦官,奉徐嬷嬷的命来给贞容华送几株盆景。”他中规中矩的回过话,又怕说不清楚,忙解释一句:“贞容华离开慈宁宫时,嬷嬷与容华知会过了。”
  “你们且在此等候。”诺青午间听着郦蘅提了两句,知道这事儿不应有假,于是入内殿禀报。
  
  “来的是个怎样的?”郦蘅方沐浴过,正被诺绿侍奉着在膝盖上用药。年前冬日跪坏了骨头,前些日子被赵氏磋磨又加重了些,不得不再重视起来。
  诺青大致描述一番,末了口齿含糊的添了一句:“生的倒是挺好看的。”
  “噗,”郦蘅看着她的模样忍俊不禁,随口吩咐道,“去把那带头的宦官请进来,就说有赏。”
  二等宫女添香出去去请,诺绿为郦蘅上完了药,将一众物什收拾起来,冲着诺青打趣了一句,“主子这是要你再多看几眼呢。”
  诺青面上绯红,嗔瞪她一眼,走到旁侧站定了。
  “奴才二升给主子请安。”
  “嗯?”郦蘅一怔,半晌掩着唇轻笑。
  “是徐嬷嬷说星曜宫缺个会打理花草的人,便指了奴才来侍奉。”他搭在膝上的双手相绞,颔首敛目的恭敬模样。
  “可没听过哪个宫里讨花还送人的。”郦蘅打趣,一室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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