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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我的老婆是鱼人 / 01、不是王八的王八

01、不是王八的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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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有一份最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我没有好好的去珍惜,如今后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对那女孩说三个字:“我爱你!”
  如果非要在三个字后面再加三个字,我希望是:“一万年!”
  你们不要笑,我是真心的!
  当时我才十六岁,刚刚出远门,不知道谁是星爷,没看过一部星爷的电影,没见过世面,当时懵懵懂懂,心里还想着学校里的初恋情人。
  或许曾经的,才是最美的吧!
  由于很多原因,刚满十六岁我就辍学,因为满十六岁才能拿出身份证,有了身份证,才能去远方。
  那时,心里认定远方就是美好的!
  这是我的亲身经历:
  那是一个最美好的时代,那是一个偏僻的工厂,整个小镇,就此一家。
  工厂落在一条大江边,由于偏僻,不好招人,工厂里都是附近小镇的工人。
  我是外地人,随着隔壁家叔叔一起去的。
  那是一个台湾老板投资的工厂,有几百人,而我们年轻人都在一个部门,做一些比较轻松的活。
  我们这个部门,有一百多个人,男孩子有六七个,女孩子八九十个,剩下的是妇女,可以说是女儿国。
  可以准确的说,我们六七个男孩,真心不缺女朋头,有几个家伙更是三四个。
  有一个家伙更是天天换女朋友。
  而我天真比较胆小,看到女孩都会脸红、心跳加速,屁都不敢放一个,沉默寡言,老老实实,就像我这样的人,也有女朋友。
  说不喜欢那女孩是假的,她五官精致,皮肤红润,唇红齿白,干干净净。
  一眼,我就深深喜欢上了那个女孩,她叫李小燕。
  那时还没手机,也没电话,谈情说爱大都是情书。
  晚上,打发时间的事情就是写情书。
  第二天,我喝了半斤二锅头壮胆,偷偷把情书放在她桌子下面的抽屉里。
  当天晚上,我如愿了,我们在一起了。
  那时候我很帅,这可不是吹的,只是胆子小了点。
  以后的日子,早餐有人买,衣服有人洗,饭菜有人打,就连抽烟喝酒也有人付钱,没错,李小燕那时候就像我的小保姆。
  那段时间,是我这辈子最开心最快乐的日子!
  都说生在福中不知福,就是说我这样的人。
  半年后的一天,一个改变我命运的晴天霹雳劈了下来,震得我魂飞魄散,从此沦为行尸走肉。
  我离开了工厂,顺便把她甩了,工资一分没要。
  李小燕哭的撕心裂肺,就差没有跳江。
  我是偷偷走的,留了一封离别书。因为她对我实在是太好了,分手这两个字我说不出口,也不忍心看到她伤心的样子。
  我以为结束了,却不知,这才刚刚开始。
  那件事过后,我并没有回到江边工厂,而是在外面四处碰壁,兜兜转转,外面的人可不像李小燕那样像皇帝一样伺候我,我心灰意冷,又想到了李小燕的温柔。
  独自流浪半年后,我回去了,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我承认我真的不是什么好马,我是王八蛋。
  回去后,整个工厂的人都对我指指点点,我离开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分手了。
  李小燕开心的抱着我,说她还爱着我,她还等着我,她说她不在意别人的指指点点,只要我爱她,就足够。
  我告诉她,我家里很穷,住茅房,吃南瓜,天天干活累死人,她说她不嫌弃,只要我爱他,就足够。
  就这样,我们又在一起。
  这次,我呆了一个月就走了。
  经过那件事,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我变成了王八蛋,变成了行尸走肉,我觉得我给不了她幸福的生活,我不能害了她,她是个好女孩。
  或许这就是我给自己找的借口,或许我受不了所有人对我指指点点的目光,受不了所有人嘲讽的目光。
  或许,我过不了自己内心最深处的那道坎。
  反正,我给自己找了一大推借口理由。
  我骗她说我回家,工钱也没要,彻彻底底离开她。
  我走的时候,我在车上哭了,流了很多眼泪,整车的人都在偷偷看我,当时看车窗外面都是迷迷糊糊的像是有一层水幕。
  我当时的心疼的窒息,呼吸不过来那种,那种痛苦,只有亲身体验才知道。
  我没回家,直接又去了广东那边。
  而且一去就是三年,断绝所有人的联系,自暴自弃,独自颓废……我真的好王八,好王八,好王八……
  就因为这三年,我失去了这个世界上第二个最爱我的女人,第一个自然是我母亲!
