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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袭杀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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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匹马上的军卒一声惨叫,火把落地,双手抱头,缓缓地从马上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第二匹马的后腿被一块圆石狠狠砸中,战马倒卧于地,马上的军卒也被扔出的石头砸中了左肩,随着战马倒卧,也摔在了小路上。
  曹毅在树林中腾动穿行,轻巧的避开树木,象一只矫捷迅猛的猎豹,狂奔而出。
  第二匹马上的军卒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倒显出了几分高明的应变和身手,让人刮目相看,在马匹倒地时双脚机敏地甩开了马镫,摔倒在地后向旁边滚了几滚,迅速翻身而起,同时抽出了腰袢的钢刀。
  曹毅冲出树林,借前冲的速度腾身而起,手中短棍带着凌厉的风声斜着劈向持刀的军卒,军卒后撤半步,右手长刀在面前横扫,迎向短棍,啪的一声,长刀劈砍在短棍上,短棍前端两寸左右的部分被长刀斩断,飞射而出。
  曹毅落地后,矮身向后转体,旋身一记扫堂腿正击在军卒右腿的脚踝处,在对手身体失衡的瞬间,左脚跟上一记凶狠的直踢,结结实实的踢在对手胸口,将对手踢出两三步外,砰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之后没有半点犹豫,甩掉手上的木棍,向左几步冲到现在还静静地趴在地上的那个军卒身边,抓住对方左臂反扭到身后,反手抽出军卒左腰袢的钢刀,也不管对手是死是伤,照着后背就扎了一刀,然后抽刀在手,转身迎向刚才交手的那名军卒。
  刚才被踢倒的军卒此刻已提刀站起身来,长得短须圆脸,一脸凶悍之色,看见曹毅杀了自己的同伴,嘶吼一声,持刀向曹毅这边冲了过来。
  曹毅挥刀荡开对手的劈砍,钢刀顺势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自下而上一刀斜撩,在对手退步躲闪时,纵身急进,化刀为剑,刀尖突进,点向对手右肋,对手向左侧身,立刀右推,将曹毅的钢刀弹开。曹毅的刀一收一放,刀尖点向对手左胸,对手左腿后撤一步,身体左转,右手长刀借半转的劲力斜挥,想挡开这一刀,谁料曹毅这一刀是虚招,虚刺后半途收刀,左脚前冲一步,长刀势如长虹,当头直劈下来。
  这次变招,打了军卒一个措手不及,仓促之间勉强举刀格挡住曹毅的长刀,被曹毅顺势跟上的右脚狠狠地踢中腹部,在他负痛弯腰踉跄后退的时候,曹毅跟上一刀,干脆利落地斩断了他的咽喉。这最后连贯的三招,虚晃、劈砍、出腿,都是刚才在搏斗过程中,曹毅因势利导,计划好的,这其中连先迈哪条腿,都是算好的。虚实相间,连贯流畅,快速有效,一击而中。
  军卒左手捂住喷血的脖子,右手的长刀颤抖着指向曹毅,僵立了几息后,手一松,长刀颓然落地,身体紧跟着也软倒在地上。
  曹毅刚准备上前搜查,突然听到身后树林方向传来急促的异响,曹毅向下伏了伏身子,持刀快速转身,身体紧绷,全神贯注,做好了随时拼斗的准备。
  “四哥,是我。”一个人影快速闪出树林,一边跑一边轻声喊道。
  是马彬,曹毅收刀迎了上去。
  “四……四哥,还真的有尾巴啊!”马彬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看着小路说道。
  “是啊。哎,你小子动作挺快的呀,都办妥了?”曹毅在马彬的头上亲昵地拍了一把,笑着说道。
  “那还用说,些许小事,何足挂齿。”马彬笑着说。
  “好,时间紧迫,一会再说,先赶紧把路上这些事先料理清楚。”曹毅转身指了指路上的两具尸体和马匹。
