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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丧门星与天狼星 / 第四章 提壶灌顶2 新

第四章 提壶灌顶2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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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他躺在炕上集中精神将白天的场面重温着,自己也曾多次与那女子谋面,百思不得其解兄长怎样攀上这位偶尔为老板送饭的饭馆服务员;他俩的关系发生的那么迅速是不是老板从中撮合?他一丝一缕地将近些日子兄长的一举一动回顾了一遍;绞尽脑汁依然对兄长的桃花运一窍不通。抑郁之余,他瞥了一眼身旁酣然入睡的兄长,有心将其唤醒,让其细述一番,可恨无胆量。也许是受到兄长感染,片刻功夫他就浑浑噩噩地入睡了。
  翌日,他犹豫不定是不是该劝阻兄长的胆大妄为。一下班兄长就默不作声随着他向山下走去,一路上兄弟俩默然无语,像两个闹别扭的玩伴彼此心中很是憎恨又觉得离不开对方。又是艰难难熬的一天,他们依然在黄昏重逢,他一如既往地隐藏在三十米外静观默想。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隔三差五幽会的规律很快被他掌握,因此,每逢幽会的黄昏将至时,他习惯性地站在鸡舍前与夕阳长久地眉目交流。这举动自然被兄长撞上,却未有丝毫怀疑(他天生如此,从不动脑子,愣头愣脑自有他的福分。)。起先,他对兄长与女子在草丛里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要细心剖来析去,意图从他们的惬意中窥探出兄长得逞的秘密。然而事与愿违,他一无所获。更为猖狂的一幕出现在他眼前:兄长从口袋里变出一个鸡蛋为“欲友”剥壳。倘若让老板得知,兄弟两在鸡场的前途就到头了,兄长怎能自己乐乎,用弟弟垫背。他又不敢阻挡哥哥的荒诞,更不会拐弯抹角地对哥哥警告。日子久了,哥哥的行径在他眼里已经味同嚼蜡,之所以坚持不懈的临渊羡鱼,只因可怜女子的庐山真面一刻不停地啃噬着他的大脑。一方面为了满足自己的鄙薄之志,另一方面为了回报哥哥让他大开眼界,每次他觉得火候将来,都会率先离去,一路上慢悠悠地溜着,直到哥哥吃惊地赶上了。如此,母亲也不会对兄弟俩有所怀疑。他的良苦用心,哥哥始终不知。
  一连几次——像是一个月——吴恩军不再津津有味地抱着女子在草丛里打滚。他自然也无法设身处地地津津有味又万分怜悯地静观默想。兄长大为扫兴,兄弟也败兴而归。吴恩军心中的平静防线陡然形成又突兀崩溃,心情不胜抑郁,无处排遣。一想到不言不语如弃敝履似的失信是对自己莫大的侮辱,身上的每个细胞分崩离析的狂躁不安。他也因此动辄对着鸡群恶语相加,虽然一声不吭的任搓任揉,内心早已对兄长拳脚相加怀恨在心。对于一个内心撒满欲望种子的人来说,唯一的希望便是欲种能够生根发芽;而兄长的媾和戏对他内心何尝不是催芽呢。
