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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弯弓飞羽射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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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粒大的汗珠,滴滴答答从杜尘脸颊上滑落,他已痛得无以复加。只好勉勉强强趺坐地上,想要强行运动真元,抵御阴阳二气,可哪还提得起半分气力。
  杜尘正在痛楚难忍之时,丹田之中一片橙色旋涡忽地缓缓转动开来,一股强大吸力自其中生成。还在冲击运转的阴阳二气,迅速被这股强大吸力拉扯到了黄庭当中。阴阳二气在气海里相遇结合,五脏六腑之中顿时发出犹如蛙鸣牛吼之声,声音逐渐变大,俨若九霄奔雷!几息之后,杜尘背后脊椎猛地一阵“劈啪”大响,其声赛过爆豆响鞭!正是接引虎豹霹雳雷音响起,玄牝之门开启!
  “轰隆隆……”杜尘腹中传出了阵阵沉闷雷声,丝丝紫色电花在橙色旋涡周围乱舞,宛如条条小巧灵蛇。又骤然间,电光勾引杜尘心火下沉,小腹之中遍生似火红霞,一点暗弱金星瞬间耀出万丈光芒,若金乌东升,漫映山河!这乃是火烧丹田,体蕴春雷!为铸结金丹,体化乾阳之使!正合丹经所载,“阴阳交融生霹雳,一声雷霆值万金。震荡风云龙虎斗,天开地辟见鸿钧!”
  那经脉中浩浩荡荡的真气,有如江河之水奔涌翻滚,行转了一圈后,犹如银河飞落九天,轰然涌进宽阔如海般的丹田黄庭。真气澎湃疾飞圆转,不断向中央汇聚而去。杜尘气海里顿现云蒸霞蔚,泛出金芒万道,好不绚烂!
  只几息间,丹田中那一点金星,已涨大凝实如球,“滴溜溜”飞旋不停,如一盏小小灯笼,散射出一片熏熏暖意,让杜尘周身舒泰洞虚,飘飘欲仙,妙不可言!就在杜尘心神空灵之际,忽感身边的金钩剑与寒玉钩微微不住颤鸣。杜尘福至心灵,两手十根手指头如乱弹琵琶,飞快掐出了往常结不好的道诀手印……
  这般不知道过了多久,仿若隔世,又好似刹那一瞬,杜尘身子猛然一震,肚腹里发出阵阵“咕咕”春雷般的肠鸣,他终于清醒了过来。就听远处传来几人说话之声。“师兄!那头白虎还真是机灵,竟在咱们五个围捕之下逃了。不过既然师兄你在它身上留下了印记,想它也逃不出咱们的手心!咦!师兄你瞧,那个少年道士身边放着张白虎皮。莫不是他把那头白虎给杀了?那这回咱们急急忙忙赶到这碧水寒潭,岂不是白来了!”
