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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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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畔与深林在新雨过后,似乎情浓我浓,只是在这九月的清秋时节,名花虽有倾国之质,只得与凉风约,集间纷纷坠落,油绿泼的水塘急了很多,用静寞流淌,可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方圆十里开外,青山隐隐披上雾妆,山上路迢迢,满身心是抱负,在这十日雨丝风片里,打醒了那些梦游的,沉忧结成心曲,随着远路环绕,而休业不久的洛箫岩,虽曾十多年的寒窗苦读,却是一无用处之人,也在这被雨侵略过的山道上。
  迷迷蒙蒙的湖泊里,犹如天上的仙气泄露,遗落在这里,莲荷深处传出几个采莲女的歌声飘荡至原野,其歌词曰:
  “玄都观里桃千树,花落水空流。凭君莫问:清泾浊渭,去马来牛。谢公扶病,羊昙挥涕,一醉都休。古今几度,生存华屋,零落山丘”
  约莫看不见采莲人,使得歌声幽幽,得天籁之音色。此首词是元好问作的《人月圆》,作其时已国破家亡,而洛箫岩的前处,一位诗人停下了脚步,放下肩上的担子,望着那秋水共长天一色的湖,对着长风有感而咏道:“国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便工。”假若诗家怀才不遇亦能将内心不快美其曰,那么人活着天生就有那些慕财,情欲,妒忌各种的德性通通都是风化世俗的新鲜空气。
  洛箫岩听得此人有不凡之志,盛为敬佩,当他离那诗人近些,发现诗人背着的是一口棺材,洛箫岩走近他,用陌生的方式跟他打了声招呼,见他样貌平奇,这平奇的面孔像深不可测的一口井外面的平乏木块,而那盖不严实的正合着他脸上的意图,洛箫岩便故做俏皮的说道:“能否教我几句,我平常最喜诗了,”尽管他是用来做口头禅,不免心澜起几分羞愧,但是转念一想也算学习,也就不管它了,人随心动,所以心比脸变的快,交友愈难以交心,就另男女竟相逐艳,连脸亦未可看得真了。
  这蜿蜒着朝山上爬的践道,一对头带斗笠,身披蓑衣的中年夫妇相依地也在这条路上走,他们彼此习惯的沉默着,都有同样黑里透黄的脸颊,被风雨和了面一样是一层油汗,当看到洛箫岩们俩,同时都忌讳地躲开了,仿似洛箫岩正给灾难祸端攀近关系,从他们的模子上看到洛箫岩是个不详之人,很为尴尬!洛箫岩的脸一抹羞红的难堪,撇向湖面,这时不远处的莲叶间探出一艘船头来,随之船上有三位女子划出,歌声愈发动人,大约二十出头,中有一位十七八岁,衣着也为出众,生得丽质,这丽质跟其他两位相较是没有被世俗污染过的,圆润的脸愈发可人,再有一双月眸星瞳,仿似眼神里流淌着一条星河,她正向岸上的台榭里望来,在她还未张望过来时之前,她的侧脸像齐白石画中突出的一片空白,却引人入胜,在他望过来时,诗人看不到她的脸了。那种少女初长成的目光,未有过情愫的滋生,看陌生的男孩,电力同天上的闪电具有射伤力,另男人撞到会倒霉。
  好景不长,毕竟永恒的东西往往是某瞬间的,采莲女没入青郁茂盛的荷间,诗人重拾绳索背上,刚才短暂的一幕,她的样貌代替了负重,他将那一幕作为记忆,想道:时间还是挺甜蜜的,在某些的时刻。
  两人初谈恰欢,且目的地都是去古滇城,洛箫岩就畅所欲言问道:“您要去有何干,”他沉默片刻反问此去何故,洛箫岩也敷衍了一番,走了些时,深林随之而远去,思绪也随之而去,漫漫远处是被开垦后的黄沙戈壁滩,洪水掠过的狼狈,乌云似乎将大风压得流动空间很狭小,大风起吹得人满身黄沙,随后来的是黄沙雨。脚下寸步难行被深陷进去,更况且还背着那么大的东西,诗人将其放下,头快着地的拖着前行,洛箫岩则在后面帮忙推着,漫天雨似箭朝人面扑来,诗人一个坠落,半身陷入泥潭,洛箫岩拽着棺椁别让它也陷进去,将诗人压进泥沼里面。诗人挣扎着爬出来,就地取材,将一捧泥水洗了一把脸上的泥,然后顺着雨水流淌的地方踉跄前行。
  随着雨的大撤退,两人也离开了绝境,在石彻的小桥边歇下来,洛箫岩赞叹他到:“你也足尽了仁义孝的大德了。”他见洛箫岩这般仗义相助,拍了拍他的肩膀,无比开心的笑道:“兄弟,实不相瞒,我单有一位老母现今还起早晚归,身体硬朗的很,父亲在我还小时就被抓去从军了,至今已成过去,不大记得。”洛箫岩对此深深感叹一声,随后问道:“那你要这棺材做甚?”诗人说道:“我原先在清水镇阴司铺做工,没想老板跟地痞因保护费,治安费,物业费等费纠缠了起来,这一闹没完没了,没曾想就闹出人命来,出手时谁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恶性,我家老板孤立无援,那地痞和官府本来就是一伙的,竟将我家老板的死栽赃陷害于我,让我做替死鬼,我只得躲了两天,见官府的人松懈了下来,窥得老板生前藏的私房钱,还有多的器物,顺本带利装进棺材,连着一起被掠走,反正其他人又不会在意一口棺材。”说着他又忍不住高兴的笑了,这时一想到那些衙役和地痞,他脸顿时愁苦起来,骂着一些污秽的话,内容是清水镇各司府衙的人都是他造的。接着又说道:“我这番去古滇城就是将这些买卖掉,”话完不语的他,沉默比说话具有表现能力,看着这桩搞头说不尽的春风拂面,得意洋洋。
  洛箫岩只得与他辞了,诗人拉着他说道:“我很欣赏你,我们俩结拜吧,”洛箫岩打心底很不愿意的推辞道:“要不改明儿吧,”诗人说道:“莫不是你嫌弃我,我还教你诗呢,”洛箫岩婉拒道:“没有,只是,只是——”洛箫岩心想着“我怎么可能勾结你这类败坏之人。”只是找不到借口来敷衍,灵感也不是想就能有的。
  “只是什么大男人婆婆妈妈。”诗人催促着,像那些卖假货的老板,和开窑子的头。
  “太过严重,这事。”终难为情的说出了这话,但很无奈他未听见。。
  说着他又将偷来的物品塞了两件叫洛箫岩收下,将做贼的赃物用贿赂的方式叫洛箫岩拿着,顿时洛箫岩就觉不快了,随后诗人反反复复的质问他:“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洛箫岩只好搪塞,诗人也终于和洛箫岩撕破脸,在埋怨声中口水都能串成一帘串珠子,脸从脖子上红烧上去,在这严寒的冰冷时代,人的用情至深处莫过于此。
  两人就此罢别,话不多说,进入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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