  哥两的苦日子终于熬磨到头。他们再度重逢,他本以为空气又复洁净,没成想年轻气盛的兄长很争气,一见到欲友就愤愤然抱怨不迭,满含轻蔑地说自己索然寡味,忍无可忍地等了一个又一个回合。最后竟然谩骂起来,忍受不了被女子吊胃口。女子听到男友口出贱格的话,右手照着男友的左脸毫不犹豫更不留情地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回转。吴恩军傻惊着,愣头愣脑杵立着不敢反击。是不值得反击吗?“我贱格,我身上哪块白嫩嫩的肉是臭的?以后想舔我的**,我有门,你没有。”她不但将自己的战绩引以为荣,也将男友的战绩引以为傲。听了女子骂的内容,树丛里的他口水直流,只见兄长努力挤出笑靥,叽叽咕咕地大放谀辞。几句肉色的话出口,女子的整个身心就被征服了。然而,在他心里始终觉得兄长是窝囊的,与贱格的人沆瀣一气即使眼下再快活也没有好下场。倏忽间,女子兄长怀里以泪洗面,说是自己“有反应”了,让兄长想想办法,最好是出两百块钱趁现在雏形未露快刀斩乱麻地做了。他比兄长还一阵脑晕,两个月快活下来还是酿成了恶果。信奉耶稣的母亲该发多大的雷霆呀,他看到整个家庭都被哥哥两个月的快活讹上了。哥哥傻愣着手足无措,魂都丢了七八分,煞白的脸没有一丝血气。“你不是说自己已经吃药了吗?”“谁承想会吃错了药。”“哪有每次都吃错的?”“一瓶药当然每次都吃错呀。再说还不是为了你多爽那么几秒,早知每次让你射外面。”这卑下得不胜恶心的女人,他想。一直认为女人是璞玉浑金,自然梦寐以求,现在听到女子淫言秽语抱怨兄长无责任心的嫖客思想,不仅毛骨悚然,更是不胜倒胃,悔不该没完没了地费神当窥视狂。以后的事态发展他不敢想象,因此决定不再妄自菲薄地目睹他们夕阳无限好中的良暮美景。多年以后的经验让他得知阳春天的女性最为养眼,因为那时的衣着更能突出她们的娇媚曲线;而看惯了夏日女性无拘无束的张扬,反而让人再无欣赏的意识,觉得女性美也只是如此。
  绿草丛中两块光滑裸露的岩石有什么可欣赏留恋的。他确实做到了,其实很容易。他可以轻而易举一蹴而就地远离病源,无形中病毒却被他带走了。他得了后遗症,心染沉疴。这种病毒富含流感的特色,有一定季节性,虽然短暂但很难遏制。每当他看见少女少妇时,那猥琐的内容如影随形历历在目;兜里的钱就想往外掏。他按捺不住心中的那腔欲火,正如低垂闭拢的小花,在阳光照耀下摆脱了夜间的寒霜,挺直了茎杆。但它一直被压抑着难以怒放。他有饥不择食来者不拒的可怜打算。然而在他眼中这始终是罪恶,兄长不正是身陷尴尬的境地吗。想到兄长捉襟见肘,他对女性油然而生出恨,接踵联想到可能发生的可怕纠纷。女子的父母很有可能前来兴师问罪,说不得兄长因此身陷囹圄,要不就是吴家大破财。看来兄弟两这几年的鸡是白喂了,为什么两个月前自己就没有想到灾难已经潜伏在兄长的快活里。确实,能不担忧吗,兄长整天闷闷不乐,心事重重的样子,并且还在偷鸡蛋。这样因色情而走进进退两难的境况,兄长怎么好意思或许更没胆量向小弟开口帮忙出主意。他真是被兄长的精神麻木与心不在焉折磨够了,就是不知如何向母亲坦陈,又愈发想到事情的严重性。在他犹豫不决之际,电视里的一句台词提醒了他——先下手为强。
  他决定回到家里就告诉母亲兄长将姑娘糟蹋了,现在只有自己能够舍身忘记的付诸行动来拯救家人即将面临的灾难。岂料,那么大的一个大灾难撞上了他。啪叽啪叽,兄长站在鸡舍前一动不敢动地挨着老板的耳光。
  “你过来!”老板看到他,威严戾气地指着他命令过来。他的双腿被老板那么一指,就不听话了,径直向那凶神恶煞走去,裤裆里的尿快被吓了出来,而眼神就是不敢离开老板的怒视凶凶的眼睛。“你兄弟两有多少手能经得住我剁。”
  老板可是方圆数十里几个村子有名的地痞加流氓。
  他觉得裤裆里一股暖流沿着大腿值坠鞋里,泪花在眼里里只打转。兄长紧绷着脸,傻逼一个的站着,一点感情也没有。他又想起电视里的一句台词——红颜祸水。他的耳朵嗡嗡直响。
  “什么都甭拿,滚回去,让你爸妈给我回话。”老板叫道,是闻到了吴恩峰身上的尿骚味,想到孩子也经不住两下拳脚。
  兄弟俩一前一后往山下走去,默然无声。他拖拉着被尿液濡湿的裤腿,一肚子的委屈,心想以后再也不偷看兄长耍流氓了,干什么都不跟他在一起。就不是个兄长,一句安慰话也没有。回到家里就将兄长的罪行和盘托出。
