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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禁地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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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魔已然出世。
  萧世卿自知再难以逃脱,只能停下来,仰望着悬空定身的那名老者,满脸绝望,他就是萧家先人曾经封印的那个人吗,当年萧家家令萧乾与大长老共同封印的那个人,如今五百年过去,两位先人都已经不在人世,而遭受封印的他依旧完好健在,由此可以推断出对方是多么强大,那是他们这几个人根本无法触及的存在。
  那位老者立在半空一动不动,浑浊的声音再次传出:“萧乾在哪里,你们就是那个千刀万剐的老贼萧乾的后人,是也不是?”
  萧世卿上前一步,将花如月母子挡在身后,指着他,“萧家家令萧乾已经仙逝,还请前辈不要侮辱我们萧家先辈。”
  “哼!你们果然是萧家后人,我被萧乾那个老贼封印了五百年,这五百年我失去了太多,如今那个老贼死掉是他的福气,而你们身为他的后人,就下地狱为他陪葬吧!”
  “呼!”
  忽然间,一道强劲的掌风由远及近,携带着风雷之势呼啸着向那名老者袭击而去。
  那名老者一阵惊讶,没想到此时来了一名高手,从掌风的力道来看,此人绝对是驻灵境界的强者,他快速移身,躲开那道掌风,站定后,眼前多了一个人,这个人一身紫色长袍,墨黑的发丝束起,身形稳重儒雅,只是他的面部有着点点僵硬。
  他是萧且寒。
  萧且寒本想离开桑月城,可刚刚走到城郊,就发现远在城里的萧家方位发生了变故,他一下子猜到是禁地的封印出现了问题,立刻做出决断速回萧家,但又想起诸葛莫测曾经说过,他与萧蕾这一世只有三次见面的机缘,如果超过这个限制,两人之间会互相伤害直至灭亡,现如今三次见面已经缘尽,如果再出现在萧家的话,他与萧蕾已经是第四次见面,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萧家变故,他又不能置之不理。
  最终还是选择回到萧家。
  萧且寒站在半空中,轻轻向地上几人看了一眼,萧世卿与花如月,萧蕾还是萧蕾,只不过现在的她安静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苦痛与折磨,一派祥和。
  地上几人也看到了萧且寒,但是萧且寒带着一层面具,并非原来的模样,他们并没有认出,所以不知道这个救他们于危难之中的人是谁,不过让他们奇怪的是,不管是这个人的身形还是气质皆与他们所熟悉的萧且寒很相似,真的,如果不是看到他的面貌,绝对会认为他就是萧且寒。
  萧且寒将目光收回,重新凝视着老者,“你就不应该再出现在这个世上,今天我要把你重新封印。”
  老者哈哈大笑,轻蔑地问他:“你是谁?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萧且寒回答时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告诉他:“我叫萧且寒!”
  真的是他,萧世卿几人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两个月来萧且寒并没有离开桑月城,可是他的脸是怎么了?
  正当萧世卿与花如月疑惑的同时,萧蕾向前走了几步,向萧且寒望了一眼,但没有过多关注,然后问那名老者:“你就是那天同我下棋的老先生吗?”
  这句话让萧世卿产生了莫大的疑惑,他问萧蕾:“你什么时候与他下棋了?”
  萧蕾未回答,空中的那名老者阴阴笑道:“你们是不是很奇怪我到底是如何破开封印的,那我不妨告诉你们,就是眼前这位小姑娘帮我设置好破除封印的大阵,说实话我真的要感谢她。”
  萧蕾觉得被冤枉,她辩解道:“我没有。”
  “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世卿还要再行追问,却被萧且寒阻止,“大哥,你不要怪萧蕾,萧蕾已经长大,她已然明辨是非,肯定不会无怨无故放这个人出来,况且她也不知道如何解除封印,我相信萧蕾定然是着了这个恶魔的道。”
  “哈哈哈!”,那名老者再次大笑,轻松地说,“不错,我让这名小姑娘同我对弈,其实就是让她帮我设计好这个通天彻地大阵。”
  “你……”,萧蕾终于弄明白,很生气,很后悔,“你说你无聊寂寞想让我陪你下棋,我同情你才坐下来陪你对弈的,你怎么能欺骗我?”
  事情的真相已经明了,至于萧蕾擅入禁地,事已至此萧世卿也没有必要再加追究,眼前最主要的莫过于如何应对这个已经破除封印扬言要将萧家屠杀殆尽的恶魔。
  “你真卑鄙。”
  老者再次冷哼一声,“萧且寒,原来你也是萧家的人,我会让你后悔姓萧,多说无益,你们都去死吧!”
