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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出了狼窝入了虎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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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冶炼营太史令在竹里坡遇袭的消息被一只信鸽带回了新州,最先知晓情况当然是新州婆市的听雨轩。
  听雨轩阁主代代相传,如今的听雨轩的继承人已经是第十八代,皇都莫晴阁的莫大盛。在明暗交织的皇城,这样长久的存在倒是第一回,其他机构或者势力随着一朝主君的更替早已经销声匿迹。
  “夏都要乱了。”
  说话的是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距离他不远处的莲池边立着一位和尚,表情严肃,迟迟不肯吐露一句。
  “世人日日夜夜被虚名俗事缠身,却从未想过抛却红尘。可悲!”老和尚望着莲池的一派残荷枯叶怜惜的说道。
  话语刚落,寺庙的钟声咿咿呀呀的摇摆起来。两位老人于莲池分道,一位前往百里外的听雨轩,另一问回到禅房关起门来继续打坐念经。
  这几天新州的天气非常差,天一直阴晴不定,经常浮现出惨白惨白的死鱼肚皮。
  西院的腊梅伸出长长的枝条,往着一汪池水涌去。密密的竹林间,除了悉悉索索的竹叶飘飞声,深处倒是一脉寂静。
  可能正是太静了,易止倒是不大适应,少年鸡还没有叫就起了,在湖心亭蝙蝠状的假山寻觅了半天,却是一无所获,山石只是山石,竹林就是竹林没有什么大的改变。易止太累了,坐在一处山石上面休息。
  昨夜他已经将蝙蝠形状的图案好好看了一番,他心里认为这一定是以前那位易止留下的,而且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此种图案背后的含义。
  很快,升起的太阳驱散了浓浓的雾气,竹子又回到了翠绿的模样,那么清新那么自然,其中又夹杂着一点生意。
  “脚步声!”
  丫鬟佩儿正从竹林的入口往里面深入,嘴里一直喊着,“少爷少爷”。
  “她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张小然顿时疑惑起来。
  他艰难的从山石上爬起来,感觉身体被掏空,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的缘故,还没怎么活动,身体却是异常疲惫。
  竹林虽说密密麻麻,但是在一片绿油油的田地间找一个人还是非常容易的。佩儿一眼就看见了在她眼中风姿绰约的少爷。
  “佩儿,你怎么回来这里?”
  “当然是找少爷啊!”
  “你知道我在这里?”
  “您以前有心事的时候就会坐在竹林子里面,我想着少爷,所以一直陪伴左右。”少女说完顿时面红耳赤,心里扑扑的。
  听到佩儿这么说,张小然瞬间觉得,要想破解易止的秘密,还得从这个丫头的身上着手。
  “这座叫做新州的城一点也不简单啊!”张小然脑海里突然蹦出来这样一种想法。
  于是当天下午开始,张小然就密切关注丫头佩儿的一举一动,他相信肯定有什么线索是在她身上遗漏了。
  正午时分,臊子街。
  “挨千刀的,老娘这一天的生计就这么给你毁了!”
  臊子街头部,一位卖菜的胖女人对着远去的马匹大声的叫骂着,手里的菜叶攥在手里半天最终还是没有扔出去。
  “气死老娘了,我要到公堂去告你们,这帮流氓!”胖女子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吃了那些踩翻了她菜的那些人的肉,再把头拧下来当球踢。
  一时围在菜摊周围的人们都笑个不停,“他们是从皇都过来的千护卫,你去告啊!看哪个衙门敢受理!”潮涌的人群中,一位男子的声音悄然而出,但却始终不见人迹。
  胖妇人听到这话以后,立刻停止了声音,把篮子里的菜叶稍加修饰准备低价卖给那些不知情的百姓。
  这一条臊子街虽然都是卖菜,但是每个人背后都有一定的背景,他们的亲戚不是在大夏朝的某个地方当官作吏就是夏朝的士人,因此平时这条街是最安宁的,没有流氓地痞敢在这里撒野。
  随着人流散尽,说话的男子出现在臊子街上,此时的他正盯着街对面一家名叫“苦实堂”的药店看去。
  “要什么药?”柜台上的胖小二面无表情的说道。
  “金银花,鱼腥草,花连翘,当然最好还是给我来点当归。”
  男子话语刚落,胖小儿立马把店门关了起来,小心翼翼的领着白衣男子上楼。
  “林少爷!”男子刚进门就向正襟危坐地男子行礼。
  “刺头那边可还顺利?”头戴蓑笠帽的男子将喝到嘴中的水在齿间来回动作,之后又将茶水吐露出来。
  “一切都好,少主放心。”白衣男子低下头,一直不敢直视面前男子。
  天色拉上大幕,天空顿时变得黑湛湛,易府大门紧闭,本来每日这个点在大门口清扫的老者也不见了踪影。
  自古小道消息是最快,还没等梅素容知晓,易府里的仆人们却是悄悄传开了。
  “二狗,这几天好好干活!不能偷懒了可!”
