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混沌逍遥记 / 4

4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画像被挂在城墙上,他们沦为了通缉犯,悬赏十五万两。那段日子里,他带着蓝淑开始流浪。他们改容换面,穿上墨色衣裳,戴上严实的口罩。他们装作兄妹,互以“阿哥”“阿妹”称呼。沿着冻彻的长生河,他们没有目的地行走,走出乌娜里走出布里维亚诺,走入一片苍黄的沙漠。他们走过无数个一模一样的仙人掌和沙丘,靠着封冻的河流指引方向。一天傍晚,当如血的残阳垂在半空中时,蓝淑哭了。
  任歌为她摘掉口罩揩去泪水,自然而然地捧起了她娇嫩可爱的手。他看着她那稚气尚存的脸蛋,和淡红色的嘴唇。
  “你…想你哥哥了?”
  她哭得更厉害了,将头伏进了任歌的怀里。他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从上捋到下,再从上捋到下。发丝在捋进捋出中释放着花丛独具的泓泓甜香,那是刚满十八岁的少女所特有的香气,不为世故沾染,不为凡尘玷污。他轻轻让她的发丝在指尖流淌,并低声安慰着她。她的娇躯在他怀里柔软地燃着,他忍不住将她抱住,将双手缠在她的腰上,然后解开她的衣带。她的外衣一发不可收拾地滑了下来,软软瘫在他手上。他开始吻她,脱去内衣脱去乳罩,疯狂地吻着。大漠里混有砂砾的风席卷而来,他却觉不到了。
  他将裤子脱下,为了避免将柔软且坚硬的东西束之高阁。蓬勃旺盛的熊熊激情中,她推开了她。
  “你杀了我哥。”
  他看着她的眼睛,发现那两颗眸子比磐石还坚硬,让人无以攻破。但他下定了决心。
  “等你能杀我的时候再说。”
  他抱紧她,不容她反抗;她顺从了。他将她摁在沙地里,叉开双腿,敞开小门。颤动中他们睡去,醒来时她却走了。她临走前已为他穿好了衣服,此时他空荡荡立在原地。远处是延绵无尽的冰河,如同莫测之宿命。
  他开始一个人行走,迎着大漠当空的圆日和夜间的寒冷,几度在沙尘暴中迷失方向,但最终都循着河流北去的路线躲过了迷路的魔咒。风沙的侵袭让他变得黝黑健壮,一天晚上在仰望星空时眸子里现出与年龄不符的灵异光泽。次日傍晚夕阳在遥远的城墙后拉下帷幕,“布里维亚诺”五字脱口而出,他知道他已到达布里维亚诺城的中央位置,五年后乌托邦帝国首先攻破的战略要地便在此。然而二十岁的他并未将这小城与国破的命运联系在一起。城门关闭之前,他卡着点走了进去,大漠风沙的锤炼让他通缉犯的本来面目不能被守城官员所辨识。
  天亮时他发现了囚车,里面载着手被反绑在后的年轻姑娘,却不是任诗诗那一波。在囚车走后他看到路边一个哭泣的女乞丐,老到没有年龄,左臂已经断掉。她缝人便哭诉着自己女儿被带走的悲惨经历,那是在她女儿出嫁的前夜,她因拼命抗拒被大兵砍断了胳膊幸得一神医包扎。他听完以后在女乞丐脚边嚎啕大哭。那是他生命中最后一次哭泣,将日后他所有苦痛辛酸劳累带来的泪水给哭尽了。
  他抹干泪水继续沿河行走。此时所带干粮已经吃尽,饿了他就找人乞讨。乱世里乞丐成了一种风尚,成为“桃花风度”的重要组成部分。人们以此为荣,见到任歌便会顶礼膜拜,并扔下残羹冷炙给他作果腹之物。其时亦有富家子弟出门乞讨,以是他少经冷眼与嘲笑,却因此感到更加冰冷的耻辱。在行乞时他仍悬剑在腰,那是在流浪中唯一的值钱之物,被他视作自己的性命。尽管少了过去练武时的日常拆招学剑,但在流浪中他在一个个冰冷的梦里感到削云六剑的奇特魅力。那些梦常常以重复的场景出现—一个马尾过肩的粉衣姑娘,手被反绑在后,被大兵押着吃力地走着,迷离的背影在沙尘暴中模糊,在凄凄的大雪中彻底消失。他痴痴望着触地即化的雪花,怅然若失。
  出城后他如旧在大漠中行走,沿着仍未解冻的长生河。他估算着归期,觉得千帆竞流的日子已过,于是他产生一种预感,一种模糊但无比准确的预感,一种模糊但无比准确的预感,指引着他继续前行着。这之前的流浪纯粹出于逃亡,而这之后他的流浪则属于机械的情怀,成为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如是走了几日,发现绿草逐渐变多,大漠里始现绿意。后来干脆是草原,以及广袤的农田,人烟亦不再稀少。在一个太阳无所事事的昏沉下午,他在河边发现远方声势浩大的人群与威严无比的仪仗队。一声爆响过后,这群人兴奋地嚎叫,因为他们把冰给炸开了。这时他还不晓得人群的中央立着五年后身首异处的桃二世。
  桃二世领导手下破冰以后,他们继续爆破,于是水流疯了似的窜上来,喷出一个硕大无比的石人,口里吐出一张纸,上书“五年一替”。桃二世亲手将这张纸撕烂扔到地上,再往上跺几脚,口中喊道:
  “收工!”
  人们跟着他,恭敬而虔诚地往回爬。
  任歌从这个口喊“施工”之人的语气中听出了渺茫的希望,让他坚信任诗诗的事与此人一定有关系,而且关系不小。他扭头看向解冻后的河流,像看着摔碎在地的玻璃杯子。
热门推荐
飞剑问道 无疆 我是仙凡 一念永恒 天影 六迹之万宗朝天录 飞剑问道 无疆 我是仙凡 一念永恒 天影 六迹之万宗朝天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