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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丧门星与天狼星 / 第十七章 第四天2

第十七章 第四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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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琴心里已经清楚,自己即斗不过天狼星,也必须选择死亡。如此,才符合自己已经预知的命理。坚持活下去,只是自欺欺人罢了。只有自己的死亡,才能够让丧门星、狼人、天狼星摆脱不伦不类的状态,她看清了这一点。
  “即使人性有太多的丑陋面,人间有太多的不公平,人间有太多太多令人看了直掉泪的悲剧、面相,人间有数不清的可怜人,人间还存在着欺骗压榨,人间的规则依然是弱肉强食,大众还在迷茫中贪婪挣扎。然而,地球却是无限美好,宏观的人类社会却是辉煌无限。现代化让人类社会快速向更和谐更公平的时代迈进,身处这个世界的人都无比迷恋它,连太阳系之外的天狼星也不例外。否则,天狼星会任由大地再次颠覆,人类像恐龙那样成为化石。人类有忠实的朋友狗儿,天狼星身上这种对人类的忠实,与人类的朋友狗儿真是有着微妙的联系。”妻子站在阳台上对丈夫说。“人类走到今天太不容易了。经历了远古,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总之,感觉我们出生以前的社会,人类净是在自相残杀了。好不容易建造的屋宇,每每毁于战火。如今,现代化的住宅,现代化的设备,高科技交通工具,高科技享用。全人类不再有国与国之间的侵略战争,地区不再动荡,人类走到今天已经非常非常优良了。人类依然在努力纠正自身的过错,寻找美好社会的出路。人性化也越来越完善。没有多少人会以对自己或他人的死,来宣告自己厌恶透了这个时代。薛康,杀了我吧。就按照天狼星为我们设计的命理杀了我。我们的生命不是一直掌握在它手上吗,杀死我,只是将我完全交付与它。我不能看到人类社会因为我而灭绝。”
  “不,你不要说了。再也不要有这样的想法。人类的核弹会阻止彗星云团。总之,在人类还没有宣布彗星云团对地球的威胁前,我们就有存活的理由。”
  “我知道自己已经成熟,并且会对人类造成灭绝性的威胁。难道你要我痛苦等待吗。”妻子对丈夫咆哮着,泪珠滚落。“我现在比任何人都清楚彗星云团的结构与意识。薛康,你依然是我的双手。现在我要用自己的双手来自杀。你动手呀!动手呀!”她摇晃着丈夫,悲痛地叫着,来自心灵的苦楚之泪从心灵的窗口流出,浸蚀着亲人动荡的灵魂。
  面对妻子痛苦无比的哀求,丈夫的脑海里激荡着自己少年时期遭受的丧母,在母亲的病床前撕裂心肺的哭啼。眼下,妻子的悲痛面容将他带到母亲被病魔折磨的憔悴面容前。少年与病床上的母亲的永诀呀!“不,不,不要逼我,不要逼我。”他分明在对死神说,不要以亲人的死来逼迫我的精神。“死神呀!你为何要让我再次承受!”妻子泪流满面的无限痛楚,揪出他内心最为激烈的悲情。仅仅泪如泉涌也流不尽那巨大的悲情。流的是泪水,不可忍受的悲楚却着实激荡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他不可忍受了,伸出锋利的指甲。