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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她说错了，连忙改口：“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再吃点……”
好吧，貌似是这话更容易引起误会。
她自知失言，再解释也只会越描越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说道：“我饿了，你能不能起来，放我去找点吃的？”
“……”
好在对方没有一直沉默下去。半晌，才起了身，曲着一条腿，手肘支起下巴，姿态十分优雅：“你刚进阶筑基，饿了也正常。”
“什、什么？！”她吃了一惊，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螭吻又重复了一遍：“本座已助你晋升筑基。现在，你以内视法探查你的灵府之中，可是多了一团玄火？”
“……哦。”
她乖乖听话，重回灵府，同时，体内更深层次的东西亦暴露无遗。
灵府之内，不再如同练气时那般，火云漫天，遍地焦土。
入目，是灰。
灰色的世界，仿佛一片无边无际的雾霾，毫无生机。
而在在这片灰色世界的最中央，一团如流水般静静旋转流淌的蓝色玄火大放异彩，为这片死地增添了一分光彩。
一般来说，练气期间，修士驱使灵气在体内经脉间构成循环，以此初步束缚灵气不失。再将灵气压缩，形成自旋。一旦自旋形成，天地灵气便会在漩涡的吸力作用下不断渗入，最终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而当灵府之中呈现出第一道本源之气时，修士也就堂堂正正地迈入了筑基期。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的本源之气，竟是一团蓝色的玄火。
“还不够。”
突然，耳边响起那道熟悉的声音。
她一惊：“什么还不够？”
“你的灵气，还不够纯粹。”螭吻继续道，“混沌之气，源于万物皆空。当你将一切放空，再达到无中生有之境地，才算足够的纯粹。”
秦笑缓缓从灵府中退出来，回到现实，眸中隐隐有蓝火燃烧，焕发着奇异的光彩。
若不细看，还以为她的瞳孔已变成了蓝色。
万物皆空的纯粹么？
“是否等我达到那种境界，昔日践踏过我的人，便都不再是我的对手？”她淡淡地问道。一抹极淡的杀意，被她很好的掩藏在眼底。
螭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除了报仇，你还有什么心愿？”
几乎是在转瞬之间，她脸上又提起那副贱兮兮的表情，咧开嘴，笑得十分狗腿：“不被你吃掉，算不算一个？”
本来只是胡说八道，没想到对方还真的考虑了起来。
思考良久后，他微微抬起了眼睛，平视着秦笑，回应道：“也许可以。”
“你、你说真的？”
“在你打败本座之时，你便自由了。”
“呵呵，九殿下你可真会开玩笑，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
话虽如此，她的嘴角，忽的扬起了一抹邪肆的弧度。
也许，真的可以试试呢？
比起被动防御，主动出击，尚且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那时秦笑还不明白，有些想法，就如同毒液一般，一旦滋生，便很难剔除。
她能做的，只有不断的满足和填充着这个无底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