  这要从我小时候说起:
  我是一个单亲家庭,在我二岁的时候,我家老头子进了监狱。
  我还有个弟弟,比我小一岁。
  我是八七,我弟弟是八八。
  我们兄弟是母亲含辛茹苦养大的,那时候真的很难很难,我母亲一个人又是犁田又是养猪还要照顾我们兄弟,我记得很清楚,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我母亲回家后抱着我们兄弟俩就撕声痛哭。
  哭了以后,还要去挑水,做饭,烧水,帮我们洗澡,所有事做完,然后随便抄个红薯藤,就是一餐。
  因为家里穷,什么农具都没有,那时候家里的碗才四个,不要问我怎么知道,这些都是我妈妈亲口告诉我的。
  有一次,妈妈去借杀虫的喷雾器,从一个村子借到另一个村子,所有亲戚都借遍,硬是没有一个人肯借。
  还有一次犁耙坏了,妈妈去借,借了三十八家,没有一家肯借。
  还有一次……
  太多太多的心酸,可以说那段时间,我母亲就差没倒下。
  也有很多人叫我母亲改嫁,但她死都不会,她瘦弱的身子是那么的坚强!
  女子本弱,为母则钢!
  我不知道那段时间我母亲是怎么过来的,似乎全天下的苦痛都让我母亲吃了一个遍。
  后来,我母亲实在支撑不下去,带着我们兄弟俩,去投靠了外婆家。
  外婆对我们很好,我们兄弟俩第一次吃肉,是猪油渣,那时的表情,逗笑了全家,也逗苦了全家。
  外婆家是个大家庭,有十多口,我母亲是最大的,下面还有大舅舅,小姨,三姨,四姨,五姨,六姨,第七的是小舅舅。
  加上外公外婆和我们三母子,是一个大家庭了。
  那时候我大的舅舅还在,小的舅舅比我大三四岁,我们一起玩耍,不像是舅甥。
  那时候我的五姨六姨就比我大一点,所以家里几乎所有的活,主要还是我母亲支撑。
  她一个人支撑起了外婆家。
  母亲更加苦更加累,但我们兄弟俩好歹我有外婆照顾,再苦再累她心里都是欣慰的。
  再也不用苦到七八点黑摸摸回到家还要自己烧火自己洗澡自己做饭。
  外公是赌鬼,但是很宠我,后来听母亲说的。
  一个夜晚,外公喝醉酒,摔田里过世了。
  外公去世后,家里的经济断了,母亲更加苦,因为外公虽然是赌鬼,但好歹也有钱回家,那时候还开了小卖部。
  外公一去,小卖部也关了,我们的生活断了经济,更加困难。
  大舅舅当时在村里是公认的一哥,当时大舅舅不过十七八岁,长得像明星,聪明得一塌糊涂,几乎附近几个村所有的女孩都喜欢我大舅舅,有几家甚至上门提亲,没错,女方上门提亲,这是真事。
  可惜,天妒英才,我大舅舅为了赚钱,去深山野岭打猎,摔下悬崖,陨落了。
  我外婆家雪上加霜。
  接连着,我三姨为了抓蝌蚪喂鸭子,被淹死了。
  我小时候记忆里并没有外公大舅和三姨的影子,都是长大后母亲告诉我的。
  我五姨,是我长大后才过世的。
  那时候真的很好,无忧无虑,吃了就玩,反正一切都有母亲支撑着。。
  好景不长,美好的生活在我十岁那年被打碎了。
  在我十岁的时候,我家老头子从监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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