他丧母的悲情意识被父亲的背叛意识所扭曲。父亲为了女人抛弃了儿子,从此少年无依无靠。他的意识回到对父亲无比愤恨的少年时代,真有杀人之心!眼前这个哀求他杀死自己的女人,无疑也在上演父亲的背叛。妻子以死来背叛丈夫,剥夺丈夫成为称职父亲的角色。由爱生悲,由悲生痛,痛生苦,苦生恨,恨生愤。气愤的丈夫,愤恨的男人,仇恨的少年。被愤恨交加的他气得指甲锋利无比;气得脸庞扭曲;气得狼毛突出;气得兽性大发。狼人用右手握住妻子的脖颈,将其举起。
  悲痛的妻子看到丈夫再次变作狼人,脸上浮现幸福满意。她的喉咙被紧紧握住,喘气艰难,说话更是吐石头般异想天开。
  丈夫的身体在愤怒中变得强壮高大,衣服被肌肤里凸显的狼毛撕碎,面容彻底扭曲成狼面。放着绿光的狼眼里早就没有了眼泪。真是一匹捕获了猎物的野狼,吼叫着。
  在生死之间的短暂意识里,妻子看着丈夫的突变,无论丈夫变成什么,她都希望能够这样被丈夫杀死,安安静静,毫不对痛苦挣扎,任由已成狼人的丈夫锋利无比的指甲嵌入脖子里,鲜血直流。求之难得的幸福死亡,像重症的不可救治的患者希求的安乐死。死亡带走她对爱情的美好回忆,带走她的燕窝,带走的她的小家。她只求这样的自杀,美好人间的花好月圆不会受到侵略。大地不会再次被造山运动的力量倾覆——洗牌似的倾覆重组。自己并不是丧门星,而是受害人,被害得家破人亡的可怜人。多么美好的家呀,奢求最为质朴的爱情之家,自己拥有了。要让爱情依然在人间,人间就必须存在,并且会越来越和谐公平。
  她忍受着脖子上刀割般的疼痛。看到丈夫背后的客厅里出现所有罪孽的始作俑者,她再无牵挂。对于狼人嵌入脖颈的指甲也毫无感觉,仿佛流的不是自身的鲜血。
  天狼星满意了。只有成就丧门星怀孕的男人,能够令子宫中的胎儿随着母体流尽最后一滴心血。如此,它这颗末路天狼巨星方能带着邪恶意识体离开生机盎然的地球,冲出太阳系,干扰彗星云团的行动路线。条件成熟时,方可同归于尽,轰轰烈烈地在某个煌煌巨星身边来个行星演义。
  看到丧门星在所爱的人手中流出鲜血,天狼星有着大功告成的逞心如意。它离开了,最后一夜再享受享受地球的万千生态、万千气象,以及人类的脚掌味。没准将来自己要演变成地球这样的行星。天一亮,它会拾起丧失了寄主而干瘪的邪恶意识体,告别地球,远离太阳系。
  最后一口心气,丧门星没有从嘴里涌出——她不再呼吸——而是用最后一口心气带出内心满意而幸福的两滴泪水。两滴泪珠到达眼眶里,最后的心气也就失去了,连将这两滴泪珠从眼眶涌落的气力也没有了。留在她内心里的所有美好生活,美好事物,美好回忆,凝结成了两滴泪水。这对挂在死不瞑目者眼眸上的一对泪水,我们能说它代表此时此刻的此情此景,也可以说他代表此女子的所有。惆怅的内心唯一纠结的是,用千言万语也说不完它代表的、暗含的。只见,这两滴泪水发挥了去浊扬清的力量,使愤恨的充斥着杀气的狼人顿然醒悟。泪珠如深不可测的宇宙,如深不可测的夜空,如深不可测的美妙人生,如深不可测的人心之微妙。它释放出一股强大的时空倒流的吸力,将杀心冲冲的狼人吸入倒流的时空中。狼人从幸福而悲悯的人类泪珠与眼眸的重合中瞬时回到做丈夫的人性。
  大惊失色的薛康放下妻子,悲切而焦急地亲吻着妻子,亲吻着妻子脖颈上血涌的伤口。恨不得用身心的所有力量来挽救妻子,使她苏醒。他舔舐着妻子的伤口,伤口愈合了。笨拙地做着人工呼吸,用自己深重浓烈的底气来充实自己犯下的大错。有用吗?
