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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十一个魔法战士 / 第四章 血精灵的追击者

第四章 血精灵的追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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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
  “怎么了?”
  朗格努斯停了下来,他喘的厉害,明显体力不支。
  “看来你消耗了不少精力。”
  “嗯,是啊。本,本来准备睡一觉结果却被你吹的风给吵醒。”
  “好吧,可如果我不吵醒你只怕你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哎,可,可能主要还是,是自己使用魔法过度了。”其实朗格努斯自己也觉得奇怪,虽然没有经历太多战斗方面的训练,但是裁决者的职业本身就要求体力保持充沛,平日里也会不间断的进行体能训练,按理说不可能跑几步路、施展一个攻击性普通的魔法就会累成这样。
  “早知道如此我就不把最后一个不死族留给你了,这倒好,还引起了森林大火。”
  “呵,你不是说也有你刮的风的一份功,功劳吗?”
  “好了,你别再说话了,听着都累。”洛朗欲上前扶朗格努斯,却被拒绝。
  “不用,我还能走……对了,你刚称那东西为不死族?”
  “是的,这是不久前圣光帝国的杜赫提魔法学院命名的……我们别停下脚步,一边走一边再说吧。”
  朗格努斯从洛朗那得知一个月前北之大陆东部的一座岛上发生了骷髅袭击村庄的事件,随后圣光帝国与图赫尔帝国派兵支援,消灭骷髅后就将其命名为不死族。
  “不死族这叫法……”
  “你听过?”
  “尼凯大陆史上记载着约两百年前曾经爆发过一次除魔战争,也被后人称为圣战。”
  “除魔战争?圣战?”
  “是的,相传有大恶魔降临人间,为了征服大陆上居住的人族、精灵、翼人、兽人和矮人,他召唤出了大量军队,而士兵则是由恶魔一族与不死族组成。”
  “那后来呢?”洛朗好奇的问。
  “呵,你这表情。起初我遇见你还以为你是个相当严肃的人呢。”
  “那是因为你见到我严肃的时候都是在战斗状态,虽然偶尔在战斗时我也没那么正经……好了,之后怎么样快告诉我吧。”
  “之后尼凯大陆的人们联合起来消灭了不死族,然后驱逐了恶魔们,但是却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驱逐是什么意思?”洛朗表示不解。
  “就是字面意思,传闻他们被赶到了遥远东方的方圆大陆。”
  “是么,我还以为是封印呢。”
  “哦……也如你所说,有被封印了的,据说被封印的是十头大恶魔,被驱逐的则是拥有恶魔血统的人,即恶魔一族。”
  “哎,这故事真是没新意,而且有些复杂。”
  “这是历史,虽然是事实却足够模糊。哈,哈。”朗格努斯弯着腰,双手支撑着膝盖,大汗淋漓的他比起刚才愈加虚弱。
  “嗯,跑到这里应该就安全了,因为是上风向……唔,这是怎么搞的?”洛朗发现他们并没有脱离火灾的控制范围,森林大火蔓延的速度超出他的想象。
  “这就有点夸张了,我的火加上你的风不可能短时间内形成如此大的火灾。”
  “可恶,这森林就像是浸泡在油锅里一样。我也没想到会如此夸张,只好再跑远点了。”
  距离两人较近的位置,一个被打倒的不死族即将被烧化,它周身的黑色液体正在沸腾。
  火势蔓延的很快,两人的背后层层热浪正逐渐逼近。
  “洛朗,你走吧。”朗格努斯体力接近透支,他几乎瘫软在地上。
  “说什么傻话呢?即使你是我刚刚遇见的乞丐,一边在树后面撒尿,一边还向我讨钱,我也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更何况我们还并肩作战过。”
  “呵,原来我这样像个乞丐啊。也对,现在我浑身简直脏死了……呼,话说回来你还真是悠闲。”朗格努斯上气不接下气,连开口都感到很吃力。
  “看你还能够打趣,我就已经很高兴了。放心吧,还未到绝望的时候。”洛朗转过身准备独自面对袭来的大火。他见火势已蔓延到眼前,没有丝毫减缓的样子。
