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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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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给少爷熬的银耳莲子羹,少爷趁热喝吧!”孙佩儿推门就进,只是礼貌上的喊叫几声,自从她跟易止在一张床上睡过之后就越发变得俏皮温婉。
  竹林边,狂风不止,发出声嘶力竭的惨痛叫声,张小然刚刚睡着又被这无休止的风声惊醒。他看见孙佩儿留在桌上的银耳莲子羹,如今已经凉了,是好意还是目的?这些天张小然因为前几天的事情回避佩儿,可是这丫头倒是对自己越发的好了,照顾的也更加周到。
  张小然推开窗户,星空的皎洁月光温和的依偎在窗户的横条上,少年遇到不顺心,愁恼的事情就会独自仰望星空。这是从小他的父亲交给他的,慢慢的星空就成了他的第二个情感寄托。
  山间有一层盐白的雪,夜里一些饥肠辘辘的野兽会出来觅食,在雪上留下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脚印。猎人在第二天会在山路的四周仔细观察,琢磨出野兽经常出没的地界,第二天的夜晚那些脚印的上面都放上了夹子。
  趁着夜色,一只梅花鹿突然从一个密密的丛林中飞速闯出,迅捷的四只蹄子将积雪扬起,在月色下露出新黄的土地面貌。
  “咔”,鹿的一只脚被夹子卡住了。夹子的张口像是壮年的狼牙,锋利的尖刺在皎洁的月光下反射出一道白光,随后尖刺处便是鲜血淋淋,甚至穿透了梅花鹿的后踝骨。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山谷中,它好像是在提醒它的伙伴们,千万要小心,不要像它一样钻进了陷进。
  第二天猎户将流失过多死去的鹿带回家,肉吃掉,皮就卖到鼎铭阁。在鼎铭阁,鹿皮被做成各种物件,有的镶嵌在家里的厅堂上,有做成小褂布,抵御风寒。没有想不到的,只有做不到的。
  每个月的中旬,鼎铭阁的老板就会将一些皮草物品送到大门大户,富甲一方的商人,权倾朝野的官宦,甚至是新州唯一一家青楼,卤芳楼。
  卤芳楼是官宦子弟闲暇时耍乐子的地方,这里又被成为是新州的不夜城,规模与皇都夏城的贡香楼有过之而无不及。
  “少爷,这里真的安全吗?”其中一个脸上有疤的手下说道。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林麟对着手下说道。他望着底下一片欢歌艳舞的地方不仅为他大哥林白的谋略感到吃惊。
  少年想起和大哥第一天踏入新城的日子,争斗从进城的那一刻就开始了。明里暗里,层出不穷。他记得来城门口东河道接他的是皇都冶炼署的易刚,而他大哥身旁站着的则是当朝权臣上官敬德的门生,司马洪。
  林麟想到这里不禁深吸一口气,心里默默叹道:“大哥啊大哥,纵使你万般算计也想不到,易刚只不是一个小饵吧!
  男子想到这里不禁欣喜起来,拿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楼下女子个个穿着妖冶,在一些宾客间扭动身躯,公子哥们看的春心大发,为美人一掷千金的大有人在。肉香酒香交织在一起,卤香楼春意暖暖,少年公子们置身其中快意悠哉。
  这是张小然第一次见到古代的青楼,他身上披着刚从鼎铭阁买回来的狐皮大衣,站在街角昏暗灯光处看着面前歌舞升平的阁楼,心中痒痒的。
  “难得见到古代的青楼,不进去看看岂不可惜了!”张小然心里想到,随即踏入阁楼。
  那老鸨认得张小然,见到他来了一把抱住,在他的脸上留下凌乱的唇印。
  “易公子,您可算是来了,我们湘湘可等的你好苦啊!”
  张小然只是点头哈腰的笑笑,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露出马脚。那老鸨更是不由分说拉着张小然的手臂就上了楼。
  阁楼一共是五层楼,一层比一层高,服务项目也随着楼层的高而各有千秋。老鸨把张小然带上第五层楼。
  “湘湘,易公子来了,好生招待着!”说完老鸨就笑眯眯的走了。
  张小然一时没了主意,本想着只是来这里看看的,却没想到易止在青楼里面也有老熟人,而且还是五层楼这种阶层的绝色美女。
  卤芳楼上上下下每一层都有着十几个护卫把手,而且个个身手不差,长的像是一头头牛。一脸凶相,张小然心里一颤,他本想回去,但是见到.....
