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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股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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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在澡房里。
  我正对着文二,他是我上铺那哥们儿。我们一丝不挂地搓洗着身子,隆起的水汽将隐秘藏匿。我们一边洗着一边说着话,说话的流畅度是逐渐积起来的。他说他姓文名二,来自一所私立初中。我点点头,看看他那狂躁不安的环状胡须,以及略有卷曲的黑发,还有雀卵似的大眼。
  “你是外国人?”我问他。
  不,不是。他说。
  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他是个外国人,只不过说了一口流利的南方话,起了一个稀奇古怪的中国名字。
  回宿舍时,我在半道上忽然记起今天中午与莫凰走过的情景了,我隐约从蝉声中听出她的笑容,那雪白雪白毫无濯垢的牙齿。“好好看呀。”
  我脱口而出。文二坏笑道:“你是说前面那个人?”
  在我们前面那个女生看样子也刚醒澡房里出来,披散着头发,有股吃人的香气顺风传来。
  不是,我失魂落魄地说。
  文二晃晃脑袋说:“刘基诚啊,才第一天…嘿嘿…”
  是啊,才第一天。
  想到这里,我看了看薛气凝的大头照,感觉心里有些扭曲。开学第一天…第一天…那时候仿佛是发光的,即使再夜晚。那时我还怀着所谓的梦想,怀着一股理所当然的憧憬,还有对莫凰的一厢情愿。
  可现在莫凰已经跟我在一起了,她让我捎回教室的面包还热着呢。
  军训结束以后,时间开始变得反常了。
  自从于存来班里上第一节数学课起,钟表就被拨快了。
  “今天我们将集合与元素。”于存笑眯眯地说。
  然后下课铃就响了。
  “好了,今天的作业是课时作业本,报纸,同步练习册、三张试卷。第一节晚自习下课前叫。”于存说“下课!”
  冯小田扯着喉咙喊:“起立!”
  我们还没来得及起立,第二节课的老师就来了。
  于是我们起立,喊:
  “老-师-好”
  那老师说:“请坐。”
  我们坐下了。
  那老师说:“我姓江,教语文。”
  这是下课铃又响了。
  江老师说:“今天作业是背诵《劝学》!下课!”
  没人喊起立,因为冯小田不见了。我在隔壁的空教室里发现了冯小田,他正在做着数学作业。
  你翘了一节语文课?我惊讶地问。
  冯小田说,没用。
  什么没用?我问。
  冯小田说,没用。
  你在说什么呀?我问。
  没用,冯小田说。
  我莫名其妙地回到教室看到于存站在班里。
  “于老师,这节课不是上通用技术课吗?”陆十三问。
  “取消了,”于存说,“没用。”
  于是我们继续上数学课。
  “同学们,”于存一边说话一边在黑板上写字,“我们这节课讲评作业。”
  黑板上“讲评作业”四个红字。像是泻药。
  “于老师,作业不是第一节晚自习交吗?”朱八百问。
  “赶进度,”于存说,“不然讲不完课。你看看人家冯小田,他作业都写完了。”
  冯小田得意地笑笑。
  这是又下课了。
  于存说:“作业讲完了,你们预习一下明天的课程吧。”
  说道这里,他捋一捋胡须,大声说:
  “同学们,你们一定好好学习,向冯小田看齐。”
  日子就是这样过去的,节节课都如是,一切都如是。我悲哀地望着莫凰的棕色面包;那玩意疏松多孔,就如这无情的时间。
  没错,就是时间削平了我的所有一切。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沿着一条青石板路,和、文二一同走着,他挤着眼说:“跟我说说你喜欢谁呀。”
  我看着他的双眼,那或是澄清而带有俏皮的眸子,我知道他是一个可爱的人。
  莫凰,我坦白说。
  他轻佻的笑道,你奶奶的,这么有志向。
  我白他一眼,无奈地说,不想告诉你的。
  他嘿嘿一笑,放心,原则上替你保密。
  什么叫“原则”?我气愤的说。
  在你和他恋爱之前。他说。。
  我们都笑了。
  我感觉很轻松,是真的轻松,像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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