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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血性尖兵 / 第1章 初入军营

第1章 初入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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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茫茫群山。
  车厢都被篷布盖着,里面什么都看不见,除非坐在车厢尾部的位置,而我却被塞进了最里面,没有办法,眼前漆黑一片。随着环境的影响,我也就睡着了。
  经过火车上一番颠簸,都很疲惫,也就没有了吵闹,都靠着车厢板或者是靠着彼此的肩膀睡着了。我那次睡得很香,因为没有了吵闹,并且换了一个体位,睡得很舒服。真的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考虑,只休息,因为太累了。
  军用卡车开进一个营盘里,一个急刹车,把我们全都咣当醒了,一群戴着白手套,戴着白色钢盔,穿着常服的大高个子兵以标准的跑步动作跑到车屁股后面,打开后挡板,撩起布,一道光线射到突然射进来,我眼睛好长一会才适应过来。接车干部在车后面,催促我们下车。我提着东西,看了一眼我这将要生活两年的营盘。
  都是山!
  没错,都是山!
  一群穿着常服的兵们在另一头站成一排,军姿站的很标准,军衔大多数是士官。过了一会,一个一毛二的中尉拿着个文件夹走了出来:“我念到名字的答到出列,到这边站好,都明白吗?”新兵蛋子们无力的回答道:“明白。”中尉怒吼着:“都明白吗!”新兵们加大声音:“明白!”我也一脸不耐烦地回答了一句。
  “许可!”中尉叫喊着名字。一个士官爆喊一声:“到!”出列。
  然后中尉按照上面的名单进行分班。
  一个脸黝黑的大高个出列,身高一米八多,身上有一种特有的兵味,军姿挺拔。如果走在大街上,能让人一眼就认出来这事是一个当兵的,并且还是一个野战部队的兵。
  我很清楚地意识到,我这三个月将落在这个人手里了。我被分到了七班。七,这个数字,一直陪伴着我,可谓是我的幸运数字。然而这个叫许可的人,正是我的新兵班长。
  我跟那个新兵一起走到许可的旁边,许可上前接我们的行李,我顺手就给他了,那个新兵上前去夺,没夺下来。
  我俩被带进一个三层的楼里,一名士兵笔直的站着,大门旁边一个牌子上写的“新兵宿舍”四个字,后来我才知道这个人是连值日。他带着我们蹭蹭上了三楼,走进一个宿舍,门框上挂着牌子三排七班。
  宿舍内的内务很差,但是比大学宿舍的状况干净多了。新兵嘛,被子都叠的不咋滴,我看了看,只有两床下铺的被子还算入眼,后来才知道那是班长班副的床铺。
  我瞥了一眼,几个和我一样的新兵都坐在地上。看到我们进来,两个新兵赶紧起身去接班长手里的包,这就是眼色活,部队里很注重这个,新兵连的时候,我很烦这玩意眼色活,还有保障班长班副,他们是他妈的谁啊,凭什么老子去保障他们,给他们端茶送水的,在家连我爸都没有这样伺候过。
  班长走到办公桌前拿出来凳子坐下,从抽屉里拿出来两张表让我们填,我接过来看,就是自己的档案劳什子的。
  突然,楼道里传来哨声,一长两短,并且喊了一声:“新兵集合!楼下练队列。”
  班里的新兵赶忙站起来跑到自己的床上拿帽子腰带下去集合。
  我站起来,一脸茫然地望着许可。许可让我俩先在屋里歇着,然后他也扎帽子腰带出去了。
  过了一会,一个矮矮胖胖的士官走进来,让我们去另外一个屋里,并且让我们拿着马扎。我跟那个新兵蛋子过去了,和我一辆火车来的几个新兵也在里面坐着。然后那个士官拿着一个表走进来统计我们身上穿衣服的型号。
  我在里面坐了一会,观察着屋内的设施摆放,太陌生了,我得熟悉这个环境。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在操场拿着文件夹的那个中尉走了进来,他把帽子腰带摘了放到床上摆好,从靠近他床的那个抽屉里拿出来一个黑皮本,把我们一个个叫过去,问我们家里情况什么的。
  我没有把自己真实的情况告诉他,我不信任这里,不信任军营。