  “你背叛了我,背叛了人类。”被他救醒的妻子这样说。
  天狼星眼看着狼人用锋利的指甲将丧门星杀死之际,选择离去,而不是附着在狼人的躯体里,一举成就丧门星的死亡,使其不可逆,源于它太自信了。它自信自身产生的邪恶,却疏于人性的伟大之处。其实对于人性,天狼星知之过少,连个皮毛都算不上。彗核里的邪恶意识体,必须借助彗核中的金色光尘来寄生于有机生命身上。金色光尘一旦从彗核中释放,很快就会消失,倘若邪恶意识体在金色光尘消失前没有附着于有机生命体内,邪恶意识体便不复存在。邪恶意识体脱离了寄生的母体,暴露于另一种时空的光尘中,它只剩下残骸。所以说,即使狼人的血液感染上丧门星的血液,邪恶意识体也无法变换寄主寄生在狼人体内。因此,当天狼星看到丧门星在自己的所爱手中流出鲜血时,它坚信丧门星体内的邪恶意识体,一定会从寄主体内随着最后一滴心血的流出而暴露无遗。它只需要带走邪恶意识体必死无疑后的残骸,令庞大的彗星云团的意识体无从勾连,地球便逃过一次洗牌似的造地运动。
  下一步天狼星只能选择对薛康附体。
  上官洪的摩托车驶入非凡科技大厦的地库,径直行向电梯。缓缓行驶中的摩托车,对着地库里的电梯门交替出远近灯光,电梯门便自动打开。摩托车直接驶入电梯里。当电梯到达顶层时,门开了,坐在摩托车上的上官洪驾车出了电梯。面前是一间两千多平米的仓库一样的大房子。通过四周的玻璃幕墙可以俯览城市雪夜的静与动。
  房间中央,灰黑色的帆布下不知盖着什么庞然大物。上官洪拧动立柱上的开关,帆布浮动起来,又像是被天顶上的吸力吸附起来。几秒钟后,近百平米的帆布便平展地贴在天顶上。展现于房间中央的是一架灰黑色战斗机。战斗机面前的偌大玻璃幕墙缓缓打开。上官洪进入飞机里,发动马达。当玻璃幕墙上的大门完全洞开后,只见夜煞的座驾从非凡科技大厦的高层冲出,飞行在大连的林立大楼间。只闻飞机与空气的摩擦声,听不出发动机的声音。
  一枚烟雾弹像是从时间裂缝中蹦出,击中阳台上的吴琴夫妇。两秒后,烟雾消散,夫妇二人昏迷在阳台上。夜煞浮现在阳台面前,飞机的肚腹张开大口,像青蛙吞食蚊子似的喷射出舌头,将阳台上的两位昏迷者裹挟进肚腹中。飞机急速拔高,夜色中的大连越来越小。身处飞机肚腹的两个人,被机械手打包密封。升到一定的高度,飞机以每小时五万千米的最高时速行驶起来。几分钟后,俯冲而下,时速骤减,十秒钟里从时速五万降低到五十。两秒后,飞机再次以平稳的姿势飞行。由于夜色的掩盖,人的视线根本无从辨别飞机此时身处何处。外面倒是不飘雪了。又过了几秒钟,飞机冲破最后一抹浓雾状的夜色,使人的眼线豁然开朗。
  此时是月圆夜,皎洁的月光洒在大海上,不远处的海面耸立着数以千计的风力发电。
  “真美呀,几日不见月光,一下子邂逅了,人的心灵有一种被俘获的感觉。”飞机里的上官洪自言自语着。
  飞机在风力发电场上空百米处缓缓飞行。达到风场腹地后,可见其中的一座正在转动的风机的电机平台洞开。飞机缓慢而平稳地降落在巨大的电机舱里。此处是世界最大的海上风力发电机组。从它足以容纳一架战斗机,便能洞烛其中的高科技含量。当飞机在电机舱平稳着落,发动机关闭后,头顶洞开的电机舱已经合上。飞机肚腹的大嘴再次张开,上官洪指挥着四位工作人员将密封的吴琴夫妇从里面抬出。吴琴夫妇被一种透明材料密封着,依然处于昏迷状态。从大连到此处,时间过去了不到十分钟,他俩也不可能苏醒。