  洛朗直视着火焰,深邃的眼睛仿佛要将其吞噬掉,此刻他一脸严肃。
  “可恶,没办法。只好使用那一招了。精灵们可别恨我。”
  正当洛朗准备聚气施法的时候,一阵阵清凉的风扑面而来。
  朗格努斯发现火势开始减弱。
  浅绿色的雨丝正徐徐降下,落地时并没有水花。它们溶在火中,火焰就乖乖的臣服;它们淋在树身,树木就仿佛被净化一样恢复了绿色;它们洒入地面,土地好似被大自然重塑一番,连尘埃都充满了光泽。火花、焦糊、灰烬、浓烟都化为了无形。
  “这雨就像浇花一样……嗯,难道这就是精灵之雨!”洛朗暗叫不妙,他停止了聚气,急忙拉起近乎昏厥的朗格努斯。
  可是一切都晚了。
  两人没走几步,数十片树叶如螺旋般的刀刃从林子深处飘卷过来,洛朗架住刀将叶片隔开。朗格努斯听那叶片与刀刃锵锵作响,他感知到有人在正上方,应该是位于某棵树的树顶。
  洛朗环顾四周,他在观察哪条路线最适合逃跑和躲避。
  “还想跑吗?”这时血精灵伊莉亚特从高处跳下,挡住了去路。
  血精灵与高等精灵、暗夜精灵并称为三大精灵,精灵族天生行动敏捷,身手矫健,而且在魔法领域也处在人类世界的金字塔顶端。三大精灵本出同源,但在数千年前由于外部势力的侵扰以及内部的不团结,最终导致种族分裂。
  之后在漫长的岁月里,三族之间有时相互往来与合作,有时又会爆发冲突甚至战争。就这样长此以往,精灵族渐渐接受了这种鼎立的局面。
  朗格努斯了解一些精灵的历史,他也清楚精灵族与生俱来的战斗和魔法天赋,这一点在目前来看算是三大精灵最相近的地方了。
  眼前的血精灵四肢修长,橘红色头发蔓及腰部,绿色的瞳孔凝视前方,极其锐利,想必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之前居然一直没感应到,看来她速度很快。”朗格努斯在提醒洛朗。
  “就你这状态还能感应到啥?”洛朗也没想到血精灵会来的这么快,他眉头紧锁的看着伊莉亚特。伊莉亚特是女性血精灵战士,身负长枪的她正一脸怒意的瞪着自己。
  “哼,果然如此,是你们造成了森林火灾。”
  “不,不全是这样,这是有原因的。”洛朗知道,精灵把领地内的森林看得比人命还要重要,也正因为他知道,反而紧张的更难以组织语言去解释。
  “与暗夜勾结放火烧林吗?”
  “暗夜?暗夜精灵?我可是来自伊图拉尔德啊。”洛朗听着一头雾水。
  “我管你来自哪里,只要受雇于暗夜,那就是与我们敌对!”
  “大姐究竟在说啥,我不太懂耶。”
  “呿,难道跟暗夜无关吗……”伊莉亚特轻声自语道。她之前收到了族长的命令,如果纵火的人族与暗夜有联系的话就要格杀勿论。
  “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而且这火我确实没想到会……”
  “不用解释了。”伊莉亚特打断道,她一脸厌恶的看着洛朗:“亚米拉马是我们血精灵心中最神圣的森林,数百年间一直庇佑着我们,伤害它可是重罪!”
  “女士,我,我也不愿意这样。”洛朗有些语塞,他能察觉到对方即将沸腾的杀气和不容解释的执拗。
  “不愿意?少装蒜了,不愿意纵火却能让火势这么大?”
  “呃。”洛朗一时语塞,他实在不明白这座森林是怎么回事,感觉就像是淋了数层油一样。
  “还要装吗?更可恨的是你生怕火烧不旺,还浇了油。”
  “油?真的有油?”洛朗对于这个倒是不明所以,他有点懵。
  “你们人族果然凶险。我在远处看不真切,待离近后才发现有几处燃烧的地方有溅了油的痕迹。”
  “这,这是……”洛朗正在努力回想任何关于油的线索,实际上他也觉得奇怪,朗格努斯的火系魔法威力本就不大,自己的风系魔法虽能持续一定的时间,但没有与强力的火系魔法同时发出,应该不至于造成如此规模的火势,而在听伊莉亚特如此肯定的说森林被浇了油之后,洛朗才弄明白。不过他只明白了有造成大火的条件,却不明白油是从何而来。
  “呵呵,还在想怎么编造原因吗,不用再开口了,受死吧!”伊莉亚特说罢便冲了过来。
  这血精灵果然跟学院的大家说的一样,不喜欢听人把话说完!洛朗咬咬牙,心中也升起了无名火,他认为既然话不投机那也就只有靠武力去说服了。突然他又转念一想,这倒也是个锻炼的机会。
  “嘿,也好,就让我见识见识血精灵的实力吧,美女姐姐。”洛朗故意挑衅道。
  “人族果然肮脏,看枪!”
