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打架

　　餐厅门口的停车场一辆红色超跑吸引了来来往往的人注意，苏稽也是第一次看见这种电视上才能看到的跑车。几个围观的人议论：‘限量版保时捷，牛，这辆跑车最少一两百万了。’
　　苏稽听到这里，心想我在茶餐厅打暑假工一个月才两千块钱，而且这份工作还是好不容易找的，这车我要不吃不喝一百年才买得起。他不懂车，也不喜欢车，好奇的看了一眼就不感兴趣了。走进餐厅，发现很多人的目光隐隐瞧向靠窗的位置。
　　苏稽一看，忍不住赞叹，好一对金童玉女。
　　男孩十七八岁，俊秀绝伦，就是有点阴柔。女孩更是个美人儿，身材高挑，一米七的个儿。脚底下踩着一双人字拖鞋，穿一袭简单的白色吊带裙，气质典雅高贵明艳不可方物。
　　此时顾客少，两三个服务员也站在一起悄悄地讨论，听张平的话，他似乎认识这个女孩。张平痴迷第悄悄看了一眼那女孩，低声说：“这个女孩叫李秋意，和我同一级，也是高三但不是同一个班。听说家里资产上亿，而且还是我们四中的校花哦。是我们四中男生心目中的女神。”
　　婷姐笑着问：“你是不是暗恋她？”
　　张平说：“不暗恋，明恋也没用啊。我追人家的资格都没有。”
　　大家都笑了起来。
　　这时女孩朝他们招了招手，大家看张平认识这女孩，都叫张平去。这是张平第一次有机会近距离和李秋意说话。他有些怂了，拉了拉苏稽，说：“陪我一起去，给我壮胆。”
　　苏稽嘀咕着：“又不是母老虎，怕什么。”
　　张平说：“我紧张啊。”
　　苏稽跟着张平一起走过去。那叫李秋意的女孩说再要杯美式咖啡。张平近距离地看李秋意，心里扑通跳个不停，暗说‘这么近看，更好看啊。’
　　李秋意看到张平发愣，心情更是不好起来。她声音柔柔的，很好听，但是说话却十分粗鲁：“傻缺，看够了没？我点餐，要杯美式咖啡！”
　　张平脸红了起来，尴尬地傻笑了下说好，便去端咖啡了。
　　苏稽心里纳闷，这么个水灵的女孩说话这么粗鲁，看起来很没素质，可惜了。他拿着结账单方要去下单，李秋意叫住了他。
　　“你过来，站在他边上，挡住他。”
　　“啊？”苏稽怔了怔。
　　李秋意说：“挡住他，这么多人，哭哭啼啼的，丢人死了。”
　　原来，坐在李秋意对面的俊美男孩埋着头在低声地哽咽抽泣。
　　苏稽心里苦笑，这是什么事啊，还要做人肉挡牌。他看的确有很多人都在好奇地瞧俊美男孩，大男人当众哭的确是挺没面子的。苏稽便站在男孩一侧，挡住了大家朝男孩看的视线。
　　俊美男孩忽然哭的更大声，一把鼻涕一把泪。苏稽递过去纸巾，男孩接过纸巾说了声谢谢，摁着鼻涕，说：“秋意，不要这样对我，我离不开你。”
　　李秋意手里的咖啡小勺绕着喝空了的白色咖啡杯打转，翘着二郎腿，那修长白皙的玉足无疑是一道很美的风景。苏稽忍着才不去看。李秋意对俊美男孩冷哼：“别废话，吃了这顿散伙饭，我们就分手。”
　　俊美男孩哽咽着说：“我不分，死也不分。”他忽然抬起头，说：“秋意，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跟我说，我都改。只要你不离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要什么，你都给我？”李秋意冷哼了一声，说：“你爸妈一年的工资都抵不过我一天的零花钱，你家这么穷比，你能给我什么？”她又挥了挥手说：“不过，我也不在意这个。我有钱，找男人当然不在乎有没有钱。当初，看上你就是看你长得好看而已。谁知处了这么一段时间，你只是有个好看的皮囊，灵魂一点趣味都没有。不过，你也该知足了，能做我十六天的男友，够你自豪了。我好几个前任都撑不过3天的。”
　　俊美男孩眼睛一眨一眨地说：“怎么才能灵魂有趣，我可以学。”