  说时迟那时快,老者刚说完,抬起右掌猛然向前一推,一道白色的光芒闪电般击到萧且寒身前,萧且寒迅速抽出随身携带的剑迎着那道光芒向前劈斩。
  “轰!”
  狂暴的能量四处飞虐,如果不是萧且寒有意将剑自下而上推斩把无穷能量逼向上空,那么地上的几人势必会遭到波及,即便如此,强大的能量场依旧将地上几人掀翻。
  “大哥,你们赶紧离开这里。”,萧且寒边战边催促他们。
  萧世卿不是拿捏不定之人,他知道这里不是他的战场,他的任务是保护好花如月与萧蕾,只有这样才能让萧且寒毫无顾忌地与那名老者交战。
  “想逃,哪有那么容易,把若魂交出来。”
  萧世卿带着两人准备离开,那名老者一下子斜插过去想阻住他们的去路,萧且寒紧接着跟过去拦下老者,他一步都不能放松,必须紧紧盯死他,否则稍有差池就会后悔莫及。
  萧且寒看了眼地上的三人,又看向那名老者,不想再给他伺机而出的机会,先下手为强,手中的剑主动出击,剑身发出一片光芒,犹如一条庞博巨龙蜿蜒着搅动起无尽的能量,劈向对面的老者。
  那名老者浑不在意,微微一笑平静以待,双手舞动纷繁芜杂的招式不断打出,一道一道凌厉的拳风迎向萧且寒,随着一声闷响,这片空间仿佛一下子炸开,狂暴的能量四处飞散,两个人纷纷后退出一大段距离。
  两个人交战之区离着地面很远,地上几人均未受到波及,借着他们交战之际,萧世卿再次带着花如月与萧蕾向外面逃离。
  他们的动向早已经被老者捕捉到,他假意迎击萧且寒,然后在萧且寒不经意间瞬间突围出去向着那几人追击而去,其实从这里到萧世卿那里有着相当远的距离,但是这段距离对于驻灵境界的强者来说那是轻描淡写,下一瞬间,那名老者就欺身至几人的身后。
  而萧且寒同样注意到老者的每一举每一动,就在他晃身的同时就猜到他的意图,迅速转身拦截,眼看老者抬掌来不及阻止的时候,萧且寒即刻将手中的剑飞掷出去,以围魏救赵之势逼迫老者停手,老者当然也识时务,他不会为此轻易冒险,即将打出的那道掌力转而回旋打向萧且寒的那把剑,两者交击又是一通强绝的力量四处散乱。
  刚好,萧且寒借着这个时机来到他面前,挡住他的追击,两人连续几次的交击让萧且寒真正见识到了对方的实力,自己拼尽全力而对方始终游刃有余的状态让他深深明白,这名老者狂傲的确有着狂傲的资本,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他的实力,那就是深不可测。
  老者追击未成并不放弃,从先前的交手中已然明白萧且寒的身手,他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杀死他不难,但需要时间,可这段时间已经足够让萧世倾逃得远远的,他恨死了他们萧家每一个人,他决不允许任何一个萧家人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
  “萧且寒,我看你能挡得了我多久!”
  老者直接来到萧且寒身前,两只拳头犹如两座巨山,抡起来搅动起一阵阵狂风惊雷,夹杂着巨大力量砸向萧且寒,萧且寒明显感觉到老者这一轮攻击力量攀升了数倍,应付起来比之先前吃力许多,这种境界应该是老者巅峰的力量,自己与他有着相当远的差距,终于,萧且寒面对他眼花缭乱的重击出现了遗漏,对方一拳打到萧且寒胸口,胸口犹如被泰山撞击,身体远远飞出去摔在地上,嘴角上渗出一滴鲜血。
  片刻间,萧家后院禁地完全成了恐怖的战场,沟壑林立,断壁残垣,前院很多仆从下人纷纷逃离这个是非之地,附近很多住户的居民也带着恐惧远离这里。
  这短暂的时间,萧世卿花如月与萧蕾已经逃到前院,前院还有很多未来得及逃跑而正在逃跑的下人,那名老者将萧且寒打倒后,快速来到这里,二话不说,举掌轰然向下一击,随着萧家前院一片震荡,所有正在逃跑的下人全部被这股力量震死,碎尸残肢遍地都是,他有意使用了技巧,萧世卿三人所处之地所加的力量稍稍轻微,但几人依旧被震得口吐鲜血,意识混乱,花如月与萧蕾几近昏迷。
  几个人从震惊中醒过神来,这才发现,整个萧家除却他们三人,在场所有人都已经身死,惨不忍睹,萧世卿愤怒爆起,强忍着伤痛站起来,“恶魔,你的仇恨全系我们萧家,其他人跟你有何仇怨,你要这样对待他们?”
