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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走进厕所，王青虎的步伐有些谨慎，而陶知爻却没有那么多顾虑。
与王青虎不同，见鬼这件事情对于陶知爻来说，从小就是家常便饭。
厕所里面有点黑暗，只有一丝窗外月亮映进来的余晖，可是对于陶知爻来说这点亮度就已经足够了。
“在最后一间格子里！”
黑暗中，死者灵魂散发出的阴气在陶知爻的眼里就犹如烛火一样显眼。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女鬼瑟瑟发抖，两眼无神的对陶知爻求饶着。
死亡，是对生者影响很深的事，即使死后，那种死亡时的恐惧也会萦绕在灵魂之中。
“我看到了！”
王青虎来到陶知爻旁边。
“她好像在说话，她在说什么？”
“她把我们当成凶手了，她在求饶。”
与陶知爻不同，王青虎虽然有阴阳眼，可是他的阴阳眼所看到的东西很有限，他只能很模糊的看到一个影像，判断出这是一个人，一个女人。
而陶知爻却可以清晰的看到死者灵魂的状态，并且能听到她们的声音。
如果把玄学的事情往科学上靠来讲，这应该是陶知爻脑电波和常人不同的原因吧。
王青虎说道：“小陶，你问问她知不知道凶手是谁？”
“嗯，我试试，我感觉她现在的状态很浑噩，不知道能不能有效的沟通。”
陶知爻应允，然后对那女鬼说道：“我们是警察，你不要害怕，我们是来帮你的人！”
可是那名女鬼依旧是很浑浑噩噩的状态，言辞含糊不清的说着：“求求你……不要……啊……他又来了……警察就是他……不要碰我……不要……”
“唉！”
陶知爻见到这女鬼这个状态叹了一口气，对王青虎说道：“完全沟通不了啊，看来即使她还活着也是疯的。”
“她都说些什么了？”
王青虎嘴里叼着的烟在黑暗里忽明忽灭，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都是不完整的话。”
陶知爻说着，就把那名女鬼所说得和王青虎重复了一遍。
“等等！”王青虎好像抓住到了什么重点，“她说他又来了，这个他应该是凶手，难道凶手后来又回到过现场？”
“警察就是他……？她说这句话，应该是凶手身边有警察。”
王青虎摩挲着下巴，用仅有的零散信息努力推断着。
想着，王青虎眼睛一亮：“难道那名凶手是发现尸体的人？或者……就是重案组的人？要不然在白天这死者的鬼魂也看不到外面，而且普通群众也进不去案发现场。”
王青虎想着，就对陶知爻问道：“小陶，白天时候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人身上的气息不同？”
陶知爻摇了摇头说道：“没有，除了当时在厕所里那些，白天在外面的人堆里还有那些警察我都看过了，都很正常，没有气息像杀人凶手的人。”
王青虎点头道：“那好！我们就先借着这个线索重点排查当时在厕所里的人！”
……
事不宜迟，王青虎和陶知爻彻夜未眠，当夜就对当时陶知爻没有看到的几个人展开了追查。
可是随着一大天忙了下来，两个人忙得筋疲力尽，陶知爻眼睛看得红肿，也没有看出来一个气息像凶手的人。
“王大哥，我们是不是弄错了，我好困啊，好像睡觉……”
陶知爻蜷缩在副驾驶上，他的眼睛现在已经困得睁不开了。
“不可能，我们一定是疏漏了什么。”
王青虎抽着烟，皱着眉头思索着，此时他的眼中同样的布满了血丝。
“对了！”
王青虎好像想起来什么，激动的猛拍了一下方向盘，惊醒了刚刚进入梦想的陶知爻。
陶知爻迷迷糊糊的问道：“怎么了，王大哥？”
“走，小陶，我们去警察大学！”
王青虎来不及给陶知爻解释，随即发动车子像警察驶去。
在路上，王青虎对陶知爻问道：“你记不记得当时小张离开的时候，说要去接一个人。”
陶知爻回想了一下，然后说道：“记得呀，他说是去警察大学的一个什么什么齐的副教授，好像叫齐泉。”
王青虎说道：“没错，就是他！你用你的眼睛看了法医，看了警察，他们都没有问题，唯独疏漏了他，而且他还是个专业人士，所以我怀疑他有很大的问题！”
两个人正说着话，很快就到了警察大学的门口。
王青虎给王青萍打了个电话，约她在学校门口的咖啡厅见面，他要询问一下有关于这个叫齐泉副教授的情况。
在咖啡厅中，通过王青萍的讲述，王青虎和陶知爻二人总算简单的了解了一下这个叫齐泉的警察大学副教授。
齐泉，今年三十五岁，平常待人和善，对学生也很好，教课讲得也很全面。
可是他的婚姻却众所周知的并不美满，和师生恋的妻子结婚不过一年就匆匆离婚，学校里有传言说，离婚是因为他的某些功能不全。
幸好，这些流言蜚语表面看上去并没有影响到他，他依旧如以前一般。
“越来越感觉凶手就是他了！”
王青虎心中已经认定，这个凶手就是齐泉。
陶知爻问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王青虎说道：“一会你用你的眼睛帮我确认一下，如果是他的话，接下来就不用你了，剩下的交给我这个专业人士就好了。”
“好！”
陶知爻点头，他巴不得快点没他的事，他已经困得不行了，他想回去睡觉。
接下来，果然不出王青虎所料，那个叫齐全的警察大学副教授果然就是凶手。
陶知爻眼中，齐泉周身凶戾之气充斥，俨然和他那儒雅的外表丝毫不符。
确定了凶手，接下来就是要找证据，进而对他实行抓捕了。
可是，那是王青虎的工作，和陶知爻没有关系，他并没有参与接下来的事情。
等王青虎再给陶知爻打电话，已经是几天之后了，王青虎不负所望的在齐泉要谋害宁依一的时候将他抓了个现行。
而且，通过这个案件，王青虎也如愿以偿的回到了重案组。
一切看上去好像皆大欢喜，可是陶知爻还是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是什么呢？
“算了不想了，吃饭吧……咦——我怎么没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