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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丧门星与天狼星 / 第十七章 第四天4

第十七章 第四天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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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恶意识体寄生在丧门星体内,天狼星不仅嗅不到看不见丧门星,更无从捕捉邪恶意识体。一旦丧门星流尽内心里的最后一滴鲜血,邪恶意识体的气味自然会进入天狼星的嗅觉中。死后的丧门星流尽内心里的最后一滴鲜血,只是十多分钟的短暂。眼看着丧门星在自己所爱的人手中必死无疑,天狼星离开了,再次进入夜帝国大厦的金库中。
  夜帝国由国内最为知名的娱乐大亨创建,总资产两千亿。创建的初衷是为了将国外的奢靡资金转化为国内,并且一直秉持着这样的初衷。即使家世再显赫腐败的中国公民,也会被夜帝国拒之门外。除了夜帝国的创建者,里面的每一位员工均出身底层。每年有多少外国籍的豪门来此奢靡消费,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夜帝国每年向贫困地区所捐献的善款一直保持在五十亿人民币。它的金库不是用来储藏黄金珠宝流通货币,而是上百年的陈酿,上百年的老茶,上百年的陈醋。它们绝对上百年,不带掺杂一份子百年以下的。自从有了夜场,夜场里的奢靡消费无外乎黄赌毒,吃吃喝喝操**。总之是跟钱有仇似的糟蹋钱。夜帝国也逃脱不了人的奢靡本性。唯一不同的是它提供的毒不是冰毒摇头丸那一类毒品,而是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前者麻痹人的神经中枢,后者令人的灵魂沉醉。无论好坏,但凡让正常人显得不正常的都是毒品。诗歌令诗人自杀,诗歌便是自杀的诗人的毒品。写作令写手的婚姻生活崩溃,写作便是写手的毒品。金钱令亲人反目成仇,金钱便是毒品。
  夜帝国金库里的老三样镇宅之宝,沉醉着天狼星的嗅觉。对于嗅觉灵敏万端,有着人的意识的它,已经不明白如此神奇的发酵品,单单闻着就十分满足了,为何还要一咕咚一咕咚的穿喉而过,化为又骚又臭的屎尿。它确实不明白人的自私天性——进入肚子里的美味才是对美味的真正占有。再说,人类的嗅觉已经随着皮毛的进化而退化。为了填充人空虚的身心,人只能尽量将物质私有化,来得到安心踏实。所以在物质面前,人这个马达只是身心疲惫地空转了一生。这不,连有着意识体的彗星云团都决定颠覆人类的所有物质文明。夜帝国的存在就是为了满足外国籍的豪门对中国非物质文明的享用。
  茶酒醋,无疑是人类的物质文明;令其变老变陈,无疑是非物质文明。所以说,夜帝国提供的不是物质文明,而是非物质文明。
  天狼星沉醉于金库中,突然听见金库里的两个工作人员一段这样的对话。
  “都说我们华夏民族创造了古老而文明的大国强国。可是,对于文明的理解,我一直茫茫忽忽。总觉得现在的年轻大众崇尚的一些事物是不文明的。真令人郁闷。”
  “这么说,你对文化的概念也是一直处于含糊状态?”
  “可不是。按说文化是让人类进步的。可是现如今年轻人崇尚的一些肤浅-----真是进步了吗?”