  “我说过,我只要若魂,你不交出来,他们都是因你而死。”
  “萧家世代守护若魂,就算你把我们全部杀死,我都不会给你。”
  “呵呵,你不给我难道我就没有办法吗,你以为我不知道若魂在哪里吗,你以为我拿不到若魂吗,你睁大眼睛看好了!”,只见那名老者从空中伸手一指,一道强劲的气劲冲向一片废墟,那片废墟瞬间被这股力量冲开一道口子,一道光亮的结界应时显现出来。
  所谓结界,是不同于封印的,结界只是隔断一片空间,对结界里面的东西没有什么影响,而封印常常是对某件东西或者人实施,用于压制它或者他的力量与神识等,对其内部被封印的东西有一定的束缚。
  萧蕾看着那道结界,那里原本是萧家密室之地。
  花如月很是吃惊,“他怎么会知道若魂在密室,他又是怎么会知道密室在那里?”
  萧世卿盯着他,不言不语。
  那名老者看到那道结界,眼睛亮了亮,说话:“我虽然还不知道如何破开这道结界,但是以我强大的驻灵境界的力量,不相信打不开它。”
  老者向那道结界靠近,停身,抬起手掌运足十成功力,手掌间光芒大作,然后他一声吼啸,无可匹敌的力量轰轰烈烈向着那道结界奔袭而去。
  “轰”
  一声巨响,废墟下的密室之地被炸出一道巨大深坑,原本堆积在废墟处的瓦砾石块被震得通通飞上天空,然后纷纷下落,只看见一道身影从那些纷乱的杂尘中穿过,老者阴森森的诡笑声紧接着传来,“若魂,若魂,我终于还是得到你了。”
  就在他笑得正酣之时,突然感觉到胸腔中一阵剧烈疼痛,某些令人作呕的液体不断向嗓子处翻涌,他极力压制那些冒然上窜的液体,但最终没有忍住,他的嘴角边有一丝血迹渗出来,心下怆然,之前为了破开封印消耗了大量功力,破开封印后又与萧且寒交战再次消耗了不少功力,而刚才一心扬威将结界打破终于伤到了身体。
  这时,萧且寒已经过来。
  老者看到萧且寒的瞬间,口中一直压制的血液终于喷出来,但他强自镇定,因为若魂已经到手,几百年来最重要的目的现在已然实现,接下来只要安然离开这里那他就不枉被封印了这几百年。
  萧且寒眼见他手里已经拿到的若魂,心想这样就更不能让他轻易离开,向前进逼。
  老者也知道自己身体受到了极大反噬,虽然萧且寒也已受伤,但实在不想再跟他缠斗下去,面对萧且寒的步步紧逼,如何全身而退成了他目前最需要考虑的问题,当他瞥见地上的那几人时,心下立刻来了主意,他向前对萧且寒虚晃一招,紧接着俯身向下,一下子抓住萧蕾。
  等萧且寒反应过来,萧蕾已然被擒。
  花如月担心萧蕾安危,哭喊:“蕾儿,蕾儿。”
  萧世卿开始积蓄力量,即便是蚍蜉撼树,也不能让女儿受到伤害,尽量试着苦劝:“你要知道,正是萧蕾才帮你破开的封印,她也姓萧,如今你已经拿到若魂,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就不应该再伤害她,有什么仇怨都冲着我来。”
  “哼,罗嗦!”,老者并不想理会,他在乎的是萧且寒,对他说,“萧且寒,如果你想让她活命,就不要追过来。”,说完老者带着萧蕾飞身离开这里。
  萧且寒怎么可能任由他带着萧蕾离开,即刻追上去。
  一直来到城外望月山。
  那名老者停下,“萧且寒,你再追过来,你信不信我会立刻杀死她。”
  萧且寒停下身,一眼看到他掌下正处身危险之中的萧蕾,萧蕾望过来的眼神很安定,没有恐惧,没有期盼,更没有之前每每见到自己时的那种思恋,他知道是天意起了作用,却不知为何,看到她现在这种心境,萧且寒心里莫名升起一阵疼痛。
  他原本的目的达到了,不是更应该为她感到高兴吗?
