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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雁门关一场恶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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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勒跟着佟犴沿着官路纵马狂奔,疾行了半日,跑了有五百余里,赶着最后一丝暮光,终于到了一座关城下。
  “哪来的大胆贼人,敢夜犯雁门关!”守关的大将声如铜钟,一声之威,峡谷齐应,显然是个厉害角色。这还罢了,就在他声起之时,一道银光,自关上直奔二人,声还未歇,这道银光已到了跟前。
  待到近处,才看清银光,原是把丈余长枪,显然是守关的大将,以枪当箭,投掷而发。然一投之威,即至如此,可见他武功之深。山谷路狭,高勒骑马跟在佟犴之后,看在长枪之势,似要将二人穿成串子,他素来机敏,但在这电光火石之际,想躲却已来不及。
  好在,前有佟犴。“来的好!”怪眼佟犴大喝一声,他抓住枪势之末,猛的侧拍枪头,使了招妙手回春,把长枪打得转了半圈,他仰躺在马背上,抬起右脚,在枪尾点了一脚,一道银光,便向关上射去。
  “好个贼人,倒有些手段!”守关大将大喝道,瞧得真切,一把抓住飞回的长枪。其实,两人相距甚远,一枪之威,看似猛恶,然到了身前,已没多少力道,正所谓强弩之末,势不能穿缟素,二人此举,完全是在试探对方功力深浅。那守关大将高据关上,银枪自上而下,凭添威力。而佟犴将银枪射回,到了关上,已是劲道全失,故那人能轻易抓在手中。经此一番比试,二人皆心知,敌人的功力,完全不逊于自己,只在伯仲之间。
  那关上的守将,怎肯善罢甘休,他把银枪扔给身后的副将,抽出腰间的宝剑,脚尖在城垣上用力一蹬,形如一只扑食的恶鹰,向佟犴二次扑来。
  “好一招形通万里!”佟犴不禁喝彩,他不敢再托大,在马背上一跃而起,脚尖在马头上一点,便迎着那守将,轻身飞上。
  那守将见佟犴竟敢飞身而上,手中剑一抖,又使了一招“流通山海”,居高临下,将佟犴全身要害,都罩在剑光之下。
  佟犴凛然不惧,竟以一双肉掌,和敌人相斗。就在剑光临身之际,他右掌疾出,使了飘风鬼手中的一招“只手遮天”,把全身护个滴水不漏。两人从空中打到地上,任那守将剑光如雨,却攻不破佟犴的单掌。
  “怪眼贼,再不出兵器,可休怪我不客气了!”那守将一剑削向佟犴的右腕。
  佟犴趁敌人说话,气息不稳,右手变掌为指,正弹在剑尖之上,藏在袖中的左手,快似游龙,向敌人持剑的右腕抓去,使得乃是一招“游手好闲”。
  守将大吃一惊,刚他一招不慎,被敌人在剑上弹了一指,直震得手腕发麻,还没缓过来,敌人的左手已抓向他的手腕,这要是被抓住,非松手撒剑不可。他一身功夫,九成都在一把剑上,要是丢了剑,也不用打了,更是颜面扫地,再没脸见人。堂堂侠剑客,要是被敌人夺去了剑,真比被砍一刀、被刺一剑,还不能忍受。这个怪眼的怪贼,好恶毒的心思。
  此时,无论是收剑回守,还是侧向暂避,已都不及。然他不愧是名家弟子,在这胜败将定之际,忽使一招“鸿雁于征”,撒手将剑向前推出,脚尖点地,一个鹞子翻身,从佟犴的头上翻了过去。在下落之际,正好将剑重新抓在手中,也不转头去看,回手就是一剑“引壶自酌”,直刺佟犴的背心。
  佟犴心知强敌难胜,暗自算计了半天,要用这一招夺下敌人的手中剑,好将强敌制服。不料,那守将危急之时,竟撒手推剑,又大胆的从他头上翻过。他左手的这招游手好闲本为制敌而发,出手即是全力,再想变招,已是不及。他本想转身去抓强敌的脚腕,却听身后风响,再顾不得出手抢攻,忙前奔两步,先求自保。
  两人错身而过,一抓、一剑全都落空,待回手剑刺空,那守将才落到地上,他单脚着地,脚尖一扭,就又转过身来,飞身直扑佟犴。刚才他一时大意,险些中了暗算,此时再战,再不留一丝余地,一把剑,成了千、百把,剑剑不离佟犴的前心。待到后来,已全无剑影,只可见一团银光,在佟犴的胸前闪烁。
  佟犴一招落空,又躲了一剑,刚转过身来,强敌已至,剑剑诛心。佟犴修习的飘风鬼手,亦以飘忽不定、迅捷如风著名,但和陶氏的归心剑诀相比,在随心所欲、灵动如意上,却是差了一筹,故被强敌抢了先机。虽失了先机,佟犴却不生怯,飘风鬼手亦是顶尖的武学,他只守不攻,虽落于下风,但强敌想击败他,却也是痴心妄想。“只手遮天”,“信手捏来”,“拍手称快”…他一招招使出,将强敌的剑光,尽数拦在胸前一尺之外,纵他万剑袭来,也再难进一步。
  高勒被佟犴从银枪中救下,死中得活,却见佟犴与守将已战在一处,不禁见猎心喜,全忘了刚才的危险。他本骑在马上观瞧,但后来两人落在地上,飞来奔去,离马又远,就难以看清了。他天生大胆,便跳下马来,蹑手蹑脚靠近两人,藏于一大石后,看两人交手。初始之时,两人一招一式,他还看得清楚,待后来,两人交手越来越快,别说招式,就连人也看不清了。他心有不甘,睁大了眼睛,想瞧个清楚,却只见两个影子,在前面的山路上,纠缠不清,那影子离得越来越近,最后直向他奔来。一时头痛欲裂,他不禁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佟犴闻听高勒痛呼,不禁担心,他连出两掌,逼退那守将,大喝道:“虞疯子,咱们就此收手,你看如何?”