  “怎么了?”两个府里的小厮在易府佛堂的门口攀谈。
  “你还不知道?老爷被匪徒抓住了,能不能回来还悬!”
  “是吗.....”
  张小然无意中从殿前走过听到这些话顿时心中大喜,“肯定回不来!”他心中暗自诅咒,但又不敢显露出来,以防看出破绽。
  可是眼下最棘手的问题依旧是,自己不是易止是怎么暴露的。府里的边边角角张小然都已经摸遍了,可是依旧没有收获,他只得依照既有的线索死磕到底。可是自己到现在连易止这是一个怎样的人还没有完全搞清楚,第一步都无法迈出啊!
  “嗖嗖”
  突然两只冷箭从湖心亭方向射来,锋芒所到之处,无坚不摧,窗户前的一棵巨大的老槐树竟然生生的被拦腰斩断,但是箭到了窗户便没了力道,软绵绵的撞击在窗柩的横木上。
  张小然将箭取下来,放在灯下仔细端详。这等羽箭是用玄铁打造,根据丫头佩儿对他所讲的一些常识,新州根本就没有铁矿,更谈不上冶炼玄铁箭,“看来是远方的客人”。
  易止生前结识了不少外城人,甚至在皇都都有着自己一定的势力。照理说易刚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史令,家境根本不会如此殷实,可是数月之前朝廷在离山发现了大量的精纯矿石,一时间朝野震惊,对于大夏朝来说这无比是一笔数目可观的数字。
  闲置多年的冶炼署一时忙碌起来。易刚更是利用自己的职权买了一座大豪宅,那些士人子弟通过后门购买了一些数量的兵器。
  “天下乌鸦一般黑!真是贪。”张小然义愤填膺,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些王八蛋揪到面前,一顿厮打。
  正当张小然琢磨着飞箭的事,佩儿突然进来了,只见她手里端着一个红漆黑底的绣花盘子,盘子上面放了一个小碗,碗里有一团黑漆漆的东西。
  “药酒!”张小然赶紧捏着鼻子,一脸痛楚状。
  佩儿倒是纳闷了,心里暗自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了。
  “我个没病没灾的,干嘛要吃药,我有病啊?”张小然左手推开药碗,可能是用力过猛,佩儿一时没接住,药碗调到地上,从碗的半边缘出现一条裂缝,随后口子越来越大,直至整个碗都裂开。
  佩儿看见碗打碎了,本来就轻易的眼泪慢慢湿润眼眶,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的样子。
  张小然本来就看不得女孩子哭,如今更是受不了,整个人掩面躺在床上想要冷静冷静。很奇怪在他的脑海里不仅想到顽皮可爱的林万芯,还丝丝牵挂着可人温柔的王紫意。“如今跨越着不同的时空,自己还有性命危险,会有回去的那一天吗?命运怎么这么爱折腾人呢?”张小然突然想起带他过来的那只镯子。
  正当他准备起身的时候,感觉脖子凉丝丝的,有点瘆人。
  “佩儿,你要做什么!”张小然发现丫头佩儿此时已经爬上他的床,卧在他的怀里。他紧张的握紧双拳,身体的一侧在悄悄外移,可是佩儿居然在他的耳边哈气,顿时一股暖气流浸透全身,身体立马不是自己的,它开始变热,开始往床里面蠕动。
  “张小然,挺住啊!”
  可是身体却是迟迟不听从他的,拼命朝着相反的方向寻找慰藉。
  床上,他突然发现易止的这个小丫头确实好,无论怎么来都很机灵,各种动作,一时跌宕起伏,一时风平浪静,一张一驰.......
  次日清晨,易夫人从小吏那里收到了丈夫的消息,在府门口差点昏死过去。府里上下无不战战兢兢,生怕这位刁蛮的夫人拿他们释怀。
  当张小然醒来的时候,佩儿正在镜前梳妆,乌黑的头发像是散落的黑珍珠透着亮泽。张小然没掀开被子,在床上偷偷的瞄着窗前的女人,他想起了与林万芯第一次开房的情景,如今想来今日的自己倒是更加娴熟老辣些。
  “少爷,夫人叫你去东院,说是有急事!”门外丫头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进来。
  佩儿听到声音直接打开了门。
  “少爷还没起床,等我叫醒他叫他立刻就去!”
  “那就有劳孙姐姐了!”
  张小然吃了一惊,他现在才知道原来佩儿和易止的关系早就是人尽皆知了,“这倒也是验证了那天易夫人所说的话!”张小然心里细细想来,猛然间发觉这丫头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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