  少许,房门开了。只见一个女子半掩着玉体,披头散发,身上还沾染着些许珠水,体内一股奇香直逼而来。
  两个人坐在桌边。少女笑而不语,不是羞涩而是一种期待。
  张小然注意到少女看着自己的眼神,想起那个时空学到的情感小知识,他确定眼前的这个女子的眼神是爱慕的意思。
  他不知道该如何和开口,但是按照自己对易止现有的了解,他必定先是调恺一番。还没等他说话,女子开了口。
  “我知道,你心里还在生气,可是当我喜欢上你就再也没有隐藏你任何事!”女子信誓旦旦的说道,眼神中的目光透出几分哀愁。
  谈话陷入了焦灼,张小然根本不知道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只得靠着易止的生平在脑海种拼命的回想构造他此时会说什么。
  张小然打开窗户,从歌楼的高处放眼望去,看着远处似有似无的灯光。
  女子的居室很简单,梳妆柜上有几本诗词,胭脂盒的旁边放着一只精致的木制发簪,“这会是易止送的吗?”他心里突然感觉到自己对易止这个人的理解有所偏差,纨绔子弟、不知进取、无所事事、游手好闲,这些标签只是易止的表面,而他自己将内心包裹的很严实,别人很难走进去,唯有一两知音相互慰藉取暖。
  张小然试探性的说道:“这个簪子你还留着!”他心里慌急了,生怕面前这个叫湘湘的女子看出破绽。
  女子看了一眼,一步步向他走来。
  “她不会看出来什么了吧?”少年心里很忐忑不安。面对绝色美女本身就很紧张,再加上试探性的话语,真不知道露陷怎么办!
  “你送的东西,都在!”女子渐渐靠近张小然,嘴唇微微张合之间竟独有一段风韵。李湘湘自幼饱读诗书,再加上这绝世美颜,新州城的少年男子都被她的一频一笑折磨的魂牵梦萦,死生无惧。
  梳妆台上的基本诗词皆是出自唐朝,诗人正是最有名的李杜二人。张小然不敢直视面前的女子,她的一个眼神就好像能把自己的魂魄勾走,少年感到全身血脉在到处穿行,手腕处的筋脉如同丘岭般耸起。
  “汝更喜欢李杜二人其中之谁?”张小然心里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缓缓地说道。
  “杜诗锤炼精纯,李诗潇洒落拓。若以此时来论,我更喜欢李诗!”李湘湘不温不火的说道。
  “此时?”
  “当今天下处处安详,用不着伤春悲秋,自然以白诗为上。追求一种快意潇洒的江湖生活。”李湘湘偷偷瞄了一眼张小然,心里滋味万般。
  等到张小然走后,身在另一间房屋里的林麟出现在李湘湘的房中。
  “湘湘小姐对易兄真是痴情,使人好生羡慕。”林麟说道。话说出去后他突然感到自己语句的冒昧,可是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如果我能得遇佳人如姑娘,定当万般珍惜,好生疼爱。”
  林麟从见到李湘湘得第一眼就爱上了这个奇女子,虽是风尘中人,但是心中柔情无限。无奈与易刚结盟以获得大量兵器盔甲,只得暂时斩断情缘,但是现在易刚没有了利用价值,林麟的心开始死灰复燃。
  “对不起,林公子,我心里已经有人了!”李湘湘平静的说道。
  屋内,红烛静静的燃着,林麟站在门边,傻傻的看着面前的女子。他下定决心要杀了易止,就算他可能对自己还有用处。
  新州城南,易府的高宅大院内。
  “天灵灵,地灵灵,妖魔化鬼怪速速现行,吾乃元始天尊座下弟子,若敢造次,保你早死早超生。啊,天灵灵......”
  梅素容抱着丈夫易刚冰冷的躯体哭的说不出话,声音呜咽呜咽的冒出来,但那种声嘶力竭、青筋暴起的模样却是使人心寒。旁边一群道士围着摆满鲜果,敬着香坛的桌子打转,手里的拂尘、宝剑不停的挥动着。
  张小然回来之后,看见痴痴傻傻的易夫人,心里一阵酸楚。虽说自己不是他们的儿子,但是自己借用着他们儿子的身份,内心很是忏愧。看到此情此景,少年不禁想起自己父亲死去的那天,疑惑与愧疚满满的堵在脑子里。
  梅素容紧紧抱住张小然大声说道:“他死了,留下我一个人,我可怎么办啊!”说完便是放声痛哭。张小然望着面前平时风驰电掣的女人,心里感觉她老了许多,一夜之间,憔悴至此,他心里不禁诧异。
  翌日清晨,易府的出丧仪队早早行过长南街,由于地处偏僻,还没有什么小贩,等到队伍踏入臊子街,清一色的小贩全部将目光放在了出殡队伍上,人们指指点点,相互搭话。
  张小然携着易刚的骨灰走在队伍的最前列,易夫人紧随其后,其余外戚,仆役按照礼仪排列。梅素容一路上倒是没有流下一滴眼泪,这个坚强的女人,虽然平时一副小女人的样子,但是骨子里却有着自己的主张。
  当送葬队伍行到臊子街尾端时候,突然冷箭从转向的方向飞来,张小然意识到这是一次预谋好的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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