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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然看着沧桑老已的夏帝,心里一阵酸楚,偌大的帝国,能与君王讲真心话的能有几人!突然间夏帝一阵咳嗽,屋外的太监宫女纷纷赶了进来,把夏帝扶到床前的藤椅上,白色的帘子被急急的拉起。
“易大人,陛下身体抱恙,改日再来吧!”夏帝身边的当红太监冯深说道。张小然望着飘荡荡的帘子,“看来夏帝病得不轻!”
外戚干政,皇权旁落也并不是空穴来风,张小然看到夏帝如此苍老的模样,心里荡起涟漪,心脏部位像是擂击的战鼓,砰砰的颤动不已。
当少年走出养心殿,他并没有转身离去,深宫内院太难了,即使是皇帝身边最亲近的人也是难以靠近,这边是皇家,必须无情,皇帝本人也只能做一个寡人,养心殿上两只黑色羽翼的乌鸦吸引了少年的注目。
它好像是死神的中介,当死亡悄然而生的时候它就会来到。夏朝人对乌鸦并不反感,甚至他们对乌鸦特别好,曲线琉璃饰地屋脊上,两只乌鸦昂着身子,嘴巴对着头顶地太阳嚎叫。
这些乌鸦都长得很肥大,应该是御膳吃的不少。少年刚准备移步离开,一声厚密地哨子声勾住少年地心,当他回头地霎那间,只见屋顶地乌鸦不见了,不远处地空中出现它们的身影,张小然发现那声哨子声音是用来召唤乌鸦的。
少年很好奇,顺着一条花园小路身子紧挨着假山石穿行经过一条长廊,几个太监围在一处,坐在洞里的石桌上,手里从乌鸦的爪子后边掏着些什么。地方虽然离皇帝的养心殿不远但是很隐蔽,在一片杂草的后面,不是有心人根本察觉不到。
过了好一会,张小然看见戴着镂空雕鹤的太监手中拿着一个竹筒,从里面倒出些红色的细微粉末。由于洞内黑暗并且地处宫房最下围,就算张小然站在洞口几米外,也无法瞧见洞内的情形,只是顺着阳光照射在地面的影子来推断里面人物的行为动作。
隐约之间,皇帝不省人事的消息传遍皇宫,太医院的太医们来不及更换朝服就急急忙忙的进宫了。
一时间文武百官摆出了忧国忧民的样子,唯恐天下不乱的纷纷上奏皇帝请太子监国。世人都知道皇帝有十二个儿子,其中为人俗称的龙二太子,大皇子,四皇子深受皇帝的宠爱。但是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皇帝最喜欢的儿子还是多年前被他贬出宫的三皇子夏子迁,也就是出家当和尚的延善和尚。
各方势力都将宝压在其他几位皇子身上,这位被贬黜的皇子向来无人问津。约莫到了下午,张小然方才出宫,他看见一群夏臣恭恭敬敬地握着奏折直往皇帝地寝宫送去。
“皇帝到了如此地步也真是荒凉啊!”张小然心中暗自叹息,实在是可怜当朝的夏帝。大臣们从端黄门进宫,都穿着白色略带丧气的衣服,没有人敢穿那种艳丽不修边幅的衣裳。
唯有一个老头是例外。张小然站在出红门看了他老久,也不管自己被别人说成另类,那位老人穿着金色蟒袍的大红色袍子,头发散乱像是个醉汉,走路都是跌跌跛跛的,没有一点儿精神气。少年对这个老头倒是产生了兴趣,他不与那些朝臣走在一块,而是独自踽踽前行。
等到皇帝的寝宫,众大臣都跪了下来。里面的内监传出消息,说皇帝宣一个叫做吕仲的大臣里面见面。只见刚才那个特立独行的老头摆了摆双腿间的布卦,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向寝宫。
少年不知道太子是不是也在这里,想着能做一段他的马车回到客栈,这样也能省下一笔钱了。出了宫门,张小然在宫门附近的马厩寻找送行马匹的身影。
大将军夏考异带着两个深褐色打扮的人往着帝宫疾行,当张小然与其四目相触时,他感到一种全身灼烧的感觉,自己莫名其妙的冷汗直淋。“他认出了我?”张小然吃惊的盯着远处那个身着铠甲的钢铁般男人。
那样的眼光虽只是一瞬,但是彼此之间都看出了各自的异样与软弱。就像是皇都最销魂的妓院知春阁的热舞女子,赤裸以对。
进入养心殿的太医一批又一批,在外面跪着的大臣们是一次又一次心惊胆颤。张小然瞥了一眼这令人厌烦的皇都转身离去。
开海街上,卖伞的中年小贩和屠户当街骂架,竹篓里的伞全部被刀给劈开了,伞骨与伞面相互脱离,而在伞的里面塞满了细碎的猪肉,就连骨头都被刀削的一片一片就差变成粉末状了。