  “台湾女作家龙应台说得好,‘人本是散落的珠子,随地乱滚,文化就是那根柔弱而强韧的细丝,将珠子串起来成为社会。而公民社会,因为不倚赖皇权或神权来坚固它的底座,因此文化便是公民社会最重要的黏合剂。’所以,我觉得,正大光明的文化便是文明,不正大不光明的文化便是不文明。”
  “28的女人正大光明嫁给82的老头也是文明了。偷盗文化,特工文化,行业中的潜规则文化,便是不文明了。看来不文明的盛行正是道德沦丧的标志。细细想一想现实社会也确实这样倚赖着不文明的黏合。”
  “管她28还是18,两厢情愿的便是文明。18少女来此开怀的,表面上是**见红二十万人民币,是金钱的引诱,显得不文明。但是还不是两厢情愿的正大光明交易。一些国家的色情产业不也是正大光明的吗,能说是文明还是不文明吗。”
  “村里的老年人说年轻人开放,还不就是说开怀放荡,丧失道德底线。”
  “与时俱进这句话大有气象呀。”
  “文化是能够落实到纸上的东西,文明与不文明却是一种意象。人人都是各取所需。需要利用文明就利用文明,需要利用不文明就显得不文明。文明与不文明在人类的文化长河中一直狼狈为奸,妇唱夫随。”
  听到狼狈为奸,天狼星想起自己成就的狼人。原本应该出现的邪恶意识体却没有出现。
  “难道是人类的那个特工从中作梗?”天狼星想,嗅觉穿透金库,直接奔向吴琴夫妇的燕窝。通过嗅觉,它清晰看到,丧门星用两滴眼泪挽回了老公,拯救了自己。接下来,它只嗅到烟雾弹,而嗅不到发射烟雾弹的夜煞战斗机。天狼星一直困惑人类为何要保全雪藏丧门星夫妇。难道丧门星引发的地震还不足以成为威胁人类的可怕前兆?人类创造的所有文明好理解,人类本身的怪诞却不可理喻。
  你们对我的嗅觉屏蔽的只是你们所在的世界,我却可以通过另一个世界捕捉到狼人的位置,天狼星想。它跳入时间裂缝中,进入时间裂缝另一端的时空中。那是一个金色而荒凉的空茫时空。人类创造的一切在那个时空不存在,自然界的所有生命在那个时空也不存在,没有山川河流,更没有生态。全新的金色时空,是人死后灵魂在此滞留三年的时空。大地是金色的粉尘,一马平川,天空是金色的光芒,无边无际,没有日月星辰昼夜之分。进入这个时空的活人,你的脑海中没有逝者的印象,你便无从捕捉逝者的亡魂;你的脑海中没有活人的印象,便无从掀开活人的灵魂位置。因此,你不受亡魂的纠缠,不被活人灵魂干扰,更无需空间定位,什么坐标也不需要。天狼星只是将内心要寻求薛康的位置在脑海中浮现出来,躺着的处于昏迷状态的薛康灵魂便出现在它面前。它躺在薛康的灵魂里,睁开眼,便看到了人类的世界。
  即使薛康张开眼,也看不见是什么将自身密封着,而天狼星附着在他的灵魂里就大不相同了。他看到包裹自身的透明材料反映出来的生命体态,撕开通电的材料,自己还是被一口金属铅作成的棺材密封着。棺材外的警报响起。这是在告诉工作人员,棺材里的活尸苏醒了。
  上官洪的战斗机刚进入大连上空,他低头再一次确定天狼星的位置时,看到天狼星的位置与薛康的重合。
  “看来,天狼星的嗅觉还是突破了我们的防线。”上官洪说道。
  飞机显示仪上传出女性的声音,“海底实验大楼能够隔绝前尘量子的共振,不见得能够防备天狼星的嗅觉。”
  “或许,它不是通过嗅觉找到薛康的。它超越光速的位移太可怕了。还记得它说的地球上存在的另一个时空吧,或许就是利用了另一个时空突破了我们的防备。”上官洪说。“我们确实应该与它好好谈谈了。现在要我返回海上基地吗?”