  就见五个道装男女由远而近,来到了碧水寒潭岸边,说话的是一个白袍小道姑。“嗯!不光是白虎,那猪婆龙也死在了这少年的手中,诺,你瞧那猪婆龙的兽皮,不也正摆在那里?看来咱们来晚了,这灵兽是养不成了!只可惜了那两粒妖丹!”一个二十几岁的蓝袍道人皱了皱眉,对着白袍小道姑说道。
  “一个小道士能有什么跟脚,怎么能与咱们浮玉山相比。一会儿叫他交出白虎与猪婆龙的妖丹。他若是不交的话,就让他尝尝姑奶奶的手段!”白袍小道姑一脸不屑,傲然说道。
  “文师妹稍安勿躁,待会儿用些黄白之物与他交换就是了,免得传扬出去之后,外人说咱们浮玉剑宗仗势欺人!”蓝袍道人摆了摆手,摇头说道。
  五人一边说话,一边朝杜尘走去,言语声音也没有刻意放低,被杜尘听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杜尘此时伤势已经无碍,只是依旧微阖双目,体味着方才那火烧丹田,霹雳炸雷,神念入剑之玄妙境地。
  “看道友年纪轻轻,不想确有如此好身手!这般凶猛的两头异兽,都被道友给打杀了,真是厉害!”那蓝袍道人已走到了杜尘近前,开口说道。
  听闻来人说话,杜尘还是没有睁开两眼,也没有搭讪回应,只沉心在那番感悟当中。“你这小道士,我家师兄与你说话,你怎么还不搭不理的!连眼睛都懒得睁开!难道是又聋又哑又瞎不成?”这时那白袍小道姑见杜尘没有搭腔,心中颇为不悦,一脸蛮横的对杜尘喝道,言语间极其尖酸刻薄。
  那个蓝袍道人,没有阻拦这个师妹的狂悖无礼,只是笑吟吟在一旁看着,浑然没把白袍小道姑的出言不逊放在心上。白袍小道姑见杜尘还是岿然不动,心中愈加恼怒异常,她娇声怒喝,抽出背后长剑,一个仙人指路就朝着杜尘当胸刺去。
  杜尘虽正在闭目守一,但他如今感知是何其敏锐,觉一阵金风袭来,顿时打了个寒噤,心火肾水一起沸腾,木魂金魄也是躁动不已。顿时暗道一声不好,随之心神运转如电,身旁金钩剑已如金虹倒卷,勾住了疾刺而来的长剑,运力一绞,“喀吧吧”数声金鸣脆响,立时把白袍小道姑手中长剑绞成了碎片。
  白袍小道姑被杜尘绞碎了宝剑,心痛不已,恨不得活剥了杜尘的皮。身形猛地向后跃去,若一头白鹤掠云。在半空当中,白袍小道姑摘下腰间一个黝黑皮囊,迎风舞动了几下,便有淡红烟岚映出,贴着寒潭水面如潮般涌来。只听得“嗡嗡嗡”一阵怪鸣响起,原来是万千只拇指大小的赤红毒蜂,个个震颤四翅,把杜尘团团裹住,顿时不见了他的身影。
  杜尘处变不惊,舌抵上颚运动真元催动金钩剑。那金钩剑一下子金芒暴涨,陡然加速,旋成一片金轮,把蜂群挡在杜尘三尺之外。寒玉钩亦是不甘落后,化作一道飞星银虹,如电射出,刺入红霞光影之中。寒玉钩上下左右纵横扫数下,立时把这片看似美妙异常的景致荡平了大片,所过之处,一切红光魔彩,全似琉璃一般破碎,“扑啦啦”毒蜂纷纷坠地。这白袍小道姑所炼的赤焰魔蜂,极为厉害凶残,几乎是无孔不入,且剧毒无比。一般的法宝飞剑,还真难以抵御,道行浅薄之人只要被蛰三五下,就得魂飞天外,身死道消!可杜大官人的金钩剑与寒玉钩,被先天一粒混元气洗炼多日,比祭炼了甲子之功的普通飞剑要强了数倍不止,哪能任由这小小魔蜂肆虐猖狂!
