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有钱途

　　初夏的早晨，空气凉爽，没有中午的燥热，深吸一口气，只感觉神清气爽，能压下所有的烦躁，是治疗起床气的一剂良药。然而在宽和县某个小钢厂的门口的两个人就不那么和谐了。“兄弟，你看，出来混的都不容易，给个面子咋样，谁都有碰到落难时刻对不，多个朋友多条路对不，今天你帮我，明天我帮你，这样生活才充满阳光，你说是不。”只见对面一个身穿保安制服的年轻人满脸郁闷，“你说你都磨叽我十分钟了，我就是记录一下你的名字，你告诉我不就完事了么，有必要一直给我讲你的人生大道理么，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一记录，然后你就进去上班多好，我也不为难，你也没啥事，你也说都是出来打工的，咱不是要干好本职工作吗，苦逼何苦为难苦逼啊。”只见保安对面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一脸纠结。“你要知道，你这么一记录，肯定需要上报，上报我迟到，就会罚我款，然后还会扣我奖金，领导还会记恨我，这全下来我损失将近五百啦，兄弟行个方便如何。”保安也一脸纠结，“兄弟，现在我们领导检查的十分严格，要是查出来你迟到我没记录就放你进去的话，我也会损失惨重的，不要让我难做好不的，兄弟。”面色苍白的青年一脸严肃，“兄弟，抬头不见低头见，出了公司你说要是让我碰到你，出点啥意外就不好了，对不。”保安一愣，“呦呵，小伙子，脾气挺大啊，咋的，威胁我啊，要不你现在把我干倒，你就可以大摇大摆进去了，你看咋样。”面色苍白的青年就是我们迟到了的郝远志，他一路狂奔还是迟到了，进不去公司大门，在门口和保安探讨了有十多分钟了，就是进不去，还想吓唬一下保安，没想到丫的更绝，让他揍自己，当我们郝远志傻啊，门口都是摄像头，现在揍他，有钱没处花去啊。不跟他磨叽还真进不去，要不，冲进去，正想着呢，可能青年保安看出他的想法，回头对保卫室喊了一嗓子，“都出来，这小伙子可能对咱们工作不大配合，咱们把他请到咱处长那去。”郝远志抬头一看，里面又出来三个保安，出来就站在他四周，看样子真想把他押到保卫处去，唉，好汉不吃眼前亏，马上他就认怂了。“呵呵，兄弟，没必要，多大点事，不就是记一下我的名字么，来来来，我告诉你，我还要赶着上班呢。”保安一看他认怂了，也没为难他，把他名字记录下来，就让他进了公司。郝远志走出两步，又回头说“兄弟，以后出去注意安全，现在外面不平静啊，你要是出啥事，哥们我会伤心的，哈哈哈。”郝远志说完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琢磨，靠，收拾不了你们，我吓死你们，让你们睡不好觉。他自己感觉保安肯定心里不安稳了，其实，他没听见几个保安的话，“切，浑身没有二两肉，面色苍白，忽悠谁啊，就这样的我能打十个，这个傻叉，下次再迟到，把他抓保卫处去，给他上一课。”不提几个保安在背后琢磨怎么收拾郝远志，单说郝远志一路狂奔到上班地方，他已经做好被领导训话的准备了，可是一开门发现领导竟然只看了他一眼，没理他，给郝远志弄的一愣，自己想着，“咦，不对啊，今天怎么没对我进行思想教育呢，难道他今天早晨捡到钱了，这么好说话，这不正常啊，不行，今天得防着他一点。小心他给我挖坑。”其实郝远志的领导就是一个小小组长，大领导基本不到一线，所以什么事都是组长说了算。他的组长四十多岁，看着和五十似的，这说明组长也不容易，每天操不完的心。其实组长也是好心，你说你迟到了，谁知道是不是上班半路出什么事了，好能及时安排工作，安排不好，出问题，集体都被罚。最好是都不迟到，省的他老想着。想事多了容易老啊，你看组长头上那农村包围城市的发型，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郝远志发现今天组长真的没理他，虽然不大相信，但是也没过去故意找教训。他悄悄的走到自己的电脑前，在椅子上坐下来，平静一下自己的呼吸，这一路跑，肺都跑炸了，赶紧平静下，否则啥都干不了。郝远志靠在椅子上，两眼发直，神游太虚，浑身放松，飘飘欲仙，嗯，也就是他在发呆外加歪歪。郝远志的工作就是守着电脑，根据数据随时调节。没啥体力活，按理来说在钢厂这地方有个不脏不累的活是多么幸运，可是年轻人都心大，感觉自己不应该被圈养在这个小小地方，世界那么大，他想出去走走，可是又一想，工资那么少，想走走不了。所以就养成了每天发呆加歪歪的套路。正在他发呆呢，突然一个机灵，不对啊，还有事没办呢，那个叫妖哥的东西是什么情况还没搞清楚呢，不行马上问问。嗯，在屋里不能问，一个人自言自语会被同事看成精神病的，屋里同事六七个呢，要出去问。他让一个同事帮忙看着电脑，说自己去一下厕所，借着尿遁跑了。。
