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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像我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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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这个月的例假姗姗来迟,其间又断断续续起来,这是我从来所没有过的,香香姐说没事,是吃避孕药吃的,要不例假过了去上个环,那样可以安心接待客人的。
  去上环的那天天气特别的阴霾,雷声阵阵,香香姐画了个草图给我,让我独自一个人前去,又不知从那里借来个跟我有点像样的身份证冒充我,她说你还小呢,没身份证谁给你上啊。
  怀揣着张冠李戴的身份证跟草图我在医院里还找了很久,医药里人山人海,队儿排得老长,我东张西望却又不敢问,只对着香香姐画的草图公式样子寻找着,一天的时间就这样又不紧不慢地离去了。
  当我得知香香姐被警察抓去的消息时,心理的疼痛和害怕掩盖了上环时的轻微疼痛跟害怕,我不知所措,忙去小店打八戒的电话,电话是没信号的状态,无法接通。
  小店里的主人是个圆圆的肚子个头不高的男人,见到我就想跟我说点什么似的,但老象是出不了口,我打不通八戒队长的电话正茫然失落,店主人这才开了口:小妹子,我看你还是离开这里吧,说不定他们还来呢!
  不是说八戒队长可以搞定一切吗?
  香香姐这是怎么拉?我担心得要命,我只知道我们做这个事情就是羞耻了点,并没对社会添加什么危害,比贪污。抢劫。小偷要好得多,香香姐不是每月都交了保护费了吗?八戒队长不是有事没事的就往这里跑,有事没事的就跟香香姐缠绵一会吗?
  八戒队长也出事了,这是我想所没想到的,也难怪,大树倒了,我们做猕猴的哪有不出事之理呢?我该怎么办?我绞尽脑汁得想办法,这确实不是我能力范围之内的,我无助地空白着脑子,我为我的无能心情沉重。
  香香姐在交了三千元钱后被放了出来。幸好那天我去了医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香香姐说。
  为什么呀?我无知得问。
  你说啊,真够傻的,你几岁啊,去了可吓死我了,幸好还留了一手,要不是前几天认识的副镇长可真完了,这个八戒,猪一样的没头脑。这地方不能呆了,明天到浙江杭州去。
  浙江杭州,美丽的天堂?!
  搭上无轨电车151路去半道红,这是我去杭州第一次印象最最深刻的,电车儿很特别,两根长长的杆儿顶着上面很像火车轨道一样的电线,一路行驶过去,车要稍快那上面就会不时地摩擦出火花,电车很长,两节车厢,连着车厢的铁是个圆形如家乡筛米的筛子一样,铁筛子随着车的转弯而转动,转动的时候人站在上面头会晕,人也随着那转动不由自主地打起了踉跄,幸好身旁有个很帅气的小伙子,我倒在他怀里才免遭了被摔倒的尴尬。
  谢谢,谢谢!我迅速地从他怀里逃了出来,脸也不知道为什么通红得如柿子样。
  没什么,你扶这个吧,这车就这样的,一转弯就会旋的,你是刚来杭州的吧。帅气小伙子问,让出一截他原本扶的很顺手的把手,好让我扶着舒服点。
  恩,我们是从济南来的,这车我还没坐过呢。我答着,偷偷打量了他一眼。
  那是个穿着打扮都很讲究的帅男,一套深蓝色西服笔挺地泛着点光亮,衣服上没一丝的褶皱,更没有一丝的茸毛,头发乌黑亮泽,洒脱飘逸,白净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衬衫白里泛青,领儿是那种深蓝的颜色,跟皮肤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一双皮鞋锃亮着耀眼的光芒,上面有几行被我踩着的鞋印,我不好意思看着他鞋上的脚印,想在说句道歉的话儿,却又总是开不了口。
  你们这要去哪呢?来这里玩吗?他问,问得那么的让我尴尬。
  恩。我撒谎答着。
  车很快就到米市巷站了,售票员报站的声音很不亲切,远没有济南的售票员温柔,她一手按着售票包,一手将手中拿着的小旗柄儿死劲在车窗下面的铁上敲,意欲敲起一直往上涌的乘客注意车的靠近,乘客们丝毫没注意她的好意,潮水般的往前挤,车还没停稳,人就密密麻麻将车门围了个水泄不通,门刚露出一条缝,人的手就伸了进来,有力气大的,手一抓住门沿,一用力,人就泥鳅一样的滑了进来,老太老头儿站得远远的,看着热闹的人群望其兴叹,原本还有点空闲的车子一下子满了起来,我也失去了原来的位置,给紧紧地贴在帅男的身上,香香姐则站在帅男的身后,示意我过一站就要下了,帅男明白她的意思,转着身子让我过去,我侧着身贴着帅男的胸膛硬挤了过去,感觉他的胸膛好温暖。
  半道红站很艰难又很快就到了,我很想又很失望地挤下了车,香香姐拉着我的手说:想男人了呀?那么帅,难怪呀!