  就听杜尘一声大喝:“小道姑,你我无冤无仇,出手竟这般狠辣!既然你视人命如若草芥一般,那你就先做个草芥好了!接引星宿,天罡神火!疾!”之见凭空落下一团火焰,金光乱闪,瞬间照亮了碧水寒潭周遭几里方圆。那片魔蜂红霞顷刻被砸得七荤八素,转眼就都被烧成了灰烬,消散得无影无踪了。杜尘发动了三十六天罡伏魔禁术,借来了天罡星宿神火金焰,刹那就破了白袍小道姑的魔蜂。要不是他吃了两粒妖丹,此刻如何能施展出这般道术来。
  这魔蜂被白袍小道姑以精血饲养多年,才能随心而动,一旦被人破去,就会反噬心神。只听白袍小道姑“啊”的一声惨叫,口喷鲜血扑倒在地,已昏厥了过去。白袍小道姑刚一倒地,“嗤”的一声啸响,一道烂银流光飞将过来,比闪电还急,在白袍小道姑腹下只一旋,就将她拦腰斩为两截!杜大官人驭起了飞剑寒玉钩,辣手摧花一剑便将白袍小道姑给斩杀了。
  “竖子尔敢!”蓝袍道人一见白袍小道姑被杀,立时大怒。他一掐剑诀,嘴里念了声“疾!”袖底已然飞出一道晶黄剑光。就见山色昏暗朦胧之间,那剑光在空中划出一个灿黄光圈,直朝杜尘刺去。
  “这小子竟敢杀了文师妹,今日非得让你形神俱灭不可!”蓝袍道人身后三人也个个驭起剑光,向杜尘袭来。一时间,众人连声喝骂,各色剑光五彩缤纷,阵势好不吓人。
  杜尘长眉一挑,嘴角微微冷笑,说道:“尽皆是些不分是非黑白,仗势欺人之辈,那就都打杀了事!”杜尘一心二用,驭起金钩剑与寒玉钩,化作两道耀眼长虹,头尾相并,在空中飞转了一圈,只一绞,便传来了“叮叮当当”数声脆响,再看这几人的飞剑,星火四溅飞散如流萤漫舞,皆成铁屑坠地。杜尘一下子就把这数口飞剑全部毁去,蓝袍道人见势不好转身就要遁走。杜尘怎能让蓝袍道人逃了,自来到这五洲之后,接连遭遇妖怪魔头,多次差点儿命丧黄泉,使他心性较之前已然大大不同,不在是那个与世无争的烂好人,已变得杀伐果断,心坚似铁。杜尘早已下定了决心,“一粒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此次杜尘既已下了杀手,哪里还容得这四人逃脱活命。
  “接引星宿,天罡神火。疾!”杜尘口念真言,一朵金色火焰好似流星坠地,自天上疾疾飞射下来。这金焰“唰唰唰”分成四股,四条火蛇快似电光卷向了蓝袍道人四个。只一息不到,就把四人烧成了四根人形火炬,须臾间便成了四堆灰烬,彻彻底底回归了天地。
  烧了四人,杜尘便觉体内一空,浑身真元劲力已半丝皆无,再也站立不住,一下就跌坐地上,运功调息了好一阵,才缓过劲儿来。杜尘从新站起身来,摘下了白袍小道姑腰间的黝黑皮囊,用小周天乾坤禁术破了上面的禁制。打开一瞧见里面有一只鹅卵大小的赤红魔蜂在慢慢蠕动,看来是只蜂王。杜尘也未多想,随手把这盛放魔蜂的皮囊收到了储物袋里。
  几日之后的一个中午,杜尘在一处树林里,无比愉悦的欣赏着一堆草木灰烬。“这定是猎户遗留下的生火痕迹,既然有猎户经过,那离村落就不会太远了。福生无量天尊!终于要从返人世了,不用做孤家寡人了!”杜尘长长出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喜道。
  两天之后的黄昏,翻山越岭历险无数的杜尘,站在一处峰顶,依高山下瞰,望着山下灿若列星的夕照美景!只见一座座陡峭石崖,星罗棋布的矗立在一洼洼清泉边上!崖壁上长着许多洁白雪莲!真可谓是云岭冰峰素色寒,雪莲典雅峭崖欢!