　　李秋意不耐烦起来，心想，怎么越看这家伙越烦呢。又听见男孩哭哭啼啼的声音，心里更是来气，伸手就扇了俊美男孩一巴掌，骂道：“马的，住嘴，别哭了！烦死了！”
　　俊美男孩白皙如玉的脸上起了五个手指印，吓住了，不敢哭了。憋着哭的样子，倒是看起来更可怜。
　　李秋意看俊秀男孩脸肿了起来，可怜兮兮的样子，忽然叹了一口气，拉住俊秀男孩的手，说：“你不是一直想占我便宜？给你牵下手，这下分手，你总该知足了？”
　　李秋意瞪了一眼忍不住噗呲笑出声的苏稽，苏稽忙闭住嘴巴，眼睛看向别的地方。
　　“好了，我走了。”
　　李秋意松开手，拿着包包站起来要走，这时候张平刚好端着咖啡要放到桌上，李秋意站起来撞到了张平的手。
　　张平手一抖咖啡溅了李秋意一手，这咖啡是滚烫的，李秋意疼得吸气，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下更是火冒十丈，猛然一脚把张平揣在地上，看架势应该是学过跆拳道的，她骂张平：“麻痹的，你找死！”
　　她把张平踹倒在地上，心里还是不解气，又走过去踹张平，一边踹一边骂。张平捂着头蜷缩在地上痛叫，李秋意却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苏稽看到张平被打了，想去拉李秋意，手还没碰到李秋意，李秋意反身一个侧踢，踢在苏稽腰上，李秋意的力气很大，就这一脚就把苏稽踹的后退了好几步，摔在桌上，脑袋磕在桌角上，血流下来模糊了他的眼睛。他也气炸了，刚好这桌有人在喝红酒，拿起红酒瓶子，冲过去就朝李秋意头上砸，女人又怎样，他可不是挨打不还手的人！苏稽在村里有个外号叫二愣子，虽然是个老好人，但是有人欺负他，他打起架来可是不要命的，曾经差点把小流氓打废了进派出所。
　　“啪！”一声。
　　幸亏李秋意反映快，听到后面不对劲，手一挡，酒瓶砸在了她手上。苏稽打架倒是狠，又抄起一盘干炒牛河扔过去。
　　这下李秋意却没有躲过去，一盘干炒牛河砸在李秋意脸上，李秋意抹干净脸上的河粉和青菜，大叫一声，要过去和苏稽拼命。但是，这时候却有一个人的动作比李秋意还快，勒着苏稽的脖子，一个过肩摔把苏稽摔在地上。
　　这把苏稽摔在地上的人……竟是张平。张平是体育生，是学过一点武术的。李秋意打他，他没有还手，也不愿意还手。但是看到自己苏稽打自己女神，想都没想，爬起来就去帮忙。
　　张平捏着苏稽的脖子，摁住苏稽，吼道：“你干嘛打人！”
　　脖子勒着，苏稽说话很艰难：“你有病啊，我……我帮你，你打我……”
　　“我要你帮！”张平吼了一声。玻璃碎片割破了李秋意的手臂，李秋意一手都是血，脸上衣服上又是酒渍和饭菜，看李秋意这幅模样，张平心疼得不得了，吼道：“你怎么对一个女孩下的了这样的手，我弄死你！”这时，围观的几个男人也都说是苏稽的不是，一个大男人不该打女人。苏稽心里憋屈，难道真的是他错了？
　　张平挥起拳头就朝苏稽脸上打。苏稽忙护住脸，他就骑在苏稽身上打苏稽的头。
　　李秋意当然不会就这么放过苏稽，也跑过来踹苏稽。
　　苏稽手胡乱的挥，这一挥，好巧不巧，抓住了李秋意的裙摆，苏稽手一扯……
　　‘撕拉’一声。
　　只听见一片吸气声。。
　　苏稽这一扯，李秋意香肩上的连衣裙吊带受不住力，那裙子就向下滑落了，雪白的肌肤，粉红色的哆啦A梦可爱BRA……BRA很可爱，胸很有料。围观的一群的男人差点流出鼻血来。李秋意拉起吊带裙，抓着断了的吊带提起裙子，踹了一脚苏稽红着脸对还拽着他裙摆的苏稽吼道：“你麻痹的放手！”
　　苏稽挨了一脚，手却更不放了，存心就要让这恶女人出丑，拽着裙摆死死地往下拉。就在这时，张平回过神来，一拳打在苏稽眼睛上，苏稽头冒金星，这一疼才放了手，但是裙摆仍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