  “既然它已经附着在薛康的身体里。我们暂且静观其变吧。”女性的声音回答。
  “难道就不怕它利用薛康的躯体找到吴琴,并杀死吗?”上官洪问。
  “不存在所谓的怕与不怕。还是应该秉持着不与天狼星正面冲突的原则。”
  “我是担心丧门星与天狼星的面对面较量会引发更为强烈的大地震。”
  “你认为我们有阻止的办法吗?两颗星星真要在地球上开战,我们也奈何不了。再说,它的目的无非是解决威胁人类的外星入侵。你答应人家什么,就全当是放屁吧。服从命令吧。人类何时改变过星球的意志。再说,吴琴已经品尝过死亡了。”
  薛康一脚踢开棺盖,从棺材里站起来。
  “我们是在哪里?”薛康问面前的科学家。
  “潜艇里,已经下潜到一万米海沟。”镇定的科学家回答。
  薛康通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海底世界,“就一间房大小的潜艇吗,真是对我的嘲弄。”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科学家审视着苏醒的怪人,说。
  “那个家伙一定对你们有所交代,说吧,全都说出来。”薛康将目光从窗户转到科学家身上。
  “如果你突破了棺材,我们愿意将你送到妻子面前,让你们夫妻团聚。”科学家说。
  “没有了?”薛康问。
  “没有了。”
  “我也嗅不出什么了。”薛康耸耸鼻尖。“那么加速返程吧。”
  潜艇以最快的速度从海沟升出。转眼间便能够看到海里实验大楼的通明灯光。
  “这座建设在海里的高楼大厦是用什么材料建设的,居然能够屏蔽我的嗅觉?”薛康问科学家。
  “啊,你的嗅觉?”
  “我问你们是用什么建设的。”薛康说。
  “这就不知道了。我们只是科学家,海底生物学。”
  “绝地通天的科学家。看来你们不怕我。”薛康说。
  “李经理说,只要顺着你的意思,你就不可怕。不过,我们从心底还是惧怕你。”
  薛康耸耸鼻尖,说道,“因为我刚才杀死了你们的同事。”
  “太可惜了,本来不应该发生的。”
  “偷盗的下场呀。”薛康说。
  潜艇进入大楼最底层。他们从潜艇里出来,进入大楼内。
  “好了,我的嗅觉清晰了。你们不用跟着我了。”薛康说。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是说,你的身上有着超人的特征。”科学家说。
  “如果没有人告诉你们,我也不能说。我走了。对了,说不定待会会有地震发生,我希望你们所有防备。”薛康说。在电梯里与科学家分手。
  电梯载着薛康直接到达吴琴所在的风电电机楼层。出了电梯,他用身体撞开房门。吴琴站在落地窗前欣赏海上明月。
  “老公你------”
  “科学家见我苏醒了,就让我过来了。”薛康笑着回答。
  吴琴向丈夫走去,想起上官洪的叮嘱,问道,“为什么,为什么科学家让我们相见?”
  “因为我想要你。”天狼星抱着吴琴,低头看着她。“我们说过不离不弃。”
  天狼星想象丈夫一样亲吻吴琴。当初它附着在进入***的中年教师,与女学生媾合出的高潮气味,在它的下体复活,它想与吴琴做爱。
  天狼星小心翼翼地将嘴唇放在吴琴迎上来的双唇上。人类的亲吻真美妙。男女初恋的激情在它的脊柱里复活。它真舍不得。这个女人没有错,她的丈夫也不应该死,她也不能死。
  在天狼星与丧门星接吻上的瞬间,风力发电场的所有叶片停止了转动,海面贴着这座风塔的洁白身体在拔高。仿佛他俩接吻的吸力将整个海面吸起。直到拔高的海面湮没着这座风塔,遮掩了投射进来的月光,他俩依然沉醉在接吻中。
  轰一声,拔高的海面突然坍陷,殃及海里实验大楼。塌陷引发的海啸瞬间波及海岸,撕裂着海岸线上的浮冰。
  大连的雪夜突然被撕开一道口子,夜空出现一条星河。星河两岸依然是密布的乌云。
  随着接吻进入时间裂缝中的天狼星与丧门星,有着斗转星移的能量,时间错了,空间也错了。因为那一条星河的出现,大连的雪停止了,彗星云团初露胎形,光芒吞没星河。
  接吻中的天狼星吸收着人类母性的真气。孕育邪恶意识体的丧门星,吸收着天狼星体内平衡冬季大三角的力量。
  “你不是我丈夫。”吴琴推开天狼星。随着斗转星移,他俩已经置身在夜帝国的顶层。“不是那感觉,不是那感觉。他呢,你附着在他体内,你把他的灵魂弄哪里了?”