  南方不远的一处盆地之中,静静坐落着一个小小村落。“这白云深处有人家的山村,或许就是我一生终老之地!”杜尘凝望着山下的袅袅炊烟,口中喃喃自语。
  这是个不大的山村,只有百多户人家。村子里甚是清贫,连家杂货铺都没有。街上的行人也不多,只有几个小孩子在疯跑玩耍。可乡亲们却很是热情好客,帮杜尘找来了村里的最高行政长官族长公孙渊,一个头发花白的葛衣老翁。
  听完了杜尘一通胡诌的来历以后,族长老公孙在村子北面,找了两间破旧茅屋将杜尘安顿了下来。老公孙还从家里给杜尘拿来了一床赞新被褥,那是他准备给小儿子公孙竟一成亲用的,如今却便宜了杜尘。他又为杜尘从乡亲们家里张罗来了一些厨具、粮食与一些日用杂物。如此你家拿一个盆,他家出几个碗,便为杜尘置办下了安身家当。杜尘取出一张火兔皮给老公孙当回礼,可老公孙说这是妖兽皮,太珍贵了不能要,全然不顾公孙竟一看着妖兔皮那热切眼神。
  茅屋是多年前进山猎捕妖兽的游侠所留,已经有些破败了。杜尘便想着等来天将茅屋修补一番,不然四处漏风,如何能常住下去。可次日一大早,族长老公孙就带着一众乡亲们赶来了。杜尘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只见族长老公孙把一挥手,乡亲们便挑水地挑水,和泥地和泥,捆草地捆草,个个热火朝天地忙活了起来。不到半天工夫,杜尘的“草堂”就修缮好了。相亲们还用竹竿圈起了道篱笆围墙,茅屋便成了个独门院落。杜尘在一旁也插不上手,就煮了一大锅旌牛肉,用来招待族长老公孙和众乡亲。
  乡亲们席地围坐,皆捧着旌牛肉憨憨笑着,有几人说道:“就这轻生活计,还如此大碗肉招呼,小哥儿太过客套了!实是当不得,当不得!”杜尘心中不禁感慨,“上苍让自己遇到这般淳朴善良的人们,应该说待自己实在是不薄!”
  饭后,乡亲们高高兴兴地拿着杜尘送的旌牛肉各自回家去了。老公孙临走时连邀杜尘去家里喝酒,更让杜尘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意。
  从此,杜尘便安心住了下来,早晚炼气习剑,白天去山里打猎、采药,一切皆自然、平静、安逸!杜尘心中觉得很是幸运,能够生活在这个与世无争的桃源之地!
  寒泉坪在五洲当中,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山村,北邻莽莽锁云大山,往南百多里便是滔滔芦水河。一条名为寒溪的河水绕村而过,“寒泉坪”就因它而得名。锁云山是东洲北方横岭南麓的一条支脉,归属镇波府芦州城管辖。锁云山往北便是号称地狱魔山的横岭,世人简称其为横岭魔山。这横岭乃是一道东西绵延百万余里的大山,那里峰高林密水险,妖兽多得无以数计,令人望而却步,才有了地狱魔山之称。
  村子里的人确实敦厚,虽日子都过得不太宽裕,可却有不少乡亲时常让自家孩子,给杜尘送来一些土特产吃食,这其中当然也少不了族长老公孙。弄得杜尘好生过意不去,每次便回送些妖兽肉与精盐!日子便这般一天天过去,杜尘在寒泉坪过得如鱼得水,可称得上是乐不思蜀!
  一日午后,杜尘正攥着藤蔓,攀附在一座十余丈高的悬崖石壁之上。杜尘刚把一株斗大雪莲采下,就听崖下传来一阵声嘶力竭的呼喊,“三哥!三哥……救命啊!快救命啊!救……”
  杜尘冷不丁被这堪比海豚音的喊声吓得一哆嗦,双手一个没抓住,身子往后一仰,便大头冲下从崖壁上跌了下去。“啊……”杜尘大叫了一声,心说,“我勒个去,这是哪家的熊孩子在唱海豚音,这下可惨了!”还别说,杜尘这些日子的功夫还真没白练,他在空中腰里用劲,含胸屈膝来了个鹞子翻身!不过电光石火之间,杜尘也只来得及翻了个筋斗而已!
