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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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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嚓。。。”
  一声声惊天霹雳划破长空,乌云将整个天空压的极低,似让人喘不过气来。
  一道道闪电在云雾中穿梭游走,似一棵棵大树在那云层中开枝散叶,无边无际。
  一般来说,这种天气很少见,更少见的,则是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有人在登山。
  那是一座高耸入云而又十分陡峭的悬崖,一位青年男子匍匐在一条藤蔓的根部,迟疑着不敢前进。
  在他身后,一步之遥则是万丈悬崖,而在他身前,则是一眼望不穿的浓雾地带,青年男子眼中露出迟疑。
  “阴生叶便盛开在这毒雾之内,拼了!”
  一咬牙,这青年便一个箭步冲过去,身影埋没在那毒雾之中。
  。。。
  在这雾山之下,一处山坳中,无数帐篷扎根在山脚,看上去像是密密麻麻的布包。
  而在这布包的中央处,架着一座祭坛,祭坛中央坐立着一座石像,那石像模样酷似一条龙。
  石像前跪立着一名红衣少女,少女满目含泪,脸部已经没有了表情。
  红衣少女身后站立着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老者身后,祭坛之下,则是一列列人影,数之不尽,皆匍匐在地,似在祭拜苍天,又似在祭拜石像亦或是老者。
  不久,那老者看了一眼苍天,摇了摇头便将目光投入那红衣少女身上。
  没有过多的言语,就只是这么看着,不久便拿出一只龟甲在手中摩挲,口中念着只有这些人才能听得懂的咒语。
  随着老者嘴唇轻微的颤抖,祭坛下那些跪地的人,一一抬起头来,直视上苍,他们的眼中充满炽热,似乎在期待那云层中会出现什么,不过任何人都没有言语,而又小心翼翼,似乎怕惊到了什么,或者,是他们不敢去打断老者。
  云雾越压越低,看上去几乎接近大地,雷电依旧狂躁,气势不但没有减弱,反倒更加强势。
  从老者口中念出第一句咒语时,那龙形石像的上方,云层翻滚,一阵阵低沉的吼声从天空传来,震慑着每个人的心魂。
  祭坛下跪着的众人,不但没有惊慌,相反的,每个人脸上都泛起了微笑,同时眼中更在期望,似乎他们的眼,能够穿透云层,看到乌云中别人无法看到的一幕,别人看不到的神奇。
  “蛮古开天一造,封仙禁妖,如今老夫要再冲苍天!”
  低沉的话语从老者口中说出,身后那些跪拜的众人竟然齐刷刷的站了起来,整个大地随着一震。
  “开!”
  老者将那龟甲抛向了龙形石像的同时,一指指向那红衣少女的后心。
  在少女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连表情都没有挤出一个,胸口豁然爆开一个血洞,鲜血四溅。
  少女双眸睁的很大,眼中充满着不甘,充满着对这个世界的怨恨,所有的一切,都随着她身体的倒下,完整的画上了一个圈。
  “你可以自豪了!”
  面对这一幕,这老者冷冷的说出这六个字,而后双手一挥,那少女落地的血液竟然一一悬浮到上空,与那龟甲结合在了一起。
  龟甲遇到这少女的血液,似有某种联系,迅速就结合在了一起,随后那龟甲的裂纹处泛出了一道道青光,格外的刺眼,片刻那青光暗淡下来,龟甲却不断裂开,一声惊天的吼声从那龟甲中传出,一条青色的小龙从龟甲冲出,直冲天际,没入云层之内。
  “咚!咚!咚!”
  天地一阵阵颤抖,云层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互相撞击着,震得所有人耳膜炸裂,即便如此,这些人依旧是身形不移,仿佛有钢铁一般的意志。
  维持时间不长,不多一会儿,这撞击声就已消是,天空中乌云逐渐散去。
  “哎!老夫已经尽力了!”
  说罢,这老者叹息着,身形一步步的远去。
  “或许,我所看到的,并不是你们想要的!”
  看着老者的远去,听着逐渐远去的雷鸣声,所有人的目光逐渐暗淡了下来,不知是谁第一个转过身去,消失在人群之中,人影逐渐稀疏,片刻间,祭坛下的人群,都已经寥寥无几。
  高山之上,毒雾之中,青年男子手中抓着一颗三叶植物,看着苍天,眼中含恨,一转头丢下了那三叶植物,疾步走到他当初匍匐的藤蔓旁,眼都不眨一下,纵身一跃,跳下了万丈悬崖,随他而去的,还有几滴晶莹的泪珠落下。
  就在这青年跳崖的那一刻,就在祭坛下所有人都离开,只剩下祭坛中央一具红衣少女的死尸和龙形石像时,顷刻间风云大变。
  那逐渐退去的乌云再度压了下来,雷电重卷,在天空上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雷电漩涡。
  漩涡之大,似能将这一片大地吞噬掉。
  不知走到何处的老者,身心莫名的一顿,猛然间抬头,双目落下了浑浊的泪水。
  “成功了!今后这天,再也封不尽妖仙!”
  而那些离去的人影,也在迈步之中顿在原地,浑身颤抖,一一仰天怒吼,似乎在释放他们内心的喜悦,那声音,听起来像是狼嚎,撕心裂肺。
  整片大地都充斥着这种撕心裂肺的嚎叫,那是一种压抑了许久,瞬间释放自己的嚎叫,听着凄惨,但充满了兴奋,更像是在吹奏着胜利的号角。。
  只有一人,感觉着疾风吹打着身体,划过耳旁向远方遁去,青年男子看着天空中的漩涡,表情僵硬,他想笑,却感觉自己的身体很硬,如岩石一般,更如死人一般,他,笑不出来,只能这样看着,什么都不想,任泪水划过脸庞,向悬崖上方飘去。
  甚至,他看到了那漩涡中出现了一道火红色的火焰,那火焰越来越大,眨眼间就如惊涛骇浪一般,席卷了整个大地,所到之处,万物成灰,他甚至看到了那红色的火焰,眨眼间就到自己眼前,自身一切的部位,都在那火焰中化作虚无,他没有痛感,更感觉自己已经解脱,仿佛这一刻,已经再也没有了那种钻心的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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