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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建国披着毡衣上山。
张建国家的羊毛毡衣能铺能盖在上面能做能躺,还能防水。刮风下雨都不怕。这是放羊人的必备品。
羊毛毡就是羊毛“毡化“后的东西。根据原理的不同,羊毛毡化过程分为针毡和湿毡两种。
外表看起来柔细的羊毛,表面覆盖着许多我们肉眼看不到的鳞片组织,当这些鳞片遇到热水时会张开、竖起。如果再经过外力的挤压、摩擦、揉搓,会让鳞片相互纠结,且紧密地收缩在一起,成为毡化的状态,这就是“湿毡“的基本原理。
市场上卖的一般杂毛毡:使用的原料大部分是再生毛,或者掺一些羊毛的杂毛毡。宜用于衬垫、保暖、绝热等处,最常见的就是鞋垫子,价格便宜。
工业制的羊毛毡,加工成各种工艺品还要裁剪缝制染色。
而张建国家的羊毛毡是传统手艺一体成型。一体成型是什么意思呢?就是打毡的时候直接打成衣服的形状,直接就打成羊毛毡衣。
羊毛山民的宝贝,炕上铺的是羊毛毡,身下垫的羊毛褥子,身上盖得羊毛被子。穿的是羊毛毛线打的毛衣毛裤,毡衣。羊毛还能卖钱是山民收入的重要来源。
山上是漫山的绿。泥土和情操的气息缭绕在鼻子里。树山上是没有的,以前有树,漫山遍野的。不过后来让人砍了个干净,目之所及砍了个精光。
北方的树是不容易成活的。不像南方随便插个树枝子就可以成活。
南方的荒地如果没有人为干预要不了多久就是满眼绿色,而北方的森林都是成百上千年才形成的,一旦破坏回复起来那是遥遥无期。
树木不易成活更不易成材,所以大家也没有种树的习惯。砍着砍着慢慢的林地就形成了荒山。
不过这样的山起对放羊很有好处。一眼看去,羊在什么地方一清二楚一目了然不用担心把羊丢了。
放羊的人的会扔土块,要跑散的时候,离得距离近就手拿土块扔,离得距离远就拿鞭子甩着土块扔。
有些人会拿石头甩,没轻没重的容易伤者羊,旧社会给地主家放羊就拿石头甩鞭子。
山上放羊是很方便的把羊赶到山上,羊群的两头看着点只要不让羊群散的太开就可以了,羊自己去找草吃。其他时候放羊的人就可以闲的发呆。没事干干什么那?
这时候大家都不怎么讲卫生。发呆的时候,把身上的线衣脱下来。干什么?找虱子、篦子,都是人身上的寄生虫。指甲盖一挤,‘吧’,一个。再一挤,‘吧’一,又一个。
张建国家当地,这个时候大家不是不讲卫生,而是没有条件讲卫生。没席梦思,睡的是土炕,一家老小住在一条炕上,大通铺。在冬天的时候你怎么洗澡,又没暖气。有些人一辈子只洗两次澡!两次澡——第一次是出生的时候。第二次是死了的时候。其他时间最多是拿毛巾擦一擦。人吃水都不方便。
环境造成有些人不讲卫生是由来已久的。每天睡觉前不洗脚,脚上一层垢甲。冬天的时候脚上一道一道口子把皮肤给裂开了。
脚上和手上冻的是口子。有的时候里面在冒血。疼的受不了,就涂一种棒棒油{现在叫凡士林}。。
张建国记得有一篇鸡汤文。说的就是放羊的孩子。
记者采访一位放羊娃“你在干嘛?”
放羊娃说“放羊。”
“放羊是为了什么?”
“赚钱!”
“赚钱是为了什么?”
“盖房子!”
“盖房子是为了什么?”
“娶媳妇!”
“娶媳妇是为了什么?”
“生娃!”
“生了娃又干什么呢?”
“放羊!”
嘲讽的是放羊的孩子没有梦想、愚昧无知。只知道放羊娶媳妇生孩子,再放羊再娶媳妇儿,再生孩子在放羊。
这个作者自以为有了点文化。站在批判的这个点上批判这个放羊娃。借这个孩子给没有梦想、生活千篇一律的人灌鸡汤。
对普通人来说尤其是农民来说:那一代一代的放羊种田劳作,娶妻生子、平静安乐这就是幸福的生活。
而且以后想在农村找块田种地,也不是你想种就可以让你种。
普通老百姓——农村户口、农村人:只要在农村这个土地就是他们的生产资料,怎么也是旱涝保收饿不着他们。城里人你一份工作结束马上就得去找另一份工作,你得养家糊口,为吃喝发愁。
城里人还不是:
“上学去要干什么?”
“好好学习!”
“好好学习是为了什么?”
“取的好成绩!”
“取的好成绩是为了什么?”
“找到好工作!当记者!”
“找到好工作当记者是为了什么?”
“赚钱!有红包!”
“赚钱是为什么?”
“买房子!”
“买房子是为了什么?”
“娶媳妇!”
“娶媳妇是为了什么?”
“生娃!”
“生娃之后干什么?”
“好好学习!”
“好好学习是为了什么?”
“取的好成绩!”
“取的好成绩是为了什么?”
“找到好工作!当记者!”
“找到好工作当记者是为了什么?”
“赚钱!有红包!”
……
“二阿哥虽是放羊娃
哪一点儿都不比别人差
你放得羊群大得像云海
一颗笨心眼儿勤劳到了家……”
张建国趁着空闲的时间把土豆和小麦种子种在了空间中。看着蓝蓝的天上白云飘,晒着暖暖的太阳心飞飞……
没手机没电视的日子总是让人感觉有点遗憾!
晚上回去赶羊入圈的时候要数羊入圈。八爷数羊的时候,发现少了三只羊。羊少了怎么办?那就找吧。
两个人晚上是吃不了热饭了。
山上找羊,八爷是真找。
发出羊一样的声音。
“咩”“咩”“咩”……
张建国是装模作样的。在朝阳。虽然嘴里也是“咩”“咩”“咩”。
心里确实在想:羊都在我空间里。你上哪找羊去。
王瞎子看告示——装模作样。苫眼铺眉,找羊找的是满头大汗,活象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
在山上找了两个多小时,天色都麻黑麻黑的了。
把今天放羊的地方和平时放羊的地方找了一个遍,毛都没找着。眼看着天要黑透了,山路不好走了。八爷和张建国两个人只能打道回府。
“真是倒霉。三只羊,这可怎么个对人说?”八月生叹气的。平时他也就是一年偷一只羊,这一下子丢了3只羊1公2母。八爷是有点发愁了。
“就丢了呗。腿长在羊身上,说不定跑了呗。也可能狼又回来了。”张建国一本正经的说风凉话。
山上确实是有狼的。不过已经好几年没有见到了。自从十几年前上游修了个个水库。河就断流了,一年四季就冬天流点水。除了泄洪的时候,其他时候的时候一滴水也没有的。野生牲口没水喝这山上的狼呀野猪之类的都往深山里面跑了。这好几年了,除了偶尔发现过的一只孤狼。这也没有见过什么大型的野生动物。
张建国是无所谓的。张建国知道就算不丢羊。这羊放到年底也没了。年底的时候这些羊都分给各家各户。各家吃各家的饭集体的红利是没有了。。
张建国小队里有17户人家,小队有羊115只,分羊的时候一家分了1公2母3只羊总共分掉了51只羊。剩下的让大队赶走了。
张建国只能自我安慰:反正多一根羊毛也分不到我手上,我还是自己动手抓一把羊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