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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的——血？那个今日天气不错！咳咳！大哥二哥怎么还不醒啊？”白衣打岔强行转移了一波话题，躲闪的目光始终不敢正视着我。
“怎么？盼着他们醒啊，醒了然后合力再谋划着如何对付我？”
“不，不敢。先前多有得罪，请阁下海涵。”白衣畏畏缩缩的说着，深怕哪句话又说错了惹得我心中不悦。
沐浴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下，很温暖……
“金乌的火焰，火红色的，照在身上永远都是暖洋洋的。在你们眼里他是天庭的象征，象征着仙神两族的光明与希望。可是明明他的光芒一样的洒向大地，有的人却求不到他半分的怜悯与施舍。”
“我们的一生过的委屈求全，活在黑暗里终日只能与烛火为伴。为什么？为什么？你们的光明与希望一定非要高筑在我们的痛苦与绝望之上？”
一时情绪过激，放在一旁的茶杯竟然因为我的情绪波动，而颤动出现了裂纹。
“阁下，阁下切莫激动耐下心来。你瞬间可把我等仙灵复原，此等功力自是超乎当下神族百倍，你何须要将自己想的这般不堪，沦落到非要把自己说成是妖孽的同伴不可？你若有意向天庭称臣……”白衣有意对我劝说道。
“称臣？我为什么要称臣，凭什么要向他称臣？天规迂腐条条框框如此繁多早已不适用于当下，历任天帝在上却可曾对其有过修改？凡人寿命短暂，只知要除魔灭妖捍卫心中正道！试问是何又方能称之为正？”
“神要杀！仙要诛！人要灭！我真想替妖魔两族问问他们究竟欠你们什么了？盘古开天，三皇创世，数十个百万年都已经走过来了，你们为何还不肯放过……”
白衣听我诉说着苦楚，那真是越听越迷茫，忍不住打断我的话直接问道：
“阁下请等一等！恕小仙唐突，公子刚才那番话可是认真的？”
我冷冷的回了句，“不然呢？事关六界格局，这么大的事我能拿来与你玩笑不成？”
白衣颤颤惊惊的拱手推脱，继续说道：“小仙不才从记事起到现在活了不满七千余年，不说阅历非凡却也多多少少都略有所知。公子之言句句皆发自肺腑，令小仙听的甚是惊奇，细思极恐。”
“此等久远之事，对流觞上神这样的创世原神来说恐怕都是未知之数，公子竟知晓的如此通透，小仙斗胆敢问公子今年贵庚几何？”
“居士不妨自己先猜猜。”
依话，白衣上下左右又细细打量了我一番，深思熟虑后试探性的说着：“公子相貌俊朗，眉清目秀，乍一看年纪似乎还要比我等小上几岁，可你这一身修为却着实令人惊叹。”
“世间存有驻颜之术乃上古流传至今，万物但凡有灵寻得法门皆可习之……”
“你说的不错！”我接着话茬替他讲道，“不过即便了修习驻颜之术，也不能说自己完全不长了吧。你先前将凡人的寿命比作泥墙砖瓦，寿尽时土崩瓦解。驻颜之术亦如此，水中捞月，看似月在手中，其实不然，都是唬人的。”
“公子自然心思通透，但话虽是这样的，总归修习驻颜之术却也好过聊胜于无。驻颜术以自身修行年限作为依凭，修为越是深厚则外表看上去越是年轻。”白衣边说边掐指估算着，“小仙莽撞，公子至少也是有20万岁了吧？”
“20万岁？！”我差点要笑喷了，“居士，账可不是这样算的呀！”
“竹林三仙，你大哥修行年限快满一万年了，你二哥至今修为也是不多不少整八千年，你修行最浅七千余年，光是要重聚尔等的仙灵就得动用禁咒密法，付出双倍修为的代价。此处尚且还不算事后反噬带来修为的折损。”
“这么算下来，单单是重聚仙灵就已经耗去我五万年的修为。修补画廊就更不止这么一点了。”我扳着手指头在他面前一一算与他听。
“按照你之前的说法，我至少20万岁那么如此一番折腾下来，我岂不是把自己毕生修为的一半都给你们了？这样的亏本买卖任谁可都不会做的。”
白衣听我算账算是彻底听傻了，他结巴着问：“公子，哦不！前，前辈，您今年高寿啊？”
“额……”冷不丁他这一问，我竟跟着被他问懵了，老实说我这一路走来就是为了寻找自己身世。从我记事起我就已经是这样了，仿佛我一出生就是这么大。我不知道自己活了多久，也不知道父母是谁，我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无奈，既然难得有人问起我便也照实了说吧。
…………（将前尘往事简明扼要的讲了讲）
“哦，原来是这样，前辈为何不早点说明来意，如此我们也犯不着大动干戈一场啦。白衣抱怨道。
我没好气的回怼着：“到底是谁对不起谁啊？小生初来乍到话都没说上几句，你们就先动气手来了，现在好意思质问我吗？要是仍心存不服，大不了再打一架。反正活的久了连自己是谁都忘了，也不在什么名声不名声的！”
“你说对吧？”
气息未动，水先聚形。
说时迟那时快，白衣刚要有所反应。放在一旁温热的茶壶，里头茶水突然激荡喷涌而出，又在转瞬之间被冰冻成剑，直指咽喉。
那感觉就像是无形中有人用剑压迫着你。
白衣看着眼前的情势，吓得浑身是汗直直的往下淌，连忙告罪道：“前，前辈。小仙言语造次，您可千万别当真啊。”
“哼！”我冷笑了几声，言语略显轻狂对他讲着：“你要还想比划比划尽管来吧，不过此一时彼一时，这次你要是死了，我可未必还有心情救你。”
说罢，眼中神色轻微变化，冰剑自动脱落化成茶水回到壶中。
白衣刚得到解脱，气喘嘘嘘的傻愣着，不再随意敢发话了。。
他良久都不说话，我向着他自言自语道：“其实话又说回来，这事儿也不能都怪你们，真要说罪过我的身上也有。平日里用来遮蔽气息的折扇，今日未曾拿在手上。否则断然不会叫你们轻易察觉出来，我身上存有强烈的幽冥煞气。”
“方才，没吓到你这小家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