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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衣服虽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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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山派里乱作一团,风尧一死,他的十六个亲传弟子为了争夺掌门之位而发生了争斗。
  风尧有十七个弟子,入室弟子吕胜天,也就是十三弟子吕还真,是下一任掌门的人选,大家心知肚明。但吕胜天已经失踪的第三年,华山的人都觉得他死了。于是,风尧的其余十六名弟子的九人觊觎掌门之位,他们根据亲疏,又分成三派,而其他分支的弟子又团结一派。
  风尧的死讯传到了华山派,华山派剑宗四百多人齐聚暖厅之中,同仇敌忾。谁做掌门,怎么为风尧报仇?几个人在暖厅里激烈争辩着,语气中带着指责和愤怒。
  李胜喜叫道:“老八,你想要当掌门还要问过大师兄同不同意,还有二师兄,就算他们都同意了,你还要问过我这个三师兄,怎么也轮不到你。”
  大弟子李胜朝为人忠厚老实,见三师弟白胜喜面红耳赤,语气十分愤怒,忙道:“咱们都是同门师兄弟,别为了这事伤了和气。”
  周胜计道:“我看也未尝不可,大师兄是我们师兄弟中入门最早的,资历最老,人品贵重,无疑是掌门的最佳人选。”
  张胜强道:“七师兄,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如果像你这般说,那掌门的位子该由虎禹和龙汤两位师叔来做才对!”虎禹点了点头。张胜强接着说道:“依我看,这长门之位,谁有本事谁来做!”
  姜胜筹冷哼一声,道:“老九,莫非你也想做掌门?”
  张胜强道:“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这掌门之位非八师兄莫属。”
  听了张胜强的话,华山派中不少人喊道:“本派掌门非米师父莫属。”
  风尧的八弟子米胜北精通为人处世之道,华山派掌门弟子支持他的人数最多。
  何胜常冷笑道:“是吗?八师兄,若论人品你不如,若论才学你不如五师兄,若论武功剑法,我第一个不服。你有什么本事当掌门,就因为你有几个臭钱会收买人心吗?”
  米胜北微微一笑,道:“何师弟,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要是想当掌门,我第一个支持你。”
  何胜常轻蔑的一笑,道:“米师哥,你就别装了。伪君子,假道学,又骗得过谁呢,你的用心谁不知道?”
  米胜北道:“我又有什么用心?我一心只想将本派发扬光大。”
  何胜常道:“行了,行了!米师哥你就别装。伪君子、假道学,又骗得过谁了?你那些收买人心伎俩,本门中人谁不知道?”
  李胜朝道:“何师弟,你少说两句,都是同门师兄弟,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何胜常道:“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真当你自己是掌门了。大师兄,照次序挨下来,你上面还有龙师叔。”
  只听一个人苍老的声音说道:“你们争你们的,可别把我牵扯进去。”
  米胜北拱手道:“龙师叔,您老人家是个老实人,十四师弟故意说您,不过是想挑拨离间,您和虎师叔的关系。”
  何胜常的心思被米胜北,提高了嗓门儿,叫道:“米师兄,你这话里带刺,分明是鸡蛋里挑骨头。反正这样争下去也没有结果,倒有个主意在此。咱们以武功决胜败,谁的功夫最强,谁便是雪山派掌门。”
  只听唰的一声,张胜强拔出长剑,叫道:“我倒是要领教一下你的武功。”他使了一招“苍松迎客”,一剑刺向了何胜常。何胜常左手拔剑,挡开来剑。两剑相击,只听当的一声响,张胜强手臂一阵酸麻,后退了几步。
  何胜常剑锋一转,回手一招“回风落雁”直奔张胜强的喉咙。米胜北、马胜迹、熊胜旗三人攻向何胜常。何胜常见势不妙,收剑回防,使了一招“雨落云飞”,长剑如雨点一般刺向三人,三人只得回剑防住身上要害之处。
  何胜常剑法精湛,远在他们四人之上,但终是难敌四人联手。三十几招过后,已是强弩之末,落了下风。