  看到萧蕾的眼睛连续眨了三下,萧且寒瞬时提起心神。
  那名老者开口:“萧且寒,你如果……啊……”,萧蕾趁老者说话间隙,猝不及防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
  萧且寒瞅准机会立刻挺剑以迅雷之势疾刺过去,老者根本来不及因为萧蕾咬他而惩罚她,就看见萧且寒的剑已经近在眼前,他只能尽力躲避,可萧且寒的剑凌厉迅疾,招招都刺向他的要害,他们两人里应外合让老者措手不及,慌乱之下只能抛开萧蕾全力对付萧且寒。
  萧蕾摔在地上,但并没有受伤。
  萧且寒得势不让,步步紧逼,加注在剑上的力道渐渐变强,那名老者刚才已经受伤,体内的力量根本来不及提升,再加上萧且寒偷袭,始终无法扭转局面,被萧且寒逼迫得节节败退,老者手忙脚乱之中胸腔中的伤痛急剧增加。
  斗到最后,那名老者因为力量枯竭终于被萧且寒一剑刺穿胸膛,老者摔倒在地,再难以站起身来。
  萧且寒向前一步,想杀死他。
  老者摆摆手,“等一等,如果不是我先前破开封印消耗了大量的功力,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萧且寒坦然承认:“的确,老先生功力盖世,晚辈的确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盗取若魂,我定然不能让你离开。”
  “哈哈,老先生老先生,你们左一口右一口老先生,难道你们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吗?”,老者变得有些悲伤,“别以为我不知道萧乾给你们灌输的那些故事,是他骗了你们,我萧月痕才是萧家家令,是他抢了我的位置。”
  这时,萧蕾从远处走过来,听到他们的谈话,震惊。
  萧且寒一脸平静。
  萧月痕继续说:“这把若魂除了能够破解封印,更重要的它是进入幽灵城唯一的钥匙,虽然萧家家规明文规定萧家后人不能随意进入幽灵城,但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想进入幽灵城还不是想为了我们萧家。”
  萧且寒反驳他:“你我都知道,幽灵城镇压着古塔沙漠,段无涯这样做定然有他的道理,我们的祖先萧衡与段无涯是好友,他曾经告诫我们的话难道你都忘记了吗,这把若魂的确能够解开任何封印,但是现在若魂它自己也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封印了,除非是天龙经降世,否则谁都无法利用它打幽灵城的主意,他制定下这样的家规绝不是空穴来风,萧月痕,是你的好奇心太重了。”
  “萧月痕?”,萧月痕沧桑悲怆地一笑,“萧家后辈直呼老夫名讳,竟然是这样数典忘祖,真是可笑,可笑至极!”
  “你根本就不配是我们萧家之人,你因为一己之私杀死你的父亲,然后你的兄长萧乾为了阻止你而联合大长老与你大战,你的功力的确很强,大长老赴死,萧乾长辈也因你而受到严重内伤,致使许多年后伤重不治身亡,你没有死是你的造化,可你仍然不知悔改,今天又杀死了萧家这么多仆从,他们与你又有何仇怨?”
  萧月痕无言以对。
  萧蕾走到萧且寒身边,从他手里夺过他的剑,想走上前杀死萧月痕。
  萧且寒一下子拉住她,“你做什么?”
