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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天门九派通 / 第二十六章 精诚所至金石开

第二十六章 精诚所至金石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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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的高手,哪个不是势如山岳、心沉如水,岂是三言两语,所能挑动的。
  “人留名,树留影,你乌鲁是厉害,可我阿尔泰也不是吃素的,较量就较量,我还怕你不成!”阿尔泰见乌鲁不为所动,便也不再废话。
  “好,那你说吧,我们比什么?”乌鲁问道,无论比什么,他皆是不惧,倒乐得显示出豪迈的气度。
  阿尔泰闻听,哼了一声,说道:“比什么,那还用说吗?当然是搏克!”
  闻听此言,乌鲁不禁对阿尔泰心生敬意,明知不可敌而敌之,就凭这份胆气,就胜过草原上多少男儿。“阿尔泰,你不愧是绰罗斯部著名的勇士,在你的身上,我明白了什么叫不屈的绰罗斯!好,我们就比搏克,无论结果如何,今天却是我输给了你!”乌鲁叹道。
  乌鲁的话,阿尔泰不明白,老王脱欢却是了然于胸,不禁嘴角含笑。乌鲁是草原上的第一勇士,是整个布里亚特草原的骄傲,可当贪婪的土默特王俺答汗下达有损道义的命令时,他虽没自己动手,却也派出了弟子助纣为虐,为虎作伥,残害同族。如果没有勇气坚持正确的事,并据理力争、以死相谏,他还算什么第一勇士?一个趁着黑夜去偷自己同胞牛羊的乌鲁,也配称勇士吗?
  搏克,是布里亚特语,意为摔跤,又有攻不破、摔不烂、持久永恒的隐义,它不仅是布里亚特人最喜欢的搏斗方式,更是布里亚特人精神的象征。
  九郡之人,往往蔑称布里亚特人为蛮夷、蛮子,嘲笑他们没文化,可这不过是九郡之人固步自封、妄自尊大而矣。与九郡人的舞刀弄剑、拳打脚踢相比,布里亚特人的搏克,无疑更含蓄、更安全、更谦让。一个是表面彬彬有礼,一动手就打生打死;一个是表面粗鲁野蛮,实际上却彬彬有礼,孰是孰非,扪心自问吧。
  搏克,集力与礼于一体,难怪布里亚特人对它如此推崇了。
  乌鲁和阿尔泰皆脱了上衣,赤裸上身,一个虎背,一个熊腰,只是身高不等,体型上却是相差无几。
  乌鲁比阿尔泰高出一头,占有优势。阿尔泰却也不惧,搏克比的不单是身高、力量,技巧也十分重要。一个力士像大象一样强有力,另一个像虎一样勇猛,谁胜谁付,只得打过才知道了。
  两人准备好,来到场地正中,相对站好。
  场地却是现成的,老王脱欢的随从,乌鲁的众弟子,高俅两家人,现在也不分敌我了,共同围成了一个大圈子,就是场地了,老王脱欢就当个裁判,再公平不过了。
  老王脱欢,扬手一落,比试开始。
  搏克式摔跤,多用擒、抱、摔、缠、拖、压、绊等技法,尤其喜欢相互抱腰,像两只公牛顶架一般,不靠一招一式,只看谁的力量大,极具力量性和野蛮性。
  两人相互试探,转了两圈。乌鲁身高臂长,忽的伸手,抓住阿尔泰的左肩。
  这一抓,就像一把铁钳夹在了阿尔泰肩头,阿尔泰肩膀一抖,却没甩开,忙用左手反擒住乌鲁右臂,又以右手去抓乌鲁的腰带。
  乌鲁左脚右划,身子一侧,抓住阿尔泰肩头的铁手,顺势一带,就想趁势将阿尔泰拽倒在地。
  不料,阿尔泰用的却是虚招,只见他右脚一上,右手也紧抓乌鲁的右臂,身体一转,已将乌鲁架在肩上,顺势一个背摔。
  乌鲁险些中招,幸亏他身子高大,一只脚离地,却还有一只脚撑在地上,他的左手赶紧抱住阿尔泰。一个想要被摔,一个想要后绊,不料力气相当,都奈何不了对方,两人缠报在一起,暗自较劲,就看谁先力竭,支撑不住。
  阿尔泰见此,猛的一摔,又突然背向后撞,趁机从乌鲁的怀中挣脱。
  阿尔泰的这一撞,连大腿粗的榆树都撞得断,强悍如乌鲁,也被撞得倒退了两三步,却并没受伤。
  两人又碰到一起,阿尔泰刚刚损失不少力气,这会不想再硬拼,只是游躲,乌鲁抓了几次,都没有抓到。
  阿尔泰卖个破绽,乌鲁猛的一扑,却又扑空了。
  阿尔泰却反抓住乌鲁的手腕,借住他的扑击之势,将他扯向自己,左脚上前,却是绊乌鲁的腿。
  怎料,阿尔泰一扯却没扯动乌鲁,反被乌鲁扣住了手腕。原来乌鲁前扑是假,这下反扣住阿尔泰才是真。
  乌鲁抓住阿尔泰的左腕,令他逃不得,左脚跨到阿尔泰身后,绊他的腿,猛的向后一推,欲将阿尔泰推个跟头。
  阿尔泰见势不妙,右手忙住了乌鲁的腰带,才躲过了一劫,但此刻他手脚都被困住,却是大大的不妙了。
  果不其然,乌鲁往阿尔泰身上一压,阿尔泰再保持不住平衡,像后倒去,两人一前一后摔倒在地,却是阿尔泰被乌鲁压在了身下。
  “好“,“好”,”好”…
  这一喊,却是不分敌我了!