  李胜朝见几个师弟招招狠辣,分明是以命相搏,心中焦急万分。但见米胜北使了一招“苍龙出水”,疾刺何胜常的后心。他跃上去,使了一招“飞星逐梦蝶”,挡住了“苍龙出水”。
  曹泽勤拔剑刺向米胜北,大喊道:“八师叔这分明是想要杀了师父,你们还不动手?”只听“唰唰唰”的拔剑声,何胜常的三十七名弟子挺剑攻上。
  米胜北、马胜迹、熊胜旗和张胜强的弟子不由分说,纷纷上前助阵,与何胜常的弟子打成一团。暖阁里剑影闪烁,叮当乒乓之声大作,成了战场。其余的掌门直系弟子,见事情越闹越大,便上前劝架。但哪能拦得住,有的甚至发生了口角也加入了战局。
  李胜朝跃出战团,只见华山派三支和四支的弟子都倚墙而立,按剑旁观。虎禹捋着胡须,面带微笑。他心念一动,已明其意,红了双眼,狂怒大叫:“三师叔、四师叔,你们的心肠也忒歹毒了。坐山观虎斗,想看热闹捡现成的便宜,坐收渔翁之利。哼!有我在,你们别做清秋大梦了。”挺剑向虎禹刺去。两人长剑挥舞,剧斗起来。掌门直系弟子中有些听到了李胜朝的话,也明白过来,纷纷跳出战圈,合力围攻虎禹。一时之间,三支和四支弟子也都纷纷上前加入战局。
  高胜寒入门最晚,不想争掌门,也没有门人弟子,独自一个人走到了暖阁外。风胜华驻站在寒风中,向远处望去,马泽夫陪在她身旁。
  风胜华道:“怎么样了,谁成了新掌门?”
  高胜寒摇了摇头,道:“动手打起来,大厅乱作一团,已经死了几个人了。”
  风胜华冷笑道:“死得好,死得好!最好都死了,死个干干净净的,才合我心意。华山派老的少的,每一个好人。”
  高胜寒道:“也不是,其实几位师兄人都很好。”
  风胜华嘿嘿冷笑道:“那你觉得他们谁最好?”
  高胜寒道:“吕师哥。”
  风胜华问道:“因为他救过你的命,是吗?”
  高胜寒回答道:“是,也不是。”
  风胜华长吁一口气,道:“怎么说?”
  高胜寒道:“吕师哥胸怀坦荡,为人仗义,重情重义。”
  风胜华冷哼了一声,满脸鄙夷之色,便不再说话了。
  一队人向山上走来,但见那些人皆是身穿孝服。待他们又走近了一些,高胜寒忙迎上去,喊道:“吕师兄,你回来了。”
  吕还真淡淡道:“我回来了,带着师父回来了。”
  风胜华瞪大了眼睛,面如土色。她跑到了车旁,打开了棺材盖,见到风尧安详的躺在里面,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嵩山派掌门费鸿影道:“小高,还不快去叫你的那些师兄来给你师父接灵。”
  “费师伯,这……这……”高胜寒支支吾吾,神色极是尴尬。
  吕还真道:“小高,怎么了?”
  高胜寒道:“他们为了争掌门之位,已经斗了一个多时辰了。”
  暖厅内四五百人群相斗殴,大呼酣战,都是穿着一色衣服,使一般兵刃,有些弟子平时都没见过面,谁也不认识谁,敌友难分。本来掌门弟子和虎禹以及龙汤的弟子斗,白胜喜、何胜常、姜胜筹的弟子和米胜北、马胜迹、熊胜旗、张胜强等人的弟子,到得后来,本支师兄弟间素有嫌隙的,乘着这个机会,或明攻,或暗袭,也都厮杀起来,局面混乱。暖厅中鲜血四溅,血肉横飞,惨呼之声四起。
  忽听嘭的一声,两扇厅门竟然脱钮飞出。几个缠斗在一起的人险些沉重的木门压死,幸好及时跃身闪到一旁,方才躲过一劫。
  众人大吃一惊,都停手罢斗,目光齐刷刷的向厅门看去。只见一个五官端正站、身穿孝衣的人在门前,好似图画里的天神。众人瞧着吕还真,都暗自思忖着,心中各怀鬼胎。暖厅里除了不时传来的伤者的呻吟声,便没有其他的声音。
  一个女子轻移莲步,站到了吕还真身边。俗话说:男要俏,一身皂;女要俏,一身孝。师婉兮一身孝,简直比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广寒仙子还要俏,华山派众人眼睛都看直了。连身受重伤的人也都忘记了疼痛,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师婉兮看,魂飞天外,魄散九霄。
  师婉兮笑嘻嘻的说道:“华山剑法天下驰名,果真有其独到之处。别派同门之间习武比剑都是点到为止,贵派则是真砍真杀,以命相搏。即使是朝夕相处的好友也毫不手软,如此认真,也是难得,令人佩服!我敢断言,不出十年,华山剑法必将独步天下,成为武林中的第一剑派。”她说话声音不高,但却似在每个人耳边讲的一般,显是内力十分深厚。
  师婉兮的话,句句饱含讥讽之意。华山派的人听了,都自惭形秽,心里不是滋味。
  吕还真踏步上前,朗声道:“师父他老人家死了十多天,你们不思报仇雪耻,却在这里为了争夺掌门之位,同室操戈,手足相残。停尸不顾,束甲相攻,成何体统?”