  夫妇两被放在手推车上,被穿着神秘的工作人员带入电梯里。毫无疑问,电梯一直在下降。期间,上官洪一言未发,四位工作人员也不敢多嘴。
  他们乘坐着电梯,从高耸于海上的风力发电机舱,到达深入海面一千米的实验室。表面上看这是一座与周围机组没有差别的风力发电机,可怕的是它掩藏在海里的部分。这座风力发电机分明建设在一千多米高的大楼上,而这座世界最高的大楼却从海底拔地而起。整个楼体依托着海水的掩护。可怕的冰山一角。
  任何科学家也没有料到,昏迷中的吴琴夫妇,处在这样的梦境中。
  “我对家庭的犬儒战胜了狼性。”薛康对吴琴说。
  “我对人类的威胁已经显现,我必须死,你必须将我体内的邪恶意识体脱离出来。”吴琴说。
  “我杀不死我们的爱情,杀不死成为一个称职父亲的使命。我们身上的悲剧已经够深重了。献身并非唯一的出路。会有逆转的办法的。”丈夫抱起她,向卧室走去,将她放在床上。“天狼星不是在让你死,而是让我们这个家庭彻底消失。即使我杀死了你,如天狼星之愿,它也不会允许我的存在。无论我变成什么,只要我还记着你是谁,我就不会成为任何力量的爪牙。而是要守护我所爱的家庭。兽性战胜不了人性,邪恶也掌控不了真爱。我依然是人,是你的爱人,你的丈夫。我活着,你就得好好活着。我死了,你也得好好活着。人类掩藏的核弹,拥有的太空飞船,一定能够消灭彗星云团。为什么天狼星不选择与我们的政府合作呢?他们的合作一定非常完美。它之所以纠缠你我,无非就是为了消灭我们,坐以待毙不是人的作为。”
  “你我这样的状态对人类确实是不小的威胁。”吴琴说。
  “既然我已经尝试了杀死你,我们就不要再为此争论了。毕竟事实胜于雄辩。”丈夫用被子将妻子盖上。“睡吧,今夜我的病还会发作。无论你听到外面怎样的响动,都不要出来。”
  “你会永远成为狼人的状态,而回不来吗?”吴琴问。
  “刚才你已经拯救了我,我们共同战胜了它。”丈夫说。
  “想象我们要面对的,真是可怕。”
  “你不要悲观!”丈夫突然咆哮着。“这不仅仅是对你我的考验,也是对全人类的考验!要相信人类的科技!要相信全人类已经凝结出强大的太空防御力量!”
  看到丈夫愤怒而引发的突变,她明白了,口水战只会刺激丈夫。丈夫说的也在理,到目前为止,确实没有看到人类的科技对入侵太阳系的彗星云团做出反应。
  吴琴心里明白,当全人类醒悟过来时,人类的覆灭已经没有时间与空间距离可供用来逆转。
  “我相信,我相信。”妻子抚摸着丈夫。“确实应该看到人类的反应后,我们再做决定。”
  丈夫从行李袋中取出自己的手稿,这是他第一次对妻子阅读自己的科幻小说。只读了两章,妻子就睡着了。他将手稿放回行李袋。静静地坐在客厅里。能够感觉到他在思索问题。
  狼人在咆哮,是坚忍着身心痛苦,压抑着喉咙的咆哮。它在客厅里大幅度地与自身抗争。所到之处,器物无不被撕的粉碎。身心上的发条被上紧了,由不得它想安静。妻子惊坐起来,看到房门被狼人一爪子划透。外面是惊跳声,碎裂声,噼啪掉落声,楼板震颤声,整座豪宅的内脏呀——七零八碎血糊糊。痛不欲生的狼人窜到楼下,继续着发泄痛苦的破坏。心惊胆战的妻子推开屋门,眼前的一切格外陌生。睡前分明在胖大姐的租住屋里,惊醒后,面前的一切看上去是一栋木屋豪宅。她直奔楼下,一楼静静的。狼人站在巨大的镜子前欣赏自己,鼻气浓重。妻子慢慢走到他身边。
  “真成了美女与野兽。”她对平静下来的丈夫说。
  “什么鬼东西!”狼人说。
  “只要你坚信自己是人-----”