  吴天虎屁颠屁颠地领着吴恩军跑到山上赔礼道歉,夏丽萍在家里教训吴恩峰。
  “你兄弟俩一对吃里爬外的东西。你没有偷鸡蛋,总知道吴恩军偷鸡蛋吧,偷的鸡蛋都干什么了,跟我交代清楚。你说清楚了,吴恩军回来有他好受的,你交代不清楚,他回来有你们好受的。”夏丽萍厉声说。
  他现在想的不是偷鸡蛋的事,母亲说什么也没入耳,就是不服气自己白白尿了一裤裆。
  “吴恩军把姑娘糟蹋了!”他大声叫道,可把母亲震住了。
  夏丽萍心呀肺呀魂呀魄呀,总之她身心里有的都被儿子一声吼出的内容炸碎了,老半天回不过七零八落的神,就单单那对眼睛还圆乎,吃惊地瞪着儿子。
  吴恩峰倒是被自己的平地一声雷给震醒了。
  “你-------你--------你说什么,你哥糟蹋姑娘?你知道糟蹋姑娘是怎么回事吗?”夏丽萍扶着儿子的肩膀满是疑惑地问。
  “我见都不爱见了。”吴恩峰打起精神咬紧牙要拼到底。夏丽萍见儿子那傻样就想起了丈夫。“我哥跟那女子脱光了衣服在草丛里--------”他想到了女子快活似的痛吟,想得下体顶硬顶硬。
  “哈哈------看你的傻样,什么都不胜你哥,不仅没有贼胆,让别人两句话就震得尿了一裤裆。把谈恋爱当成是糟蹋女人,你危险了,你哥吃肉你连肉味都闻不着。”
  “那女的怀孕了,让我哥弄二百块钱解决。”吴恩峰自以为自己所着急的就是母亲着急的。
  “这么说你就干看了这么长时间。”夏丽萍惊诧一个儿子的胆大,另一个儿子的木讷。
  吴恩峰这才意识到自己招引来的烧身火可烧大了。
  “妈,咱屋麻烦了!”吴恩峰强调道。
  “哈哈,看你那出息,就不胜你哥木讷讷地干实活。”夏丽萍笑道。“什么麻烦,怀上了更简单。我跟你爸也省下彩礼钱了,他们不嫌丢人就让女儿的肚子一天天大着,就有他们着急的一天,而你哥只要保住了对象肚里的孩子,就是为咱家添财又添人。”
  妈呀,明明是祸,怎么在母亲嘴里倒成了福分,吴恩峰想。他还是不甘认输,不甘被母亲笑话,说道,“我哥只听那女娃的话,怎么保孩子。再说我们才多小呀。”
  “小什么小,小的话还能弄大女娃肚子,小的话你还偷偷摸摸看了这么长时间。刚懂人事的小女娃,她知道堕胎是怎么一回事吗,不吓死她才怪呢。”夏丽萍说。
  “我不说了。”吴恩峰转身就跑,身心一种凌空蹈虚的感觉,忽然觉得自己成了比哥哥还大的大男孩。
  母亲呵斥着吴琴去睡觉,她将进未进梦乡时,隔壁家人的说话声闹醒了她。
  “军娃,你在山上干了什么我和你爸都清清楚楚。姑娘叫什么,干什么的,住在哪里,肚里是不是有了?”夏丽萍问。
  原以为是纠缠着偷鸡蛋不放,谁承想自己的那些小快活全被老板出卖给了父母。不用人了就这么卑鄙无耻地卖个精光。以致被母亲问得血冲脑门,头皮直痒,吴恩军决定保持沉默时刻拢收母亲的厉声厉色。
  “能谈来对象说明你有本事,对这窍开。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夏丽萍侃侃而道。“你兄弟两又不是穿开裆裤的小娃子。男女之事,是男人不能回避的终身大事。咱家的景况就这么三间房,谁先结婚谁沾光。再说这男女之事,谁占上风谁占下风真是变幻莫测,军娃,你现在的情况就是保住她肚子里的娃,千万不敢堕胎,保住了娃,她就是你媳妇。那娃就是你手中牵的风筝线,千万不能让线断了,就是结了婚也不能。因为咱穷呀,穷人跟女人是日晃不起的。俗话说女人越嫁越胆大,男人越娶越害怕。千万不能堕胎,堕头胎的女人有着丧失母性的危险。女人一旦母性丧失了,你再看她是个女人,其实都不是个人。”
  “妈,你不清楚就不要胡说。”吴恩军反感了,在初与女性交往上真有他父亲的本色!