  张胜强用剑指着吕还真,笑道:“我当是谁呢?你想要当掌门还有问过我。”没等说完,挺剑极刺,直奔吕还真的喉咙。
  吕还真一挥衣袖,张胜强手中的剑断成三节,一股劲风扫到了他的胸口上。张胜强只觉得喉头微甜,随即喷出一口鲜血。
  吕还真道:“我不想杀人,也不想当掌门,我只是来给师父送终的。”
  李文浩道:“都是同门师兄弟,别伤了和气,其他的还是等给风老英雄办完丧事再说吧!”
  华山派众人都点头称是,毕竟跟吕还真一同来的除了白衣卿相李文浩之外,还有少林苦心大师、嵩山掌门费鸿影、关中大侠公孙玉龙等武林前辈。人言可畏,谁也不想在江湖上落一个坏名声。
  众人将棺材停在暖厅中,给风尧穿上寿衣,将一小勺洗净的米饭灌入他的嘴里,并放入一枚铜钱,布置好灵堂。立大弟子李胜朝为主丧,虎禹、吕还真、米胜北、何胜常等人护丧,之后华山派的人易服报丧,通知武林同道前来吊丧。
  小敛之后,武林中纷纷前来吊唁。前来吊唁的人之中,有很多与华山派并无来往也来了。三教九流都有,好人也有,坏人也有,有成名的大侠,江湖名宿,也有江洋大盗、亦正亦邪的江湖人物,甚至还有一些许久不在江湖上走动的世外高人。天台山庄吕慕白,少林方丈苦海大师,明教教主苏素衣,峨眉派南柯等江湖大门派的掌门都来了。
  华山派众人心中都有些奇怪,但见到这些人对吕还真夫妻十分恭敬,也就明白了。
  夜里,众人跪在灵堂前。寒气透骨,几个孩子已经挨不住了,吕思琳、吕思源里面穿着貂裘,却不怎么冷,就是跪得久了,腿有些麻了。风胜华偷偷向师婉兮瞧去,她见师婉兮容貌甚美,举止端庄,不禁自惭形秽。又见师婉兮身上穿戴之物,每一样都价值连城,子女双全,自己没有一样能比得上她,嫉妒之心暗生。
  嫉妒可以让任何人变得狠毒,嫉妒是愚蠢而可怕的。庸俗的人痛苦,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平庸而痛苦,而是看到身边人比自己成功而痛苦。格局小的人永远见不得别人好,更是容不得身边人比自己好。这种人崇拜羡慕远远胜过自己的人,嫉妒仇视稍微胜过自己的人。
  次日清晨,出殡。华山派众人按照辈分大小依烧香磕头,然后是各门派的武林人士。吃过“食材饭”后,风尧的十六个弟子以及子女加穿粗麻衣、草鞋、系草绳,持孝杖棍。马泽夫手持引魂竹,丢引路纸。李胜朝手持旌旗,何胜常抱灵牌,众人抬着棺椁向华山派的墓地走去,其中少林是妙富、泰山派李长贵、青城派张大有、名剑山庄白若余抬棺材的四个角,将棺材抬到选好的风水宝地,筑好了坟,众人回到了华山寨。
  江湖人士纷纷道别而去,只剩下一些僧人和道士留下做法事。风胜华、高胜寒、马泽夫三人去寻吕还真时,却发现吕还真和师婉兮以及两个孩子已经不辞而别了。
  吕还真一行人来到了长安清风楼,从端木若兮的口中得知羲和望舒两位宫主去了汴梁,而罗卓不空则去了少林寺与苦心大师参禅悟道。
  这时,姜城子和一个老者从后面走了出来。
  吕还真道:“原来是耶律先生。”
  师婉兮叫了一桌子酒菜,特意叫了烤全羊等辽国人喜欢吃的菜。众人边吃边聊,正聊得开心的时候,柴俊臣进来了,身后跟着几个金钱帮的爪牙。
  柴俊臣把刀往桌子上一放,叫道:“掌柜的,好酒好菜都上来。”掌柜的道:“好勒,柴爷。”过了一会儿,店里的伙计端着两壶酒,给柴俊臣和楚斌满上了两杯酒。