　　郝远志来到洗手间，把门一锁，然后火急火燎的问到，“喂喂，那个叫妖哥的，在不，出来，问你点事。”话音刚落，就听一个像老外说汉语的声音回答到，“在呢，干啥，有啥事，你问吧。”每次一听这个声音郝远志都一阵纠结，太不舒服了。压下心中的纠结，他问道，“你折磨我十五年，是不是要给我点补偿啊，说说你能补偿我啥，以后你能帮我啥，住在我脑袋里，以后要交房租的，知道不。”妖哥听到他的问题，先是沉默一会，然后说到“也是，让你头痛这么多年，应该给你点好处。你看这样好不，我呢，需要你们的精神力，恢复自己，靠你自己肯定是不行，根据我这么多年的观察，你们玩的那个吃鸡游戏可以拿来用一下，你们玩游戏肯定精神集中，游戏人物也带着一点你们的精神力，我把你送进游戏，你每杀一个人物，我得到精神力，然后给你钱，你看咋样，等我恢复一点再弄几个分身，你送给别人，让别人也这么做，得到精神力多数给你当好处，少数给别人，这样你永远是好处最多的，你看咋样。”郝远志这么一听，这个不错，就跟经销商似的，一级一级的，老板永远是自己，好处多多啊，嗯，这个可以，以后钱途大大的啊，再问问，“那啥时候你能分身啊，我在游戏杀一个人你给我多少钱啊，关键是你哪来的钱啊。”妖哥这次回答的特别快，“如果要我能分身的话，你要杀死游戏人物千八百个吧，等分身出来后，就容易了，越来越快，至于一个游戏人物给你多少钱，我算算啊，嗯，一个大约二百块吧，我也需要精神力恢复伤势的，如果给你一百，我恢复的更快，至于钱哪来的，当然是精神力变得啊，只要有精神力，我可以给你变任何东西，厉害吧，你要是少要点钱，我恢复的更快，没准还不需要你杀那么多游戏人物呢。”郝远志一听，一个二百，可以啊，他上班一个月才三千五百多，在他这个小县城勉强过日子，要是一天杀他个一百人，那就是一天两万啊，一个月六十万，我去，发财了，决定了，就一个人物二百，什么一百，他恢复更快，好处到手才叫好处，谁知道以后啥样啊，不就是慢一点么，等的起，“好，那就二百一个游戏人物，什么时候开始啊，我都迫不及待了。你给我那钱是真的么，不会被查出来吧。”郝远志兴奋的直搓手，幸福来的太突然了，他得缓缓。妖哥慢条斯理的回答他，“放心，钱就是真的，谁也查不出来，至于什么时候开始，你得找个有电脑的地方，手机不行，最少得能接触到玩家对吧，有网线就可以了，你去网吧吧，要个包间，小心你消失上新闻，呵呵。”郝远志听完妖哥的话就想马上去网吧，至于上班，哼哼，哥一个月六十万的人物，上毛线的班啊。就是这么牛叉，就是这么的膨胀，嘿嘿，突然他一愣，想到一个问题，“妖哥，刚才你说根据你多年的观察，你不是说你刚苏醒么，你多年观察个毛线，难道你早醒了，只是在坑我。给我个理由。”妖哥可能没想到郝远志能想那么多，沉默一会，然后说到“嗯，其实我是偶尔有醒过来几次，醒来就是联通你的视觉神经，联通完视觉神经，又联通你的听觉，主要是精神力不够，才需要那么久，联通完视觉神经，偶尔也看看你们这个世界，放心，不坑你，真的。”郝远志这么一听，也没追究他一直偷偷观察这个世界，跟钱途一比，那都是浮云。想想那么多钱，想的肝都颤，赶紧去网吧发财去。嗯，去和领导请假，基本素质还是要的，谁知道妖哥是不是真的能给钱，先不辞职。确定了再说，不差这一两天。想到这里，郝远志留着口水去找领导请假了，至于理由，嗯，有个现成的，这不在洗手间呆了这么久，就说吃错东西了，肚子疼，去医院，好办法，哈哈哈。
　　郝远志出了洗手间，直接去找组长，请假，别的不说，组长人是好人，除了爱教训人，别的还是不错的，直接就批假了，还问需不需要送他去，哪能用组长送啊，那不就穿帮了么，谢过组长，郝远志忍着激动又一次狂奔向最近的网吧，马路在早晨的阳光下反射着金色的光芒，郝远志感觉这就是他的金光大道，他要起飞了。空气中回荡着他膨胀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