  伊莉亚特手执长枪刺向洛朗,洛朗用五环刀隔开枪柄并迅速出脚蹬过去,但却被伊莉亚特从容闪避……
  两人刀枪相交,寸步不让,双刃碰撞时火花四溅,兵器在舞动中也产生了强大的风压。
  朗格努斯趴在洛朗身后,他回想起洛朗曾说过的话:“在这里引起火灾还有一件麻烦的事……”
  “果然如此。破坏森林对精灵族来说是一大忌,也怪不得这个血精灵会这么愤怒。咦……”
  朗格努斯自忖自己以裁决者的身份应当能终止两人的厮杀,毕竟他被派到普赛托斯这件事,血精灵方面肯定也知道。
  可是,好像瞅准了时机一样,头又开始痛了。
  “唔!”他痛的说不出话来,他有些后悔之前未把自己的身份和要去普赛托斯的事告诉洛朗,如果洛朗知道或许就可以避免这场交战。
  洛朗回头看了一眼,因而分心,被伊莉亚特一枪刺中右肩。
  “嘁。人族,跟我战斗居然还敢分心。看来真是活腻了。”伊莉亚特往后退了一步,没有继续攻击,她瞟了一眼后面的朗格努斯。
  “嘿。精灵姑娘,难得有机会杀了我居然没把握。你会后悔的。”洛朗的肩膀被开了一个窟窿,但仍然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继续挑衅道:“不过仔细看看,你这一下感觉就像是用牙签挑一样。你们血精灵女人的力量都这么软吗?”
  “真是大言不惭,身为血精灵对付你们人族是绰绰有余的。再者,对我来说就这样杀死你是一大耻辱。”
  “确实,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你没有逮住我分心的机会趁隙攻击,说明你讲究公正,不是趁人之危的人。看来精灵中的女性还是懂得浪漫的。”洛朗调转话锋,此时他反而冷静下来。原先他是不想卷入与血精灵对战的麻烦当中,毕竟他不了解对方的战力。现在他却没想着要退缩,因为在短暂的交手之后自己反而增加了信心,他认为如果对面只有一个血精灵战士,更何况是女性的的话应该还能应付。
  而且,通过刚才的事,他看得出来对面的女性血精灵并不是蛮横无理的嗜杀之人。
  “啧,你真是话多,看我把你嘴巴撕烂了!”伊莉亚特对亚米拉马火灾的事依然感到无比愤怒,再加上洛朗话语中的挑衅味道,让她恨不得马上将眼前两人活埋在被烧毁的树下。只见她腾空跃起,又施展了一次旋叶阵。
  “哼,这招对我来说已经没有用了。”
  洛朗依然用刀隔开所有叶片,他的动作已经驾轻就熟。可是当他将最后一片树叶隔开时,伊莉亚特已从半空中俯身冲来。
  洛朗看着伊莉亚特摆出突刺的架势,那袭来的长枪犹如附着着怒火一样来势凶猛。他急忙闪避,那枪刚好从耳边擦过。可是当洛朗庆幸躲开并放松的一刹那,那枪柄拐了个大弯,成了钩状的枪头刺入了他的后背。洛朗咬咬牙,反应迅速地将枪头拔出,同时挥刀进攻。伊莉亚特早已做好准备,她将十几片树叶贴在了刀刃上,并捏住了刀身。
  伊莉亚特的速度让洛朗吃了一惊,旋即被她一脚踢中腰腹,他刚挣扎着站起来,那杆长枪已窜到眼前,他只好摆出防御架势并同时咏唱,咏唱的时候仿佛时间减缓了一般。
  “风无情时云有情,云无情时雨有情。岁月无情催人老,人老之后皆有情。”
  五环刀抵住长枪后不久洛朗便凭空消失了,伊莉亚特扑了个趔趄,她诧异的瞪大了双眼,并为此感到无可思议。
  “情散岁逸!”
  “这是什么魔法?”伊莉亚特无法理解洛朗是如何在短时间内迅速做出反应的。
  正在此时洛朗已至身后,伊莉亚特勉强预判到了,她转身使枪横扫但洛朗又似插翅一样飞跃起来随即使出风系魔法。
  “风吼氤氲!”
  并不是洛朗未来得及咏唱,他只是想给对方留点余地。
  一团风扑面而来,除了强劲的风压之外,伊莉亚特惊觉在风的范围内仿佛还有数道刀刃,在风形成的漩涡里这些刀刃格外锋利。她试着隔挡,但仍然抵不住,被击飞了十数米远。
  朗格努斯很想说“精彩”两字,甚至还想着行使本职工作——作为一名裁决者来判罚这场交战。
  “族长,有紧急情况!”