  “那你说呀,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谈对象要的就是大张旗鼓,让村里人都知道你有种,能哄住女孩子。当父母的也跟着风光无限。”夏丽萍又说。“人生有的机会是不容错过的,也很难得。这几天就把她领回来,肚子越大越好,那她的父母可是急着让你们完婚。咱们家也拿不起多少彩礼钱,省下的都是你们两口子的。不管怎么说,自由恋爱的总比媒人介绍的牢靠。儿呀,你证明了你的本事,我就急着抱孙子了。还有,你那窍门别自己藏着掖着,让你弟弟也掌握掌握。所有觉悟的前提就是考虑咱这个大家庭。”
  吴恩军依然一肚子的怨气,默然以对。
  “你在父母面前这么不好意思我也不问了,但是我说的话你都给我牢记好了。咱家就是这么个情况,谁也不要挑肥拣瘦高不成低不就。有姑娘愿意就赶紧的下手。”夏丽萍心知肚明,小儿子“见都不爱见”说明耳濡目染受兄长的影响已经到沦肌浃髓的入世程度。为了节省财富,匆匆了解两个儿子的婚事,有写不好启齿的话,自己必须单刀直入地坦陈。她如此颇费口舌地赤裸相告,也是对子女至关重要的“匡其不逮”。她又说,“你兄弟俩就拿着十分的劲头挣钱,哄团骗的谈恋爱。当上门女婿也没有什么可丢人的,起码少奋斗好些年。年轻人思想要开放,脑子要放活。争取两兄弟都老婆孩子满载而归,让村里人瞧瞧吴家男人的本事——爸妈不费一枪一子各自就把媳妇团回来了。你两挣得钱我给你们各自存着。团媳妇,团媳妇,不能一味“拿肉拥”。尽量花她们的钱,这才是高本事。军娃,你谈对象呢,一个月给我交四百块钱。老二,你没有对象,一个月二十块零花钱。”
  “说到底,你两今后的婚事能尽量减轻家里的负担就尽量减轻。有一点切记了,不能养下小偷小摸的习惯,更不能干违法的事。咱就是个穷农民,谁捅下窟窿谁承担。咱家即没钱也没关系。”吴天虎一本正经总结发言。。
  今夜对吴家所有人真是硕果累累。
  隔壁的那位小姑娘心惊肉跳,饶有兴味地听完了家人谈及的敏感话题。性与恋爱对于一个上小学五年级的学生无疑是敏感而新颖的。在她眼中,性完完全全是流氓,而恋爱也多多少少掺杂着流氓的气息。或许是由于生理作用,首先浮现在她脑海中的是她初次印记于脑海的性的流氓场面。对于一个在教室末尾被放养的差学生来说,受到无知不良行为的感染也就不可避免:她发现班里的个别男同学通过女教师浅薄的衣裳窥探老师的胸罩,窃窃私语地用秽言秽语议论其颜色来,要么有坐在最后排的男同学上课时故意将自己的“宝贝”掏出来在女生的目光下戏说是自己的手指,一副纯真的无知。要不就是讲作业本塞在裤裆里的游戏。老师与家人都没有想到她就是这样打发最后的学校生活。不论是性还是恋爱,无论如何也引发不了她的肉欲。她哪里有呀,所以在她看来性便是流氓,恋爱是煮熟了的性。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一直心潮澎湃好生好奇地留神观看未来的嫂嫂,可惜人家最终还是未能现身。那天晚上她早早就睡着了。性爱污染不了童心,流氓也只是好玩,昙花一现,不觉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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