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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落魄书生去当兵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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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生欧阳若,自从驿站离开后,便直奔吏州老家。
  在驿站那一日,欧阳若得知叶春夕跟随一个老妇人离去,心里也便踏实下来,他觉得叶春夕应该是被亲戚带走了。
  欧阳若带着伤痛离开驿站,回到吏州后,才发现,父亲生前留给自己的唯一茶铺被官府贴了封条。
  官府的人说的很明确,茶铺未上缴国税,按照律法,已经查封。
  话说起来,欧阳若也是一个命不好的人,母亲当年生下他后便难产而亡。父亲靠着一间小茶铺抚养他成人,两年前也因积劳重病而亡。
  书生一边打理茶铺,一边读书,准备考个功名,日后也好扬眉吐气。
  不曾想,前往长安城逗留的日子太久,错过了上缴国税的日子。如今茶铺被封,书生在吏州已经没有容身之地。
  书生站在茶铺前,眼中泛着泪水。父亲留下的唯一家产,如今也败坏在自己手中。眼下身无分文,又无安生之所!真实屋漏偏逢连夜雨,科举落榜,家产查封……
  书生离开茶铺,漫无目的的游走在吏州城内。他开始想到叶春夕,为那一晚没有能力保护她而感到愧疚。都怪自己,只会读书,根本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不知不觉中,欧阳若来到吏州城西的告示处,看见告示前站着不少人,还议论纷纷。
  欧阳若凑近告示,看完上面的字迹,才知道。原来吏州在征兵,年满16岁者皆可报名,管吃管住,每月俸禄一贯钱。
  ‘当兵?我何不去当兵?强健了体魄,日后便可以保护叶春夕,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她。可是,我一个书生,怎么可能去当兵呢?’
  书生心里犹豫不决,低头只顾着走路,却不知不觉中便走到报名处。
  两个军爷看见书生,伸手指着他大声喊道:“姓名?”
  书生被军爷的话问的一愣,看见是军爷,立刻说道:“欧阳若。”
  “籍贯,年龄?”
  “祖籍吏州,今年18岁。”
  书生回答完,两个军爷从这身边的士兵挥挥手,欧阳若就被两个士兵带走,来到一座帐篷内。
  士兵将欧阳若丢下,说道:“换上衣服,一会去校场集合,张大人要亲自训话。”
  欧阳若还稀里糊涂呢,怎么自己就这样当兵了?不过也算是找到一条活路,当兵就当兵吧,如今天下太平,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无非是辛苦一些。
  书生在帐篷里换了一身军装,当书生川上军装那一刻,整个人立刻变了一副模样,看起来格外有精神,也格外威武。
  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一身军装,就让一个软弱的书生,变得如同硬汉一般。
  片刻之后,有人便将书生叫道士兵队伍里,这里已经聚集了几百人,无一例外,都是新来的兵。
  欧阳若站在一个兵身后,低声问道:“兄台,我们这是要去何方?”
  前面的士兵悄悄转过头,当他回过头的时候,把欧阳若吓了一跳,他还从未见过如此黝黑的人。一张圆圆的脸,黑的如同锅底一般……
  “去校场!笨蛋!”
  黑小子甩下一句话,便转头回去。
  欧阳若不敢再问,只能老老实实等着。不一会,只见前面的人动起来,欧阳若也跟着跑起来。
  偌大的队伍奔跑了半个时辰,当这批人来到校场的时候,书生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校场前的高台上,端坐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此人正是吏州兵马大都督张文昌,官居二品,权势庞大。
  所有的士兵排列站好后,张文昌起身站起来,他走到桌子前,目光巡视了一番台下的士兵。
  不知为何,张文昌仅仅一个眼神,就吓得士兵们不敢再说话,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威严,仅仅一个眼神就完美体现出来,让士兵们都开始惧怕他。
  “大丈夫,唯有从军,方可建功立业!大丈夫,唯有从军,方可保家卫国。”
  “尔等皆为热血男儿,一朝平天下,万古留名!”
  张文昌的话说的很铿锵,让那些新来的士兵心中顿时热血沸腾。大家都想功成名就,都要扬名立万。
  欧阳若也被张文昌的话感染,不知为何,全身来了精神头,一腔子热血几乎要喷射而出,久违的男子气概也被激发出来……
  张文昌的训话很长,士兵们听的热血高涨。
  离开校场后,欧阳若被安排在军马营,当了一名小小的马前卒。说的直白一些,便是给人喂马,跟着战马屁股后跑的小兵。
  巧的很,与欧阳若一起被分配到军马营的还有那个黑脸小子。俩人在军舍内相遇,欧阳若一眼便认出此人,急忙打招呼:“兄台,你也来到此地?”
  黑脸小子看了一眼欧阳若,没好气的说:“怎么又是你!真是倒霉!”
  “兄台,为何如此说话?莫不是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
  “兄台,兄台?你烦不烦?劳资叫刘小黑,人送外号小李逵!别跟我兄台兄台的,跟个娘们一样!”
  “哦,李逵兄,在下欧阳若,乃是一届……”
  欧阳若刚想说‘乃是一届书生’,便停下来,此时既然来到军营,便不能再说自己是书生,若是让人知道自己科举未中,岂不是又引得别人笑话?
  “在下,乃是一届草民,还望李逵兄多多照顾!”
  刘小黑看见书生酸里酸气的样子,不禁乐出来,说道:“看你文绉绉的,怎么会来当兵?”
  “强健体魄,保家卫国!”
  “哎呦,还真没看出来!如今你我都分到军马营了,连战场都去不了,你还保个什么家,卫个什么国!傻子!”
  欧阳若此前一直读书,并不曾接触军队之事。听闻刘小黑如此说话,便追问:“李逵兄弟,你此话何意?”
  “何意个屁!我们,就是喂马的兵,一辈子最大的事情就是把马喂饱!懂了吧?我们不去打仗,不去建功立业!”
  刘小黑说完此话,躺倒床上,便不再搭理书生。
  书生听完刘小黑的话,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算不得真正的兵,只是一个喂马的!老天无眼啊!苦读十年,却未高中,如今从军,却只是个喂马兵!!
  欧阳若稀里糊涂的从了军,开始了他的军队生活。而叶春夕却在长安城内又一次出了名,轰动了整个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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