屠户和小贩撕扯在一起。“放我下来,蠢猪!”卖伞的小贩被屠户一把拉起,只见小贩双脚腾空,还不时的在空中微微的摇摆。瘦子怎么能打得过胖子呢?路过的行人只是哈哈仰天大笑一番,然后看了看手上满载的菜篮子准备回家杀鸡作食。
张小然这是古代人民生活最真实的写照,于是他坐在街上的一个小摊,叫了一碗馄饨,身处闹市,正好弥补心里的空缺。
正当大家觉得事情没有转机的时候,只见瘦子的脚紧紧收缩,然后借用胖子本身的力量向前面冲过去,正中屠户的裆部,路人甲乙丙丁看的大笑不止,最后捂住肚子半痛半笑得离去。
胖子被瘦子这么一干倒也不敢再上前嚣张,以一堆破伞坏肉为界,两个人各安一方谁也不靠近谁。少年吃完最后一个馄饨,丢下一个铜板,挥挥衣袖离去了。
到了客栈,少年将这件趣事将给丫头佩儿听,本想着逗逗她,使她乐呵乐呵,可是少年还没开口就遭到一个大大的白眼。
“凶我?我怎么了!”张小然急匆匆地问孙佩儿,可是那孙佩儿嘴倒是挺硬,从厨房到卧房竟是没有与少年多说半个字。
“蛮不讲理。”张小然很大声的说道,目的就是为了让孙佩儿听到。
客栈的腊梅花唯美绽放,再幽静的角落无声的生长着。看到此时的腊梅,张小然想起了皇帝房间里种植的四季荷花。
“真是奇怪,像这种反节气的异物为什么没有一个朝代的历史有所介绍呢?”张小然望着眼前这株蛋黄怪状的腊梅花,心里百般滋味。
“叫你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屋内突然传来咿咿呀呀的女人声音,张小然吓了一跳。他半猫着腰朝里面望去,两个侍女模样的女子,一人手上拿着一根鸡毛掸子,在屋内追赶闹腾。
窗纱是半掩着的,从外面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的情景,而反之亦然。从古至今都是姑娘们更加细腻一些,还没等张小然发觉,她们就大叫起来,张小然受到惊吓,手鬼畜般伸出去,门开了。
两个姑娘先是满脸的惊愕,仔细端详张小然一番之后,面容不仅没有了半分惊讶而且还带着微笑的看着少年。
孙佩儿在厨房可劲的忙活着,其实女孩心里也知道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就像吃一顿饭平凡。楼上的欢笑声被风吹下来传到孙佩儿的耳朵里,姑娘立马不干了,操起菜刀往生肉上死命的跺,愣是把一块腱子肉变成了肉泥。
楼上,张小然被逼无奈和两个姑娘光天化日之下喝酒,黄衣女子和蓝衣女子轮着来,一杯杯推杯换盏,把张小然灌得是神魂颠倒,出门都找不到方向。
“好你个龙二,别以为你是太子就可以这么做!给老子等着!”张小然趁机在姑娘的酒里下了药使其昏厥过去。少年摸着机会赶紧拉着孙佩儿离开。
“你干嘛?有人拐卖人口啊!”孙佩儿被张小然抓的生疼再加上自己心里本来就在生他的气,所以一时叫了起来。
那丫头佩儿闹了一会,见到越来越多的人围聚过来,知道这样影响不好于是任凭张小然拉扯,一直到了一个幽静静僻的巷子主仆二人方才松开。
张小然赫然的笑了一笑,从衣袖内掏出一只不知道从哪里折来的腊梅花枝,献给孙佩儿。也许女孩就是天生爱花,那孙佩儿见到花立马变得喜眉笑颜,完全没有半丝生气模样。
“真是个傻姑娘!”张小然心里想道。转念间他又想到自己的女朋友林万芯,她又何尝不是一个傻姑娘呢!主仆二人沿着一条溪流小径缓缓深入,争取在天黑前摸索到一家客栈可以住宿。
太史令虽然只是少府手下的一个小部门,但是其掌控的却是国运。因此还没到夕阳西下,冶炼署周围的蜡烛纷纷点亮了,就像是白天一样。守卫在营地附近的都是夏朝最精锐的红甲军,甚至在最重要的兵器库还有部分的金羽卫站岗,能有一只蚊子飞进去算我输。而且冶炼署与山石交织之间还有机关,山上有夏朝一只神秘部队活跃在冶炼署四周,一但出什么事,他们就会发动山里的机关,整个山体都会被索死,插翅难飞。
冶炼署之所以迟迟没有被任何人拿下,还是属于夏朝皇帝就是因为只有每一代的君王才会知道军队存在的大概位置,以及号令他们的办法。
山亭外,主仆二人在问鼎山山脚一间寺庙留宿。
“易家和冶炼署这么多年的关系,一定知道些什么!”张小然望着距离冶炼署千里外的耸立高山,心里忽然想到好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