  疾速下落的杜尘紧闭着双眼,只听到耳旁风声呼呼,心说:“天爷啊!这没坐过飞机,怎么还得死于空难?”杜尘正胡思乱想之时,忽地就觉得双脚咔嚓一顿,重重踩到了一处柔软之上,紧接着听到了一声凄厉惨号。
  杜尘赶紧睁开双眼,一看之下也是一惊。杜尘见自己脚下,竟踩到了一头如牛犊大小的黑毛巨狼!这狼已让杜尘踩断了腰椎,瘫在了地上,七窍流血死于非命。杜尘身前几丈开外,有十几头巨狼正在虎视眈眈地游走,呲牙咧嘴,目露凶光,不时仰头长啸。
  石崖下站立着七八个人,一个年轻汉子仰面躺在地上,浑身上下衣衫破碎,左腿和右腹鲜血淋漓,两眼紧闭面似金纸,脚边还扔着一口朴刀。一个十三四岁的绿衣少女趴伏在这汉子身边,双手紧紧捂着他身上的伤口。嘴里还在“三哥!三哥!”的大喊个不停!
  一个年纪稍大的汉子也是浑身伤痕,手里紧紧握着一柄染血直刀,死死地护住受伤倒地的汉子和绿衣少女。几步之外,还有一个红衣女子与数个手持刀剑的的劲装汉子围在一处,身上也是个个带伤。远处还零零星星的卧着十几具恶狼尸体,应是这几个人所杀。
  “这受伤的汉子,不是寒泉坪族长老公孙的小儿子公孙竟一么?那个绿衣少女是老公孙的小女儿公孙绿竹,旁边拿直刀的是老公孙的二儿子公孙修一。他们怎么到了这里?还碰到了狼群?”
  看到眼前情形,杜尘大脑差点宕机!不过他也来不及询问,抬手抽出金钩剑,一记飞星横渡,剑光似一道闪电飞虹劈下,但见一片血雨飞落,一头恶狼已身首异处,“扑通”栽倒在地!杜尘脚下不停,巧踏连环,步履如风,剑影迅比流星赶月霞飞电闪!晃眼间只听闻“噗噗噗”几声,二十几头恶狼已被斩杀得个干干净净。杜尘刚要去瞧瞧受伤的公孙竟一,忽听到远处传来一阵狼嚎咆哮,他抬头一看,就见无数恶狼好似一片黑色风暴席卷冲来!
  “不好!这下要麻烦了!”跑是已然来不及了,杜尘急忙把手中的金钩剑插在地上,从储物袋里取出弓箭,戴上一枚兽骨扳指,怀抱婴儿弓拉满月认扣搭弦,右手手指一松,“嗖嗖嗖”连珠箭矢激射而出,旋即听到“噗噗噗”一阵入肉的闷声响起。杜尘左右开弓,一口气接连射出了百余箭,虽是每发必中,可面对足有上千头的狼群,就似是往平静的沧海当中投入了一枚小石子,又能溅起多大波澜!
  手持八石长弓一连射了百余箭,饶是杜尘力大无穷,两臂也已是酸痛无比,累得都有些脱力了。这时候,他小腹丹田里的小小丹种,“滴溜溜”旋转起来,随即迸发出暖灯似的金霞!这金霞莹光,伴着“汩汩”之声,瞬间没入了杜尘的浑身经络,平复着他体内有些翻涌狂躁的气血。杜尘立时觉得一股清凉之意传遍全身,好不舒爽痛快!
  转瞬之际,狼群已疾奔到杜尘跟前。“他大爷的!拼了!”杜尘怒睁凤目,手掐剑诀暴喝一声,只见两道剑光舞起团团雪光金浪,一下滚入了狼群当中!杜尘犹若天上杀星下凡,又好比魔界煞神临尘!一人两剑,纵横拼杀,剑气如虹,冷芒似电,洒下片片霜花寒星!两片光轮飞旋过处,如同秋风横扫落叶,群狼里霎时残肢四下滚落,只听哀嚎惨号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两口飞剑,似阎罗勾魂令牌,任谁沾着即死,碰着便亡!长剑冲出,无所不摧,所向披靡!一时间,血雨漫天,血肉横飞,血流飘橹!杜大官人当真威武,尽显男儿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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