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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量每切一刀王二就疼得厉害，搞得张无量开始变得畏手畏脚，初次手术，张无量本来就害怕一个不小心切到神经，把人家搞成残废，更何况旁边王二在一旁鬼叫。
王平在旁边也听不过王二杀猪的号叫，怒骂王二，道：“刚才的熊劲哪里去了，痛也给老子忍着！”
张无量叫王二嘴里含着木头，痛就使劲咬木头，没有麻醉药，王二没晕倒也算牛逼！
没了王二的呻吟，他又回想起当初解剖兔子，徒手摸尸体时候的场景，他努力避开血管，将那发烂的腐肉切干净，洗干净，至于恢复的怎么样，那就得看老天了。
好在鲜血流的并不多，王二的伤口也不是太大，张无量很快就切干净了烂肉，不过在这之中王二也疼得晕倒了过去。
张无量娴熟的手法让程管事感觉到不可思议，特别是他用干棉布粘一下伤口就能止血，这让程管事感觉仿如神迹！
张无量刮干净最后的腐肉，王二的整条手臂已经陷下去五分之一，血淋淋的一块，样子看起来触目惊心，在场除了按住王二胳膊的汉子，已经没了其他人。
平日里吹嘘自己当年多牛逼的老人，早就偷偷躲在一旁抽旱烟，那些淘气的熊孩子，躲在母亲后面，瑟瑟发抖！当然他母亲也是躲在很远处的柱子后面观望，十几米的距离，他们那么远能看见什么，只能看见张无量胳膊在动。
即使他们什么都看不见，依旧不能阻止他们凭空猜想，还原张无量刀子割肉的场景，其中一个妇人说道：
“我看见骨头都刮出来了，刮骨疗毒啊！你们看见没，那骨头是黑色的！”
旁边就有妇人点头，赞同道：“我一直以为骨头是白色的，没想到是黑色的！你们说心是不是黑色的？”
另外一个嘲讽的汉子说道：“你们傻啊，都说黑心肝，心怎么会是黑色的，只有坏人的心才是黑色的！前些年程霸被野狗咬的时候，我见过他心，那心得样子，就跟石头一样！他捡起来就把野狗打跑了，然后又安上去的……”
……
程雪儿和程灵英两个人明明害怕的要死，不过又太过好奇，张无量口中的手术，只得躲在很远的地方偷偷看，不敢走近。
程雪儿见张无量拿着刀子，左边割一块肉，右边又割一块肉的丢在旁边的碗里面，双腿吓得实在没有力气，随时都要瘫痪倒地，这些年他们也见过不少狠人，路上抢老婆的，集体打架的，野狗咬死人的，可从来没有见过张无量这种割人肉的！
“姐，你在哪里请的客人？实在太可怕了，要是当年的程霸还在，恐怕也会被吓得半死！”
程霸是当年程族第一恶霸，胆子也是最大的，年轻的时候看见哪家姑娘好看，就抢回来做老婆，后来惹到了狠人，程族抗不下来，才将他赶进泰山，让他自生自灭。
程灵英很想说他就是泰山里面活着出来的，比程霸厉害多了，程霸就是一个恃强凌弱的懦夫罢啦，当年被他爷爷还打断了腿！
“好啦！他娘的，浪费了十几坛酒，这酒一点也不烈！”
张无量将最后的酒倒在王二手上，王二满脸青筋就醒了过来，说道：“回去修养一个月，一个月这只手不要沾水！我可告诉你，沾水了后，你这手可就废了！”
然后又告诉王平一些换药消毒的事情。
旁边的汉子正是程族的酒保，要是平时有人说他的酒不烈，他肯定跳起来和别人理论。不过，今天见识了张无量的手段，他也不敢说话，酒不烈而已！说几句又不会死人！
程酒保很想大叫，刚才张无量割王二的肉，就好像在割他的手一样，弄得他心里害怕！
“老程你腿软不软？还有没有力气？”旁边的汉子说道。
程酒保点了点头，说道：“不怕你笑话，老子刚才差点尿裤子了，要不是旁边还有那么多妇人看着，我都要晕了！”
“他娘的当初和木族的打架，二毛耳朵都掉了，老子眼睛都没眨一下，今天老子实在不敢睁开眼睛看啊！”
程灵英走了过来，说道：“各位辛苦了，刚才我命人准备了酒水，各位吃饭了再走吧！”。
程灵英不说还好，程酒保一听见吃饭，胃便开始翻滚，拉着旁边的表兄弟开始往外走，一个劲说道，饭就不吃了，家里牛还没有牵回来。
程灵英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张无量知道他们那是犯恶心，想当初他们上解剖课的时候，还是抢着摸尸体，一下课也不洗手就吃饭，到了这里，看个手术就要吐，古人的心理素质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