  乌鲁站起身,伸手将阿尔泰拉起,并拍打掉他背上的泥土。
  先摔倒,再扶起,这也算搏克的一大优良传统了。
  “乌鲁,既然你赢了,那就带着你的人走吧,这样的见面,我却不希望有第二次了!”老王脱欢道。
  乌鲁道:“如果能永不再见的话,却是最好,但太阳和月亮都会同时出现在天空上,何况我们呢?恐怕命运终究会再把我们推到一起的!”
  老王脱欢道:“乌鲁,如你所说,草原上五王并存的局面,不可能一直延续下去,绰罗斯和土默特终究要一战的,我只希望这一天来的越晚越好。”
  “你既知道,还肯放我走吗?”乌鲁问道。
  老王脱欢道:“乌鲁,你虽出生在土默特,却属于整个布里亚特,我放你走,原因也在于此。你好好想一想吧,莫要一错再错了,俺答汗是不值得你效命的!”
  乌鲁道:“不必说了!改换门停,背主负恩,如此行径,我乌鲁宁死不为。”他将脖子上带的“江噶”摘下,递给了老王脱欢,说道:“被我弟子偷去的牛羊,已被我王俺答汗分给了部众,却还不回来了,我将我的“江噶”压下,回去后我必派人送来等量的金银,将它换回。”说罢,带了一众弟子而去。
  “江噶”是布里亚特勇士脖颈上带的项圈,它由五色彩绸制成,在搏克比试中获胜次数越多,“江噶“上的五色彩绸条也越多。乌鲁压下了“江噶”,就是压下了自己的荣誉,自是非赎回不可的。
  老王脱欢倒也没拒绝,绰罗斯部损失惨重,能弥补回一些,终究是好事。
  见土默特众人走了,宝力高和高俅忙上前,以手抚胸,屈身施礼。
  “两位好汉,快快免礼!”老王脱欢道,他见两人双斗乌鲁十几个回合,没有落败,甚是勇武,即生了招揽之意。
  脱欢打量了宝力高,再看看高俅,不禁奇道:“这位好汉,却不是我漠北人,何以到了我绰罗斯部?”
  高俅闻言,便将家事说了一遍。
  “哈哈哈…”老王脱欢大笑道:“这有何难,我即刻传下命令,叫那个胆敢把如花似玉的女儿嫁给外人的阿剌图到王庭来见我,让你们一家早日团聚。”
  高俅和忽兰闻听,喜不自禁,忙的并跪在地,谢道:“多谢王爷大恩!”