  那守将却恍若未闻,浑然不理,飞身又至,三剑齐发,一下逼得佟犴左支右绌,再不能开口说话。
  佟犴心中暗笑,这虞疯子平生最爱脸面,必是自己刚才夺他手中剑,让他很是狼狈,引他大为记恨。不找回面子,看他的样子,是绝不会住手了。可要就这么输给他,佟犴又实难甘心,自古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练武之人,图的就是这口气,谁又咽得下?得想个妙招,逼他收手方好。
  怪眼佟犴非但武功高强,更兼足智多谋,向来不肯吃亏,是以江湖上,除几大武师外,再没人敢轻易得罪他。他手中不停,心思百转,已想出个妙计。又打了数合,他左脚被地上暗石一绊,右脚一乱,不偏不倚,却踩在了左脚上,身子不禁向后栽去。
  那守将见此良机,哪还肯放过,一剑飞来,直刺佟犴心口。
  佟犴大喜,此剑正中他下怀。他双掌齐发,像两把铁钳,将守将刺来的剑身夹住,使得正是飘风鬼手中的一项绝技-叠手累足,专用来拿敌人的兵器。
  那守将见剑被锁住,大惊之下,忙的撤剑,那剑却像焊在了佟犴掌中一般,纹丝不动。守将自不甘心,不禁用上了内力,原来两人刚刚拼斗的虽凶,却仅是招式的比拼,谁都没动用内功。守将今日连吃暗亏,很是气恼,不禁就用上了内力,誓要夺回宝剑不可。他的内力,稍胜佟犴一丝,故想用内力,压服佟犴,虽赢得不光彩,但为了搬回颜面,此时也顾不得了。哪料,一试之下,剑身还是纹丝不动。这下,他真大吃了一惊。
  “好个怪眼狴犴,不料半年未见,你的内力,就赶上了我!阎罗殿的生死簿,不愧为天地间的奇功。罢了,罢了,怪眼贼,咱们就此收手吧!”守将终肯罢手了,他却不知,佟犴夹他剑的手段,靠的全是招式之奇,哪是什么内力。
  “哈哈,虞疯子,你却不怎么样啊,半年未见,何以功力不进反退?”佟犴大笑道。
  那守将反呛道:“怪眼贼,休要得意,你贪功冒进,小心走火入魔,真成了疯子!”
  “这你大可放心,我佟犴可痴、可呆、可傻、可愚,就是不会疯,这疯子二字,普天下只有你配得,我是不敢抢的!”佟犴一边和那虞疯子打趣,一边找到高勒,见他只是晕了过去,并没受伤,才放下心来。
  虞疯子不禁奇道:“这是何人,让你如此牵挂?”
  “在漠北寻到块璞玉,想带回去,让我师收为弟子!”佟犴答道。
  “哼,没有一点根基,也敢偷看武士之间的比武,真是不知死活!”虞疯子冷笑道。他嘴上虽嘲弄,心中却是暗惊。漠南九郡八大门派,以阎罗殿和太学堂最强,虽然他的师傅、太学堂主孔子渊和阎罗殿主罗阇是结义兄弟,现在两家关系甚好,却怎知明日如何呢?太谷县孔家和大元皇氏陶家,乃是历代姻亲,最后不也反目成仇了吗?传闻怪眼佟犴,最善识人,若任他将此子带回,拜入阎罗殿,难保日后阎罗殿又多一强手,势力更大,却不是太学堂之福。怎么寻个法子,将此子悄悄除去才妙,最不济,也要折了他的锐气。
  纵佟犴再足智多谋,又怎知别人的心思,哪能想到堂堂的太学堂大弟子,会对一个初次见面、毫无武功的孩子,心生歹意,更何况他的全部心思,现在都放在救高勒身上。佟犴让高勒平躺在自己的袍子上,一手按他鼻下的人中穴,一手揉掐他十指尖的十宣穴。人中穴,是人体奇经八脉中,属于督脉的一个穴位。十宣穴,为十二经外奇穴名,在人手指尖,距离手指甲与手指肉边缘0.1寸,左右两边共十个穴。此二穴位,对治昏迷有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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