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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您动怒就如泼妇骂街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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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过御书房进了云栖殿,楚瑜已经换下朝服,着一身玄色常服,单腿曲坐在榻上,甩着自个儿腰间所系玉佩上的穗子等人。
  郦蘅行过礼后听他吩咐坐到了对面,着诺青将食盒里的东西拿出来摆上,让宦官试过毒,看着他脖子根处还没褪尽的红色,屈指掩唇将笑意憋了回去。
  “想笑就笑,”楚瑜憋着气,赏了郦蘅一记斜眼,“不过得告诉朕,为何发笑。”
  “噗哈哈哈。”郦蘅眉眼笑的开怀,楚瑜俊脸黑的痛快,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罚她。可等她笑够了,看着她怯生生窥着自个儿神色、手里无意识绞着帕子的样子,又发不出火来。只得吃了这哑巴亏,端起她带来的金银花茶,凑近嘴边正要一品。
  “人都说那什么骂街之时,是脸红脖子粗,皇上动怒竟也如那般。”
  “噗——咳咳。”那一口未进喉咙里的茶水被楚瑜喷了一地,郦蘅惊得刹那站起,躲开两步,抚着胸口定神,心道:还算他有良心,没寻着我这花容月貌用劲儿。
  “郦锦恕!”帝王蓦然离座,用帕子擦拭唇角之余,还不忘冲着她怒吼,“你竟将我比作泼妇!”
  “嫔妾没这么说......”六个字从她嘴里吐出来,一个挨着一个声儿弱下去。
  楚瑜斜睨她,后者刚悄悄抬起的眼睫,颤了颤又垂下去,“嫔妾知错。”
  见她认错态度装的还算是诚恳,楚瑜一撩衣摆,又坐了下来,“起来坐着,”指了指这一小碟糕点,道:“自己做的?”
  “皇上怎么知道。”郦蘅讶然。少时同在一处,她虽厨艺算不上差,但因为父亲疼惜娇宠不让她沾那阳春水,生怕损了这宝贝祖宗的纤纤葱指——宠女如命不过如此。可她最爱折腾些糕点,少时也没少背着父亲鼓捣,只是年岁越大竟愈发惫懒,及笄后,更是难肯踏入厨房一步。
  “不知是何人嗜酸,薄荷凉糕里竟也添了一两梅子碎?”楚瑜捏了一块送进嘴里,这凉糕入口即化,只留了几粒梅肉给人咀嚼回味。
  郦蘅被戳破了竟也不羞恼,在宫里住着的那些时日里,可没少央着他从宫外带吃的进来。反倒是悠哉悠哉的侧过身,将手肘支在几案上,也捏了块凉糕入口,还颇有些自得的开口,“这吃食你可得宝贝着,要我下厨可难了。”
  一来一去又侃了些会儿,郦蘅每每得寸进尺之时,总被楚瑜四两拨千斤般用智商碾压。楚瑜眼瞧着她一副吃瘪自吞的憋屈样儿,竟是将在朝堂上憋到腹中的气散了出去。
  一碟凉糕下肚,约摸着快到午膳时分,楚瑜正欲留人用膳,那边儿慕焉又身前隔着个门槛儿,板板正正地朝里边儿通报,说丞相大人有要事相商。
  郦蘅识趣儿,自行告退。
  刚出了御宸宫,打天边儿轰起一道闷雷,郦蘅乍惊一颤,倒是没有如诺青一般失声尖叫,却也拿着帕子拭了拭额边冷汗,加快脚步。
  步至千鲤池,金鲤浮面,好不热闹——细雨来。
  绕过毓庆宫,眼看着雨已经大了,想着若是硬扛着赶回星曜宫,必定是要受一场风寒。思忖片刻,当机立断,带着诺青往近处的楼阁而去。
  “花叙台。”仰头看着那题字不禁念出,倒是个好名字。
  抚了抚衣袖凭栏远望,入眼一片翠绿蒙雨更青青的颜色,万籁俱寂,只有雨动,身心倒是舒畅许多。
  “咳嗯。”身后传来她人清嗓之声,郦蘅回头一看,是方才打过照面的赵充媛,忙请礼。
  赵充媛的婢子收了纸伞,扬着下颌一副凌人盛气的模样,出言也是尖利的紧:“我们主子是羲和宫赵充媛,你是哪个宫的。”
  小小宫女竟如此无理?郦蘅抬眼看了眼那赵充媛,一副鼻孔朝天的得意模样,连个余光都懒得施舍给她。
  得。
  明明方才见过,也听到了她的名号位分,如今她再见了,竟还要让婢子再报一遍,定是认定了我位分低于她。——这是找优越来了?
  “嫔妾星曜宫贞容华,前些日子进宫,怎么从未见过姐姐?”美人开口,故意将“从未”二字放在齿间咬得重些。
  若是得宠的妃嫔,新人入宫拜见皇后是大事,阖宫里有些头面的主子齐聚,她怎会缺席?况且羲和宫前几日大门紧闭,今日才打开来,里面宫人懈怠,应是认准了这位主子不太受宠,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想来,这位在这之前,应该是受了罚。
  郦蘅一双杏眼直直望着赵充媛,朱唇噙笑。却让后者见了攥紧了拳头,就要上前抬臂,好在被身旁婢子拉住,退回了原位。
  赵充媛故端风度的理了理肘部衣料,冷哼一声,“你不过是一个小小容华,竟也有胆子与我如此说话。”顿了顿示意婢子上前。
  那婢子得了主子的示意,忙撸了袖子凑近郦蘅,诺青本端着礼,饶是她再过愚钝也嗅出了事态的不妙,侧身跨步挡在郦蘅面前。
  “放肆。”郦蘅自个儿起身,抬手抚了抚诺青的肩头,声音里的情绪无风无波,似又给本就怒火中烧的赵充媛泼了桶火油,任花叙台外的春雨如何疾掣,也扑不灭。
  “妹妹才是放肆。”赵充媛冷笑一声,审视的眼眸中竟少了些警惕防备,脸上满是嘲弄之色,仿佛在看一等二两蠢货。
  “本主未曾唤起,竟敢擅自起身,不懂规矩。”她眼珠子一转,得意笑出声,“去将宫训与纸笔取来。”
  赵充媛走近两步,笑靥如花说着恶毒惩戒,“做姐姐的,看到妹妹如此不知规矩,真是替妹妹着急。今日便劳妹妹跪在这花叙台台阶之下,以身抵风雨,莫打湿了这上好生宣。将宫规抄一遍,自行离去。”
  她吩咐去取物的宫婢撑伞而来,雨势愈烈,婢子疾步踩水溅湿了衣摆。
  送走了赵充媛,那婢子仰着脑袋,鼻孔朝天的看人,将手里托盘塞到诺青手里,恶狠狠开口:“还不跪下,端好这盘子,让你家主子垫着写!”
  郦蘅跪在台阶下,迎风沐雨,一身衣裳被淋个湿透,发髻散乱,糊在脸上。她端直了胳膊落笔,畏着将雨水沾到纸上。
  诺青咬着下唇,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生生将唇瓣咬破出血,也忍住落泪。
  那婢子在旁边监工,悠哉悠哉的坐在台间围桌的石凳上,拍着裙摆溅上的几许雨渍。。
  约摸半个时辰过去,午膳的时辰已过些许。郦蘅双膝刺痛难忍,痛意混着风雨加身的寒意惹得她打颤,恍惚间看着一个影子自远及近,却是眼皮沉沉,抵不住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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