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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幽墓诡影 / 第六十五章 六字大明咒

第六十五章 六字大明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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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坤立即站起,开亮电筒,沿巨石查看。
  怎么一直没注意他手里握着电筒。巨石形状不规则,不知是天然形成还是人为放在这。山上随处可见突兀孤立的巨大石块,像从天外飞来。赵坤巡视一圈,趴下照,摇摇头。这儿是深山,周围没有路,他不可能找来吊车把巨石吊起。估计张良不会把洞口藏在巨石下,这样太不保险。赵坤一只脚踩着巨石边缘,像在发愣,又转身打量那片崖壁。我们歇够了,都站起来,眼睛跟着电光朝崖壁上瞧。
  孙医生的体质真好,跑了这么久,一点不累,跟小伙子似的。
  看了半天,什么也没有。郑刚捡起个石块,从一头敲到另一头,使劲砸,“啪、啪……”听不出一点异常。
  折腾半天,毫无头绪,又闷声坐回巨石边。
  “明天再找吧。”我说,“但我们明天如何找到这里?现在能不能走出去都难说。”
  “我手表里有指北针,出去没问题。”郑刚讲。
  “只能这样——”孙正站起来,对着我们,“要有人留在这过夜,明天点起烽火,一看到烟,就知道了。”
  这个办法不错。沉默几秒,郑刚张开嘴:“我留下!”
  “我也留下吧。”孙正说。
  商量定,郑刚把手表解下交给赵坤,赵坤把打火机给他,叮嘱几句。孙医生也叮嘱孙正,叫他别顽皮乱跑,明天不能引起火灾。
  赵坤打着电筒,我们跟着他往回走。摸了半天,终于摸上山道。四周灰蒙蒙,野虫的鸣叫汇成乱章,没看到鬼,心里踏实。也不知车停在哪,顺着山道走了十几分钟,上了大道。路上空荡荡,一派沉寂。好不容易等到辆出租车,赵坤跟司机一讲,谎称是迷路的游人,多给钱,司机弯弯绕绕开了半天终于把我们带到赵坤的车边。一看手机,已经快三点半了。回到栖霞寺前广场边,开上自己的车,出了“栖霞禅寺”牌坊,我们在附近找了家旅店,立即洗澡休息。
  早上八点半,按夜里商量好的,我们和赵坤的人在山道上会和。才睡了三个多小时,哈欠连连。天很阴,非常闷。郑刚打来电话,说树枝已经准备好,马上就点。我们打起精神,朝山林里望。不一会,只见一道青烟冒出,被风吹得松散散,好像也没精打采。大伙欢呼一声,每人拎一袋纯净水,有两个高个子背着鼓囊囊背包,赶紧快步朝那儿赶。
  看着不远,走得两腿酸疼,胸口湿透,身上热得冒火。墨镜戴这么久很不舒服,快到十点,终于赶到崖壁前。孙正还在捡树枝,朝烟火堆里扔。
  赵坤的人带来早餐:热包子和豆浆。他俩草草洗个脸,赶紧坐下来吃。
  烧到现在,怎么没引来警察。赵坤叫几人立即把火灭了。
  大伙一个个神情庄重,沿光秃秃崖壁散开查看。崖壁呈弧形,至少有二十米高,从两边能爬上去,很陡。敲敲打打半天,瞧不出丝毫异常,爬到上面放眼一瞧,栖霞寺就在不远处,灰瓦红墙看得清清楚楚。靠,原来走半天又绕回去了。寻一阵又下来,大伙垂头丧气聚到巨石旁,坐着不吭声。
  心中压抑、沉重,看来只能等到明年了!
  突然,一团黄毛蹿动,嗤扑扑到眼前,抬眼一瞧,尾巴尖一撮白毛——那只黄鼠狼!怎么会在这?它立起身,两粒黑溜溜眼睛盯我一眼,脖颈一甩,直蹿到崖壁前,头一伸,朝石壁吐出口水。身子一转朝我唧唧叫几声,飞速跑走,一转眼消失在树丛里。
  大伙看得目瞪口呆,等它哧溜溜不见了,目光齐齐投向我。
  我看向叔父、孙医生。大伙立即围过去,带着兴奋,却没有话,都盯着石壁发愣。
  “这就是我以前收服的那只黄鼠狼。”
  那片口水的痕迹已经快干了,形成几个潮湿的斑点,在石壁上灰渌渌。郑刚捡起个石子,把斑点圈画出来。又用劲砸,“啪啪啪!”
  “要不要炸一下?”郑刚站起来,问赵坤。
  赵坤一脸纠结,刚要开口,叔父说:“炸的话动静太大,会引来人!”
  大伙不吭声。
  感觉束手束脚,但心底还是冒出一股激动,昨晚没看错,就是这儿,离揭开谜底就差一步!
  “也许没那么简单。”我说,“水属阴,它是不是提示我们应该用属阴的符咒。”
  “试试看。”叔父说着,看向赵坤,“你叫人用鬼血在墙上画化骨符,写上七阴咒。”
  “我来。”叔父话声一落,郑刚讲。
  一人打开背包,取出笔砚,掏出个纯净水瓶,里面黑乎乎的,肯定是鬼血了。拧开瓶盖,一股黑色流入砚台里。这鬼血实在诡异,竟然没有凝结,恶心渗人。
  郑刚一手端着砚,一手持笔,走到石壁旁,飞速画出化骨符,在符边写:天道毕,三五成,日月俱,出窈窕,入冥冥,气布道……
  化骨符配上七阴咒,是至阴的阵法,称“怒阳阵”。《资治通鉴》卷二百二记载:调露元年,偃师人明崇俨,以符咒幻术为上及天后所重,官至正谏大夫。怒阳阵是明崇俨首创,以毒攻毒为太子李贤驱邪,因此得宠。看来鬼血是至阴之物,也许这就是张良选中鬼血的原因。
  郑刚画完,后退几步,大伙不觉跟着快速后退、小跑,顿时一片脚步哧哧声,生怕石壁中蹦出东西。
  气氛霎时紧张。
  盯紧符文,一秒秒下来——石壁没任何变化。
  这才注意到,我们已经远离崖壁十几米。
  阴霾又浮上头,浑身像被黑布缠紧,大伙闷声聚到石壁前,焦灼不堪。
  肚里突然一咕噜——饿了。一看手表:快十二点了。已经喝光两瓶水,身上的汗干了几遍。“要不先回去,下午再来。”一个说,有几个立即跟着嘟囔开,看来都饿了。
  正要转身,眼角一瞥,心忽突一抖,连忙定睛瞧——石壁上现出六个斗大奇形文字!
  大伙见我这表情,感觉到什么,有的转过头瞧石壁,有的盯住我。
  静悄悄。
  心跳得厉害,看向叔父,“有六个字符!看不懂。”
  “画下来!”
  一人赶紧从背包里掏出纸笔,递给我。大伙来了精神,聚到我身旁一声不吭,低头看着。这几个字像藏文,又像阿拉伯地区的文字,弯来绕去。一笔一划仔细照着描,刚写出两个字,“给我——”叔父说着伸手拿过纸笔,头不抬飞速画。六个字画完,对准我纸一立,“是不是这样?”
  “是、是!”愣愣直点头,“什么字?”
  “梵文,六字大明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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