  柴俊臣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眯眯的看着师婉兮和端木若兮,道:“秀色可餐啊!”又干喝了几杯,道:“酒不醉人醉人。”说着就来到师婉兮面前,坏笑道:“小娘子,柴爷我很喜欢你,做柴爷的小老婆可好?”边说边将手伸向了师婉兮的脸,师婉兮使了一招“折梅观雪”,便将柴俊臣的前臂骨折断。接着一招“阳春白雪”,将柴俊臣打飞把桌子撞倒了两个冲上来的人。
  柴俊臣痛得满地打滚,眼泪泉涌而出,嚎啕大叫道:“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杀!”喊到最后竟然哭了出来。
  金钱帮的人纷纷拔出了刀,端木若兮提起酒壶将北国的烈酒倒在手中,酒水变成了薄冰,然后击出了打入金钱帮众人的穴道之中。金钱帮众人觉得伤处越来越痒,而且奇痒渐渐深入,不到一一盏茶的功夫,连五脏六腑也似发起痒来,而且越来越痒,他们不住的在身上抓挠,直到抓挠到血肉模糊,实在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端木若兮看着眼前中了阴阳生死符之人,惨呼嚎叫,不到一顿饭时分,一个个自杀而死,颇为得意,笑道:“耶律大夫,你能解我这阴阳生死符之毒吗?”
  耶律直鲁古连连摇头,说道:“端木胡娘这门功夫,需倒运内力,使掌心中发出来的真气冷于寒冰数倍,清水自然凝结成薄冰。可是在这片薄如纸的寒冰之上,如何附着阳刚内力,又如何附着阴柔内力,如何附以三分阳、七分阴,或者是六分阴、四分阳,虽只阴阳二气,但先后之序既异,多寡之数又复不同,随心所欲,变化万千,此毒非药石可医。我虽可配制出镇痛止痒之药,却只能保证生死符在一年之内不发作而已。”
  端木若兮点头道:“那耶律先生可有解这生死符之法。”
  耶律直鲁古笑道:“解铃还须系铃人。”
  师婉兮微笑道:“天下的暗器共有三百六余种,其中最成功、最可怕的就是孔雀翎,但孔雀翎的威力却远不如我师姐的生死符。”
  吕还真叹道:“杀死一个人很容易的,要让一个人臣服就很难了。生死符天下第一暗器之名,当之无愧!”谁说不是呢?生死符的可怕之处,在于能够控制一个人,可以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当你能够控制一个人的时候,其实也就是当你能够控制一个人的时候,其实也就是拥有了能够控制一切的权势。
  端木若兮看了一眼柴俊臣,说道:“竹儿,去杀了他。”
  吕还真道:“慢着,一剑杀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了。对付柴俊臣这众人当然是端木师姐的生死符最好。”
  端木若兮笑道:“好!”那个“好”字还没说完,便将一道生死符打入柴俊臣的穴道之中。这一道生死符用的是用水凝聚成的薄冰,威力不如北国烈酒,但奇痒剧痛递加九九八十一日,一日厉害一日,然后逐步减退,八十一日之后,又再递增,如此周而复始,永无休止。
  柴俊臣痛痒难耐,嚎啕大哭。吕还真嫌他太吵,点了他昏睡穴。
  耶律直鲁古道:“我听说这个牲畜喜好奸**女而且生性残暴,不如阉了他,也好让他不能再作恶。”
  吕还真道:“也好。”
  端木若兮和师婉兮等出去后,耶律直古手起刀落,割了柴俊臣的惹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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