  “好,好,好!”老王脱欢忙扶起高俅,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这汉子先前给他施礼,只是抚胸屈身而已,却是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眼下却跪地相谢,却是重情重义、孝义为先。如此人品,偏又气度不凡、武艺高强,怎能叫人不欢喜。
  老王脱欢当即直言道:“我见两位好汉武艺高强、人品出众,甚是喜欢,故想招两位到我王庭做事,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高、宝两家众人,都是被脱欢所救,脱欢又答应高俅帮其寻亲眷,恩上加恩,彼既开口,何以拒之?遂双双答应了。
  宝力高又忙的去杀羊,人有喜事,这牲畜就要遭殃了。不过畜生被杀,先世的罪业,也就消了,早日轮回,脱离畜生道,转生个好人家,于牲畜来说,却也圆满了。
  高俅拿出他家开饭馆的牛皮大帐,在众人的帮助下,一会了搭建了起来,又生起一盆盆炭火,大帐里不一会就变得暖融融的,众人团坐一处,喝奶茶,吃羊肉,好不快活。
  次日,高、宝两家便跟了老王脱欢折返王庭,老王脱欢左右无事,便随着两家赶着畜群,缓缓而行。阿尔泰、青格勒、宝力高、高俅等人,或是摔跤,或是比拼刀剑,四人都是心胸坦荡的汉子,肚里没有那些弯弯绕绕,处得自是融洽。
  老王脱欢尤喜高俅,便常常把他叫到身边,又是讲授绰罗斯部的古老传说,又是讲广寒宫和草原人的关系,又是讲草原上的五部形势,又是讲草原人的武功精要,高俅日日跟在其身旁受教,无论是见识,还是武艺,都大有进益。
  如此行了半月,这一日北方甚紧、彤云密布,老王脱欢急止住队伍,吩咐就地扎营,把牛羊牲畜圈在各毡房中间。
  过了傍晚,狂风卷着大雪,铺天盖地而来,众人都躲在毡房中睡觉。
  到了夜深之时,风雪犹自不停,并隐约夹杂着雷厉之声。
  老王脱欢和手下二杰闻之生疑,起身出了毡房,却见一人正于暴雪中迎风舞剑,此人非是旁人,正是高俅。他连日来蒙老王脱欢开教,又日日与阿尔泰等比试刀剑、摔跤,心有所感,适有此暴雪,却正好用来练剑。
  天下用剑技法,无非二十六字。
  即:穿云格击,挂点提刺,削斩崩劈,撩挑扫搅抱挠拋,抹压截抽圈带洗!
  高俅用的乃是重剑,很多技法并不适用,唯有格、刺、斩、劈、扫、压等数法可用,此刻他一把重剑,胡劈乱砍,大开大合,却是全无章法,可偏偏又带着几丝神韵。
  高家祖上传下的练体剑术,乃是脱胎于一种上等剑法,虽然被大大的简化了,但总留下了蛛丝马迹,可以追本溯源,高俅此刻正是抛弃了剑招,要凭着剑术中的那道精义,或是返祖归宗,或开创一套全新的剑法,导引身体中的内息,勾连各穴位,打通人体经络,成为正心境的武士。
  这也是高俅心地坚毅,苦练家传的练体剑术三十余年,对剑术中的精华了如指掌,才有了这一丝可能。
  老王脱欢虽不懂漠南人的内功心法,但对人体各部位的熟悉,却不比漠南人差,不然,他们如何将肉身锤炼到铜头铁臂、精钢不坏的地步。
  老王脱欢三人,互相瞅了一眼,便一同奔上,将高俅围在中心,顿时鹰爪、铁拳、熊掌或抓手腕,或打胸口,或拍后背,一招招紧向高俅身上招呼。
  高俅却不闪不避,只顾舞剑。
  绰罗斯三大勇士,出手即有分寸,这一招招随着高俅的剑势变化,所打的身体部位也各不相同,却似推拿一般,并不会造成半点损伤。
  在内力和外力的双重作用下,高俅所修炼的经络终于被打通,一股大力涌上手臂,直抵重剑的剑尖,这一剑忽变得迅如游龙,猛的撞向阿尔泰,却是高俅对内力还不能掌控自如。
  阿尔泰不明所以,仗着皮糙肉厚、身大力足,却是不躲,反一掌击向重剑的剑身,想把重剑打飞。不料,他这能拍死一头公牛的一掌,打在重剑上,却毫无效果,反而一股巨力反弹而来,直接把他崩飞了三丈多远。老王脱欢、青格勒吓了一跳,忙的闪退一旁,跃出了圈外。
  高俅的一把重剑,全没了凝滞之感,一招招浑如猛龙过江,又似群龙脑海,直把这暴风雪搅得七零八乱。在他身周三米之内,早已片雪难落,先前落下的积雪,也被剑风所裹,扫荡个干干净净。
  老王脱欢等见此情形,不禁骇然,这等神通,却是他们所不及的。
  乌鲁若是还在,看见此刻的高俅,怕是要收回漠南人的内功不过如此的话了。
  高俅打通了经络,成了正心境的武士,下一步就是用内力去填实奇脉。如果说打通经络后,人的内力充沛如江河,那奇脉就是汪洋大海,以江河之水,去灌满大海,这个过程只能是日积月累了。
  人体共有八条奇脉,只有能灌满一条,就能成为大武师了,即是人世间一等一的高手,成为万人敬仰的存在。
  脱欢得此大将,自是欢喜异常,敕封其为绰罗斯部的勇士。他虽是漠南人,但也是绰罗斯人的女婿,何况草原人最崇拜勇士,故所有绰罗斯人对此倒没有异议。
  高俅一家又得老王脱欢之助,寻到了岳丈阿剌图一家,自此便在绰罗斯部的王庭安住下来,直到那日高俅受老王脱欢所派,保护仆役们去广寒宫送牛奶,遇到了陶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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