  “我真是你丈夫,亲爱的。是你体内邪恶意识体在作祟,使你意识错乱。我确实是你丈夫。”天狼星沉住气,温和地狡辩着。
  “不是!亲吻的感觉不是。你话语的口气也不是!”吴琴叫道,甩开天狼星伸过来的手。“他不会对我说刻薄的话。他对我的亲吻不会像你那样急不可耐地深切,恨不得一口将我吞下。他与我亲吻时的鼻息也不会焦急。他是沉稳的,怜香惜玉的品味。而你的不是。你只是想尝尝亲嘴的滋味。你没有爱,你到底把他怎么了?在电车里发生了什么?我看到你从电车后面撞入。你是附着在我丈夫体内的天狼星!你要杀死我就杀吧。”
  “我真是你丈夫。我被变成了狼人,一些重要的记忆失去了。你看到的天狼星只是你的幻觉,是梦境。我不会杀死你,而是守护你。你要相信我。只要我还不失忆到连你忘记。我就不会伤害你。”
  “不!”吴琴再次后退。“我更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我更相信自己察觉到的。你就是天狼星。你进入了他体内。一切灾难都是你造成的。你释放出自身的邪恶。你将我老公感染成可怕的狼人。你现在又占居着他的躯体。你的所有目的达到了,现在可以杀死我了。”
  天狼星被女子的大义凛然震撼。
  “我做不到。我是你丈夫。灾难向我们袭来,你不能让错乱的意识横亘在我们中间。你不能让邪恶意识体占居你的所有意识。”天狼星说。
  “你才是真正的邪恶。在你身上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邪恶。”吴琴叫道。“我看到你所做的,对一个手无寸铁的人所做的,对一个家庭的破坏中伤。我身边的死亡不是我造成的。不是我的意识错乱,而是你在错乱我的生活。”
  “镇静,镇静,心平气和,心平气和。我们不要激动。不要中了天狼星的下怀。如果我是天狼星,我为什么不杀死你?因为我确实是你丈夫,与你患难与共的丈夫。我只想与你相守每一分每一秒。我们都不会死,因为天狼星已经与人类达成了协议。”天狼星说。
  “你是说核毁灭。”吴琴平静下来。
  “人类使用核弹后产生的气味,在天狼星的嗅觉中复活。它清晰地看到人类的每一次核爆炸。所以,它要借助核毁灭来引爆自身所有的能量,来与彗星云团同归于寂。”
  “你说的都对,但是天狼星不允许自身的邪恶遗留在人间。”
  “我们身上的外星邪恶会随着天狼星与彗星云团的爆炸演变而消失。也就是说,我不再是狼人,你不再是丧门星。我们的孩子将是真实的人。幸福的生活就在眼前。噩运将不复存在。我们将成为最真诚的人,普普通通的人,和谐的家庭,恩爱的生活,这不正是我们向往的吗。”
  吴琴发现薛康身上很重要的一个端倪,夫妻俩过去说到共同生活是,基本上不用我们,而是说燕窝。她坚信自己与丈夫亲吻的感觉,坚信梦中看到的电车上的变化,以及发生在眼前的时间与空间的错乱。丧门星与丈夫的亲吻甚至做爱,从未发生过时间与空间的错乱,而眼前的薛康分明不是真实的薛康。
  “你到卧室里抒写自己的小说吧。我需要一个人静静。”她对天狼星说。
  “好。”天狼星回答。她发现自己居然听不到开关门声,整栋大楼都是死寂的安静。
  她向阳台走去,欣赏着绚烂的夜空的彗星云团。她看到外面的人的行为都是冻结一般的静止。脸露笑容的听不到她们的笑声,笑容也是凝固的。遥远街面的汽车停留在街上一动不动,上下电车的人步态也被暂停了。她不需要这样的感觉。