  何塞•安德拉德正在植树,与普通血精灵的肤色不同,他皮肤黝黑且四肢粗壮,而他的瞳孔和短发是再也平常不过的黑色,耳朵也没那么尖。
  来报告的是布埃罗,他则是纯正的血精灵,绿色的瞳孔闪烁着,红色头发搭在尖长的耳后,皮肤白润且身形苗条,虽然也已不年轻。
  “怎么了?”
  “刚我的部下在西北边海岸发现了三具尸体……”布埃罗低下头,他不太希望自己悲哀的眼神被看到。
  “三具尸体,难道是……”这样的报告对安德拉德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是的,就是护送圣光派来的裁决者的尼尼奥他们三个。”
  “确认了吗?”
  “嗯……”布埃罗微微抬起头,他瞅了一眼安德拉德的后方,那是几棵铁桦树,树边已有幼苗长出,在光明魔法的影响下,种子发芽生长的速度在加快。
  布埃罗知道安德拉德之前曾花大量时间去铸剑,他推测这些铁桦树也与铸剑有关。不过目前更紧要的是在当下,族人的死于非命让他必须专注于此。
  “尼尼奥拥有高级隐蔽的魔法技能,即使敌不过也可以躲藏起来,想不到连他也……”
  “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我知道族长之所以让他去做护卫也是看中他的特殊能力……可恶。”
  “那裁决者人呢?找到他了吗?”
  “没有发现,我想应该已经进入森林了……族长,难道不是那个裁决者下的手吗?”
  “你有什么依据?”
  “没有,我只是觉得这事情肯定跟那个裁决者有关。”
  “有关的可能性确实很大,但并不意味着他就是凶手。”
  “何以见得呢?一直以来,圣光以及大陆诸国皆对普赛托斯虎视眈眈,他们满脑子就想着将来某一天率军掠夺城内的魔法资源和自然资源。虽然他们现在还找不到这里,但极有可能通过胁迫或者拷虐这些卑劣的方式来从我们族人的口中套取进入普赛托斯的方法。”
  “布埃罗,你说的这些我也曾想过。确实有些人族国家会有这样那样的野心,但是绝非所有人族都如你说的那样卑鄙。比如圣光帝国的领导者就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他是值得信任的。”
  一个月前,血精灵和暗夜精灵分别与圣光帝国以及里莫利亚王国达成协议,协议的内容旨在种族之间互相交流魔法彼此学习交流,以来加深人族与精灵族之间的关系。此前人族从未参与精灵族内比试较量的裁决,精灵族亦是如此,直到上个月。为了打破种族之间的隔阂,数位领导者对此付出了漫长的努力,一向轻视人族的精灵族率先接受由人族裁决者来裁决精灵族内的比试。虽然这些举措不过是形式化的东西,但是在形式化背后则是一个长远的计划。这个计划的核心就是共同发展魔法领域和协作消灭领土内所有徘徊在野外的魔物。
  “伍德沃德吗……唔,那可不一定,难道圣光方面不是想借此机会利用引导石来找到普赛托斯吗?贩卖和奴役我们精灵,甚至还会抓一些年轻的去做实验。这些人族简直……”
  “布埃罗,我理解你的心情,同胞被害一事对谁来说都无法接受。但是你要保持冷静,不然就无法对揭露事实提供任何积极的力量。”
  “族长,那同胞们的仇……”
  “当然要报!但是要理顺思路,想办法弄清楚事件真相才行。嗯,现在我们要先找到那个圣光派来的裁决者,而且不能轻易的让他进入普赛托斯。”
  “那我出城去寻找那个裁决者。”
  “不行。凶手既然有能力杀死尼尼奥他们,想必战斗力很强。而且我们对凶手的情况一无所知,他在暗我们在明……现在贸然离开普赛托斯很危险。”
  “啊……”布埃罗突然想起伊莉亚特与安塞尔莫还在森林里,他感到不安。
  “伊莉亚特和安塞尔莫应该已经处理完火灾并在回来的路上。除了他们现在还有哪些族人在森林我们不得而知。那这样吧,你负责打听下还有谁出城未归,这个可以让希吉亚辅助你。”
  “是,我明白了……”布埃罗接受了这个任务,与平和的回应语气不符,他内心懊恼着。
  他厌恶暗夜精灵,也憎恨着人族,正因为如此他自己很容易被这样心绪影响判断力。另一方面,他对伊莉亚特、安塞尔莫两人的处境感到担忧和些许愧疚。。
  布埃罗的背影消失后,安德拉德的身心都在反复踱步,他沉思并开始着手制定对应策略。考虑到目前在普赛托斯的精英战力数量,为以防万一,安德拉德不惜损耗大量魔力来使用意话法联系某个身处远方的族人。
  目前没有任何线索,安德拉德只有靠直觉去逐个排除凶嫌,他认为并不是圣光所为。那么凶手究竟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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