  “行。”
  两人将两个军卒的全身仔细搜检了一遍,翻找出两块皇城司腰牌、一些银两、几串西夏铜钱、两袋清水、一些肉干和一份地图,武器有两把腰刀、两张骑弓、200余支箭、三把短刀。
  将停在不远处树林边的第一匹战马驱赶着沿着这条路向南继续跑去,这是一匹西夏军马,虽然是一匹好马,让马彬有些难以割舍,但是马身上的标记太过明显,容易暴露目标,没办法骑乘。这之后将两具尸体抬到曹毅刚才藏身的大石后面,把那匹被圆石砸断一条后腿的战马连拖带拽也弄进树林里,又找了些碎土枯叶将路上的血迹掩埋完毕。
  天就要亮了,原本墨色焦浓的夜幕就像是被淋了一场大雨,墨色被逐渐稀释冲淡,慢慢地变成了黑灰色。两个人手里提着刚刚搜缴来的兵器财物,加快步子向坡顶跑去。
  曹毅一直认为,所谓的天分,就是一个人在某些方面所具有的与生俱来的专长或特色,而那些有天分的人,都是被老天爷垂念喜爱的人,至于那些个天分,也都是被特别加持过的独一无二的能力,不论大小,无论好坏。事实再一次证明,马彬这个人天生就有打家劫舍的天分,最适合干一些劫匪马贼的勾当。在坡顶看到马彬弄来的那一大包东西的时候,目瞪口呆瞅了半天,最后曹毅实在没忍住,噗哧一声笑出了声。
  在曹毅揶揄的眼神注视下,马彬气狠狠地红着脸转过了头。
  曹毅抬脚踢了马彬屁股一下,没好气地笑骂道:“赶紧换衣服,收拾完了咱们就走,陪着西夏皇城司这帮人好好玩玩。”
  两人从一大堆衣物里各挑了一套衣服换上,都是圆领窄袖袍,曹毅是青色,马彬是蓝色,腰束革带,下着小口长裤,将裤子塞到靴内。头上先缠上布巾,然后各戴了一顶白色毡笠。弓箭有些显眼,全部用衣服和布匹包裹好,与食物、银两铜钱等打成一个包袱,驮在马背上。腰刀也用布匹裹好,与水袋一起挂在马鞍处。收拾完毕,还剩了一大堆东西,曹毅苦笑着摇了摇头,将东西拾掇在一块,找了个土坑扔了进去,用碎土掩埋好。
  三把短刀,曹毅拿了两把,马彬揣了一把,两块皇城司的腰牌,曹毅想了想,没有扔,连带地图一起揣在了身上。
  牵过马匹,曹毅一边下坡一边对马彬说道:“长话短说,这两个皇城司的尾巴肯定是冲着我们来的,看来我们出城时还是被行家瞧出了破绽,但估计当时尚未肯定,所以先派了两个人跟过来探查,然后到承天寺问询,此时估计已然确定,第二批第三批甚至更多的追捕的人估计可能已经上路,西夏这边训练有军鸽,这会说不定我们的画影图形已在传送到各个府城关隘的途中了。
  我估计对方目的有二:
  一、堵截抓住我们;
  二、施加手段,逼迫我们进一步采取行动,挖出更多的人,将我们一网打尽。”
  “四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坡下这条路向东南通往怀州,我们留下的这两具尸体、伤马、坡顶的衣物还有村寨中被劫的富户,所有的这些痕迹,就是要让对方确定我们在这里停留过,下一步的目标是要去怀州,在哪里渡过黄河,经盐州、洪州南下延州。
  我们现在先向东南,最好经过几个集镇,露一下首尾,把这个假象做逼真,迷惑住对手,然后择机向西南,转往静州、顺州方向,再相机行事。”
  “那军报怎么办?”
  “现在先出发,军报的事情等到静州或顺州附近时再想办法。路上你也好好琢磨琢磨。”
  “好!”
  两人牵马下到坡底,翻身上马,向南拐到小路上,在微明的晨光里打马向怀州方向疾驰而去,马后扬起的尘土随风飘摇,久久不散。。
  此时兴庆府城城南光华门,三十余骑头戴毡盔,身穿宽袖战袍,外罩冷锻甲,肩披掩膊,全副武装的铁骑排成一字长龙,自光华门疾驰而出,冲过吊桥,气势如虹,沿着官道向南面飞驰而去,所过之处掀起漫天尘土,吓得沿途的行人纷纷闪避,不少人心生怨气,但慑于威势,只敢在心里悄悄骂上几句娘。
  倒是有几个明眼人,知道这些全是皇城司的兵马,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这般急急匆匆的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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