  她快速向卧室走去,推开怎么也发不出声音的门,薛康在看手稿。
  “从头到尾再看一遍。这样通过阅读进入写作状态,进入故事里。”薛康笑着对她说。
  “你答应过我,每晚都会写一首诗。”她笑着对他说。“明天早上醒来,新诗一定不能比今天欣赏的逊色。”
  “睡的再晚也忘不了。”他说。
  她返回客厅,不胜害怕,摸着自己的胸口。诚然,这个薛康不是自己的丈夫。因为丈夫每天晚上不会写诗,而是随着灵感的迸发速记下来。这些日子,丈夫一直潜心创作科幻小说。刚才,他看书的姿势与丈夫的大相径庭。天呀,自己被天狼星带到了哪里?大连依然是大连。身处的时空却处处怪异。啊,天狼星的狡猾、阴险、欺骗,难不成自己与他的亲吻-----她回味着从他的嘴唇上得到的内心微妙的平衡,很快又被思维意识所冲破。难道自己活在梦里,活在自己不应该觉醒的意识里,还是被他的亲吻吸入了可怕的时空里。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唯一真实的是丈夫被天狼星杀死了。天狼星占居了丈夫的躯体。它夺走了自己的一切。她不愿意多思考。原想在大连开始新生活,岂料,一个陷阱借着一个陷阱出现在命运中,以所有的悲剧来充实丧门星这个身份。身边所有的亲人都死去了。更大的陷阱还在前面,很快,全人类会因为丧门星的不死而被埋葬。丈夫的死,她明白燕窝的天彻底翻了。这样的听不到世间的时空,令她坚信更大的阴谋在等着自己。自己不流出内心里的最后一滴血,人间大地必备颠覆。只有天狼星的初衷是真实的,那就是丧门星必须流尽内心里的最后一滴血,丧门星体内的邪恶意识体必须随着天狼星脱离地球,人间才会继续繁荣下去。她不能忍受自己活着时只能听到恶狼的声音。“我所爱的不复存在,我所厌恶的也必将死去。”她在内心里对自己说。活着俨然成了煨焦的苟且,成了脱离人间之音的虚无,成了自己的噩梦天狼星的美梦。她本该在丈夫手中继续死去,而不是糟糕地活着。生命对于她,流淌出的是一错再错错上加错的黑暗光阴。自从与冯家订婚开始,自己对一生没有太高的奢求,平安真诚的爱情,质朴的物质生活,随遇而安的心态,安贫乐道,只为了自身不变势利的恶俗荼毒。爱情不被唯利是图见利忘义的人性糟蹋,美好人性不被物质的贪求纠结。然而,揪心的迷信成为潜在的真实恶魔。地球不是孤单的,自己一生没有几天不孤寂。人永远是微弱的,即使成为绝世丧门星。为何自己越是要守护的,越是消失。为何还要再活下去,五十年,一百年,既然已经拥有过真实的爱情,年月在爱情的死去面前便是罪孽。星星不是永恒的,人类的时空也不是永恒的,所以,才要在有限的时空中创造无限。对于渺小的草民来说,拥有过真实的爱情,嫣然成为了无限美好。既然罪孽已然开始,不能停下脚步,就让无限美好成为自己的裹尸布。
  她幡然醒悟,天狼星赐予丧门星的死亡状态原来是这样的。
  她推开公寓的门,走廊里的人是静止的,能够让所有的人的生命暂停下来,这种能量多么可怕呀。随意推开一间公寓的门进入里面,洋人在阳台上欣赏彗星云团的辉煌。再推开一间公寓的门,一家三口的洋人,分明是来中国度假。和谐的一家三口,自己真是一股晦气撞了进入。什么也不管了,死就死吧,为何还要心存不忍的怜悯,反正没有人能够看到自己,反正自己的时空是错乱的,又干扰不了人间。她决定推开最后一间公寓,里面再羡煞人的生活也跟自己无关。妓,人类何时出现了妓。伟大的母性何时在何种情况下发掘出妓这种低贱的商机。是因男人的需求,她们动了妓这种心思,还是这种买卖从一开始就强加在母性身上。总之,太古老了,对人类的贡献更不可否认。洋人与黄皮肤的小姑娘的**正处于暂停状态。她搬起椅子砸在狗男女身上,将洋人与小姑娘的灵魂砸得粉碎。而肉体却一直处于媾合的暂停状态。