  “这个人是我放出来的,他伤了我的父母,还杀死了我们萧家这么多人,我要为他们报仇。”,萧蕾说的很平静。
  “什么,你竟然为了那些微不足道的下人想杀死你的长辈,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萧且寒立刻阻止她,阻止她并不是因为萧月痕那番话,而是想到萧月痕虽然现在受伤,但是对萧蕾来说依旧不是她能够杀死的。
  “你放开我!”,萧蕾有点气恼。
  萧且寒把她拉到身旁,向前走了一步,“萧月痕,今天要么你重新接受封印,要么让我杀了你。”
  萧月痕从地上缓缓站起,身体到处都痛仿佛被掏空一点力量都没有,见到萧且寒郑重的神色思量,他不想死,更不想被重新封印进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他只能认输,将若魂拿出来,“萧且寒,你能放我一条生路吗?我发誓,有生之年再也不会踏进桑月城,我年事已高,我也想安安稳稳度过晚年。”,那个“萧”字被他加重了语气。
  萧且寒拿回若魂,至于放他走……
  “不行。”,说话的人是萧蕾,“他是谁我不管,是我放他脱离封印的,我就有责任把他重新送回禁地封印起来,而且他打伤我的父母还杀死萧家这么多人,我必须要为他们报仇。”
  听到她这样说,萧月痕眸子里射出一道暗光。
  萧且寒很疑惑萧蕾怎么会变得这样嫉恶如仇,以前的她充满性情,况且她嫉恶的对象还是她的祖辈,忽然醒悟到,是那把天意,天意斩情灭性,不仅斩灭男女之情,同样斩灭的还有朋友友情、天伦亲情。
  说完,萧蕾提剑再次向前走去,她一定要杀死眼前这个十恶不赦之人。如今的萧蕾并没有因为父母受伤萧家其他人被杀而感到伤痛,她这样做只是因为她懂的立身行事,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的无知被骗造成的,她理所应当要负起这份责任。
  萧且寒明白了萧蕾的思想,但是,就算是要杀死萧月痕,也不能是她,现在的她根本就不可能杀死萧月痕,再次将她拉回来。
  “你放开我。”,萧蕾冷冰冰的语言传来。
  萧且寒怎能放手,“你不能过去,你杀不死他。”
  “我让你放开我。”,萧蕾近乎恼怒。
  萧且寒坚决不能让她涉险,把她拉向身后,可是,可是一阵剧烈的疼痛突然从后背穿透至前胸,他低下头,萧蕾手中的剑刺穿了自己的胸膛,剑从后背进入从前胸出来,鲜血从剑尖一点一滴落到地上,身痛心更痛,他回身看向萧蕾,萧蕾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冷淡的开口:“我说过了,让你放开我的。”
  萧蕾挣脱他手掌的束缚,抽出那把剑再次向萧月痕走去。
  “回来。”
  萧蕾这一剑让萧且寒受伤相当严重,他无力地跪在地上,眼看着萧蕾一步一步远离自己。
  那边萧月痕眼见此景一阵怀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到萧蕾提剑向自己走来,心底突然又升起一阵窃喜,他想这个小女孩是不是太幼稚了,就凭她也想杀死自己,等着她渐渐靠近,萧蕾终于来到眼前,他暗暗一笑,手掌上凝聚起残余的力量然后一掌拍向萧蕾,这道掌力并不算强,但是击杀萧蕾已经绰绰有余。
  就在萧蕾知晓危险陷入恐惧的时候,一道身影快速飞至挡在萧蕾身前,在萧月痕打出的掌力面前,那道身影连带着萧蕾一起摔向远处,他是萧且寒,他与萧蕾一同摔倒在地上,浑身爆满了鲜血,已经完全变成一个血人,因为他的保护萧蕾并没有受伤,她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萧且寒。
  心里有一个念头在徘徊,他死了吗?
  另一个念头又想,他是自己的亲叔叔,但是他太不应该阻止自己杀死萧月痕,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萧月痕没想到萧且寒身受重伤还拼死保护那个小姑娘,不过这样一来,就再没有人能够阻挡自己,想到此处他相当得意,先前本以为会死在这里,可是这个小姑娘的反常举动让他从被动转入主动,他吃力地站起蹒跚着身形向萧且寒与萧蕾走去,想借着仅有的剩余功力杀死他们,然后再拿回若魂。
  萧蕾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现在才明白,即便萧月痕身受重伤自己也难以杀死他,刚才那道掌力让她心有余悸,她又向另一边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萧且寒失去了一切生命体征,她想他再也不可能醒来救自己了。
  正当陷入绝望的时候,那边萧且寒突然动了一下,抓起地上的剑,然后向着萧月痕飞扑过去。
  萧蕾吃惊。
  萧月痕更是吃惊,他本以为死掉的人再次活过来了,眼看着那把剑朝着自己的胸膛刺过来,但是体内力量空空如也,他用尽力气想移开身子,可萧且寒这一击同样用尽了力气,他显然拿出了与萧月痕同归于尽的架势,剑“扑哧”一下刺进萧月痕的胸膛。
  萧且寒意识几乎熄灭,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决不能让对方活下来,否则萧蕾必死无疑,所以在他尚留有一点意识清明之时,他拼命向前刺出去,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刺到萧月痕,只是努力不放弃地向前冲,萧月痕被他带着不断后退,两个人退到一处崖边。。
  就在萧蕾注目之下,两个人双双坠崖。
  萧蕾惊呆了很长时间,清醒后爬起走到崖边向下探望,迷蒙的深渊一眼望不到底,她想,从这么高的悬崖摔下去,萧月痕定然死了,萧且寒定然也死了,而她终于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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