  香香姐你说什么呀,我可没有。我答道,心想香香姐就是厉害。
  正说着,电车里外一下子喧哗起来了,一个憨实的中年人在车窗里面拉住了一个站在车窗外面的小伙子大喊抓小偷,小伙子一脸的狼狈像,用力挣脱着,但显然力气有限,被憨实的汉子拉住胳膊一点不能动弹。
  谁是小偷,谁是小偷。人群哗然了,一起围了上来。
  就是他,就是他,给我抓住了。憨厚的汉子,一脸通红着脸,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抓着。
  这也能抓住啊!人群惊讶不已地问。
  偷了钱还炫耀,你找死啊!你以为你谁啊?成龙啊!憨厚男人一脸的得意洋洋。
  人群刹那间就围了上来,一波一波的,国人都喜欢围观的,况且是看小偷呢。
  你抓我干什么?谁是小偷,谁偷你钱了,你那穷酸样有钱吗?被抓的小伙子边挣脱边放着厥词,言语很不是自信似的。
  你那口袋里帆布皮夹不是我的还是谁的,偷了我的还不承认,谁帮帮忙,帮我报个警。憨厚汉子对着人群求救,也是,他们一里一外僵持着,外面的力气小,想挣脱也挣脱不了,里面的力气虽然大,却也是奈何不了外面的人,若稍一松力,外面高高的小伙子一下子就会挣脱掉的。
  人群中马上就有人响应起来,有人拿出手机拔打了起来,有人直接喊打,打死他,最恨小偷了。
  小伙子这下慌张起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挣脱着,他的挣脱更加表明了他是小偷的真相,人群就有人向他扔矿泉水瓶了,有人摩拳擦掌起来,挽起了衣袖做出要凑的架势。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人群中突然多了一个很高大威武的胡子成典型八子样的大汉来,手臂上带着的红袖章,上面赫然写着联防队的字样,人群被他一分一呵很自然得分开了一条道,几步跨到小伙子面前,胡子男一把像抓小鸡一样的抓住了小伙子,大声问道:是不是他。
  就是他,就是他,他不但偷了我的钱还拿我的皮夹子炫耀,好嚣张。憨厚汉子气愤地说。
  找死!胡子男在小伙子头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对憨厚汉子道:你放手,我是联防队的,前面就是派出所,带他去派出所,有他受的!
  那你要抓紧了啊,这小子可坏了,想跑呢?
  我抓住他跑得了啊!胡子男一下子将小伙子的胳膊扭在背后,一只手一把老虎钳样钳住小伙子的脖子,大喝一声:给我走。推着小伙子大步流星地往前奔去。
  人群慢慢撒开了,憨厚汉子也从车厢里走了下来,远远地跟看着胡子男抓着小偷向派出所方向奔去。
  小偷去派出所了会挨打吗?我问香香姐。
  应该挨吧,警察不打的,那个联防队会打的。八戒他们就经常打人,小偷打得最狠,老是给他们添麻烦,要是你你也恨的。香香姐说,眼睛朝天看了看,天空灰蒙蒙的,像要下雨的样子。
  我们打的吧。香香姐说,其实我早就在想香香姐这次怎么不打的士呢?
  这电车也不好玩,坐着也不舒服,现在应该不远了,去那你别说你15岁,就说你19岁,明天给你办个**,这样安全点。香香姐说。
  恩,知道了。我答着,心想,是要改变策略了。
  艮山门东茂大酒店,香香姐的好姐妹阿敏叫了一群人给香香姐接风,阿敏一身金银珠宝,浓妆艳抹,指甲儿修饰得长长亮亮的,上面点画着几颗梅花儿,很是新颖别致,上衣是从喜得宝买来的丝绸低领缎儿小白褂,小白褂遮不住胸的膨胀,白白的露出大半个玉-乳来,靠近****的左胸上纹着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栩栩如生仿佛真的一般,让人看上去不免有想去驱赶的冲动。
  这是小仙,这是凤儿,这是林子..。阿敏一一的介绍,又一一的给她们介绍香香姐,香香姐一个个的拥抱,那熟悉劲头像是已经成老朋友了,阿敏说:都是好姐妹的拉,真好啊!又看见你了,又跟你在一起了,香香儿,你可知道我想死你了,我可是爱上你了呀。阿敏毫不忌讳地说,鲜艳欲滴的香唇狠狠地在香香姐脸上亲了一口,香香姐脸上立即多了个红艳艳的唇印儿。
  看你呀,我又不是帅哥呢,你还是那样呀,小孩子似的,丑死啦丑死啦,擦掉擦掉。香香姐说着拿纸巾去擦。
  不行,不许擦,就这样好看,哈哈,要不你也亲我一下。阿敏拦住香香姐,将白皙的脸蛋儿伸了过去。
  香香姐可不是省油灯,她真的将艳唇香了过去,准备在阿敏脸蛋上重重的亲上一口。
  有小孩呢,你看你看我们林子的小宝贝在呀,小帅哥,来来来,给香香大美女亲一下。阿敏可灵活了,拉住了身边的小男孩做挡箭牌。
  你好坏呀,真油呀,小帅哥?是不是阿敏姐姐老亲你呀?香香姐也逗了起来。
  你们别拿我儿子逗呀。你看他脸都红了。林子拉着儿子说:浩浩,叫姐姐。
  浩浩很是听话地叫起了香香,一脸的童真,透着大大的眼睛调皮地泛着光芒。
  饭厅是个包厢,圆形的桌子铺着一层厚实的布,餐具摆放得很讲究,一块大红的方巾叠成了花放在杯子里,灯儿很亮,带着水晶的吊坠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屋顶,四周是用带花点的墙纸布局着,很是清爽,两边是两扇紫红的门,是给人办喜事可以随意方便来回走动用的。
  有了门,这隔音就不那么的好,我们这边稍微静点,隔壁的声音就大将起来,笑语不断,声音有点熟悉,象是在哪听过:今天多亏大哥你啊,要不就惨了。
  一声音道:你小子以后小心点,得了好处狂什么啊!
  又一声音道:你也是的,得手了还不溜,显摆什么。
  门突然被拉开了,是浩浩好奇给一下子拉开的,我扭过头,就一眼,却让我目瞪口呆。
  联防队的八子胡男,被抓的小偷,还有那扶住我的帅男都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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