  “别人可不这么看。”
  “不要想那么多!”妻子一步迈到他面前,当着他对镜中自己的审视,手放在狼嘴上。
  狼人翕动着鼻孔,“你身上的脚味深重于人味。这么说,狼的灵敏嗅觉也有明显的缺陷。居然嗅不到脂粉味。”狼人走向洗漱间,将香皂放在鼻前,“什么味也没有。”它再次看着洗漱台上镜子里的自己,对妻子说,“吻我。”
  在妻子是深吻中,狼人身上的毛发缩回光滑的肌肤里。夫妻俩深吻着。
  “糟了,是汽车声,主人回来了。”丈夫放开妻子的亲吻,牵着往楼上跑去。
  夫妻俩穿上冬装,提上行李包,正要奔楼下,听到下面传来惊叫声。
  “天呀,居然有窃贼。太他妈的可恶了,分明是恶意的破坏。”是男人的声音。
  “快到楼上看看,我的珠宝盒。”是女人的声音。
  “一百多万的装修,居然有如此变态的窃贼。”男人的骂声随着女人的脚步声上楼来。
  薛康抱着妻子,背着行李包,从卧室的小阳台纵身跳下。身后正好是车库。车库的门开着。楼上尽是男女用尽下流的叫骂。一辆红色牧马人停在车库里。薛康牵着妻子的手向汽车走去。这时,从汽车的副驾驶门跳下一位脂肪严重超标的男童,抱着一袋子零食绕过车前,正好撞上薛康夫妇。
  “你们?”男童惊惧地看着陌生人问,耳边传来楼上父母的叫骂声。
  “嘘。”薛康对男童变出锋利的指甲,男童扑通一声昏死过去。薛康将其放入客厅的沙发上。
  牧马人冲出别墅,直奔闹市区。闯过红灯,看到街边的24小时超市,他停下车,让妻子在车里等几分钟。他冲入超市,提上购物篮走到日化区,放入一些香水。开车扬长而去。
  “我必须与天狼星会面,与它寻找共同的突破口。烈火金刚应该可以满足。你知道烈火金刚的情况吗?”薛康问妻子。
  “他是李非凡的儿子,叫上官洪。要不我们去非凡科技大厦吧。”
  看到酒店,薛康将车停下来,“你在酒店等我。”他俩向酒店走去,薛康继续说,“没有与天狼星达成寻找人类帮助的协议时,你必须隐藏自己。绝不能让天狼星嗅到你的踪迹。”
  “它已经看不见我了。”
  “它是看不见你这个人体。谁又能保证它不会通过你的脚味捕捉你。既然我们超越了它的计谋,以后它就会想方设法亲自动手杀了你。”薛康说,与妻子进入酒店,来到前台,开房。“2110房间。我记住了。现在脱下你的鞋。还有你的衣帽。”在前台旁的沙发上,薛康说着就从妻子身上摘取衣物。“我必须把它引入非凡科技大厦。让它明白我们的意图。”
  吴琴最后脱下鞋,对丈夫嘱咐着,“你不要开车,坐电车去。”
  “我明白你要说什么,既然我没有完成它的意愿,它要杀我,也是在离开地球时。”薛康说。“好了,我走了,时间紧迫。”他说着取出一瓶香水往妻子脚上喷。招来人们的侧目。“从现在开始,你所走过的路都要喷上香水。”
  “你不懂,它是可以穿越时间裂缝的,所以这样对它无效。”吴琴说。
  “所以重点在你的脚上。”
  她看着丈夫奔出酒店,向对面的站台走去。
  “我这颗丧门星成熟了,足以对抗天狼星,为何还要喷这些玩意。”吴琴丢下香水,走向前台,对收银员说。“不好意思,我有急事,给你五百块钱。我要借你脚上的鞋。”
  收银员不仅仅被钱打动,更被眼前疯子一样的女人的焦虑触动,带着惊诧的面容脱下自己的皮鞋递给疯女孩。
  从酒店出来的她揽了一辆出租车,跟随着丈夫乘坐的电车。她身上的香水熏得司机不胜屏气,不屑的眼神侧目着她,摇摇头。
  “姑娘你有洁癖吗?”司机问她。“孕妇用这么重的香水,对胎儿有影响吗?”