  大概下午四点多,我回到了我自己的宿舍,我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他们都操完课回来了,走进宿舍诧异地看着我,然后他们就都坐在了地上。许可走进来,看到我坐在床上,眉头皱了一下:“你叫筱壮是吧?”“对。”“在这记住了,不许给我坐床!”说话这么强硬,我一时还不习惯,在家的时候,谁要是这么给我说话,早就挨打了。
  我一脸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他坐在床上。我站起来,走到窗户外面看着外面的风景,那个时候我的火气真的上来了,但我意识到我得抑制住,我还不熟悉这里,不能那么混。
  宿舍里虽然是地板,但那是冬天,地上那么凉,坐在地上干蛋。后来我才渐渐的知道不能坐床是不成文的规定的,在外面训练完之后,身上全都是土,坐床会破坏内务的。但我很好奇为什么许可就能坐,并且还能躺。
  等到我成为一名老兵的时候,我也有了坐床的习惯,虽然会破坏内务,但我会在我起身之后会把床单整好的。
  过了十分钟左右,又吹哨了,新兵蛋子们都在脱衣服,然后把衣服叠好放到床尾。这是要干嘛?我问许可,许可又让我们待在屋里休息,明天再跟着他们一块训练。
  然后屋里又剩我俩了。
  忘了说那个跟我一起分到这个班的新兵了,现在在这来说一说吧。
  那个新兵叫王保华,这个名字起的很普通。他长得也很憨厚,貌似有那种农村人特有的气息,朴实。一笑起来脸上会有两个深深的小酒窝,憨态可掬。
  六点多,连值班员吹哨集合开饭,一个连的新兵蛋子集合在楼前,各个排的值班员向连队值班员汇报,然后连长简要说了几句话,就各个排统一带到饭堂去了。
  我所在的这个营盘里有好几个食堂,新兵们都集中在一个饭堂里,和老兵分开就餐,怕老兵与新兵之间惹出什么乱子。一群鸟的不要不要的老兵和一群很怂的新兵,能惹出什么事呢?
  我刚到部队,齐步跑步劳什子的还都不怎么懂,虽然之前在大学军训过,但也是不标准的动作。大学军训的时候,还因为动作不标准被教官狠狠的搓了一顿。
  很挫的齐步,很挫的跑步,很挫的转体,很挫的看齐……就连唱歌都是那么挫。
  挫什么意思?就是丑、难看,不标准、不规范。
  开饭前唱歌是部队的传统,这个规定我早就知道,也是军训的时候教官告诉的,那时候那个鸟教官教了我们不少军歌,还教我们拉歌,至于拉歌是什么,到后面再说。
  到部队学唱的第一首歌就是团结——《团结就是力量》,部队唱歌要的不是好听,也不要多优美的调子,只要唱响了,唱的有气势,有杀气就妥了。如果你唱不响,那你就等着挨搓吧。
  这个搓又是什么意思?——就是挨整。
  新兵连就是这样,班长有事没事就搓你一顿,有事没事就拉你一次紧急集合,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什么是紧张。
  那时候,不知道被拉过多少次紧急集合。有一次晚上连续拉了几十次。没有哨声,鸟人许可就直接敲门或者床架,当当当三声就是紧急集合的哨声。那天晚上我们都睡着了,然后就响了,都赶紧起床穿衣服,踢上鞋就打背囊。
  那个时候,我们团已经不打背包了,背包绳都是摆设,到周末的时候用来晒被子。
  我拿起那背囊就把战备物资往里面塞,背囊特别小,被褥什么的很难往里面塞,我不耐烦了,就用脚往里面踩,管他呢,踩就行了,当兵的被子没有那么矫情,猛操就行了。
  班长会拿着手表在门口冷冷的看着,屋内咣当咣当的响,噪声很大。都打完背囊后,在屋里集合,站成一排。再一看屋里,什么都有,拖鞋袜子内裤满天飞,有的战备物资还没有打里面去,在地上扔着。
  这个时候,就得挨搓了,班长先是一顿撸,然后搞一下下体能,背着背囊搞,很他妈的累。几十斤的背囊就在背上放着,沉的要死。。
  搞完体能了,鸟人许可淡淡的说让我们拆背囊睡觉吧,我们都天真的拆了,真的拆了,拆完了。刚躺下,“当当当”三声,又是紧急集合,又是一顿搓。然后又让我们拆背囊睡觉。这下谁也不敢睡了,都清醒了。我怕还拉,我就光把褥子被子拿出来铺到床上,衣服都不敢脱。但这鸟人许可愣是监督我们全部弄完,然后让我们把衣服都脱得干干净净的,再拉。
  就这样反反复复拉了十几次,到最后一次许可很平静的说:“行了,今天就到这吧,睡觉吧!”那时候我心中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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