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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筠欢到大理寺的时候已经是戌时,在验尸房等着除了左宸睿和萧成还有大理寺的各位少卿。
左宸睿站在验尸房最后一具尸体附近,双手抱在胸前,似有所思地观察尸体。
三位少卿则是安静地站在十三王爷的身后,表情异常平静。
萧成见杜筠欢进来,立刻迎了上去,抱拳道谢。
“谢倒是不用,反正我也收钱了,但是你们得保护好我的安全。”杜筠欢道。
萧成点头称是,他往杜筠欢身后瞧了一眼忙是问道:“仵作呢?”
“她已经到了。”杜筠欢昂首道,“正在外面磨刀。”
众人都是面面相觑,萧成一头雾水,“磨刀?”
“等会你就知道了。”
杜筠欢刚说完,外面就传来一阵脚步声,众人向门口看去,只见一穿着玄色镶领印花长衫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身上斜挎着一个淡黄色的小布包,衣袖用袖套紧套着,进来后甚至都没有看其他人一眼,便冷声问道:“哪个是第一具尸体?”
萧成愣了下,用手指了指门口的第一具尸体道:“十天前死的,尸体已经发臭了。”
女人没看萧成,直走到第一具尸体前掀开白布,戴上白色手套,俯身开始检查尸体。
过了一会儿,她从布包中拿出几把形状怪异的刀刃,开始解剖尸体。
“车狸,你检查好之后出来跟我说,我先了解一下情况。”杜筠欢对着正在解剖的女仵作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被剖开胸膛的死者身上,个个都是脸色发白。
“知道。”车狸冷声回应杜筠欢。
“萧大人,还麻烦你把案情好好跟我说一下。”杜筠欢一边说着一边走出了验尸房。
萧成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左宸睿,得到应允之后才跟着杜筠欢走了出去。
其实这个案子,杜筠欢还是知道一点的,死的七个人都是朝廷官员,都是死在自己的床上,一刀割喉毙命。
第一个死者是刑部的周侍郎,他的夫人发现尸体时,床褥上已经染满艳红色的血。
第二个死者是大理寺冯少卿,因为新上任,他这几天一直睡在大理寺,很少回去。正巧八天前,他老母亲身体不适,他回府一趟,结果第二天就被下人发现死在自己房内的床上。
第三个是户部仓部司的一个官员,是他儿子发现他死在了房内。
其他四个分别是吏部外郎,兵部的两位郎中,而这次死的就是中书侍郎常规。
凶手目标就是朝廷的人,而且没有任何规律可寻,接连死了七个已经轰动朝野,虽然刑部一压再压,但是事情发展到今天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
在吏部外郎死后的第二天,左誉就已经暗中来找过她,她当时也跟左誉说过,人还没有死够。
但是她没料到,凶手会在一天之内杀死两个,如果她没猜错,今天除了这位中书侍郎还会有尸体被发现。
杜筠欢一边听着萧成讲述大理寺目前的调查情况,一边思考分析着案情,等萧成讲完的时候,正巧车狸也从验尸房出来,同时跟着出来的还有左宸睿等人。
“查验过了,表面上全是一刀毙命,但其实是中毒而死。”车狸脱下手套,冷冰冰道。
“中毒?”左宸睿插话道,“看尸体的面色并不是中毒。”左宸睿说着哼笑一声,看向杜筠欢,“你找的仵作到底行不行?”
“比你行!”杜筠欢白眼左宸睿后看向车狸,“车狸你继续说。”
“凶手应该是懂医理,就中书侍郎的尸体而言,他中毒是草药中毒,并非剧毒。”车狸面无表情,“说白了,这几个都是吃了相克的草药导致中毒身亡,然后被人在喉咙上补上一刀。”
“而且凶手调理的非常好,一年半载,是死不了的。”车掸了掸身上的衣物道,“因为时间过长,现在只能发现中毒迹象,至于到底是哪几味草药,我根本看不出来。”
杜筠欢点点头:“你能发现这个线索,我已经非常感谢了。”
“对了,我还发现一个奇怪的点,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车狸道,“中书侍郎身上有一种西域神水的香味,这种西域神水只有翠烟阁的姑娘用。”她顿了顿,抿了嘴唇继续解释,“上次去翠烟阁找南月的时候就有注意到,因为这种东西闻多了人的精神就会有些涣散。”
“这么重要的线索,对我当然有用。”杜筠欢叹了一声,话锋一转便道,“南月我会好好管管他,他要是再敢去翠烟阁,我直接打断他的腿,说到做到。”
车狸勉强露出一丝笑意,“别了,你打断他的腿,我还得给他治。”
车狸说完就跟杜筠欢道别离开了大理寺,左宸睿走到杜筠欢的身侧,看着离开的车狸皱眉问道,“南月?”他挑眉思忖,轻声疑问道,“就是你师父最疼爱的小弟子?”
“怎么?”杜筠欢瞥了一眼左宸睿,“难不成王爷还好这口?喜欢男人?可我师弟虽然长得美,但他也只好女人这一口。”
“杜筠欢!”左宸睿咬牙切齿,“你别以为有皇兄撑着,你就可以这么肆无忌惮!”
“他是你皇兄,又不是我皇兄,你急个什么劲儿!”杜筠欢又白了一眼左宸睿然后招手跟萧成打招呼,完全不给左宸睿一点回嘴的机会,“萧大人,跟我去查案!”
“这……”萧成看看远去的杜筠欢背影又看了看站在自己左前方的王爷,一时之间真是为难,难道查个案也要站队?他就是个代寺卿,为何要这般为难他!
“跟她去,把她的一言一行都好好给本王记住,回来告诉本王!”左宸睿显然已经被这个女人气着了。
萧成诶了一声,赶忙跟了上去。
杜筠欢带着萧成先是去了翠烟阁,找到了翠烟阁老板问清楚了中书侍郎常规的情况,那老板见是官家的人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全都说了。
原来这中书侍郎是翠烟阁的常客,花了很多银子在一个叫玲儿的姑娘身上。老板也是个会做生意的人,见常规常常关照翠烟阁就送给他两瓶这西域神水。
杜筠欢又问了其他几位死者有没有到过翠烟阁,这老板也都一五一十告诉了杜筠欢。
来过翠烟阁的除了中书侍郎常规还有冯寺卿。
“这冯寺卿也是在做寺卿之前来过一次翠烟阁,好像是为了查什么案子,当时只跟玲儿说了几句话就走了。”老板回忆道。
又是这个玲儿姑娘,杜筠欢倒是有些怀疑了,看了一眼萧成。
萧成暗暗点头,然后看向了老板:“我们想见见玲儿姑娘,不知道可不可以?”
“这么不巧……”老板道,“前些天玲儿身体不舒服,回秦州老家休养去了……”
“真是不巧!”杜筠欢笑道,“那玲儿老家在秦州哪里?”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沈老板讪讪笑道,“这边不问出身……”
“我懂。”杜筠欢点点头,“那这样沈老板,如果玲儿姑娘回来了,还请您转告一声就说是荷官赌坊杜筠欢找她有事。”
这沈老板一听是杜筠欢眼睛都亮了,忙是殷勤鞠躬道,“原来是杜老板,失敬失敬。”
“哪里。”杜筠欢回礼道,“沈老板要多费心了,以后姑娘要做新衣可以来我们绫罗绸缎庄,我可以让伙计算便宜些。”
“好说好说,多谢多谢。”沈老板微微弯身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