  这时她发现自己大着肚子,分明有了六个月的身孕。之前怎么毫无察觉呢,感觉是上了这辆出租车后的变化。
  “一群朋友闹着玩。”吴琴笑道。
  “要记着自己是什么身份了。那句话怎么说来者,‘动了胎气’。真希望日化上能够标明孕妇与儿童禁用。科学研究表明,人在母腹中时,是人一生的先天时期。后天的学识固然可贵。但是人的兴趣爱好以及意志力-----对了,特别是意志力。意志力是什么呀,人的心志的强弱。人先天期的环境受到波动,那么当这个人面对后天环境时,就会表现出意志力薄弱。你说可悲不可悲。生于王侯将相家,却因为在娘胎里时,那老娘玩得嗨,结果后天前途短暂。为什么天生的穷小子成了大器呀,就因为娘胎本分,喜怒哀乐淡然面对,胎气稳定。”
  高楼林立的美好城市,上空传来轰鸣声,一架直升机在夜空中盘旋。
  出租车晃了一下,像是从高空掉落的东西压在车身上。一枚深而大的狼爪印从车顶突兀下来,吓得司机与吴琴面面相看。一匹幽蓝色的狼从这辆车上走过,只有吴琴能够看到。幽狼在一辆辆车上跳跃着,奔向前面不远处的电车。狼爪所踏之处均留下深深的印痕。直升机的轰鸣不绝于耳。司机破口大骂毁坏自己车辆的事物。吴琴无心旁顾,只见天狼星最后一跃从电车后玻璃撞入。她的视觉随着天狼星进入时间裂缝中。人们看到的电车后玻璃完好无损,丧门星看到的却是另一番境况。
  天狼星从电车后玻璃撞入,车身发生了晃动。后玻璃被撞碎。晶莹的碎片在空中飘着,时间是那么缓慢,以至于原本存在于视觉中的雪花也消失了。分明有一种强大的超自然的凝结力将时间凝固。玻璃碎片漂浮在空中。
  发生在车里的,由于吴琴乘坐的出租车相对电车低矮不少,所以她看不到。
  车里的每一位乘客的灵魂也在撞击中发生了几近脱离躯体的前倾。几十位乘客中,只有薛康的灵魂没有受到影响。也就是说,他在天狼星的时间裂缝里是清醒的。但是他体内的能量也只是稳定了灵魂,使灵魂没有发生丝毫倾斜,还远远不够用来反应天狼星带来的时间裂缝。强壮的幽狼直接落在薛康身边,往薛康的身体里一坐,所有飘着空中的玻璃碎片回归了。后窗玻璃完好无损。
  就目前来说,丧门星也只能做到将自身强大的意识冲入时间裂缝中,身体在时间裂缝中发生的位移远远跟不上天狼星。不然,她一定会亲身随同天狼星进入时间裂缝中,阻止天狼星附着薛康的身体。
  “今天是怎么了,一直有地震。害得我的车子被砸出了凹痕。”司机抱怨着,见身边的孕妇没有回话,侧头一看,人居然凭空消失了。。
  丧门星最多能够进入千万分之一秒的时间裂缝中,天狼星却能够进入万万分之一秒的时间裂缝中。
  下了出租车的丧门星在时间裂缝中追逐着从电车里下来的薛康,总是保持着十几米的距离追不上。她感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突然感到一阵耳鸣,下意识抬头看时,只见一颗炸弹在她与丈夫之间爆炸,胳膊非常疼痛,随后丧失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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