  这么说人身上确实存在着灵魂。人死后说不定也有类似的灵魂永生下来,进入另一个时空中。就这样了。她进入浴室里,脱去外衣,留着一身粉红色的内衣,如此,丈夫的亡魂也能够辨别出她的魂魄来。她将浴缸里放满水,没有声音的水流无比柔动。洗漱台上的剃须刀片捏在左手,她躺在浴缸里。生活糟透了,任何力量再也别想压迫自己的生活,剥削自己希望的美好。如有来世,今生未曾如愿的生活,但求来世得偿。
  剃须刀片划破右手腕里的大动脉,身体的每一部分都沉入水里。涌动的一股鲜血立时染红了浴缸。人间之音响起。
  沉醉在美妙故事中的天狼星,手中的稿件随着内心的心悸化为灰黑色的齑粉。它嗅到邪恶意识体的气味一闪而逝,奔出卧室,客厅被天际的白光照亮,能够听见邻里阳台上人们的惊叫声。是夜晚,确实是夜晚,不是繁星满天的夜晚,而是彗星云团照亮的夜晚。
  “糟了,丧门星居然选择了自杀。在时间裂缝中自杀。”天狼星自语着,冲入走廊里,对服务生的问候全然不觉。它推开那间总统套房,洋人与被**的少女死在床上。空无一物的浴缸底部残存着一滴血迹。。
  “为什么你不能相信我已经放弃了对你的杀戮。在我披上你丈夫的躯体,面对你的瞬间,我已经爱上了你,丧门星。你用自己的死亡,来进入另一个时空中,我再也捕捉不到你,而我也时日无多,必须选择人类的核毁灭。在你们夫妇身上,我看到了人性的伟大,最终我也被人性的美妙所征服,因此,我用自己对你的深吻来让你明白,你们是无辜的;所有因为末日天狼星的外星入侵地球事件,死去的人都是无辜的。我虽不能进入另一个时空中,让他们的灵魂继续在这个人世存活,但是我想在你们夫妇身上弥补我对人类犯下的错。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的深吻,以及我对你说的核毁灭?难道我对你造成的伤害,真得令你无望活下去?难道你真得相信自己的老公死了?我对着你留在人间的最后一滴血发誓,你的老公是永生的。为了等你,为了弥补我对你们犯下的错,我愿意用自身复活的伟大人性成就你老公的不死身心。薛康的永恒,就是为了等你从另一个时空中出来,来到人间;薛康的存在,就是为了你的生命不再受到人间任何一种悲剧性的侵害。亘古以来所有死去的人身上,只有你的死亡成为了伟大的复活。末日天狼星对人类的补偿,只有通过你们夫妇来实践。因为是你们让我懂得了人性的伟大,让我品尝生命的爱,让我决定演义成一颗怎样的星星。我的觉醒,源自两颗悲剧性星星的初吻。”天狼星进入时间裂缝中,对时间裂缝另一端的时空呼叫着。
  即使它披着薛康的躯体,丧门星已经不认可那样的躯体,天狼星便在另一个时空中无从找到丧门星。它唯一能够弥补的,只有通过人类所谓的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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